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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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傾月抬起頭,若是心里坦蕩,又怎么會怕呢?她道:“后來呢?” “宮殿鬧鬼,所以聞人族便搬了出去?!痹菩揠x又是冷笑一聲:“后來,遷入云流城的居民越來越多……對了,你也知道,在最開始,聞人族只有在承天崖才能夠生存,因為其他地方都被冰封了,直到近幾年,本王發(fā)現(xiàn)了云流城的一些線索之后,那些冰封也逐漸解開。” 容傾月點點頭,看來冰封一事還是云修離安排好的。 云修離繼續(xù)道:“除了承天崖無處可去,云流城如同死城一般。可是聞人族沒有地方住,又該怎么辦?這便拆了宮殿,造樓房?!?/br> 可是……這里也沒有住人啊。 于是容傾月嘴角一抽:“不會又鬧鬼吧?” “嗯,真聰明?!?/br> 容傾月簡直無語!“所以后來拆了房子,改成了集市?然后集市也鬧鬼,生意不好,就荒廢了?” “真聰明。”云修離啞然失笑:“冥冥之中……也算是保全了這最后一絲凈土。” 雖然被移平,雖然被抹去了所以的痕跡,可是杏花村還是杏花村,沒有被聞人族人踐踏過,它依舊有云流族民的氣息。 容傾月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們繼續(xù)走吧?!?/br> 現(xiàn)實已經(jīng)存在,除了接受,別無他法! 葉闌驚訝容傾月這么快就恢復(fù)過來了,不過想想也是,大約傾月這一生,除了失去云修離這一點之外,就沒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了。 “上一次我們在這里看到了萬家燈火,那場景我一輩子都記得。” 她走在最前面,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在云修離的淺笑中,在葉闌的驚訝中,她抬頭:“終有一日,那樣的場景會再現(xiàn),我還要與你們再欣賞一次萬家燈火?!?/br> 所以,奪回云流城,勢在必得! 云修離的眸中有璀璨星辰,他突然失聲淺笑,沒有多言,只有淡淡的一個字:“好?!?/br> 三人路過斷壁殘垣,路過箭矢殘兵,容傾月的眸子越來越冷,笑意卻越來越深。 她知道這些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承天崖即將失守,聞人族,抵抗不住了。 上一次,承天崖的外城是美夢,萬家燈火。而內(nèi)城,則是噩夢,是云流城千千萬萬士兵的不滅之魂,夜守孤城。 如今,卻是顛倒了……外城是地獄,那內(nèi)城……她突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很想知道,聞人族的君上在得知云流城即將失手,七位祭司重返云流城的消息之后,是什么樣的表情。 云修離與她并肩,突然在她眼角落下一吻。 溫?zé)岬挠|感傳來,容傾月驚訝的抬起眸子,不明白這人是在干嘛,走著走著,怎么就吻上了? 云修離心下微微嘆氣,越來越留戀這種感覺了,她在身邊,他居然會控制不住的,不經(jīng)意的就吻了下去。 而容傾月則是望天,在心里默默思量,是不是感情一旦說開了,就可以隨意親親抱抱了,好像每次和阿離談?wù)滤紩?,不正?jīng)! 內(nèi)城的封印扔在,這回葉闌和容傾月都很自覺的后退一步,云修離回身時發(fā)現(xiàn),她站在自己身后的三尺處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他啞然失笑,認(rèn)命的上前開啟封印,淺金色的封印瞬間瓦解,之后,三人便進(jìn)入內(nèi)城。 第419章 心冷,進(jìn)入內(nèi)城 一進(jìn)內(nèi)城,容傾月就驚呆了。 雖然她知道內(nèi)城與上一次來的云流城會不一樣,但是也沒想到是這樣。 這也……太……祥和了吧? 也不能說是祥和,繁華?也不對,這兒一點都不繁華,但是…… 容傾月奇怪的看向云修離,納悶問道:“聞人族的當(dāng)局者是不是不知道奕城他們已經(jīng)打進(jìn)來了?” 