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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鵲失語了一兩秒,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我想學廚?!?/br> 遲清禪伸出手:“那跟我走吧。” 江明鵲識趣地磕頭:“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br> 遲清禪拖住了江明鵲的腦袋,沒讓她腦袋碰地:“地上涼,別把腦袋瓜磕壞了。” 江明鵲一怔。 遲清禪打了個哈切:“諸位,不奉陪了?!?/br> 掌門第一個反應過來,微微躬身對遲清禪道:“恭喜清禪師兄收徒?!?/br> 高座上一聲聲道賀傳來。 “恭喜清禪道君?!?/br> 江明鵲注意到高座上的大能對遲清禪的稱呼。 以道君作后綴,要么飛升了,要么隕落了,活著的在修仙界恐怕不過一掌數(shù)。 但她沒有聽過清禪道君的名號。 玄度道君冷哼了聲,消失在原地。 道賀聲又是一靜。 遲清禪沒管這些,牽起江明鵲的手,江明鵲掙扎了那么一瞬,就被遲清禪捏住爪子:“小徒兒,走路要看路?!?/br> 若她是真小孩,興許會很樂意被長輩這么牽著。 可幾世為人,她年齡恐怕得有三四百歲了,被這么牽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江明鵲一張小臉皺起。 遲清禪帶著江明鵲走出殿外,拿出一道黃符,拍出與江明鵲等高的泡泡,目光放到了江明鵲身上。 江明鵲:“不?!?/br> 遲清禪遺憾地掐滅了泡泡:“我之前看你玩的挺開心的?!?/br> 江明鵲:“……”好像玩的開心的是他。 江明鵲沒有想到,遲清禪直接承認他之前假扮筑基修士的事情。 畢竟不是誰家的老祖都有那個閑心去假扮筑基弟子的,就算有恐怕也不會在弟子面前承認,怕掉自己的逼格。 而便宜師父不知道是什么脾性,不僅在那么多大能面前不拘一格,在弟子面前也分豪不掩本性。 遲清禪又拿出之前乘的竹葉船:“上來吧?!?/br> 江明鵲踩上顫顫巍巍的船,船只很小,只容得下兩三個人,她乖乖縮到一邊。 遲清禪走上船,直接躺下了。 船小,遲清禪這么一躺,占據(jù)了三分之二的面積,江明鵲難免和他有了些肢體接觸。 江明鵲:“……”早知道她應該進泡泡里。 遲清禪閉上眼睛:“小徒兒,為師睡一會,船會自己到的?!?/br> 東門在乘秋宗的最東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遲清禪沒有直接帶她飛過去,單看竹葉船的速度,沒四五個時辰是飛不到的。 江明鵲放輕了呼吸。 下方的廣場有一道道紅光升起,這是第二輪篩選開始了。 本來她應當與他們一起上大殿,現(xiàn)在她被撿走了。 與原來不同了。 云霧卷著竹葉船緩緩前進,在這高度能將乘秋宗盡收眼底,江明鵲自重生來的不安都慢慢褪去了。 她沒有拜在玄度道君門下,她不是人人喊打的魔修,一切都未開始,都來得及。 她看了許久的風景,困倦席卷而來,倚在小船上睡著了。 遲清禪眼睛都沒睜,伸腿過去,讓搖搖欲墜的江明鵲靠在他腿上。 江明鵲無意識地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咯。” 遲清禪懷中冒出個雞頭,見兩人都沒動靜,靈雞跑了出來,蹲在了江明鵲的身邊。 遲清禪:“這么喜歡這小孩?” “咯咯?!?/br> “行行,別吵孩子睡覺?!?/br> 話語很輕,消散在空中。 江明鵲是在一陣吹葉聲醒來的。 第5章 改劍 天空已全黑了,星辰擁著明月綴滿夜幕。 竹葉船在月光照耀下緩緩前進,一道高大的人影坐在船頭,拿著竹葉吹奏著,一眼看去竟有孤高蕭瑟的美。 如果沒有那陣恐怖的吹葉聲拉胯就更好了,偏偏他吹得興起,一副沉醉其中無法自拔的模樣。 用她老家的話來說,別人的音樂要錢,這音樂聽了要命。 似乎察覺到她醒來,船頭的人回過頭來,溫柔道:“小徒兒,我吹的曲好聽嗎?” 江明鵲面無表情的鼓掌:“嗯。” 遲清禪:“那我繼續(xù)吹。” 眼見他又要吹,江明鵲急忙阻止:“師父!” 遲清禪用眼神詢問。 江明鵲:“我餓了。” 遲清禪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新?lián)斓男⊥絻哼€沒辟谷。 他放下竹葉,在儲物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只雞。 靈雞:“咯咯。” 江明鵲:“……” 這是,師父的愛雞? 遲清禪摸了摸下巴,沉思道:“小徒兒,你想吃什么做法的雞?” 憨憨雞不可置信地咯了一聲,拼命從遲清禪手里飛出來,照著遲清禪的臉一記飛踢,借力飛到了江明鵲懷里。 江明鵲默默看了眼遲清禪臉上的雞爪印。 她拿不準師父對憨憨雞的態(tài)度,既在眾人眼中是愛雞,那應當不會輕易烤了吧。 江明鵲迅速在腦海里過了幾個想法:“師父,我想吃果子?!?/br> 遲清禪聞言,解開儲物袋丟給江明鵲:“什么口味的果子都有,想吃什么自己拿?!?/br> 江明鵲一手抱著雞,一手拿著儲物袋,緩緩打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一個高階修士的儲物袋,一般來說,除了身死不會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