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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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拉開窗簾,屋外豐沛的陽光就透了進來,還有些刺眼,她用手擋了擋,準備先去洗漱。 牙刷毛巾等都是新的,連牙膏都是她喜歡的味道,梅苒看著鏡子里笑得眉眼彎彎的自己,連漱口水都嘗出了甜蜜的味道。 梅苒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可換的衣服,正發(fā)著愁呢,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是很禮貌的三短一長,她說了一句“請進”,門外的人沒有動靜,于是直接走過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年輕女人似是沒想到里面的人會突然把門拉開,受驚般連著向后退了兩步。 梅苒站在門口,雖然身上還穿著睡衣,可舉止還是落落大方的,只不過……當她的視線落到女人手里提著的幾個紙袋時,有流星般的光澤從她眸底閃過。 杰西卡的神色看起來還有些驚惶未定,不過平時的訓(xùn)練有素很快讓她平靜了下來,她微微一鞠躬,先是用英語跟梅苒問好,又解釋說,她是過來送衣服的。 梅苒還隱隱擔心她一出口就是法語,聽到這熟悉的英語松了一口氣,連忙側(cè)身讓她進去。 杰西卡似乎沒想到她這么平易近人,又多瞧了幾眼,眼神里帶著探究和驚訝,不過到底不敢太過張揚。 她把紙袋放在沙發(fā)上,依然是那副順從的模樣,輕聲解釋,“少爺不喜歡我們碰他的私人物品,所以還要麻煩您把它們掛到衣帽間?!?/br> 梅苒點頭,“謝謝。” “瑪尼卡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請問您是過去就餐,還是讓人把餐點送過來?” 梅苒換好衣服就跟她一起過去,她無法想象這里有多大,總之像走迷宮一樣繞來繞去,走了至少十五分鐘才到達就餐的地方。 一路上還遇到好多穿統(tǒng)一服裝的傭人,她們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并沒有側(cè)目看過來。 早餐很是豐盛,從中式到法式,應(yīng)有盡有,擺滿了長桌,梅苒看得都有些眼花繚亂,心里開始懷疑剛剛杰西卡口中準備早餐的“瑪尼卡”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的總稱。 直到看到那個高大魁梧戴著廚師帽的婦人,聽她自我介紹說叫“瑪尼卡”時,她才將心里的懷疑打消。 瑪尼卡是個不善言談的女人,但她做出來的東西卻很是美味,雖然這個點兒吃早餐有些不倫不類,不過梅苒也確實有些餓了,于是吃得多了些。 等她反應(yīng)過來這個事實,懊惱地摸了摸肚子,站在一旁的瑪尼卡嚴肅的臉上卻露出了笑意。 吃完后,梅苒走出飯廳,看著不遠處長得差不多一模一樣的建筑群,腳就不知道該往哪邊走了。杰西卡體貼地在前面引路,將她帶回了傅時謹住的別墅。 “他、傅時謹現(xiàn)在在哪兒?” 杰西卡:“少爺現(xiàn)在在會議室開會?!彼盅a充,“應(yīng)該快結(jié)束了?!?/br> 沒想到她話音剛落,拐角處就出現(xiàn)一個修長的清俊身影,杰西卡見到來人,立刻恭敬地打了個招呼,然后退了下去。 傅時謹長腿一邁就來到了她跟前,微微一笑,“吃過早餐了?” 他身上還穿著非常正式的西裝,甚至打了領(lǐng)帶,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冷峻嚴肅了些許,不過他那深邃的含笑眸子卻是梅苒再熟悉不過的。 她垂下視線,小聲說,“吃得好飽。哎!” 男人溫熱的氣息忽然變得近在咫尺,大手忽然貼上她的小腹,摸了摸,“我檢查一下。” 他似乎在研究一個嚴肅的學(xué)術(shù)課題,摸索了一遍又一遍才下結(jié)論,“好像是有點兒?!?/br> 梅苒干脆把全身重量都靠在他身上,懶懶地抱著他的手臂不想動。 “還不舒服嗎?” 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問的是什么,眼睛動了一下,語焉不詳?shù)亍斑怼绷艘宦暋?