如果知道的話,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情景才對呀。 這里是歸墟的即時映照,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承天崖是什么樣,他們這里所看到的就是什么樣。 容傾月嘴角一抽,看向不遠(yuǎn)處的一座燈火通明的三層樓,呃……這是青樓吧?還有,那是酒館吧?這里亮著燈的不夜長街……呃……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承天崖已經(jīng)危在旦夕了呀? 若是知道,現(xiàn)在還有心情花天酒地? 若是知道,現(xiàn)在他們卻不做絲毫反抗? “難道這是空城計?啊不對,這是什么計謀,讓奕城覺得承天崖固若金湯無堅不摧?所以他們故意裝作一副安樂的樣子?” 這是鬧哪樣?容傾月突然覺得自己看不懂了。 云修離微微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冷嘲一聲:“傾月,別想太多。” 容傾月又愣了,臥槽,別想太多?難道她一開始想的是真的?就是這兒的當(dāng)政者絲毫不顧及承天崖的死活,只顧享樂? 這樣的國家朝代,卻是應(yīng)該覆滅了! “往好處想,還好我們云流族人被你冰封了,否則要是被聞人族的這種君上統(tǒng)治,嘖嘖……”容傾月?lián)u搖頭嘆息:“你看,雖然承天崖有一半也是冰封著的他們無法破冰重建,但是從這些翻新過的建筑來看,就知道聞人族等級分明?!?/br> 云修離順著容傾月所指看過去,有些地方模模糊糊的寫著‘下等’兩個字。 容傾月道:“這應(yīng)該是一處集市,是一處下等人才能來的下等集市,也就是說,這兒無論是買東西的還是買東西的,都是被聞人族規(guī)劃出來的下等人,而且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下等集市的燈,是暗的,反而那里……” 她指過去:“那里,牌子上寫著‘中等’,那邊看起來是一個有規(guī)模的購物區(qū),比下等的集市繁華的多,也有序的多,那邊,燈是亮著的?!?/br> 下等集市為什么沒有燈,關(guān)門了? 因為承天崖即將破城,那些統(tǒng)治者只顧著自己,無人會管他們的死活。在生死關(guān)頭,誰還想著那一點錢? 而中等與上等人去的地方,青樓酒館等,依舊是燈火通明,花天酒地,就這一點,足以看出這個民族的等級分化與當(dāng)政者的不作為。 人家都打到你的家門口了呀,都要破城了,你的王朝要滅了,你的百姓要投降了,而皇族……居然還在尋歡作樂? 容傾月嘆了口氣:“若是我們云流城的人被他們統(tǒng)治著,只怕連下等人都不如吧?還好……還好有你……” 容傾月沒有說下去,意思卻是明了了,連葉闌都膽戰(zhàn)心驚。 他們云流城的族人,若是被這些人當(dāng)場奴隸……他不敢想象,還好那時候,在云流城最孤立無援的時候,有云修離的幫助! “我們再往前看看?”容傾月轉(zhuǎn)身,突然愣?。骸皩α?,承天崖被冰封一半,那么承天崖的另一半是無法進(jìn)入的,那我們行不行?” 云修離施了法術(shù),被他保護(hù)起來冰封起來的地方,是任何人都無法進(jìn)入的。 他看向傾月,若是她想去,也不是不可以。 葉闌也有些期盼,一動不動的看著云修離。 “嗯。”他淺淺應(yīng)道,握住容傾月的手便往另一個方向走:“你應(yīng)該對這里有印象?!?/br> 何止是有印象! 容傾月抬頭看著那座酒樓,居然莫名的有些想哭。 她有著洛旋的記憶,自然知道這座酒樓,這是承天崖最有名的酒樓,冰封起來了,即使過了五千年,它依舊沒有變化,容傾月知道所有云流城的族民都被云修離聚集到一個地方去了,所以這里看不見他們。 但是……她微微垂下眸子…… 她在夢髓,入了洛旋的夢。洛旋的夢里,她最先來到了這座酒樓,這兒的人待她很好,很熱情,怕她吃苦,而她告訴這里的人,她叫蕭月。 那天風(fēng)和日麗,她與眾人一同迎接七位祭司歸來,她沖了上去抱住云修離,然后洛旋的這個夢境被她帶上正軌。 明明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可如今回想起來,容傾月竟然莫名的覺得……有些恍若隔世了。 