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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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點頭:“對?!?/br> “而你可以逆轉(zhuǎn)……我想要換出一個新的我,可是代價不是我忘了一切,都是,世界忘記了我?!?/br> 容傾月說道這里,話語微微有一些……蒼涼。 沒有人想被忘記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會被人忘掉,而阿離也會陪她一起,被世人所遺忘。 人們不會再記得盛京的容傾月,也不會記得名滿天下,那個驚艷了多少人的宸王殿下。也不會記得是誰為了云流城籌劃多年,都不會記得了。 可是除了這個辦法,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真的要讓她成為游魂么?她怕她成為游魂就回不去了,太不保險;用洛旋的存在換她的命,又太自私。所以這個辦法好像是最好的。 “容傾月?!痹菩揠x很少連名帶姓的喊她,他突然道:“我不想你流芳百世,那些說什么‘活在人心里才是活下來的話’,我不喜歡,我很自私,我不想你活在心里,我想你活在我面前。” 他不顧一切,即使所有人忘記她,抹去她存在的痕跡,他也想把她留下啊。 容傾月突然撇嘴一笑:“你陪著我,我不忘記你不就好了,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才不要死。” 云修離聞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真乖?!?/br> 兩人又一人一口吃完了餃子,到了子時會有煙花,然后這個除夕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守歲!便與云修離坐到了房頂吹冷風(fēng)。 美其名曰:清醒大腦。 奕城嘖了一聲:“聞人鶴還挺有氣魄?!?/br> 沈傾笑道:“這樣才有實力與我們對抗,否則就聞人族前任君上,那一打就散。” 眾人聊完便散了,奕城突然喊住沈傾的名字:“隨我進(jìn)來?!?/br> 想著大約是有什么事要商量,沈傾不疑有他。 可一進(jìn)門便聽到奕城蹙眉問道:“你……覺得傾月如何?” 沈傾一愣,隨即懂了:“只要你同意,我沒有意見。” 奕城想必是聽了秦墨的話,覺得那個方法可行。洛旋……只要奕城不反對,他便贊成。 “不是我同不同意的問題。”奕城有些無奈:“若是大家都不同意,記憶會出現(xiàn)斷層,到時候傾月也不好解釋,而且……這個辦法,需要,引、路、人?!?/br> 沈傾愣了愣,回神問道:“引路人……那是什么?” “簡單的說,就是用兩個人的存在去換取傾月的性命,所以宸王殿下這個方法,沒有告訴我們引路人的事情,說明……”奕城冷冷瞇起眼睛:“他根本不打算用。” 沒打算用……那宸王告訴他們做什么? 沈傾微微低首思考,突然猛地抬起頭:“他在試探我們,他還有后招!” “我仔細(xì)想了他還會用什么辦法,又為什么要試探我們,我突然想起——”奕城回身道:“若我們不在意傾月,那么確實有一個辦法,可行!” 沈傾等著他說下去,奕城冷冷一笑,有些感慨的閉上眼睛,話語中是說不出的蒼涼: “歸墟,他能夠利用歸墟,完成一個愿望。歸墟與無妄相通,所以這個愿望一定會是關(guān)于傾月的,比如讓傾月與他同受,永無病痛,而代價——是抹去她的存在?!?/br> …… 一片寂靜。 沈傾愣住了。 他此刻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原來宸王是這樣打算的。 也就是說……他們以后不僅再也見不到傾月了,還會將她,徹底忘了? “此事暫時不要透露。”奕城道:“等一切結(jié)束了,我們與他談一談?!?/br> 時間飛快,眾人準(zhǔn)備完畢,云修離看著千機(jī)府,微微笑道:“傾月,走吧?!?/br> 第451章 永別,恍若隔世 大年初九。 云流城再一次現(xiàn)世,天門大開,七星并聚。 集天樞、天璇、天璣、天璇、玉衡、開陽、搖光七星之力,打開承天崖內(nèi)城最后一道屏障。 聞人族的所有屏障,在七位祭司的力量下不復(fù)存在,而七位祭司能夠召喚出云流城沉睡的靈力,將承天崖內(nèi)部,一舉攻破。 戰(zhàn)爭殺伐向來殘酷,北玥與聞人的大軍最終潰不成軍,慘敗于承天崖北部。 宸王云流城解除冰封,云流城雖然一片殘垣廢墟,但沒有了外族的侵略,一切都在慢慢恢復(fù)生機(jī)。 云流一族此次戰(zhàn)役死傷不算慘重,但秦墨卻在戰(zhàn)役中受了重傷。 北玥與聞人幾乎全軍覆沒,戰(zhàn)俘被消除記憶關(guān)押了一段時間,便送回北玥。 一切戰(zhàn)役完畢,已經(jīng)是三個月后,春暖花開,鶯飛草長的季節(jié)了。 ……恍若隔世。 圣境得知云流城歸來,提供了大量的物資,而云修離送去給奕城的那些,美其名曰是容傾月‘聘禮’的東西,實際上也是物資,為重建云流城提供了基礎(chǔ)。 圣境的傾月公主成為云流城廉貞祭司,宸王殿下被眾人推舉為云流城新一任君上。這個話題流傳在圣境與大陸的幾個國家。 又兩月后,五月春末之際,眾人都收到了請?zhí)菩揠x與容傾月的婚禮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準(zhǔn)備與六月夏初完婚。 南臨國攝政王府。夜修夾著那兩張紅色請?zhí)?,微微勾唇:“師兄與她終于要成親了,兩張請?zhí)男菖c夜修的身份無法分開,橫刀,不如你裝扮成夏休吧?!?/br> 橫刀嘴角抽搐,媽呀,攝政王殿下您是在逗我??? 而東堯那邊,東堯皇帝自然是要去的了,別說是參加自己“十七皇弟”的婚禮他非去不可,就這云流城的請?zhí)?,他也拒絕不了啊,他好歹也是去過云流城的人,多有面子。 而容王爺也接到了,容流蘇看著那張請?zhí)睦锔锌f千。 物是人非,誰都不知道結(jié)局是什么啊…… 而容王爺則是長吁短嘆,萬萬沒想到,自己也能收到這一份請?zhí)?/br> 云定謙與容靜雪自然也是有的,兩人相處的并不和睦,收到了這一份請?zhí)?,云定謙后悔不已。 容傾月給他們送請?zhí)?,并不是炫耀如今過的多好。而是在想,好歹相識一場,無論仇人朋友,她的婚禮過后,就再見了。 從此他們的世界里再也不會有容傾月,她與自己的今生做一個了解,永別。 虞清、顧今塵、慕容家等昔日的好友收到了請?zhí)蠖疾唤采厦忌?,?jīng)歷了這么多,總算要成親了。 天醫(yī)谷的天醫(yī)老人自然沒有忘記,一樣收到了請?zhí)缃裨菩揠x不可能再分身成為雪名了,眾人雖然疑惑雪名神醫(yī)為何消失不見,但卻沒有忘記,容傾月是雪名神醫(yī)的弟子。 眾人紛紛前往重建后的云流城,等待六月份的那一場盛世大婚。 容傾月扯著自己的頭發(fā):“你快幫我把這個拔了!好丑!” 大白嗷嗚一聲:明明很好看,哼,你懷疑人家的眼光! 如今到了云流城,云流城自然而然的被推選為君上,雖然兩人都知道這個位置做不長久,但是他若是君上,才能給她最繁華的婚禮呀。 而容傾月則已經(jīng)是眾人心中的君后了,但卻因為沒有成婚,所以住回了祭司府。 云修離剛進(jìn)院子,便見到大白從屋里被人一腳踹了出來,嗷嗚一聲摔倒地上,還滾了兩圈。 他嘴角一抽,這丫頭怎么還是這么暴力。 “如今要見你一面太難了。”云修離淺笑的將她腦袋上亂七八糟的花都拔了,敲了敲她的腦門:“在祭司府住的怎么樣?” 容傾月無語:“我都住了兩個月了你才問這個問題。” 她腦袋探來探去:“君上啊,你這是悄悄來的?”不然君上出門都不跟個侍衛(wèi)啥的? “墨白和阿七出去了,本君怎么好意思打擾?”云修離挑眉:“所以便來找你了?!?/br> 容傾月“嗯”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杯子,拉起云修離的衣袖:“走,我們出去逛逛!” 兩人在沒有回到云流城之前呢,是日日夜夜都在一起,現(xiàn)在突然分開了,容傾月出奇的心煩。 晚上睡也睡不好,煩都煩死了,特別想念那個懷抱。 云修離見她蹲下身子,伸手碰池塘的水,逗著里面的小鯉魚玩,抓著魚身滑溜溜的,玩的不亦樂乎。 他頓時一蹙眉:“容傾月,起來。” 容傾月一愣,隨即委屈的撇撇嘴:“干嘛???嫌我不講規(guī)矩丟你的臉???” 說罷,戀戀不舍的看著池塘里的小魚,順手又捏了一把才起身。 云修離一陣無語,微微低首,湊到她耳邊,低低道:“丫頭,葵水來了,注意些?!?/br> “…”她無語凝噎。 好尷尬,這種事情,還要他來提醒! “去年你來……的時候,弄了本王一袍子。”一不小心,本王兩個字就出來了。 容傾月低頭小聲嘟囔道:“不來才著急呢……” 這丫頭什么時候?qū)W會頂嘴的! “……總之注意一點,涼水別碰?!?/br> “哦?!彼龖械谜f這個,她突然話題一轉(zhuǎn):“對了,去看看秦墨,他一直在祭司府養(yǎng)傷,慘,我跟你說那叫一個慘啊?!?/br> 秦墨大老遠(yuǎn)就聽到了容傾月的聲音,他都快哭出來了,看著自己的腿,我知道我慘,你能不要一直提醒我不,我都要哭了! 容傾月對他,就好像忘了那件事一樣,一如從前,把他當(dāng)做好朋友。 秦墨也奇怪,為什么云修離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了,傾月的身體……明明生命氣息越來越弱,幾乎要沒有了。 他為什么不擔(dān)心? 就連傾月都不擔(dān)心,滿心準(zhǔn)備著婚禮。 難道是找到辦法了,或者其實沒有聞人慕說的那么恐怖? 秦墨怕他再問尷尬,或是得到什么他不想知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