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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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苒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喊她名字,終于將余聲炸了出來。 余聲:搞毛啊,99 新消息,嚇死老娘了! 梅苒:聲聲,謝謝你。 余聲:陰陽怪氣的,說吧,是不是又有什么陰謀? 余聲聽她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立刻跳腳了! ——我可戴不起這頂高帽子,那事不是我干的,雖然我正準備這么干…… 梅苒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不是她,那會是誰呢? 對話頁面早已被余聲刷屏。 余聲:既然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說不定是有人偷偷愛慕你,暗地里幫你排憂解難呢。你畢竟身份不同,下次遇見這樣的事告訴我一聲,包在我身上! 余聲:對了,我昨天出門遇到了一個神經(jīng)病??!不就是不小心撞掉了他的保險桿嘛!他大爺?shù)囊桓背陡邭鈸P的樣子,說什么‘小姑娘,我這可是進口車,全球限量款,你賠不起的話就趕緊趁天黑溜吧!’開玩笑,我堂堂余聲是那么不負責的人嗎? 虧這人還記得自己的天后身份,還說什么包她身上,梅苒不知道該回什么,只好問:“然后呢?” 余聲:我直接開了一張支票耍他臉上就走了。 梅苒:[驚訝]他沒認出你? 余聲:應(yīng)該沒,當時我戴了口罩[機智如我] 梅苒:可支票上簽了你的名字…… 余聲:……啊啊??! 兩人都沒有提起上次的“不愉快”,這是她們培養(yǎng)了十多年的默契,這段感情似閨蜜,更似姐妹。 說來余聲是最早知道梅苒就是mr的人,因為那首歌是從她手上流出去的,只是,會引起轟動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幾乎引發(fā)了樂壇的一次地震,這一點卻從未想過——不曾有過這樣的先例。 余聲從小師從知名古典音樂家沐容,梅苒是她見過在音樂上最有天賦的人,她曾經(jīng)把這個人當作假想敵,但她太好了,根本讓她妒忌不起來。 曾經(jīng)以為兩人會一起并肩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可惜自從老師去世后,好友似乎就對音樂失去了興趣,余聲為了刺激她,特意將之前錄好的曲子放到網(wǎng)上,這便是后來那驚艷樂壇的一曲《相逢》,mr從此成了無數(shù)人追捧的對象。如果,后來不是發(fā)生了那樣的意外…… 所以,余聲這次生氣也是有緣由的,尤其頂著mr名頭炒作的還是那個她最討厭的梅夢然,這下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了! 梅苒結(jié)束了和好友的對話,收起手機往門外望去,雷鳴電閃、疾風驟雨未歇,路面的積水越來越多,仿佛匯聚了一條條白茫茫的小溪。 “從沒見過雨下這么大,這架勢,活像要毀天滅地似的,”小助理在一旁嘀咕著,“聽說這兩天有強臺風登陸,看來這‘天氣亂報’該正名了?!?/br> “是啊,”梅苒也輕嘆一聲,“希望下班時雨能小點?!?/br> 下午中醫(yī)部都沒什么病人,梅苒到心外科開了個會,她雖然沒有辦法再握手術(shù)刀,但在先心病研究上理論知識豐富,還在國內(nèi)外著名醫(yī)學期刊雜志上發(fā)表過不少論文,所以心外科的專家會議一般會給她留一席之位。 開完會回來就差不多到下班時間,剛好雨也停了。梅苒先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些食材和水果,經(jīng)過女性用品專區(qū),又順手拿了兩包衛(wèi)生巾。 回到家,休息了一會兒,她就進廚房忙活了,一個人住,除了有些冷清之外,在很多事情上自在多了。 