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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珩睫毛垂下,不說話了。 這就是死不悔改的意思了。 燕梨耐下性子來問他:“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為什么突然這樣?” “阿姐,”他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你覺得徐行璧怎么樣?” “徐行璧?人挺好的呀?!毖嗬嫦乱庾R答道。 隨即一個荒謬的想法浮現(xiàn)在她心頭,她不可思議地看向顧珩:“你是因為徐行璧?” 他不說話,默認(rèn)了。 燕梨簡直不能更冤枉,她滿打滿算見徐行璧不過兩次,能對人家有什么想法? 最多就是因為他相貌英俊多看了兩眼,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她不知道說什么好,無力地問道:“你覺得我喜歡徐行璧?” 顧珩搖頭。 “那你這是在做什么?”燕梨更無力了。 因為我突然意識到,這世上有太多比我優(yōu)秀的男兒。而你,不知為何回來的你,有什么理由不被他們吸引呢? 她以后會和別人成親,別人會是她最親密的人,她會離開他,和他漸行漸遠(yuǎn)。 阿姐對他沒有男女之情,這他再清楚不過了。 可他也不敢捅破這層窗戶紙,因為他永遠(yuǎn)忘不了在那個吻后消失七年的她。 他不敢賭,不敢賭她離開的契機(jī)是什么。 顧珩轉(zhuǎn)移話題:“阿姐,我今晚可以留在這里嗎?” “不行!”燕梨兇巴巴的。 顧珩自顧自地道:“我就睡在這個偏殿就可以,不會打擾到你的。” “喝藥吧你。”燕梨朝端著藥碗進(jìn)來的李德福努努下巴,示意他端給顧珩。 碗內(nèi)藥湯的溫度正適宜,顧珩仰頭喝完,嘆了口氣:“現(xiàn)在喝完藥,阿姐也不會給我糖了。” “你如今多大了?”燕梨好笑。 “我還是想要?!鳖欑窆虉?zhí)道。 “那就等你讓我不生氣的那一天吧?!彼龘]揮手,“快回你的建章宮去。” 顧珩轉(zhuǎn)頭吩咐李德福:“在這兒給朕搬一張床來,朕這幾日就睡在這里了?!?/br> 燕梨瞪他:“好好的建章宮不住,睡在這個小偏殿里陛下不覺得逼仄嗎?” “阿姐說笑了。”顧珩不敢看她,低聲反駁,“我茅草屋都睡得,又怎會睡得不這里。” 行,敢情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那你就睡在這里吧?!彼κ殖鋈ァ?/br> 顧珩松了一口氣,綻放出了近幾日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第34章 游園 柳府。 今日是柳安憶三朝回門之時。 因是皇帝親自指婚, 柳元軻又心知自家夫人之前相看親事的舉動犯了皇帝的忌諱,因此兩邊只合了個八字便匆匆把婚事辦了。 婚事不得不一切從簡, 柳元軻夫婦到底覺得虧待了這個女兒,私下補貼了她許多嫁妝。 可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對于柳安憶而言,從被指婚的那天起她的人生就是一片灰暗。 她永遠(yuǎn)忘不了顧珩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物,一個不值得入他眼的卑賤之物。 她是那么的仰慕他,可是他不光要給她指婚,竟還要燕梨為她選夫婿! 他就是在羞辱她! 然而天恩不可違,即使她的父親是當(dāng)朝首輔,她也只能接受這荒唐的指婚。 柳安憶哭著求了父親很多次, 想要他為她求情, 讓皇帝放她一馬, 可父親卻只會心痛地看著她, 然后搖搖頭。 母親抹著淚對她說:“安兒啊,你認(rèn)命吧。像咱們這樣的人家, 婚嫁本就不由自主,是娘不好, 娘之前太過寵你, 一心想要給你最好的, 哪知道反而害了你!” “安兒,”母親緊緊握著她的手,“娘去打聽過了,永安候的這個二兒子雖說平庸了些, 但也是個老實本分的,房中也只得一個通房,不是那等風(fēng)流浪蕩之人。永安候府人丁不多, 也不是那等規(guī)矩重的,你身份貴重,嫁過去他們必不敢薄待你??梢姳菹逻€是給你爹爹面子的,安兒,好好過日子罷。” 柳安憶一句也聽不進(jìn)去。 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堂堂首輔之女,不得不下嫁給永安候那個各處都平平的兒子,而燕梨不過是一介商女,她卻能得到這世上最尊貴之人的寵愛! 她恨燕梨,更恨顧珩,都是他們她才落得了這番田地! 回門時阿娘一見她就哭了。 她固然是著綾羅綢緞,佩金玉珠寶,丈夫也敬重她,可她眼中沒有一絲光彩。 阿娘抱著她哭了許久,柳安憶卻不想哭:“阿娘,我想去爹爹書房坐坐?!?/br> “你去那里做什么?”柳夫人微微蹙眉,“你爹爹平時不叫人進(jìn)他書房的。” “可我又不是外人,”柳安憶搖搖柳夫人的手臂,“我就是,就是想再看一眼他的字跡?!?/br> “安兒!”柳夫人沉聲道。 “阿娘,我就最后看一眼,好不好?從此之后,我就斷了所有念想,安安生生地過日子,但我想最后在看一眼......”柳安憶垂淚道。 柳夫人到底是心疼女兒,拗不過她的請求,悄悄把她放進(jìn)了書房。 “你爹爹正和姑爺說話呢,你看完就快出來吧?!绷蛉硕谒?/br> 柳安憶坐在書桌前,怔怔的望著滿桌的文書公案。 她隨手拿起一封奏折,看到了上面的朱批。 他的字也如他的人一般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用這艷紅的朱砂寫字,更如鮮血一般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