她只是覺得……這算是故地重游吧?心里有所感傷是難免的。 尤其是一想到,她曾經(jīng)的故土,被聞人族這樣肆虐,心中就很悲憤。 云修離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臉頰問道:“冷么?” 這兒都是冰,當(dāng)然冷,于是她撒嬌的伸出雙手,抬起水眸:“冷,抱抱?!?/br> 葉闌嘴角一抽,默默的回過頭,麻麻,我也想要抱抱。 最終他們只是粗粗看了一會,便想皇宮走去了。 容傾月看著那華麗高大的建筑,終于還是露出了嘲諷之色:“果然不出我所料了,這個聞人族,嘖。現(xiàn)任君上是誰?真是白瞎了聞人老師的苦心啊,將國家交到這種人手里,唉……” 說真的,她要開始同情聞人鶴了。 他煞費苦心,為聞人族營造了這么好的條件生存,結(jié)果呢? 結(jié)果這位皇帝啊,把自己的族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把自己的族人當(dāng)成享樂的工具,把自己的國家治理的一塌糊涂。 葉闌接過話:“跟你們說,那位聞人鶴真是個人才啊,不過我聽二哥說,五千年前其實不是他在謀劃的,應(yīng)該是他的師父,這個他沒和你們說過吧?不過宸王殿下應(yīng)該知道才對的。” 容傾月一愣,啊?有隱情? 云修離都是微微愣住了:“五千年前,聯(lián)合北玥侵入云流城,使用炸藥的……不是他?” 可是明明連他自己都承認(rèn)了呀? 葉闌一愣,宸王殿下不知道?他抿了抿唇,然后搖搖頭:“傻不傻,你那位師父是正常人好不好,就算是接受了云流城秘法可以活很久,那也沒有云流城的人活的長啊,我跟你們說,二哥前些天才提起此事的?!?/br> 三人邊走邊說,葉闌繼續(xù)道:“你們也知道,二哥,四弟和六弟,是世人所說的‘叛亂者’,其實他們沒有叛亂哎呀這個你們知道的,那是為了穩(wěn)定民心,讓大家放心才假裝這么說的,否則天下指不定得多亂呢。” “說重點!”容傾月?lián)]揮手,這一段他們都知道了。 葉闌嚴(yán)肅起來:“二哥是與當(dāng)時那位‘聞人鶴’交手了的,所以印象深刻。但是前些日子,我們的人去監(jiān)視聞人鶴,二哥見到了他,頓時愣了!說這人不是當(dāng)時那個聞人鶴!” 容傾月張了張嘴巴:“為什么?” “長得不一樣啊!”葉闌摸著下巴:“我說人可以改變相貌啊,也可以像秦墨一樣,死了就換一個身體繼續(xù)活嘛!可是二哥說……他說人無法改變的是氣質(zhì),是面向,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氣場,他們不一樣,絕對不是一個人。我以為你倆知道內(nèi)情才提起來的,原來你倆也不知道啊?!?/br> 容傾月頓時陷入了沉默,卻又搖頭:“可是……計劃好一切,入了奕城給我編織的夢,做了阿離的師父,他一人cao控了那么大的網(wǎng),縱橫五千年,若不是他,又怎么……” 她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一件事。 無論是入了她的夢,還是做阿離的師父,又或者是安排好其他的一切一切,幾乎……都是這幾十年的事情。 葉闌繼續(xù)解釋了一些,容傾月才抬起頭:“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所看到的這個聞人鶴,我的聞人導(dǎo)師,阿離的師尊,是三千年前才開始接管這些事?——因為他的師父,那個真正的聞人鶴去世了?” 所以為了穩(wěn)定聞人族的人心,他這個徒弟,頂替了師父的名字? 葉闌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吧,他師父的師父,也叫聞人鶴!” 什么?! 容傾月猛地抬頭!什么意思……難道……她啟口:“聞人鶴,其實不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一個組織?是一個傳代的組織?這個組織只有一個人,職責(zé)就是為了聞人族用盡畢生所學(xué),輔佐君上,保護(hù)聞人一族平安順?biāo)??!?/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