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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沒有提示結界的事,也沒有阻止練氣二三層的弟子吸收靈氣,甚至樂于見到這種競爭。 他不需要“廢物”。 很多人感受到身邊的靈氣迅速流失,也不由自主和人搶奪著。 江明鵲沉下心,捕捉空氣中的靈氣。 奇怪的是,她吸納足量靈氣入丹田后,卻不見充盈,丹田如黑洞,她收進來多少就不見多少。 此時她吸收到的量,是練氣一層巔峰的數(shù)了。 江明鵲皺緊眉。 陶婉靈眼神落向虛空,她知道那個位置坐著一個不知好歹的人。 “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吧?!?/br> 她唇角微動,沒有發(fā)出聲音,霸道地將江明鵲靈氣包攬過來。 江明鵲旁邊的祝思珂都察覺到了,太黑又看不到是誰出的手,對江明鵲說:“你加油?!?/br> 眼見那柱香燃過半,課堂內(nèi)的靈氣越發(fā)稀少,而她身上沒有絲毫動靜。 堂內(nèi)窺視她的越來越多,其中不少含有鄙視之意。 這場靈力斗爭她被動地承受對方施舍地絲絲靈力,如同貓戲老鼠一般,等老鼠喘口氣,貓又撥動爪子。 就這么被趕出甲字班? 不甘心。 她被激出三分火氣,毅然改變了修行方式。 她身邊的靈氣開始浮動,室內(nèi)靈力全部往她這邊走,形成小漩渦一般的靈氣星云。 因為過量吸收,江明鵲強行拓寬經(jīng)脈,身體開始疼痛。 楚朝視黑暗無物,看到了江明鵲綴在腰間的玉牌。 東門的瘋子啊,那沒事了。 他已經(jīng)開口提醒了一次,既然自己違規(guī),哪怕廢了死了也不關他的事。 楚朝移開眼,不再關注這邊。 遠在東門躺在貴妃榻上磕瓜子的遲清禪打了個噴嚏。 “誰在偷偷罵我呢?!彼敢凰?,“小楚朝啊……嗯?” 靈雞啄了啄他衣角。 遲清禪:“知道了。” 他掌心開出一朵奇異的花,他吹了口氣,花如同霧一般騰空。 遲清禪這一動作,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玄度道君手里捏著一枚棋子,揚起了頭,看著那一抹煙霧落在弟zigong里。 玄度道君:“胡鬧!“ 空氣傳來一道輕笑:“我東門的徒弟,就不勞玄度師弟費心了?!?/br> 玄度聽到徒弟二字,氣的拂袖離去。 注意到這一幕的大能們默默關閉神識,假裝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楚朝感到有什么穿過自己結界,正想尋異樣之處,就見一道煙霧化成了一朵花,人性化地對他搖了搖身子,落到江明鵲身上。 “小楚朝,改日來東門坐坐?!?/br> 一道只有楚朝聽得見的聲音響起。 楚朝:“......”怎么聽都是要跟他算賬的。 他能怎么辦,他又打不過東門的瘋子。 江明鵲行走在崩潰邊緣的靈脈被護住了。 雖然她有把握,但這一手讓她減輕不少壓力。 一聲嘆息響在她腦海,江明鵲聽出這是她便宜師父。 江明鵲默念謝謝師父,轉頭專心對付和她搶奪靈氣的人。 陶婉靈掌心微攏,盈白的靈氣在她手中漸漸流失,她強行搶了過來。 因為過量運載,陶婉靈也吃力起來。 兩人間懸起一根強力的拉繩,如同拔河一般在較勁。 江明鵲加快了星云漩渦地運轉,一鼓作氣把陶婉靈手中的靈氣拿了過來。 就這還不夠,江明鵲仍未停止爭斗,倒把陶婉靈丹田內(nèi)的靈氣連根拔起。 陶婉靈歪頭吐了口血,猛的睜開眼。 怎么可能! 她練氣二層,為何比不過一個剛開眼的弟子? 楚朝:“技不如人,就不要勉強。” 堂內(nèi)弟子不知道楚朝說什么,只有陶婉靈緊緊扣住蒲團。 香已燃到了底,最后一點火星熄滅。 江明鵲吸收掉靈氣,可她丹田還是沒有填滿,靈氣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樣的變化讓她不安。 課堂重新恢復光亮,一些人沮喪垂著頭,滿身是汗,一些人神色激動。 祝思珂沒在江明鵲身上感覺到靈力波動,就如同凡人一樣,他沉默一會,又給江明鵲塞了顆糖。 江明鵲不解。 祝思珂不舍道:“這是孩童版修士快樂糖,吃了會感到開心的,你快吃吧?!?/br> 她聽懂了他話里的關心。 江明鵲:“……謝謝?!彼樟似饋?。 “你為什么不吃?這個很好吃的。”祝思珂說著說著,自己口水都快兜不住了。 江明鵲:“我蛀牙。” 她還沒有在元嬰修士課堂上吃糖的膽子。 祝思珂不知道她想法,露出個同情的表情。 不能吃糖也太慘了,祝思珂想。 楚朝往這邊瞥了眼,淡淡道:“現(xiàn)在,請沒有到練氣一層的,出門左轉,如果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到的,我會點名?!?/br> 一聲小小啜泣響起,一名小男孩從蒲團上站起來哭著跑了出去。 江明鵲準備起身出去,人是站起來了,腳卻如同粘了膠水,怎么也動不了。 江明鵲:“……” 她望向堂上的楚朝。 楚朝:“那個練氣二層的,坐下?!?/br> 江明鵲確定楚朝看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