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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獄門疆內(nèi)部的五條悟有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如果聽見了,又會不會被氣得七竅生煙。 他只顧著給自己找補(bǔ):“你不回應(yīng)我,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 獄門疆里的五條悟氣笑了,想得美! 話音剛落,佐治椿就感覺手中的獄門疆忽然變得沉重,他意外地睜大了眼睛,然后在下一秒失去平衡地跌倒在地。 “噗通”一聲,他摔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這一下連宿儺也沒有料到,他驚訝地略微一挑眉:“你怎么回事?” 佐治椿咬著牙,額頭上冒出冷汗:“什么都沒有……” 將箱庭的效果投入現(xiàn)實(shí)的代價遲遲地來到了——繼左耳失聰,左眼失明后,佐治椿又失去了一塊右腳的根骨。 人體有一半的重量都靠根骨維持平衡,一旦失去了根骨,那就像失去了行走站立的能力,只能匍匐在地上。 還真是什么奇怪的代價都有啊……佐治椿咬著牙忍住疼痛。 在他摔倒時,獄門疆就立刻恢復(fù)了原本的重量,仿佛是五條悟在急急忙忙地解釋:我下手可沒有那么重! 佐治椿突然就笑了:“唉,這可真是沉重的懲罰……” 這件事恰好掩飾了他右腳的異樣,佐治椿用手臂支撐起上半身,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裝作沒事地重新站起來的方法…… 可還沒等他想完,離他和宿儺最近的真人忽然有了動作。 他如同一道暗影,悄無聲息地掠過羂索的殘血上方,撈過一絲無影無形的東西,飛快朝地鐵深處逃去。 “什么東西……”佐治椿驚疑不定地看著真人的背影,腦內(nèi)忽然有一線靈光閃過。 伏魔御廚子的作用只是‘?dāng)厮椤?,而非‘抹消’。羂索的rou體被切割成了極其微小的碎片,但到底還是有污血?dú)埓妗?/br> ……那靈魂呢? 羂索的意識消散了,可他的靈魂真的就被徹底抹消了嗎? 佐治椿立刻拼命地喊道:“攔住他?。?!” 如果羂索真的有靈魂的殘余,那么在真人的術(shù)式之下,他會不會還有復(fù)活的機(jī)會?! 脹相立刻就朝著真人的身影追了出去,可他的力量不足以留下真人,頂多稍微拖延他逃跑的腳步。想要把真人徹底留下的話,還是要靠宿儺—— 佐治椿下意識把視線轉(zhuǎn)向宿儺的方向,卻忽然發(fā)現(xiàn)他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俯視著自己。 宿儺完全沒有追擊真人的意思。 佐治椿的臉色霎時一白:“你……” 宿儺歪了歪頭,露出了一個無比滿足,又無比險惡的笑容。 “我只說了要幫你殺人,可沒說還要幫你殺咒靈??!” 看著佐治椿慘白的臉色,宿儺心中的快意簡直要沖破極點(diǎn)! 第137章 備案 宿儺的臨場反水,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說是反水并不妥當(dāng),他從一開始就不是佐治椿的同伴, 只是被暫時的契約拉攏過來的協(xié)助者。當(dāng)契約的內(nèi)容完成之后,要不要繼續(xù)幫助佐治椿,就完全是他自己的選擇了。 而宿儺選擇了袖手旁觀。 看著佐治椿苦心籌謀卻最終功虧一簣的樣子,讓他感覺十分有意思,是一出編排精彩的大戲。 而且佐治椿還是阻礙了他重獲自由的仇人, 看著仇人因?yàn)檩p信自己而陷入悔恨的模樣,讓宿儺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慰。 “當(dāng)初把我硬生生按在意識底層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佐治椿知道他指的是當(dāng)初少年院的事件,那時宿儺接管了虎杖的身體,捅碎了他的心臟。是佐治椿的箱庭阻止了宿儺進(jìn)一步的舉動,并將他封印回了虎杖的靈魂深處。在這之后很久一段時間宿儺都沒能再浮回意識表層, 硬生生地當(dāng)了一回籠中的野獸。 這一次宿儺能夠接管身體,也是因?yàn)橄渫ミx擇性地壓下了虎杖的意識,他現(xiàn)在正在靈魂深處沉睡, 并不知道宿儺用自己的身體在外面做什么。 宿儺記恨當(dāng)初的囚禁之仇,佐治椿不是沒有想到,為此他還特地與宿儺制訂了契約, 為的就是讓他心甘情愿地配合。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千方百計(jì)地籌謀,到最后竟然還是出現(xiàn)了疏漏,宿儺按照契約殺死了羂索,但是他沒有責(zé)任阻攔羂索的復(fù)活。 不如說, 宿儺對此樂見其成。 羂索私藏了他的手指, 而佐治椿限制了他的自由。二者都令宿儺厭惡, 但相比起來還是佐治椿更加讓他看不順眼, 所以他打算暫時放羂索一條生路,等佐治椿死了再和他好好算賬。 這些話他是不可能對佐治椿說的,因?yàn)樗木褪亲屪糁未还μ澮缓垼啦活俊?/br> 于是宿儺嘲弄地一笑:“你背著所有人,謀算了這么多,不就是打算只犧牲自己一個,為所有人換來一個將來?” 佐治椿被他說破了心思,頓時渾身一僵。 宿儺瞥了佐治椿一眼,他真心無法理解這種自說自話,不經(jīng)商量地把其他人的結(jié)局都安排好的人。 佐治椿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自嘲地笑了笑:“在你眼里,我應(yīng)該就是一個自大狂,自我感動式地犧牲,從來不把他人的感受當(dāng)一回事的人……” 宿儺不置可否。 “……你想的沒錯,”佐治椿輕聲道,“我就是一個控制狂,美其名曰為他人考慮,實(shí)則只想著把所有人都安排到自己想要的軌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