父親叫人送過來的一大包補品還放在桌上,連袋子都沒拆封,梅苒在里面翻了翻,找出一根人參,裁成薄薄的片,取一些燉了一盅參湯,剩下的用瓶子封好,以后可以用來泡水喝。 吃過飯后,梅苒一邊看電視一邊刷微博,她偶爾會發(fā)一些養(yǎng)生之類的內(nèi)容,也積攢了一百來個米分絲,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大部分都是活的。 之前她有試過實名注冊,可輸入“梅苒”系統(tǒng)便顯示此名字已被注冊,梅苒苒和梅想想自然也難逃此類厄運,耐心告罄之下,便隨便取了個名字叫“你好好想想”,這倒是獨一份,便一直沿用至今。 刷新了一下,有新消息跳出來,梅苒發(fā)現(xiàn)小助理不知什么時候把名字改成了“mr的小甜心”,還轉(zhuǎn)發(fā)了一條梅夢然的微博,刷了滿屏的紅心。 她有些失笑,心思卻有些飄遠,不知道梅夢然的母親有沒有找上她? 不過,那又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梅苒放下手機,準備去洗澡。 浴室里,水霧氤氳。 那是一幅讓人看了都會臉紅耳熱的畫面: 溫熱的水從發(fā)間流到發(fā)梢,仿佛垂了一條黑色瀑布,又沿著那別致柔曼的身體緩緩流下,經(jīng)過一片片嫩滑的雪膚,從雪頂紅櫻上滑落,不斷往下,盈盈水光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細腰…… 梅苒低頭看了一眼胸口處的紋身,那是她年少時光里為數(shù)不多的一次叛逆,或許只是一時好奇下的心血來潮,又或許是余聲的慫恿。 是的,余聲才是這場叛逆的主謀,記不清具體的經(jīng)過,總之后來梅苒還是在身上擁有了一株小小的梅花,余聲則是在手臂上留下了一支金色的麥克風。 那株附著于她心口的紅梅,此刻仿佛有了生命般,隨著心臟的跳動,緩緩覆雪開放。 睡到半夜,梅苒被窗外的雷聲驚醒,狂風肆無忌憚地從陽臺上灌進來,吹得窗簾花枝亂顫地搖擺著。 原來是睡前忘了關(guān)落地窗。 梅苒起來將窗子關(guān)上,晚上喝了一盅湯的緣故,她又順便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 又一個驚雷劈下來,火光乍現(xiàn),瞬間亮如白晝。 她倒在地上直吸冷氣,好一會兒后才慢慢爬到客廳,從桌上摸到手機,撥通了號碼。 第一次沒人接,梅苒接著打第二次,這次很快就接通,不等那邊的人說話,梅苒先出聲,“哥,我剛剛不小心摔倒了,好像有點腦震蕩,腳也疼……” “等我,我立刻過去?!?/br> 手機那端傳來悉悉索索,似乎穿衣服的聲音,梅苒腦子暈乎乎的,剛想閉上眼睛,又聽那低沉的聲音響起,“電話不要掛斷,我十五分鐘后到?!?/br> 從他住的地方到這里至少要半個小時,怎么可能這么快到? 梅苒有些恍惚,聲音也飄飄的,“哥,你不要太急,開車小心點,注意安全?!?/br> 腦震蕩不是小事,不然她也不會在半夜三更這樣惡劣的天氣下還去麻煩他。 手機里傳來車子發(fā)動的聲音,夾雜著風聲雨聲,梅苒迷迷糊糊地聽著,直到那邊有人喚她,“我到了……” 話聲被切割得零零碎碎的,梅苒聽得腦子更疼,“啊,沒有鑰匙?我不是給過你一把嗎?” 想到他可能來得太急忘了帶,梅苒又說,“在地毯下面還有一把備用的?!?/br> 她住的是高檔小區(qū),安全性能極高,加上有時忙起來會忘記帶鑰匙,所以才想了這么個方法。 很快就傳來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門開了,清涼濕潤的風先撲了進來,略急促的腳步聲也越來越清晰。 梅苒抬眸看過去,看清走進來的人,心臟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動。 怎么會……是他? ☆、第九章 第九章 來的人怎么會……是他? 梅苒用力閉上雙眼,懷疑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視,她之前見過這個男人數(shù)次,每次他都將襯衫扣子扣得嚴嚴實實的,哪里會像如今般微微敞著胸口?然而,當重新睜開眼睛時,那個幻象不僅沒有消失,反而在眼前不斷地放大。 