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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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來幫您?!?/br> “不用不用,”她忙擺手,“你就在那兒站著,不要讓污泥臟了你的衣裳。” “唉,”她無奈嘆氣,“你這孩子!” 周一渺把一把韭菜放到菜籃里,迎上那雙滿懷慈愛的眼睛,他又迅速轉(zhuǎn)過頭。 “媽!”他忽然指著井邊一顆高大茂盛的柿子樹,“這棵樹不是已經(jīng)……” “是啊,”周母笑了笑,“我也以為它活不成了,還尋思著讓你爸找個時間把它劈了來燒火,哪曾想著今年開春它又開始抽枝了,如今還結(jié)了滿樹的果子?!彼Z氣有些惋惜,“我記得啊,你小時候最喜歡吃柿子了,可惜它還青澀澀的,等熟了叫人捎些給你?!?/br> 似乎有什么曾郁積在胸口那個地方的東西一瞬間消失無蹤了,周一渺笑意濃得如天上的艷陽,“媽,謝謝您!” “這孩子,說什么傻話呢?”周母嗔笑。 “周師兄?” 周一渺猛地回神。 梅苒好笑,“我看你剛剛好像魂兒都掉了,叫你幾遍了都沒反應(yīng)?!?/br> “抱歉,”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們說到哪兒了?” “你昨晚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說,什么事啊?” 她巧笑焉兮地問,周一渺卻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緊張,剪得極短的指甲深深陷進(jìn)手心里,半晌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師妹,你還記得我曾說過本來想開一家小飯館嗎?” 梅苒點(diǎn)頭,“當(dāng)然記得。” 他似乎做出了某個重大的決定,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氣息不穩(wěn)地在鼻間涌動。 他不能再隱瞞下去了。在經(jīng)過那段漫長難捱的日子后,對她的這份感情已經(jīng)濃得快要壓不住。 他必須要讓她知道! 在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個男人不求結(jié)果地喜歡著她。 他的這份感情,不再卑微,光明磊落,坦坦蕩蕩! “我曾設(shè)想過,如果你是飯館的老板娘,那該多好……” 那應(yīng)該是我往后的人生中能想象到的最美好最幸福的事。 從咖啡廳走出來,梅苒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連接傅時謹(jǐn)?shù)碾娫挿磻?yīng)都慢了半拍。 “在家里嗎?” “嗯……不是,還在外面?!?/br> “發(fā)生什么事了?”男人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擔(dān)憂。 梅苒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那件事根本就在她的意料之外,周師兄怎么會對她…… “苒苒?” “我沒事,”她輕輕呼氣,“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可以到了?!?/br> “注意安全?!蹦沁咁D了頓又說,“我等你。” 在司機(jī)第三次問她去哪兒的時候,梅苒才怔怔地回過神,連忙報上了地址。 心底突起微瀾,一時之間還平靜不下來,她又給余聲發(fā)了幾條信息。 到傅家時,傅時謹(jǐn)正在客廳看新聞,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著,姿態(tài)慵懶中又帶著點(diǎn)兒優(yōu)雅,側(cè)頭看到她,清俊的眉眼帶上笑意,“來了?!?/br> 男人的氣色看起來比昨天好了許多,看來針灸的效果還不錯,梅苒走到他身邊坐下,“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他卻將她那柔軟的手握住,輕輕捏在手里,大半身子也順勢靠了過來,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白皙的臉頰,“頭還有點(diǎn)疼?!?/br> 他似想起什么,微瞇起深邃眸子,“我記得有一次你幫我按摩,感覺還挺舒服的?!?/br> 梅苒還不知這是某人在“得寸進(jìn)尺”,信以為真地替他按摩起來,只是還沒按上一會兒,手又被他握住,她不解地看過去。 “我好多了,”他唇邊噙著一絲淡笑,莫名來了一句,“我舍不得你太累?!?/br> 梅苒卻一下子明白過來。 他指的是她曾受過傷的手,可這話為什么聽起來那么……曖昧呢? 看著女孩子漸漸泛起米分色的耳根,想來預(yù)期效果已經(jīng)收到,傅時謹(jǐn)滿足地靠在她身上,繼續(xù)看起新聞來。 可很明顯的,他心思大多都在她身上,連她眉間那一絲異樣都收在眼底,卻絲毫不動聲色。 這樣坐了大半個小時,老太太系著圍裙樂呵呵地從廚房里出來了,“時謹(jǐn)啊,老楊從老家?guī)Щ貋硪恢徽诘纳介g走地雞,你和小苒待會兒到后山摘些木耳回來一起燉。” 