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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喻驚崖見她閑云野鶴般,本欲殺個痛快的念頭安了下來,接了葉裘蘭的茶。 葉裘蘭嫣然一笑:“明智之舉?!?/br> 下一刻,喻驚崖很快就明白過來葉裘蘭是什么意思了。 這船船身寸寸升高,底下銘刻出了無數(shù)守護陣和劍陣。 那劍陣殺氣騰騰,離得近的賊船瞬間被絞殺! 葉裘蘭拿出一個玉牌,給了江明鵲。 “用這個可以發(fā)射劍陣,小師妹去玩吧,注意別掉下去?!?/br> 江明鵲:“……” 她看著四處虎視眈眈的十幾條船,有種荒唐的感覺。 算了,東門也不是第一次看起來不靠譜實則靠譜的 “唉,美麗也是一種錯誤嗎?”葉裘蘭嘆息一聲。 江明鵲緊張的踏上戰(zhàn)場。 摸到了玉牌。 確認(rèn)那劍陣由她心思所控,她對準(zhǔn)賊船堆最中間的大船下了發(fā)射命令。 劍陣亮起太陽般的光輝,讓不少人不敢直視。 那光輝帶著光飛躍而去。 那大船上的人反應(yīng)極快,撐開了護罩,可沒多久,護罩清脆的咔嚓聲轉(zhuǎn)入每個人的耳中。 江明鵲又是精準(zhǔn)地按下劍陣。 對面整個船身碎裂開,其中掉出一個重傷的元嬰老祖,瞬間就被罡風(fēng)絞碎。 葉裘蘭又笑:“小師妹好樣的!” 江明鵲摸摸玉牌,又把劍陣對準(zhǔn)另一個大船。 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了這劍陣的威力,拼了命的逃竄。 劍陣所指之處,無人不避其鋒芒。 喻驚崖握著熱茶,心有余悸。 好在他聽了勸,留在了船上。 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葉裘蘭鼓鼓掌:“累不累?我們快到地方了,師姐給你準(zhǔn)備了小飛魚坐不坐?” 方才還在感嘆的喻驚崖瞬間無語。 哪有這樣養(yǎng)孩子的!這樣真的不會被寵壞嗎! 不過他又想起方才這孩子問他的三個問題,又不搭話了。 這樣老謀深算的性格是怎么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養(yǎng)出來的? 喻驚崖勸道:“道友,很快就要到定點了,最好不要漏財,那什么人都有的?!?/br> 葉裘蘭不在意道:“只要他們不怕被反薅羊毛,來就是?!?/br> 喻驚崖喝了一口水,苦口婆心道:“就算道友你有本事,你也總有看不到這小道友的時候吧?她不是你師妹嗎?你這樣會害了她的?!?/br> 葉裘蘭微妙的頓了一下,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身上,可有比我劍陣還可怕的東西呢?!?/br> 江明鵲聽到這話,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的玉牌。 喻驚崖明白了,帶著比劍陣還厲害的人間兇器走,那自然不需要他的關(guān)心了。 這練氣小道友完全可以在定點內(nèi)橫著走。 喻驚崖:“是我多言了?!?/br> 葉裘蘭但笑不語。 江明鵲從兜里掏了掏,拿出一顆幸運糖,放在喻驚崖的手里。 “謝謝,祝你幸運?!?/br> 喻驚崖一愣,看著掌心粉粉的小糖果,笑道:“多謝?!?/br> 喻驚崖告辭,進了罡風(fēng)中。 他走在路上走著走著,感覺自己忽然忘記了什么。 他記得自己好像是在一艘船上,船上還有兩個人。 他們經(jīng)歷了一波攔路虎的阻擊,但是后面解決了。 然后他怎么也想不起來那兩人相貌。 喻驚崖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糖,大笑。 “罷了罷了,萍水相逢,何必糾結(jié)甚深!” 他提刀一揮,腳下的星河都在蕩漾。 森羅域定點就在腳下。 這里是森羅域里唯一沒有被罡風(fēng)侵蝕的地方,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外面內(nèi)層薄膜護著。 所以也被稱為定點。 定點城矗立在銀河中,極大,一眼摸不著邊界,如夜幕中的月亮,散發(fā)瑩瑩光輝。 眾位來此探索秘境,或做一些交易的,都會在這里歇腳。 這里,也是最好找人的地方。 江明鵲被葉裘蘭塞進了小白云里,一進城,就受到了許多窺視。 葉裘蘭毫不在意,大肆鋪張。 客棧要住最好的房間,如果沒有了那就出十倍價錢買下,吃食無一不精,這對筑基即辟谷的人的大家來說頗為納罕。 甚至還要顧人來專門陪她身邊小女孩逛街,前前后后的出名的一大群人。 她行走在哪哪就是焦點,像是要定點城都知道來了這么一號人物。 這么一張揚,倒讓不少人暫時卸下了試探的心思。 因為大家都怕提到鐵板。 一行正進行完秘境歷練的天劍宗弟子也正往城中走。 正巧撞到了江明鵲和葉裘蘭遠(yuǎn)去的背影。 凌逸之奇怪道:“我好像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 好像是江小師妹? 很快他又搖頭自我否定,但怎么可能,小師妹她天資再厲害,這時應(yīng)該還在乘秋宗弟zigong中學(xué)習(xí)吧。 他身后一位少女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膀。 “師兄走了!” 旁邊的少年們曖昧的噓了幾聲,討來那少女的嗔怒。 凌逸之被推著前進,與江明鵲越隔越遠(yuǎn)。 葉裘蘭道:“師妹你想不想去秘境?我看了一些小介紹,有凡人進去都很安全的,想不想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