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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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修離看她低眉,問道:“怎么了?” “廉貞有反應(yīng),這種感覺就好像……廉貞在完成一次轉(zhuǎn)化,從兩個半月前開始……對了!那時候,是不是漆寒和洛旋的大婚?”容傾月驚訝的抬起頭,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走,去找白駒之隙畫卷!” 再一次來到畫卷之前,容傾月伸手,中斷了靈力流轉(zhuǎn),那置于空中的畫卷,突然一下落到容傾月手里。 “記憶輸入截止在兩個半月以前,而從那天開始,廉貞開始有所改變!”容傾月蹙眉。 “改變……”云修離低低淺笑:“你說的,是廉貞身上的黑暗氣息么?” “你?”容傾月大吃一驚,將廉貞浮于掌心;“是的,廉貞中滿是黑暗,可是卻并無破綻——是有人壓制住了這黑暗,可現(xiàn)在的廉貞,我能感應(yīng)到,它在黑化?!?/br> “大約在圣影之地的二三層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關(guān)于廉貞的黑暗之氣為何被壓制。至于此刻……”云修離抬眸:“從他們大婚后洛旋就不曾輸入過記憶,但是廉貞的力量不斷增強(qiáng),按理說她并不是沒有力量輸入記憶?!?/br> “cao控九州鼎之后,雖然身體已經(jīng)近乎崩潰,可是……動用廉貞里的力量,確實(shí)能夠支撐。洛旋是在等我,帶她去無妄!”容傾月?lián)u搖頭:“去找她吧!” 她的寢宮門口,顫顫巍巍的跪著一排侍女。 容傾月與云修離隱去身形,悄悄的趴在門口。 里邊傳出男子溫柔的聲音:“放心,我和秦墨已經(jīng)找到了救你的辦法,你會沒事的。” 容傾月一愣,這是漆寒?!她驚訝的轉(zhuǎn)頭,看向云修離。 卻見他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不再言語,繼續(xù)往里看。 “旋,喝藥。” 半晌后才聽到洛旋的聲音傳出來,容傾月在門紗上戳了個小洞,見洛旋坐在床邊,毫無生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br> “轉(zhuǎn)移天火之后,你的神色一直不好,黃昏了,我?guī)愠鋈プ咦??”漆寒又問道?/br> 容傾月抓了抓腦袋,這不像漆寒??! 卻見洛旋側(cè)了側(cè)臉,聲音微弱:“不去,我想睡覺了?!?/br> 漆寒猛地握緊雙拳——卻是那么無力! 九州鼎一事,洛旋本是必死無疑! 那一日她盛裝出席,漆寒從未見過笑的那樣燦爛而決絕的洛旋,余暉中轉(zhuǎn)身就像是訣別。 最后他還是于心不忍,一想到洛旋會死,他便似乎不能呼吸一般!最后一道天火之時,見她回身淺笑,多年前的記憶在一瞬間迸發(fā)出來! 于是最終,漆寒擋住了最后一道天火,洛旋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余生大約也只能如同行尸走rou一般過了。 “他害怕失去?”容傾月抱著雙臂搖搖頭:“漆寒這種人,明明下定決心要洛旋去死,怎么會……” “你真的以為,千年相處,漆寒對洛旋沒有一點(diǎn)感情?”云修離冷笑一聲:“只不過,他確實(shí)活該!” 話音剛落,胸口那一束黑色的氣息突然沉寂下去,云修離挑眉冷笑:“怎么,我說錯了?” 宮殿里面,漆寒君上從軟榻上起身,放下藥碗:“那明日我們?nèi)ビ未?,你不是很喜歡洛陽墜花的景色?還有前些天那小籠包,見你也很喜歡?!?/br> 洛旋隨意的‘嗯’了一聲。 漆寒猛然嘆了口氣,又一次回到她的床畔邊:“阿旋,還要鬧到什么時候?如今我愿意接受你了,你怎么……” “你愿意接受我?”