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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清禪:“……” 他橫看豎看,江明鵲勾起的笑臉都不像快樂的樣子。 遲清禪嘆息:“有什么想要的獎勵嗎?” 江明鵲搖搖頭:“師傅給的已經(jīng)足夠多了?!?/br> 遲清禪又提起另一件事:“我聽聞你們十日后有幻境比賽?” 江明鵲點頭。 他蹲下與江明鵲平視:“去不去看看靈獸?” 江明鵲對此沒多大興趣,但遲清禪開口了,還是點頭應(yīng)允。 遲清禪放出小船,帶著江明鵲往乘秋宗深處走。 江明鵲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打坐吸收靈氣。 小船行駛好一會,遲清禪聲音響起。 “徒兒,睜開眼看看?!?/br> 江明鵲收功,睜開眼。 下方正是靈獸園的地盤,那是一座一眼見不到頭尾的山脈,高峰聳立入云,有巨獸盤著高峰沉睡,其中有無數(shù)奇珍異獸。 飛魚仙鶴在云間起舞。 甚至深處隱隱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小竹船高懸云峰,悠哉悠哉馳入其中。 江明鵲經(jīng)過一只眼睛比小竹船還大的走獸,距離近到甚至能看清楚它身上的麟甲和毒囊。 巨獸緩慢地吐出舌頭,卷起一根巨樹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帶起的動靜不亞于一場小地震。 船最終停在一座靈山上,下方是一片泛金的湖泊。 江明鵲上一世來過此地,為的是……給玄度道君喂魚。 此地靈氣不亞于乘秋宗主峰,極容易誕生天地靈物,比如說這片池子里的東西…… 遲清禪帶起斗笠,拿出一只釣魚竿,坐在小船頭。 江明鵲沒有在他魚竿上看到鉤子,上面綁著著一個百年香靈果。 下一秒,遲清禪往金靈果上糊了層漿糊。 江明鵲感覺莫名其妙。 他對她招招手。 江明鵲走進(jìn),遲清禪把魚竿給了江明鵲。 江明鵲:! “下面這一塊是金目魚塘,那魚滋味甚美,讓人回味無窮?!?/br> 江明鵲:“……” 可不是,這金目魚吸收天地日月靈氣,滋味自然是頂妙。 只是它五百年才長出一兩條,無數(shù)人對其趨之若鶩,玄度道君對這幾條小玩意兒護(hù)得像眼珠子。 便宜師傅竟然吃過了! 看他這架勢,似乎還想吃。 奪筍吶。 “師傅我今日運氣不太好,估計是釣不到魚,小徒兒試試,能釣到今晚就給你加餐。” 江明鵲可恥地心動了。 遲清禪拿起香靈果往下丟,魚線迅速拉長,掉進(jìn)水塘里。 遲清禪變出搖椅躺上去。 有身如巨鯤的靈獸在云中翻了身,驚起一片飛鳥。 金靈果才下去,魚線瞬間緊繃起來,江明鵲神經(jīng)也跟著緊張。 江明鵲:“師傅!” 她感覺到有什么拉扯著金靈果,她拉扯不過,只能被迫往下拉,腳踩進(jìn)了淤泥里。 遲清禪應(yīng)了一聲,慢悠悠地掏出個葫蘆喝了口,舉起手揚了揚:“小徒兒!加油!加把勁!” 江明鵲:“……” 水里拖著她魚竿的東西露了一截尾巴,尾巴地往水面一拍,濺起的三丈高水,落江明鵲滿身。 江明鵲頭上還掉了塊水底淤泥。 她和這東西杠上了。 江明鵲吐出個定,雙腳穩(wěn)穩(wěn)扎在泥里,那東西惱了,又拿尾巴甩了江明鵲滿頭泥巴。 遲清禪:“噗?!?/br> 江明鵲與他隔得不遠(yuǎn),自然聽到了這聲笑,愣神的一瞬間又被那魚拖進(jìn)去一點。 江明鵲把比她人還高的魚竿往肩上扛,自己往反方向拉,用上靈力與那魚拔河。 遲清禪笑倒在搖椅上。 “清禪師叔,你這可不厚道?!?/br> 遲清禪身邊出現(xiàn)一個頭上插著紅羽,肩頭趴著五只紅羽幼鳥的溫和青年。 遲清禪:“遠(yuǎn)山啊,好久不見了。” 符遠(yuǎn)山:“清禪師叔忘了,你前日才來此地薅走了許多靈果?!?/br> “是嗎,人老了就是這樣,記不住事?!?/br> “清禪師叔多慮了?!狈h(yuǎn)山看向江明鵲,“恭喜清禪師叔收徒……這孩子是魔修?” 符遠(yuǎn)山能從那小女娃身上,感受到被遮掩的魔氣,若換做其他人,或許會看錯成煞氣,但他打小與靈獸作伴,感官與普通人不一。 這一股幫忙遮掩的強(qiáng)大力量,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清禪師叔的。 遲清禪食指在嘴邊豎起:“這孩子,有些特殊罷了?!?/br> 符遠(yuǎn)山會意點點頭,也不再多問此事。 “算算日子,玄度師叔下月會來看魚,清禪師叔你拿走了,我應(yīng)當(dāng)如何交代?” 遲清禪:“你就實說,被別的靈獸吃了。” 符遠(yuǎn)山深深看了遲清禪一眼,似乎是被人不要臉的程度震驚到了。 “清禪師叔,我會照實說的?!?/br> 符遠(yuǎn)山把照實咬得重了些,一副不與人同流合污的表情。 “難道你不想嘗嘗這魚是什么滋味?” 江明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她腰高的金目魚逮上來,就見遲清禪身邊多了個青年人。 靈獸園,守園人,符遠(yuǎn)山,摸到半步天劫門檻的人。 雖然為人親和,但若碰了靈獸園里什么東西,哪怕是最普通的走獸一根毛,他會變成比靈獸還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