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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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修離收回手,指尖的微光熄滅,他搖搖頭,嘲諷的吐出一個字:“命?” “汝對命定一事,竟然有所不認(rèn)同?”憶魂經(jīng)歷千萬年,有著超脫一般的感覺。 “憶魂閣下見笑了,什么是命?安排好的人生道路?人難免有時候劍走偏鋒?!痹菩揠x單手垂下,緊握成拳。 “吾存活萬年,從未見過能夠只手改變自己命運之人,與汝相同想法之人何止千百,可卻無一人成功?!睉浕険u搖頭。 “呵?”云修離冷笑一聲,緩緩勾起唇角:“那么,請憶魂閣下看一看,我的命運是什么,你們所謂的‘命定’,對我來說,又是什么?” 憶魂一愣,這樣自信啊…… …… 在這里呆了大約七八天了,時間不快不慢,按照正常的進度行走,容傾月扯下一朵梅花,聽小侍女在身邊嘰嘰喳喳。 “她又來了!小姐,您怎么不生氣呢?快,阿琉帶您去找破軍祭司,那個公主有什么好的,天天霸占著祭司!” 這就是大皇子云逸歌的母妃,那個心機頗重,性格喜怒無常的琉妃啊。 此刻她還是個天真的小丫鬟呢,流落下界的五千年……一定吃了很多苦。能夠活下來的云流族民,必然都是經(jīng)歷了千錘百煉的。 其實她有時候想想,云流城覆滅,可能還是有道理的。存在了太久的上古云流城,壽命極其長的族民,隨著世界的變化,已經(jīng)融入不了這個世界了。 五千年后經(jīng)過風(fēng)霜洗練的云流城……必然會更好! “安公主又來了?”容傾月很自然的吐出這個名字。 “是啊!明知道小姐你病者,大公子還去陪那個女人賞雪!氣死我了!”阿琉狠狠的一跺腳:“不如去和二公子說吧?二公子最疼您了!他一定會去把大公子找來的!” 若是洛旋,這個時候是怎么做的呢…… 那一次洛旋似乎很沉默,任由漆寒和安公主出門游玩,然后到了來年春天,安公主就請求下嫁破軍祭司。 就是在夢髓,第二次見到漆寒的那一次發(fā)生的事,時間是云流城覆滅前七百年。 唔……漆寒的這個記憶幻境,是想改變記憶、改變歷史。 那么這一出,莫非是想讓自己阻止下漆寒,也就不會有漆寒和洛旋第一次的大爭吵。 漆寒還真是在用一種別扭又奇怪的方法挽回洛旋啊…… 容傾月沉眸,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能去。若是改變了……她就成了洛旋了,而她不想再成為洛旋,不想忘記云修離。 所以,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算了,回去睡覺吧?!比輧A月轉(zhuǎn)了個身打算進屋。阿琉在身后急的直跳腳。 房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容傾月捂住腦袋,重重一甩,怎么回事?!迷迷糊糊間,順著軟榻倒了下去,昏迷之前,還聽到了阿琉的聲音:“小姐!” …… 云修離蹙起眉頭:“憶魂閣下,您介入這次試煉?!” “這不是吾之力量……而是漆寒……”憶魂看著云修離的心口:“殘魂而已啊……” “漆寒?!”云修離默默念咒,胸口突然疼的劇烈!“妄圖控制試煉中的她,讓她在潛意識里……認(rèn)為自己是洛旋,漆寒君上,真是好手段!” 半晌后,忘塵間依舊寂靜無比,云修離忽然勾唇一笑:“其實也沒什么,漆寒君上,就算她靈魂中刻入了你的名字又如何?!?/br> 憶魂則是嘆息一聲:“宸王殿下,她的試煉結(jié)束之時,吾會告知于汝,此刻,汝隨吾來一個地方?!?/br> 云修離瞇起眸子,看來這一層只有容傾月有試煉,他是沒有了,憶魂帶他……去何處? “方才汝說,汝不信命定二字,吾便想查看汝之魂魄?!睉浕暾f道:“眾多不信命之人,前世、前前世,都是按照命運來走的,吾不過是想看看,汝到底有何特殊,居然能夠避開汝的宿命!” 云修離挑挑眉:“我的宿命,您指的是我二十歲那一年,本該替奕城去死那件事么?” 憶魂猛的停下,然后轉(zhuǎn)頭! 