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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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看過一眼就不會忘。 何況三年前在普羅旺斯那晚,她還那么近距離地看過他。 腦中清晰地浮現(xiàn)剛剛他賞玩那青瓷梅瓶的畫面,她仿佛有一種錯覺,那雙輕撫著瓶身的手似乎流連在自己身上,情不自禁的,渾身像過了一陣電似地顫動了一下。 怎么辦,離他越近,好像越來越難以抗拒了。 “啊!” 余聲焦急地問,“怎么了?” 梅苒感覺到腿根處清晰的陣陣溫?zé)?,又低聲驚呼,“聲聲,怎么辦,我那個好像來了!” 天啊,一向準(zhǔn)時的親戚竟提前了兩天到來,而且還是在這么一個不合時宜的地方。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梅苒拖著還不算太利落的傷腳在主臥前踱來踱去,走廊里的柔和光影淺淺地落在她身上,烏黑的長發(fā)下,一截鮮藕似的白嫩脖頸若隱若現(xiàn),仿佛微微散著光華。 燈影隨她的猶豫晃動著。 敲還是不敲? 敲門有敲門的理由:親戚做客,準(zhǔn)備全無,難道真的準(zhǔn)備血流成河嗎? 不敲也有不敲的顧慮:怎么跟他開口啊? 一想到那個畫面梅苒就羞憤至死,腦袋在墻上輕輕撞了幾下,“我為什么要閑著沒事把別墅里唯一的司機灌醉???” 老太太那兒肯定沒有那種東西,現(xiàn)在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里面那個男人。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怎么跟他說???! 梅苒咬唇又踱了一圈,終于鼓起勇氣輕輕敲了幾下門。 “進來。” 正立在落地?zé)襞苑瓡哪腥宿D(zhuǎn)頭看到站在門外的她,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驚訝。 梅苒蝸牛似地小步小步挪了進去,垂著頭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傅先生,我有一件事想麻煩你?!?/br> “什么事?” “你能不能……”梅苒聲音漸低,“送我出去買點東西?” 男人皺眉,似有些疑惑,“什么東西?” 熱度一層一層地爬上梅苒臉頰,她聲若蚊吶,“就是一些……嗯,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女人必須要……用到的東西?!?/br> 她說得拐彎抹角,傅時謹卻明白過來,眸光若有似無地在她身上掃了掃。 梅苒倏地紅了臉。 她向來臉皮薄,尤其此刻對著的那個人,還是他。 真的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我知道了。” 男人已放下手中的書走了過來,梅苒下意識地跟在他身后,誰知他突然轉(zhuǎn)過身,“你先坐一下,我很快回來?!?/br> 梅苒忽然明白過來他的意圖,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她怎么好意思讓他這樣一個男人幫忙買那種東西,感覺像是對他的褻瀆。 “外面還在下雨,”他就站在走廊里,從陽臺處吹來的濕風(fēng)亂了他額前的發(fā),那張深邃的俊臉依然清淡,可語氣卻透著某種不容拒絕,“特殊時期最好不要受涼?!?/br> “對了,”男人走出幾步,又轉(zhuǎn)過頭來問,“有沒有指定的牌子?” 他在笑。 梅苒卻像被人施了定身的魔法。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笑。 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笑起來會這么的好看。 映著他唇邊那淺淡的笑意,那雙深不見底的棕色眼睛仿佛躍起繁星點點,俊眉也稍稍舒展,整個人看起來柔和得如同水下青荇,瞬間攫取了她全部的心神。 原來一個清冷的男人,溫柔起來竟是這個樣子。 *** 次日,因夜間的輾轉(zhuǎn)反側(cè),梅苒直接睡到了早上九點。 床頭靜靜地團著一捧陽光。 天晴了,雨也停了,窗外傳來清脆的鳥鳴聲。 梅苒懊惱地抓抓頭發(fā),下床梳洗。 老太太看見她下樓,笑容深到了皺紋里,“快過來吃早餐?!?/br> 自然得仿佛她是這個家里的一份子。 梅苒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生不出半點別的心思,盡管她昨晚告訴她下山的路不通,然而最后那人還是出去幫她買回了需要的東西。 她心里隱隱猜測到老太太好像是誤會了什么,這一來便有些如坐針氈了。 “時謹一大早就過來跟我說你昨晚睡得遲,讓我不要去打擾?!崩咸f過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粥。 梅苒四處望望,“他呢?” “應(yīng)該補覺去了吧?!