洛旋冷冷的一打量漆寒,意味深長說道:“真是多謝漆寒君上了,我等了千年,終于等來這一刻了?!?/br> 容傾月猛然一震!果然,廉貞中的黑暗就是來源于此!洛旋早就不是一開始那個全心全意愛著漆寒的洛旋了,愛到深處是恨,如今支撐著她活下去的意念,居然是恨?! 而漆寒也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洛旋對他感情的變化! 可是就算……就算是恨,漆寒也只想洛旋活下去! 他的神色漸漸軟了下來,黑色的背影不再剛硬,聲線有些沙啞,漆寒用了洛旋這輩子都沒有聽到過的悲戚情感的語調(diào),輕輕低喃:“我后悔了……” 洛旋斜斜看他一眼,朱唇輕啟:“怎么,你后悔了?” “是,我后悔了,我后悔了!阿旋……”漆寒猛然住口,這時候他要用什么立場,去呼喚洛旋的名字?推她去死的是他,她今日的模樣,還不是因?yàn)樗矗?/br> 面對于漆寒近乎失控的模樣,洛旋搖頭:“漆寒,過去之事,無法挽回,不可后悔?!?/br> 不可后悔啊。 容傾月在門外恍然輕輕念了一遍。 這句話,她曾經(jīng)奕城口中聽到過,那時候他是那樣的悲戚啊,而如今……洛旋說出這句話時候的心情,他又可曾體會到呢。 “旋,我晚些再來看你?!逼岷娝S久不說話,平靜了氣息后。終是垂下眼簾:“好好休息?!?/br> “嗯?!甭逍@一回居然很是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門,洛旋恍惚間抬起頭。 夕陽透過門上的窗花透進(jìn)屋子里,漆寒的背影被拉得很長。 最后一眼銘記于心,從此這個人,這個身影,就真的與她無關(guān)了,當(dāng)然,她與這個世界,也無關(guān)了。 漆寒忽然停住腳步,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預(yù)感從內(nèi)心浮起!他回身確認(rèn)洛旋還在,蹙起眉頭:“我晚些再來,在這里等我!明天帶你出宮,我們出去住一段日子!” 夕陽的余暉已經(jīng)沉下,散散的光線從屋檐落下,他離去的背影亙古而綿長,如同兩千年歲月里,一個求不得的……夢。 洛旋一人立與天地間,喃喃低語:“只可惜,沒有明天了啊。兩位到了許久,還不出來么——” 一道強(qiáng)勁的戰(zhàn)氣劃過,刷的一聲,將兩人藏身的帳幔齊齊斬斷! 容傾月側(cè)過臉,見洛旋手間戰(zhàn)氣強(qiáng)盛,淺綠色的靈力卻帶著絲絲黑色的氣息。 “你考慮好了么?”容傾月挑起眉,壓下洛旋手中的靈力,“方才漆寒……” “不提他可不可以?”洛旋收好戰(zhàn)氣轉(zhuǎn)過身,“還有,讓他出去行不行?” 容傾月轉(zhuǎn)身,抓了抓腦袋,“阿離? “哼,渾身上下都有漆寒的氣息,我不喜歡!”洛旋轉(zhuǎn)過身,長長的裙擺搖曳在地面上,“傾月,隨我去里屋。” 容傾月對云修離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跟著洛旋進(jìn)了屋。門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她看向洛旋的手心。 第227章 漆寒,再見了 廉貞……果然已經(jīng)不再純凈,黑暗從底部漫出,如同幽冥一般,洛旋轉(zhuǎn)頭:“趁我還有力氣,帶我出這個夢境?!?/br> 容傾月明白她是要去無妄,于是問道:“你真的準(zhǔn)備好了么,去無妄做交換,就不再有你了?!?/br> “傾月,我快死了?!甭逍蝗坏吐晣@道:“我想不管怎樣我都要死了,這具身體堅持不住了,何不用茍延殘喘的時間,去換取的我一個……愿望?!?/br> “這樣啊?!比輧A月點(diǎn)點(diǎn)頭:“那走吧?!?/br> 容傾月大約這真是世界上最懂洛旋的人了,若是常人得知洛旋要去‘送死’,想必會百般阻攔,可殊不知,這一程的去‘送死’,才是洛旋最想要的。 洛旋看了她一眼,微微勾起唇角:“你不阻止我?” 