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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聞了聞,是甜甜的味道,吞下去立馬就化開了。 胸腹間暖暖的。 遲清禪的手沒停,她身上裂開的小傷口都一一治愈。 玄度道君從來沒有在這等“小事”上在她身上浪費(fèi)力氣。 只有等她缺胳膊斷腿了,或者快死掉了才會把她丟進(jìn)療傷泉里。 沒有對比,就不會有傷害。 好在都是她自己,也不必羨慕別人。 遲清禪道:“這是你磨刀的極限,在沒有我和你師兄監(jiān)管的情況下,自己不要貿(mào)然再動?!?/br> 江明鵲站起來,對遲清禪鞠躬。 “謝謝師傅。” 遲清禪握住她的小腦袋:“日后不要對誰彎腰,我也不行,會折損氣數(shù)?!?/br> 江明鵲還是頭次聽見這種說法,她之前在玄度那,紀(jì)律嚴(yán)苛,上下等級森嚴(yán),對著玄度都是不能抬起頭直視的。 她猶豫道,“是,師傅。” 樓庭逸開始封印那劍碑。 除卻春來這一招,全部都被他封印了個徹底。 那劍碑就像掉進(jìn)了糖霜里,裹滿了封印。 樓庭逸:“可以了,菜雞,好好修煉才能解開這些封印?!?/br> 現(xiàn)在被他封印得手都可以碰劍痕了。 江明鵲應(yīng)是,天邊遠(yuǎn)遠(yuǎn)來個拿著團(tuán)扇的美人。 她巧笑倩兮。 “我回來了?!?/br> 她手上拿著一柄類似于鏟子的……劍?給了江明鵲。 那說是鏟子倒也像,因?yàn)槟莿︻^很扁,有一章寬,鏟得了東西,但那劍身被折彎碰一截,但極其銳利,江明鵲還沒接近,它就發(fā)出了威懾。 葉裘蘭笑著把劍柄遞給江明鵲:“師姐身家不厚,只得此薄禮,還望珍之用之?!?/br> 江明鵲接下“鏟子”:“謝謝師姐?!?/br> 葉裘蘭笑著接受了。 樓庭逸嫌棄道:“這是什么垃圾?” 遲清禪從江明鵲的手上拿到自己手上,細(xì)細(xì)打量。 “這個是天劍宗凌無道君的劍吧?” 江明鵲眼睛一動,轉(zhuǎn)向手中的“鏟子”。 這把“鏟子”。 不就是上一世男主凌逸之翻天覆地也想找回的老祖宗的劍嗎? 葉裘蘭含笑點(diǎn)頭:“自然,凌無道君去了那么多年,不肖兒孫便把它買了,我便把它收了回來。” “這劍這么多年來給我摔摔打打也沒壞,是個稀罕物,所以我方才找到位鑄劍的把它回爐重造了一下,給順便當(dāng)個順手的鏟子?!?/br> 江明鵲動了動鏟子。 看啊,你求之不得的劍,現(xiàn)在在我手里,我還要用它炒菜。 樓庭逸一個劍修,看著葉裘蘭眼不是眼,鼻子不對鼻子。 遲清禪感嘆一聲:“也算是物盡其用了?!?/br> 江明鵲嘴角翹起笑容:“謝謝師姐,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葉裘蘭提扇一笑:“你喜歡就好,不枉我費(fèi)一根頭發(fā)的心思。” 她扇中的美人提起裙擺在花叢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對著江明鵲回首一笑又消失了。 江明鵲去歇息了。 精神緊繃著,勞累了這么些天,她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這還是她兩世以來,睡得最安穩(wěn)的一覺。 葉裘蘭蓮步輕移,走到了江明鵲的屋子外面。 感覺到江明鵲心跳平穩(wěn),呼吸綿長,知道這是睡著了。 她無視江明鵲房內(nèi)的防護(hù)陣法,小扇子一扇,沒有驚動江明鵲,把她偷了出來。 一道流星劃過東門天空。 樓庭逸提著劍走出來,撞上負(fù)手而立,神情懶散的師傅。 “師姐帶走了小師妹。” “我知道。” 樓庭逸疑惑,“不去追?” “追什么,等三日后會將你師妹送回來的。” “師妹她不是天生魔體?師姐帶走了,真的沒問題嗎?” “她不會的?!?/br> 樓庭逸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放棄了追上去的想法。 兩人交談聲消散。 天光漸白,江明鵲睡足了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乘云,在空中極速飛行。 有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在夢里,直到看到前方拿團(tuán)扇的美人。 葉裘蘭回頭莞爾一笑:“醒來了?” 江明鵲:“師姐早?!?/br> 第一句話就在葉裘蘭的意料之外。 她也不問為什么,不問在哪里,也沒有害怕,什么表情也沒有。 這引起了葉裘蘭的好奇。 “你不問問為什么你在這里?” 江明鵲配合的問一句:“為什么師姐帶我來這?” 葉裘蘭眼含春水,“自然是拐走你?。 ?/br> 江明鵲又不說話了。 葉裘蘭便自顧自地講下去。 “有個地方最喜歡你這種小孩了,出的價也很高?!?/br> “本來我是拒絕的,但是他們又加錢了,是我難以拒絕的價格,所以我只好當(dāng)一次拐子,把你賣了?!?/br> 江明鵲:“哦?!?/br> 葉裘蘭玉指翻了翻團(tuán)扇:“奇怪,你怎么不反抗呢?” “我打不過師姐,為什么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葉裘蘭又笑起來:“你倒是識趣,走吧,師姐帶你去吃香喝辣的?!?/br> 江明鵲試探著問:“我吃胖了好賣些?” 葉裘蘭煞有其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的有道理,我把你養(yǎng)胖一點(diǎn),讓他們加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