崩咸碱^擰成“川”字,“他有一段時間幾乎夜夜失眠,嚴(yán)重的時候連安眠藥都不管用。人憔悴得厲害,也瘦了不少,我看著不知道多心疼?!?/br> “最近也這樣嗎?” “最近好些了,”老太太點頭,“不過,我偶爾還是看到他書房的燈開到天亮?!?/br> 梅苒想了想說,“我這里有幾道藥膳,待會兒寫下來,您可以輪著煲給他吃,應(yīng)該多少可以改變失眠的癥狀?!?/br> “太好了!”老太太眼睛亮亮地看著她,意味深長地嘆氣,“時謹今年也29了,要是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在身邊,那該多好?!?/br> 梅苒不知該如何接話,只能默默低頭喝粥。 吃過早飯,太陽已經(jīng)升得老高,司機老楊也抖盡了昨夜的醉態(tài),一看到梅苒就比起大拇指。 小姑娘看不出來,年紀(jì)輕輕的,酒量竟這么好! 梅苒笑笑。其實她也算不上酒量太好,只是有自己的“獨門秘方”,然而,秘方助陣下酒精雖然發(fā)作得慢,但效果是驚人的,就像她上次那樣,酒勁兒一上來就幾乎不省人事。 司機是特意過來送她回醫(yī)院的,車子緩緩前進著,梅苒望出去,積水都退得差不多了,街上隨處可見衛(wèi)生人員在消毒。 剛踏進中醫(yī)部,迎面就差點和從里面出來的小助理撞上,梅苒退到一側(cè)。 田甜一看見她,皺著臉“嚶嚶嚶”起來,“師姐,你先別進去,里面有死老鼠啊!” 梅苒便站在門外和她說話。 小助理拍拍胸口,余悸未消,“估計是被水沖進來的,臭死了!幸好有阿藍清理……咦,師姐你不是還請著假呢,怎么回來了?” “還有啊,你早上不在家嗎?我買了點吃的給你,結(jié)果按半天門鈴都沒動靜。” 梅苒目露微光,“你過去的時候電梯修好了嗎?” “還沒有,”田甜搖頭,語氣頓了頓,“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了吧?我走的時候看見有人在修來著?!?/br> 梅苒心中一喜,看來今晚可以回家住了,她早上看到物業(yè)發(fā)來的通知,小區(qū)的水電已恢復(fù)使用。 陽光晃眼,阿藍在里面大聲喊,“甜姐你可以進來了!” “來了來了!” 在銀鈴般的笑聲里,梅苒看了一眼如洗的藍空,轉(zhuǎn)身走進去。 雨過天晴,一切都該回到原來應(yīng)該有的樣子了。 大概大家都忙著做水災(zāi)后的清理工作,一下午中醫(yī)部都冷冷清清的,田甜無聊地躲在藥柜下刷微博。 “哇,我男神的米分絲漲到差不多兩千萬了!” 自從米分了傅時謹后,她每天都要到他微博下簽個到,和他的大部分米分絲一樣cao碎了心。 比如:男神的米分絲一天漲了多少;男神的第十一條微博什么時候發(fā)?男神關(guān)注數(shù)旁邊的小坑,什么時候能種上一顆小樹苗呢? 很顯然,最后一個問題是大家最關(guān)心的,尤其是在最近炙手可熱的女星梅夢然關(guān)注了傅時謹后,這個由0變成1的歷史性進展便格外引人關(guān)注。 然而,那個0遲遲都沒有破殼的動靜,有些略偏激的梅夢然米分便看不下去,跑到傅時謹微博下冷嘲熱諷。 取名還能再麻煩點嗎:呵呵,真是高冷得不要不要的!我女神都關(guān)注他這么久了也不回關(guān),不就是個富二代么,拽什么拽?離了他爸他還不什么都不是。富不過三代,我且冷眼旁看[冷笑] 這條評論很快被梅夢然米分們頂進了熱門。 很快,戰(zhàn)斗力杠杠的天后米分們也聞聲過來湊熱鬧了。 小馬吃夜草:說人家是富二代的你酸不酸?有本事你也富一個給我看看?窮逼就別瞎bb了[呵呵] 爬爬的蝸牛先生:容我再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首先呢,我要糾正一點,這位傅時謹先生嚴(yán)格來說并不算是富二代,至少也是個富n代。另外,他外祖父是舊上海的古董商,當(dāng)時可謂是家財萬貫,對了,據(jù)我所知,傅先生名下還經(jīng)營著一家百年古董老字號“名品齋”。 爬爬的蝸牛先生:向所有的紅眼病們雙手奉上《中國當(dāng)代藝術(shù)品收藏的坐標(biāo)式人物傅時謹專訪》鏈接。ps:優(yōu)秀的人比我們還努力,那我們努力還有什么用呢?還是洗洗睡吧[嘆息] 有了這個引子,傅時謹?shù)恼鎼勖追謧冸S后也蜂擁而上,將他們掐得鼻青臉腫,灰溜溜跑了個沒影兒。 田甜顫抖著小心臟點進了鏈接,看完后出來雙腿都有些站不穩(wěn)。 媽呀! 她不敢相信地捏捏臉,“我真的和這個在傳說中才出現(xiàn)的人有過現(xiàn)實里的接觸嗎,不會只是一個夢吧?” 臺風(fēng)“愛麗絲”過境后,一連晴了幾天,很快就到了周五。 周六是父親梅鴻遠的生日,梅苒特意調(diào)休三天回老家s市,下了飛機,她拖著行李箱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家里來接自己的車。 “苒小姐?!彼緳C熱絡(luò)地和她打招呼,順便將行李箱放好。 “周叔,”梅苒也用粵語回他,“好久不見?!?/br> “這次回來準(zhǔn)備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