/br> “抱歉,昨晚我有些失控,”傅時謹?shù)穆曇暨€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倦意,聽起來有些沙啞,他放緩語氣,盡量讓她把每個字都聽清楚,“下次會更溫柔些,嗯?” 梅苒錘了他胸口幾下以作回應(yīng)。 她又抬頭,“你能不能幫我翻譯一句話?” 這是回來路上聽兩個傭人說的,她們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先是錯愕、再是驚訝,后來是有些誠惶誠恐?所以梅苒覺得玄機一定就藏在那句話中。 幸虧她記性很好,雖說法語發(fā)音不是很標準,但還是磕磕碰碰把整句話重復(fù)了出來。 男人聽后,先是沉默了一瞬,繼而俊臉上露出一絲興味的表情,語氣卻一本正經(jīng)得很,“哦,這句話的意思是,那個漂亮女人就是少爺今天早上抱進來的,聽說是他的未婚妻?!?/br> 梅苒微張著嘴,表情很生動地變了又變,她早上睡得太熟,所以對被他抱進來這件事并不驚訝,她真正意外的是,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 當然這個問題傅先生并沒有直接回答她,梅苒抓肝撓肺,終于晚上睡覺時,在床上以不算小的代價換到了真相。 原來,由于管家事先打過招呼,所以他抱著她進來的時候,全部傭人都一致地站在門外恭候著…… 這意思就是說,在她睡得無知無覺的時候,全家上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了,而且還是以那樣一種方式。 梅苒趴在床上不想起來,微亂的長發(fā)垂在床沿,隨著她的動作,仿佛一條流動的黑色瀑布。 胸口處的紅梅周圍密布著某種曖昧痕跡,全身軟得像泡在酸梅湯里——其實這也不能全怪那個男人,有很大一部分是她自己的原因。 早上他已穿好一身正裝,聽到她在床上翻身的動靜,于是就走過來,她下意識就伸手去抱他的腰,他低頭親她唇角。 本來是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早安吻,可她那時不知怎么的,突然將臉轉(zhuǎn)了過來,便被他親了個正著。 男人自然以為這是她在主動,先前整理得筆挺平整的黑色西裝、條紋領(lǐng)帶、白色襯衫,一件一件被扔到了地上。 剛開葷的男人啊…… 后來如果不是接近開會時間,管家特地過來提醒說一幫人都在會議室等著了,可能還沒那么快結(jié)束。 總之,簡直是一言難盡。 睡衣皺巴巴的,根本沒辦法再穿,傭人如果沒有指示,是不會貿(mào)然出現(xiàn)的,加上室內(nèi)有暖氣,梅苒干脆從地毯上撿起他的襯衫套在身上,光著兩條腿進浴室洗漱。 她習慣在早餐前先喝一杯溫開水,捧著杯子一邊喝一邊走出去,眼睛還困得有些睜不開,她正仰頭準備喝完最后一口水,沒想到隨著這個動作視線抬高后,竟在客廳沙發(fā)上看見一個陌生女人,只見她也忽然站起來,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 梅苒一個沒忍住,直接把嘴里的水噴了出來。 怎、怎么會有人不打招呼就進來?! 還有,她是誰? 梅苒收拾好窘狀后,又看了那女人一眼,她大概三十五六歲的模樣,妝容精致,身上穿著米色小西裝,優(yōu)雅中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英氣。 同一時間,女人也在觀察眼前這個女孩,她的目光從那胡亂扣了幾個扣子的白色襯衫落到那雙又長又白皙的腿上,眼神從驚訝恢復(fù)到了平靜,最后落到梅苒染了一層緋紅的臉上。 梅苒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襯衫下擺,“請問您是?” 有些赧然地看了過去,腦中突然有一個念頭蹦出來,這個女人看起來跟傅時謹至少有六分相似,難不成…… 不管她是他的誰,總之他們一定是有關(guān)系的,不然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一想到被她撞破這衣衫不整的場面,梅苒就有些想當場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連聲音都嬌軟了許多,“您是時謹?shù)膉iejie?” 