原來前段時間大雨過后,森林里到處都是濕潤潤的,加上氣候適宜,許多腐木上便長出了成片成片的木耳。 木耳:色褐質(zhì)軟,潤肺補(bǔ)氣,是駐血美顏的佳品。 有生之年,梅苒還未親眼看過這么多木耳,它們像一朵朵大地的耳朵一樣,肥嘟嘟的,憨厚可愛,隨著微風(fēng)輕輕拂動,似笑似點(diǎn)頭。 她蹲下去,不一會兒就采摘了一籃子。 她好像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喜得漂亮雙眸都似有盈盈之光在閃動,“這里竟然還有野菜!” 傅時謹(jǐn)還真沒看出那一叢野草里有什么珍寶,不過還是微微彎下腰來看。 梅苒如數(shù)家珍,“這是芥菜,涼血止血、補(bǔ)虛健脾,可以用來包餃子或煮粥,”她又指著另一些說,“這是馬齒莧,那是黃秋葵……” 這些野菜也長得很肥美,色澤純凈,想來味道一定極其鮮美,她忍不住各種都摘了一把,妥帖有致地放進(jìn)草籃里。 梅苒抬起頭,正好對上男人的視線,他背后就是一大片耀眼的陽光,他用挺拔的身體替她構(gòu)建了一方清影,她笑著伸出手,“拉我起來。” 傅時謹(jǐn)不僅將她拉起來,還順手拿過了籃子,然而,卻一直不肯松開她的手,梅苒只得跟隨著他的腳步往前走。 輕風(fēng)徐來,滿目的綠溫柔地顫動著,林間深處偶爾傳來幾聲清脆悅耳的鳥鳴,襯得這一處平時鮮少被人探訪的秘境更為幽靜。 梅苒似乎聽見了流水聲。 不遠(yuǎn)處有一片潭水,有幾只野水鴨正鳧水,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那鴨子像一片片浮在水面的棉花糖,有說不出的可愛。 梅苒迫不及待地走近去看,那鴨子也不怕生,繼續(xù)悠悠然地戲水,清洗潔凈的白色羽毛。 水很清澈,潭底的落葉、水草,積石清晰可見。 平水生瀾,她睜大眼眸去看,又驚又喜,“有魚!” 或許是她的聲音驚動了水下的小東西,只見水面擴(kuò)散開幾圈漣漪,那魚兒擺了擺尾巴就游到深水中去了。 梅苒還想追尋它的蹤跡,誰知不小心踩了青石上的綠苔,一只腳差點(diǎn)就要滑進(jìn)去,這時一只頎長有力的手突然伸出來攬住她的腰將她抱了回來。 因動作太大,男人一時沒來得及收勢,整個人就這樣被她壓在了身下。 他怔了一瞬,很快把她反壓過來,抱著在青草地上細(xì)細(xì)親吻。 男人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先是和風(fēng)細(xì)雨地誘惑,梅苒全身發(fā)軟,低低地喘了一聲,被他抓住了可趁之機(jī),火熱舌尖頂了進(jìn)去,暴風(fēng)雨般翻攪糾纏,節(jié)奏忽然又慢下來,似在邀請她一起共舞…… 熱吻結(jié)束時,梅苒紅著臉大口喘息,心臟險些要跳出來,而上方的男人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只手摟著她的腰,一只手撐在草上,虛虛地同她保持著微乎其微的距離。 “?!币宦暣蚱苾扇巳缑厶前憬焕p的視線。 梅苒側(cè)頭看過去,原來在剛剛的慌亂中,她的手機(jī)從口袋里掉了出來,屏幕上顯示著余聲新發(fā)的信息: ——不是吧?你師兄跟你表白了?! 顯然,男人也看到了,他挑眉別有深意地看過來,梅苒的頭皮開始發(fā)麻。 之前摘放在兜里的野紅莓也被壓碎了,空氣里迅速彌漫開一股甜味。 余聲很快又發(fā)過來一條信息跟她確認(rèn):“是那個老板著臉不茍言笑的周師兄?” 梅苒趕緊用手捂住臉。 “不解釋一下么?” 這種事,要她怎么解釋??? “我,”梅苒聲音低低的,“我跟他說清楚了?!?/br> 男人在她身側(cè)躺下來,似氣定神閑地“嗯?”了一聲。 “我跟他說,”她定定地看向他的眼睛,“我有男朋友了。” “那他有沒有……” 梅苒從他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當(dāng)然沒有,周師兄可是光明磊落的君子。” 他輕輕笑了出來,“我記得你也說過我是正人君子?!?/br> “那是以前。” “哦?”傅時謹(jǐn)笑道,“難道現(xiàn)在不是了?” 當(dāng)然不是!她輕輕瞪他一眼,正人君子會直接壓著她在山野草地上親嗎?正人君子會親著親著就把手……伸進(jìn)她的衣服里嗎? 想到這里,梅苒又忍不住面如火灼,她不輕不重地錘了幾下他胸口,將羞紅的臉兒埋了進(jìn)去。 “正好,”男人低沉的聲音從上方落下來,“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對你‘正人君子’?!?/br> 他的話音是直接消弭在她唇間的,陽光溫暖,底下的青草地被暖暖地烘出了清新的香味,他抱著她一起沉醉。 “我吃醋了,”他又幽幽輕嘆,“看來以后我的情敵會很多?!?/br> “我的也不少啊。”梅苒輕喘著隨便提了一個名字。 傅時謹(jǐn)想了下,腦中已經(jīng)無法拼湊出“梅夢然”三個字所代表的那張面部輪廓,他聞著她發(fā)間的清香,愜意地閉上了眼睛,“不相關(guān)的人而已,無需想那么多?!?/br> 他和異性的關(guān)系劃分一向簡單明了。 這世間的女人在他眼里只有兩種。 一種叫梅苒。 一種叫其他女人。 ☆、第28章 時光與你有染 第二十八章 黃昏掩映時分兩人才回到家,老楊早把山雞處理好,老太太正在廚房忙著把一塊塊雞rou整整齊齊地放進(jìn)砂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