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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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他們呢?”容傾月抬頭望著梧桐樹,抓了抓腦袋,“阿離?” 她的聲音打斷了沈傾的回憶,沈傾眸子一暗,聽她嘴里喊出的那個名字,柔情滿滿,似乎有些隔世的錯覺。 “帶路吧。”云修離只緩緩抬眸,吐出一句話,神色自若,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容傾月前面,微微側過臉:“跟著我?!?/br> 沈傾抿唇,雙臂突然張開,似乎有詭譎風云變幻在其中! 不一會兒,容傾月見到了那座斑駁的青磚墻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陣法! 詭異的墨綠色為主色調,邊緣發(fā)出幽暗的熒光,但卻比中心亮了許多,熒光透明,一波一波的發(fā)散,越往中心顏色越是接近墨綠,但整個陣法又是半透明狀態(tài),甚至能夠看到后面墻上的縫隙,這詭異的墨綠陣法,如同漩渦一般,讓人情不自禁沉迷其中,迷失方向。 容傾月深吸一口氣,突然心口一悸,好熟悉的感覺!她忙問道:“這是誰設下的結界???” 沈傾靜靜的看她一眼:“我。” 她突然有些不敢置信。明明記得,她看到過這樣的陣法,但那種她看到的陣法,卻是通透的淺綠色,被層層的若有若無的藤蔓葉片包圍,氣息柔和而純凈。 而面前的這一個陣法,除了詭異、幽暗、森然,便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感覺了! 但這兩種陣法……卻又好像來源同一處。 “進去吧?!鄙騼A邁出一步,卻突然停下了,他青衣迎風飛揚,回眸道:“記住這個位置,若是日后在陵城不方便,許多事情,還須得來這里?!?/br> 容傾月應下了,抿了抿唇,忽視這種陣法帶給她極為不舒服的感受,抬頭剛邁開步子,手卻被人握住了。 慣性帶動她整個人微微向前,而他屹立沉穩(wěn),容傾月回眸,眸子倒映著陣法的熒光,而熒光中……是他。 那一抹沉寂的身影,全數(shù)印入她的眸子。 心下一緊,呼吸一滯,她指尖微動,反握住了他的大掌。 進入結界后,眼前的一切完完全全的變了! 這里那里是荒蕪的郊區(qū)?明明是一座燈火通明的山莊! 木橋下是桃花流水,三人悠然通過,往最中心的屋子走去。 容傾月跟著云修離身后,眼睛眨巴眨巴,是不是往四處看去——雖然那個陣法很是詭異,可是這里面的場景,不僅真實,而且還帶有一點莫名的溫馨! 星云布于天空,這一出完全的‘與世隔絕’,若沒有他們這些人在,那么這里就完完全全屬于沈傾。 一個人的世界啊…… 云修離在黑暗中饒有興趣的勾起唇角——嘖,陣法的氣場都變得詭譎無比,而內里居然還是純凈透明,沈傾如今還能保持這么一份心境,難得。 沈傾未停下腳步,眸子卻是微微斜了斜。 模模糊糊的能見到幾個人影,容傾月隨著云修離走進屋子,明亮的屋內,眾人圍著圓桌而坐。 若是眾人臉上沒有這種怪異的猜忌的神情,那么這暖黃色的燈光下,看起來還像是溫馨的家庭小聚一般。 漆寒、沈傾、楚霽……勉強也算上容傾月吧,是曾經(jīng)有過那么一段時光,祭司府里,花燈之下,七人圍桌而坐,那時候能夠交托性命的七人,怎么成今日模樣…… 容傾月甩了甩腦袋,喝了一口沈傾泡好的茶,目光掃過每個人,見到桌面上的幾份協(xié)議,她微微挑了挑眉,暗中撞了撞秦墨,“這又是你的手筆?” 秦墨也挑挑眉,“是我寫的,也是我提出的一式三份,不過內容是他們想的。阿離、沈傾、奕城各持一份,他日回到云流城,此協(xié)議便作廢。” “誰擬定的?”容傾月粗略的看了一眼,忽然蹙起眉頭。 