男人的黑色短發(fā)有些凌亂,發(fā)梢似乎還滴著水,那雙幽沉的棕色眸子似乎藏了千山萬水,時而朦朧,時而清晰。 從頭頂傳來的聲音那么低沉,似透著一股魅惑,“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好嗎?” 女孩子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那眸底的迷茫、驚訝便全然地映入傅時謹眼中,他說不出那一刻心內(nèi)是什么感受,只覺得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從心底深處溢了出來。 柔軟又溫暖。 他的手從她纖細的腰身下探過去,托住,將人穩(wěn)穩(wěn)地抱了起來。 在被抱離地面的那一瞬,梅苒才徹底回過神,“傅、傅先生?” 男人稍稍側(cè)頭看她一眼,眼神很深,“嗯?!?/br> 梅苒頓時心亂如麻。 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他為什么會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里,她把原本打給堂哥的電話打給他了。 怪不得他還說沒有鑰匙進不來…… 梅苒一窘,下意識就想找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可埋了以后才發(fā)覺有些不對勁。 額頭貼上的是一片溫熱,呼吸間滿是他身上那好聞的清冽氣息,像一雙無形的手,將一層胭脂淺淺地鋪上了她臉頰。從這個角度,她可以看到男人冷峻的側(cè)面線條、微抿的薄唇,隨著踏出的每一步,他挺直的鼻梁上似乎有光在不斷跳動,那喉結(jié)也跟著微微翕動…… 這個男人在不動聲色間都張揚著低調(diào)的性感,梅苒突然耳根一熱,立刻躲開,誰知動作太大,又是一陣頭暈?zāi)垦!?/br> “怎么了?” “沒事?!泵奋塾行┗艔埖卮瓜乱暰€。 然而,那視線似乎有了自主意識般往男人那敞著的襯衫領(lǐng)口下鉆,一點點地深入,怎么都收不回來。 糟了,梅苒心想,難道我本質(zhì)上是個色`女嗎? 不過,這樣的美色當前,只要是女人都抵擋不住的吧? 何況……她還曾經(jīng)對他存在過非分之想。 半個小時后,兩人到了市人民醫(yī)院,夜里人并不多,醫(yī)生檢查過后說,“只是輕微的腦震蕩,留院觀察一晚,沒什么情況明天就可以出院了?!?/br> 梅苒的腳也有些扭傷,不過并沒有傷到筋骨,護士正幫她消毒上藥。 醫(yī)生和她是相識的,不免打趣一番,“白天上班還嫌不夠呢,三更半夜的還折騰進來?!?/br> 梅苒笑笑,“一言難盡啊。” 醫(yī)者不自醫(yī)。 因不足月的緣故,她的身體底子向來比一般人弱,加上那次意外也是個不小的損傷,但凡有個小病小痛,梅苒都格外重視。 傅時謹去交完費用回來,見她正和醫(yī)生聊著天,便禮貌地站在一邊等。 醫(yī)生側(cè)頭看他一眼,似乎明白過來什么,“不打擾了,你早點休息,我還要去查房?!?/br> 走出房門,護士輕聲嘆息,“看來我們這醫(yī)院一朵花很快就要被人采走咯,他們兩個看起來好登對??!不過,梅醫(yī)師是什么時候交了男朋友的,怎么之前一點風聲都不透?” 醫(yī)生回頭斜她一眼,“你又知道是男朋友?” 護士抿唇笑,“這不明擺著嗎?要是普通交情能半夜送人過來,說不定兩人都同居了。” “行了,”醫(yī)生擺擺手,“別亂嚼舌根,準備準備去查房?!?/br> 傅時謹進洗手間洗了手,回來時床上的人已經(jīng)睡過去了,柔和的燈光下,烏黑的發(fā)絲散了一枕頭,長長的睫毛垂下一片安靜的清影,他的目光再往下,落到那泛著淡淡米分色的櫻唇上…… 指間似乎還留著她的溫度,壓在胸口的位置,燙得心跳都有些加快。 護士用病號服換下了她之前那身銀白色的無袖真絲睡裙,他回憶著抱起她的那一刻,觸感似乎還有些異樣,太軟了,軟得一塌糊涂。 手是不是按在了什么不該按的地方?當時他有那么幾秒的怔楞,視線下意識垂落,看到柔軟的布料下有著形狀明顯的兩顆…… 耳根頓時如火燒般灼灼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