傅蘭心笑了出來,那張美艷動人的臉仿佛瞬間開了一朵花兒似的,她走過來,“你就是苒苒吧?!?/br> 聽起來不像疑問的語氣,梅苒一下子就確定了先前的念頭,“您好?!?/br> 這樣的見面實在是太尷尬了,她非但一點沒有準備,而且還…… “你好,”傅蘭心鄭重其事地和她握了握手,“初次見面,不過……久仰大名?!?/br> 梅苒:“……” 還能從誰那里……久仰她的“大名”啊? 半個小時后,正在開會的傅時謹收到一條信息,他淡淡地掃了全場一圈,裝作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在桌下點了開來。 苒寶:“啊啊?。槭裁茨鉰iejie過來你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好丟臉好丟臉!” jiejie? 傅時謹盯著那兩個字看了許久,似乎想到什么,微皺的眉頭忽然松開,他從通話記錄里找到最近的聯(lián)系人,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 ——媽,這媳婦是您兒子好不容易追來的,您不要把她嚇跑了。 ☆、第46章 時光與你有染 第四十六章 梅苒進臥室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看到傅時謹?shù)摹癹iejie”正站在落地窗前講電話,有風從窗外吹進來,那如大提琴般動聽的聲音也清晰地傳了過來,竟讓她聽得愣在了原地。 這世上有這么一種女人,如上等美玉,散發(fā)瑩瑩之光,又如閑花淡淡香,一舉一動間流露出來的氣質(zhì),堪稱絕代風華。 梅苒也是個美女,可她的美帶著古典氣質(zhì),淡然又偏內(nèi)斂,更像一顆夜明珠,不比眼前這個女人,她的美是張揚的,甚至是富有攻擊性的,然而可能因為歲月的覆蓋、閱歷的沉淀,將這種氣質(zhì)收了些,但毫無疑問,她是令人驚艷的,幾乎瞬間能奪去人的全部注意力。 “苒苒?” 梅苒猛地回神,看著近在眼前的美人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傅蘭心不動聲色地將她的表情變化收入眼中,笑道,“以前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如今終于見到真人了,我們可得好好聊聊?!?/br> “我特地讓人把你的歌刻錄了一張cd,有空的時候都會聽一聽,可惜只有一首……” 梅苒驚訝極了,原來她所謂的“久聞其名”是指mr? “您怎么知道是我?”她把腦中浮現(xiàn)的第一個念頭脫口而出,“時謹跟您說的?” 傅蘭心不急不緩地拉著她到沙發(fā)上坐下,她先前已經(jīng)把花茶泡好,一人倒了一杯,她做的每個動作都是賞心悅目的,青綠色的茶水盈澤在雪色茶杯里。清香氤氳,純粹兩色的對比,極盡香雅。 “是他,也不是他。” 梅苒聽得云里霧里。 她卻輕輕一笑,將茶杯推到了她跟前,“嘗嘗?!?/br> 梅苒低頭抿了一小口,茶水的味道極富層次,先是淡淡的澀,然后是甘,最后竟然變成了絲絲的微甜。 父親是個老茶客,家中各種好茶應(yīng)有盡有,連特供的都有,她從小耳濡目染,如今卻品嘗不出這是什么茶。 “味道如何?” 梅苒將心中所想如實相告,她聽后又笑了,“這茶葉倒算不得稀奇。” “難道是水的緣故?” 傅蘭心看她一眼,眼神含著一絲贊賞之意,“不錯。用的正是阿爾卑斯山的雪泉水。” 難怪。梅苒心想。 “您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確實是從時謹那兒知道你的存在,”傅蘭心解釋說,“我們都很喜歡那首《相逢》,但時謹顯然比我要更入迷一些。有一天他很激動地告訴我和mr聯(lián)系上了。他的性子向來比較清冷,我很少看過他有這么情緒外露的時候……” “mr消失的那段時間,他就像忽然失戀了一樣,每天晚上獨自待在琴房彈那首曲子到深夜,那時我才意識到mr對他的意義,或許并不僅僅是他喜歡的聲音這么簡單。我和我丈夫就是因為音樂結(jié)緣的,所以我私以為可能我們的血液里就有這種對生命中的另一半一見鐘情的因子?!?/br> “我沒想到的是,他的失戀期長達七年,可是他忽然告訴我他戀愛了,”她眨眨眼睛,笑意更濃,“所以,只能是你,mr?!?/br> 他要共度余生的女人,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