見到憶魂的樣子,云修離淺笑一聲:“怎么,我知道我自己的‘命定’,很奇怪?” “果然……汝之所言改命,確實不是空口白話……汝之由來,吾不清楚,但與漆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而方才吾探索汝前世之記憶,卻發(fā)現(xiàn)……”憶魂搖搖頭,低嘆一聲:“汝是否知道這件事?” 憶魂說了一半,反而問起了他。 “憶魂閣下是想說……我沒有前世這件事么?”云修離攤開掌心,‘畫靈之術(shù)’的咒符隱隱在掌中浮現(xiàn),他猛然捏碎:“很奇怪么?沒有前世又如何,我雖也不知道我從何而來,但我猜到了。” ……猜到? “吾都不曾得知汝從何而來……為何汝……” “我是怎么來的,我還不確定,暫時就不告知閣下了,不過方才閣下想說的事情是什么?或許還真的是我不知道的事?!痹菩揠x淡然笑道。 “記憶歸宿,可查閱過去。吾卻發(fā)現(xiàn),汝是憑空而來!沒有前世,憑空出現(xiàn)……”憶魂的指尖浮起一朵蓮花,將它遞給了云修離。 云修離接過,那上面寫著他的名字,他勾唇一笑:“所以?” “萬年之間,確有十八人‘憑空而來’,十六人為傀儡,一人為遠(yuǎn)古妖界之皇,一人……便是汝。汝身上雖有王者氣息,但也僅僅為氣息,怎么會……” “閣下想錯了,一人為遠(yuǎn)古妖界之皇,所以,您認(rèn)為我的憑空而來,也許是因為身份尊貴?呵……”云修離低笑一聲:“錯。我的‘憑空而來’只是因為,我本就是傀儡!” 什么?!憶魂大驚:“傀儡怎可能如同汝一般?有思想,有欲望,心中有著不甘等情緒?!” “沒有騙你,我本就是漆寒的傀儡,只是……不知云流城的預(yù)言你可曾聽過?!痹菩揠x笑道,突然有些可惜的嘖嘖了兩聲:“原本在夢髓,我想告知月兒的,但想到了忘塵這一關(guān),她也許還要再入一次云流城,若是告訴她,怕她知道了結(jié)果,反而不能順其自然。” 云流城的預(yù)言…… 憶魂轉(zhuǎn)過身,緩緩閉眼,聲音亙古悠長:“汝是說,云流城那個關(guān)于未來君主的……預(yù)言?很早很早之前的事了,那個預(yù)言,指的不是漆寒么?” 一時間兩人都無話,空寂的忘塵里,憶魂漂浮著,無數(shù)花瓣緩緩而落,記憶穿梭在其間。 云修離就立于花瓣之下,眉間有墜花,他忽然勾唇。 “漆寒?”云修離淺笑一聲,胸腔震動:“確實,后來漆寒成了云流城君上,好像那個預(yù)言成真了一般,可是云流城覆滅了啊……如今再想想,您不覺得,那個預(yù)言指的人是……” 憶魂微微靠近了云修離一些。 云修離意味深長的瞇起眼眸,君臨天下的氣勢顯現(xiàn),薄唇輕啟,緩緩?fù)鲁鰞蓚€字:“我嗎?” 如今再想想,您不覺得那個預(yù)言值得人是我嗎……云修離是這個意思?!那個預(yù)言指的人怎么可能會是他! “汝不過一介傀儡,為何……為何能夠脫離漆寒的掌控,為何能夠改變自己的‘命定’?”憶魂深吸一口氣:“吾雖存活萬年,可人心……吾卻依舊……參不透啊?!?/br> 此刻的云修離與其他時候不同。 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是溫潤的宸王殿下。 曾經(jīng)他告訴過容傾月,他志不在一個小小的東堯君王之位,而是志在天下。天下啊!若是得到云流城,卻是是得到了天下! 憶魂從來都不知道,除了那位名為‘漆寒’的年輕人,還有一人,也能夠有如此強盛的王者之氣! 但是,云流城的預(yù)言,是他?怎么可能,那么漆寒算什么? “好了,憶魂大人想與我說什么?”云修離收好那朵半透明的蓮花。 憶魂這才想起,她找云修離前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朵憑空出現(xiàn)的蓮花不能說明什么,但汝可知道??堋彩怯扇酥瞥傻?。再如何改變,也改變不了魂魄,傀儡,是有魂的。而汝……” 云修離瞇起眼眸:“憶魂閣下有話直說。” 憶魂恍若嘆了一口氣:“宸王殿下怕是什么都知道了,卻唯獨不知道此事。汝,無魂無魄無來生?!?/br> 第231章 云流城往事 無魂無魄無來生么? “汝等人類常說,若今生存遺憾,則來生相約,而汝……” 聽?wèi)浕曷詭О恼Z氣盤旋在忘塵,云修離輕輕搖頭:“無妨?!?