秦墨頓時一驚,小聲道:“沈傾擬定的,可是我和阿離看過了,沒有問題啊。” 兩人雖然是低聲交流,但是這里一共就這么幾個人,所以兩人的話自然而然的也落入眾人的耳朵。 協(xié)議有問題?可是這明明是宸王殿下親自同意了的呀。 容傾月胸膛有些起伏,看起來似乎很是生氣,她伸手,在紙上一點,“第五條,在回到云流城之前,在找到入口之后,一切行動,物資,人手,全都由七位祭司調配。我不同意!” 奕城輕輕放下茶盞,抬眸看向她。 秦墨嘴角一抽,她居然不同意的是這個,關于這一點,他和阿離已經(jīng)商量過了,傾月也是七位祭司其中的一位,所以他們這一邊,由她來調配也是可以的。 云修離沉寂如初,眸中波瀾不驚,宛若一潭幽幽深水,場面一時間氣氛凝注了,誰也沒想到容傾月會突然提出不同意。 而且,對于她會生氣這一點,眾人是知道肯定會的,但沒想到,她會直接反對。 畢竟,宸王可是同意了的呀。 楚霽看了看奕城的臉色,對容傾月笑了笑:“阿旋,這都是我們上午時候擬好的,他和秦墨是同意了的。” “他和秦墨同意了關我什么事,我不同意!”容傾月將那份紙質協(xié)議遞到楚霽面前,冷哼了一聲回頭。 這一條協(xié)定,完完全全就是故意的! 只有七位祭司可以調派?可阿離在這方面的努力,并不比任何人少,何況他在圣境的勢力培養(yǎng),說不定最后關鍵時刻,能夠派上用場的,都是阿離的人和物資,然而到時候,根據(jù)協(xié)定,他居然無權調配! 云修離面色未變,卻是開啟了凝音訣:“月兒,是我同意的。” 容傾月一噎,有些生氣:“為什么同意,如果這樣把你辛苦多年的成果都給了奕城,我們干脆不要合作了!” 她此刻是真的很生氣,因為她知道這個條件,絕對是奕城提出來的! “必須要合作,僅靠我們三人,還不知何年何月能夠找到云流城?!痹菩揠x眸子突然變得冰冷陰鷙:“因為,他們已經(jīng)無法再等了?!?/br> “誰?”容傾月回眸問道,覺察到云修離的目光有變,她突然瞪大眼睛:“云流城的族民,無法再等了?可是他們不都已經(jīng)……” 桌面下,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只這一次,我只妥協(xié)這一次?!?/br> 一次也不行!容傾月實在無法忍受他將自己的一切拱手送人!她看向奕城,見他勾唇淺笑,容傾月頓時一噎,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急切:“奕城君上,你可知云流城族民幸存了多少人?” 奕城被容傾月這個問題突然問的愣了,云流城覆滅,除了逃到下界來的族人之位,無一幸免,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嗎! 很明顯,楚霽和沈傾也愣住了,不明白容傾月為什么會問出這么奇怪的問題。 而奕城的樣子,讓容傾月心里涼了半載。 ——若是不出意外,想必只有阿離知道,云流城活下來了多少人。 可是他為什么會知道?而且‘他們無法再等了’,是說什么,限定的期限到了?他們在哪里,還在云流城嗎,是用了什么方法存活了下來? 為什么眾人都知道是‘已死’的人,而阿離知道他們活著…… 她突然猛地一抬頭! 那日在無妄,九麟說了阿離無魂無魄無來生,卻未曾明白原由。 但也說了,有得就有失,用汝之代價,換取汝之愿望。 他還說了,就算是漆寒用實體創(chuàng)造出來的云修離,也是會有魂魄的,是定然會有魂魄的。 而漆寒是王者,主宰破軍,位于七祭司之首——他的魂魄必然強大無比,那么云修離的就更不用說了! 他的無魂無魄,是不是因為……他用了魂魄,去交換了什么東西? 比如,云流城那些族人的‘命’。 容傾月急忙晃了晃腦袋,這些都是她的亂想,可是只要有一個念頭在腦中扎根,就會覺得越來越真實。 若真是如此,那么他的付出可就太多了,而最后,居然還有把自己的勢力拱手讓出去嗎?! 