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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她最后點上了口脂, “那就多帶一些人吧。” 見她已經(jīng)起身要往外走, 顧珩戀戀不舍:“那阿姐要快點回來?!?/br> “知道了?!毖嗬嫒滩蛔∫恍? 用他聽得到的聲音吐槽, “真是婆婆mama?!?/br> 燕梨一跨出宮門,顧珩面上便籠罩上了一層陰霾:“牧陽澤的事情查出來了嗎?他得罪阿姐了?” 一個侍衛(wèi)服飾的人單膝跪地:“回陛下, 牧陽澤與燕姑娘并無交集?!?/br> “那就奇怪了,”顧珩擰緊了眉, “難道他干得那點兒事被阿姐知道了?可是怎么會呢......” 鎮(zhèn)國公府。 徐向文邀燕梨至正廳坐下, 感慨萬千:“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啊?!?/br> 燕梨抿唇笑笑:“再見到徐將軍我也很開心?!?/br> 徐向文很快明白她的意思, 不提前事:“不知燕姑娘今日找老夫來有何事?” “今日是想問問......”燕梨抿了口茶水,壓下心中莫名的緊張,她難得有些不會組織語言,“徐將軍是陛下的授業(yè)恩師, 而我與陛下七年未見,我對陛下......” “老夫明白姑娘的意思了?!毙煜蛭幕ò椎暮佣读硕?,像是也不知從何說起, “姑娘當(dāng)然消失得實在太突然了?!?/br> 燕梨低頭不語,這件事她沒辦法辯解。 好在徐向文說這話也不是為了找她要一個答案,見燕梨不想多談便繼續(xù)說了下去:“陛下當(dāng)年受了很大的打擊?!?/br> “當(dāng)年護(hù)衛(wèi)湖州很是為陛下得了些民心,他是戰(zhàn)爭的天才,不止我看出了這一點,湖州的守將也看出了這一點,”徐向文苦笑一聲,“他當(dāng)年想要追隨陛下的,只是陛下那個時候......” 燕梨手指微微一顫。 徐向文似乎心情激蕩,沖著身邊老仆大喝一聲:“拿酒來!” 那老仆神情為難:“老爺,少爺說了您不能......” “他是老子我是老子?”徐向文眼睛一蹬,“還不快去!” 老仆無奈,只得起身取酒。 “見笑了,”徐向文有些不好意思地?fù)蠐项^,“有些話沒點酒我也說不出來?!?/br> “將軍自便?!毖嗬娴?。 老仆很快端上酒來,小氣地只倒了一小盅:“老爺,可不能在多了?!?/br> “你這老東西?!毙煜蛭牟粷M地嘀咕一聲,端起酒杯珍惜地抿了一口。 “陛下不是個愛與人訴苦的,但那一年,唉?!彼滩蛔∮置蛄艘豢诰?,“有整整一年的時間,陛下都不在湖州,他把周邊都走遍了,也沒找到你。” “陛下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瘦得脫相了,他沒有多說什么,但從此開始聯(lián)系起義軍。” “他是戰(zhàn)場上的天才。”徐向文又贊了一句,“幾乎可以說是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陛下很快就有了越來越大的領(lǐng)地,越來越多的下屬?!?/br> “權(quán)力大了,難免人心浮動?!彼鋈粏栄嗬?,“姑娘還記得魏乾哲嗎?” 燕梨心一顫:“是和陛下一起從燕府出來的那個魏乾哲嗎?”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魏乾哲就是當(dāng)初燕府收養(yǎng)的那兩百個孤兒的其中之一,而燕梨能記住他,是因為他是和顧珩關(guān)系最好的一個。 “我好像再也沒見過他......”燕梨越說越心驚,她回來之后與顧珩之間的事情就已經(jīng)耗盡了她的心神,自然忽略掉了這個并不熟悉的角色。 “他想殺了陛下奪權(quán),但是被陛下殺了?!毙煜蛭牡?。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其中卻蘊(yùn)含著無盡的腥風(fēng)血雨。 “這不是一條好走的路?!毙煜蛭囊豢跉夂裙饬吮袃H剩的酒,“加害他的、背叛他的人太多了,他一一殺過去,腳下的白骨越來越多?!?/br> “人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會恐懼、惡心,可殺得越多,也就越麻木了。到最后,殺人和踩死一只螞蟻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毙煜蛭目嘈?,“陛下到最后就......” “老夫一直希望有人能勸一勸陛下,可是陛下身邊已經(jīng)沒有親近的人了?!彼麌@了口氣,“我也不是。我說是陛下的師父,但也只是教了教他拳腳兵法,并沒有怎么聊過。而且我很快就沒有東西可以教他了?!?/br> “老夫知道,在陛下心中最重要的一直都是姑娘你?!毙煜蛭囊膊豢此?,撫著酒杯重重地嘆氣,“那些年陛下每攻克一座城池,第一件事情就是暗中找你?!?/br> “陛下那人像畫得,像得都滲人?!毙煜蛭拿嗣”?。 “人像?”燕梨咬重了這個字眼。 “是啊,”徐向文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陛下畫得你的畫像?!?/br> 燕梨失神,阿珩他明明......最不擅作畫。 她眼中水光一閃而逝:“我知道了。” “姑娘知道就好?!毙煜蛭男牢康?,“姑娘可能會覺得陛下變化很大,但人都是會變的不是嗎?尤其是走這一條帝王之路,那更是你死我活,如果不心狠一點根本活不到最后,姑娘不要因此覺得,覺得他......”他一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燕梨已經(jīng)搖頭:“我不會?!?/br> “老夫就知道姑娘是個明理人!”徐向文喜得一拍桌子,“那群酸儒整天就跟活在夢里一樣,仁義禮智信能打天下嗎?能嗎?自己明明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挑剔起別人來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要是人人都跟他們夢里一樣,那天下早就大同了,還用得著他們來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