/br> 另一邊,時間飛逝,轉(zhuǎn)眼到了三月春。 容傾月拍了拍腦袋,總感覺有些奇怪,漆寒、沈傾等人明明都是很熟悉的人,但她卻和他們親近不起來,大約是因為去年冬天重傷之后,躺了三個月的緣故吧。 其實那之后,她就一直覺得哪兒都不對勁,漆寒和沈傾給她看過,說大約是因為摔到了腦子。 容傾月蹙眉……是這樣么,不僅是和他們幾人不親近,而且……她還覺得自己不是洛旋呢。 “七妹,你還在和大哥拗著呢?”楚霽走上前來,見容傾月愁眉不展的,從背后拍了拍她。 “???”容傾月嚇了一跳,木愣愣的轉(zhuǎn)頭:“五哥……”楚霽這么關(guān)心自己,應(yīng)該是想多了吧,自己怎么可能不是洛旋呢? “啊什么啊,我說洛旋大小姐,你是怎么了?一直渾渾噩噩的,自從上次冬天你在房里摔了一跤之后,醒來就這模樣了,對事事都不關(guān)心,要不是這回大哥和安公主訂婚這風(fēng)波鬧的這么大你有些反應(yīng),我都要懷疑你不是洛旋了!” 容傾月渾身一顫,懷疑她不是洛旋……原來楚霽也懷疑么?她也覺得自己不是洛旋啊,她到底是誰呢? 因為總覺得自己有些記憶被壓住了,洛旋這個名字,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了,反而……糟了,那個她本該很熟悉的名字,三個字的名字,叫什么來著? “我說你不會摔壞腦子了吧?”楚霽挑眉道。 容傾月呃了一聲,然后搖了搖頭:“只是覺得有些事情莫名其妙的想不太起來了,有點煩悶?!?/br> “那就別想算了,對了七妹,這回你可不能偷懶了,昨日得到確切消息,那位君上已經(jīng)將江湖第三大勢力南風(fēng)山莊納入麾下。這江湖勢力一旦參與到朝堂上來……雖說在承天崖境內(nèi)沒什么太大作用,可是天高皇帝遠(yuǎn)的地兒,那江湖勢力可比關(guān)文律法好用的多啊?!?/br> 容傾月挑了挑眉,很自然而然的接話:“南風(fēng)山莊?不過小小的南風(fēng)山莊你擔(dān)心什么,只不過南風(fēng)山莊開辟了先河,將朝堂與江湖聯(lián)系在了一起……而且,五哥,我們真的要……” 后面那兩個字,說的好聽,自然是起義,說的不好聽,那就是謀反。 楚霽旋即瞇起眼眸:“七妹,當(dāng)今君上罔顧朝政、自私自利、不休其政、群臣上下文不文、武不武,皆在揣摩上意,繁華一天不如一天,這樣的王朝若不改朝換代……” 容傾月點點頭,她剛剛怎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個王朝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早已經(jīng)腐敗不堪,這一任的君上更是如此! 他們早就決定好的事情,她今日怎么會多此一舉的又問了一遍?一定是去年冬天摔壞了腦袋! “好了,不過就一個小小的南風(fēng)山莊而已,約個時間吧,我要與他們的莊主,見上一面。”容傾月瞇起眼睛道。 “嗯?七妹,南風(fēng)山莊可不是那么好勸的!” 容傾月抬眸看著天空:“漆寒為此籌謀了一百多年了,君上早就已經(jīng)發(fā)覺,你前幾日才從大牢里出來,難道還不明白其中道理么?我們雙方早就撕破臉皮,現(xiàn)在朝臣都在關(guān)注風(fēng)向,來擇主?!?/br> 楚霽繼續(xù)聽著她說話,卻沒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站著一名黑衣男子。 容傾月繼續(xù)以洛旋的身份開口:“現(xiàn)在是我們雙方拋砝碼的時候,南風(fēng)山莊是君上拋出的一個大砝碼,江湖排行第三,足以鎮(zhèn)壓三到五座城的南風(fēng)山莊,如今是君上的,你說若這時候我們不做點什么……朝臣又如何會選擇我們呢?” 楚霽知道洛旋有政治才能,卻沒想到她對于當(dāng)今局勢分析的如此透徹。 不錯,現(xiàn)在雙方雖然都撕破臉皮,但是誰都沒有貿(mào)然前進一步,是因為砝碼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