第268章 殺意,惱羞成怒 云修離目光一閃:“傾月,沒有的事,別亂想?!?/br> 大約他自己都沒覺察,他只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叫她為‘傾月’。他在緊張什么?沒有的事嗎……若是他真的用魂魄做了什么事情,必定是瞞不過無妄守護者九麟的。 可是……她的內心還是告訴她,絕對有關系!他為什么沒有魂魄,與云流城的族民絕對有關系。 她按住云修離的手,用凝音訣說道:“放心,我有辦法,兩不誤!” 不管怎么說,無論如何,這一條,她不能接受! 見她如此,云修離到是笑了,她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了,妥協(xié)過一次并不代表事事都能妥協(xié)。 而她最不能妥協(xié)的事情,就是有關于他的。 無論楚霽怎么說,容傾月都是四個字,我不同意! “這份協(xié)議是給我們六個人的,只要有一人不同意,都有重新修改是不是?”容傾月指尖輕輕點著桌面:“阿離可以為了云流城妥協(xié),但我不可以!” 說來說去,她只是不想讓云修離的勢力為他們幾個所用,奕城這回到是沒說話,反倒是沈傾淺笑,嗓音極為低沉:“雖說最后要聽我們幾人的號令,但你也是祭司之一啊,你與他,莫不是還要計較這些?” 此刻,宸王殿下完全的溶為了背景,他靜靜靠在竹椅之上,指尖隨意的劃過那上好的宣紙。 也罷,若是不爭取一翻,只怕她心里會難過。 他都覺得沒那么重要,而她居然將他的一切,看的那般重要,誓要維護。這樣的容傾月,怎能讓他放手? “旋,只有我們七人才最為熟悉如何布防,你是知道的,何況……”楚霽被容傾月狠狠瞪了一眼,聲音居然低了下去:“宸王明明同意了……” “他同意了是他的事,這份協(xié)議上午的時候我沒有看過,在不知道我是否同意的情況下擅自做了決定。你們到底有沒有合作的誠意?”容傾月回眸看了沈傾一眼:“我與阿離不用計較這些,可是憑什么明明是他應得的東西最后卻要從我這里才能拿到一部分?” 她指的當然是調動人力物資一事了。 首先她知道,奕城和楚霽的人力物資不足,而且人力都是云陽城里那些活死人。 但阿離的,雖然她現(xiàn)在不知道,可猜也能猜出幾分,他的勢力在圣境也潛伏了這么多年,定然不容小覷,這些人力物力,可都是最后回到云流城的最好助力啊。 他自己的人,卻不能夠為自己所用,那怎么行! 楚霽一噎,他發(fā)現(xiàn)無論過多久,自己永遠說不過洛旋,而且她說的還是事實!他尷尬一下:“阿旋……” “別叫我洛旋!合作是誰提出來的?”容傾月看向沈傾:“是你吧!既然是你提出的合作,為什么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你不去做,是沒有能力,沒有人力,還是沒有財力?” 她這話有些咄咄逼人了,但實在是因為太生氣了。 眾人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容傾月身上,所以無人覺察到云修離的淺淺一笑。 說實話,他似乎只有在容傾月身邊,才會如此溫柔的淺笑。 沈傾的話被她打斷,這會兒她發(fā)脾氣的樣子,到是和從前一模一樣,“七妹,別這么暴躁,這脾氣還是改不了?!?/br> 從前!又是從前! 容傾月胸口一悶,他們總是喜歡在阿離面前提到‘從前’,硬生生的將他隔絕開來!她不禁像云修離看過去,卻見他看著自己。 那溫柔的,淺淺的目光似乎能夠令人沉醉一般,如同午后美酒一般甘甜。 由于容傾月死活不松口,而云修離絲毫沒有制止她的意思,可是容傾月和云修離都是至關重要的人物,沒了他們不行…… “其他的約定很好,唯獨這一條——”容傾月意味深長的拖了拖音,眉梢微微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