容傾月暗自搖搖頭:“若我是你,我也會去的……兩千年的委屈,如今還不準(zhǔn)你爆發(fā)么。” “我現(xiàn)在真的一點(diǎn)都不懷疑你是我的轉(zhuǎn)世了?!甭逍晚鴾\笑:“你很有趣,與你在一起應(yīng)該會很快樂,只可惜……我是見不到了?!?/br> 見不到么,很正常啊。容傾月存在的前提,就是洛旋的死亡,可這話為什么從她一個將死之人口里說出來,聽著會這么難過呢…… “走吧,我持有夢髓守護(hù)者的手環(huán),雖然自己不能出去,不過要送你出去還是可以的,只不過……須得你自己從夢髓走到無妄了。”容傾月低聲嘆息:“夢髓與忘塵的一路上,寂靜到可怕,令人心驚,若你只有一個人的話……” “怕什么,死都要死了?!甭逍骂^上華麗沉重的發(fā)飾,輕裝上陣:“送我出去吧?!?/br> 她都這么說了,容傾月也只能搖搖頭,取下了手上的手環(huán)懸浮于半空,微微閉上眼:“從這里出去,就是夢髓了,洛旋……” 容傾月張了張口,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能吐出兩個字:“再見。” “再見了?!甭逍郎\笑一聲,又恍然閉眼,用只有她一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低低道:“還有漆寒……再見了。” 見她的身體慢慢消失,如此也好吧,終究是告別了這一世的夢。 …… 兩人再見漆寒的時候,是第二日。 洛旋是昨晚上‘消失’的,但這個消息,是今早才傳開的。 漆寒一大早便換了衣裳,定好了行程,打算帶著洛旋出宮住個幾日。可沒見到洛旋,卻是見到了容傾月和云修離。 這是夢境中的漆寒,他雖然沒找到洛旋,但是終歸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而現(xiàn)實(shí)中的漆寒……則是又過了五千年,也得知‘真相’啊。不錯,那個‘現(xiàn)實(shí)中’的漆寒留了魂魄,如今也隨云修離來到了這個夢,見證了當(dāng)年發(fā)生的一切。 “蕭離,蕭月?!”漆寒一大早就感覺不對勁,他和洛旋的共鳴突然之間消失了! 容傾月明白了——共鳴消失的那一剎那,說明洛旋已經(jīng)到達(dá)了無妄,換取了愿望,而她自己……算是永遠(yuǎn)消失了吧。 容傾月和云修離悠閑的坐在軟榻上對弈,而那棋局,正好就是——漆寒曾經(jīng)與洛旋對弈的那殘局! “這棋局你們從何而來?!”漆寒大驚,不可能的,那棋局他下了一半便走了,之后洛旋將那殘局好好保存,怎么會拿出來給外人…… 容傾月手執(zhí)白子,卻遲遲不下,單手托著下巴,意味深長說道:“這棋局,君上眼熟么?” “你們是何處找到這棋局的?!她藏好的東西怎么可能會……” “君上再仔細(xì)看看,這是不是那殘局?”容傾月又笑道。 漆寒定睛一看,果然——方才是太緊張了!這分明就是洛旋寢宮中普通的棋子,只是為什么會下成現(xiàn)在這樣……這個布局,只有洛旋才會??! “旋呢,怎么不見她!”若是有心,可以聽出來漆寒的聲音帶著微微顫抖,似乎在害怕什么。 容傾月挑了挑眉,卻不說話,泡了一杯茶盤腿坐在華麗無比的軟榻上。 漆寒深吸一口氣,按住自己內(nèi)心的緊張害怕,快速穿過長廊,穿過大殿——她不在了! 不可能……她居然也會走,會離開自己么……漆寒抬起手,再一次推開了她的房門。 洛旋雖然位至廉貞祭司,但是也偶爾會有小女兒心態(tài),房內(nèi)的窗臺上掛著幾個兒時幾位兄長送給她的風(fēng)鈴。 漆寒隨手一撥,又轉(zhuǎn)頭看向床榻,呼吸一滯。 她的離開就好似出去逛街一般隨意,床上的被褥亂糟糟的,梳妝臺前的釵子和漂亮的發(fā)簪隨處都是,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半,做了一半的瓔珞圈也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 ——似乎她還會回來一般。 “月兒,你昨日說,洛旋的消失,對于這個夢來說是不平衡的,所以要有新的東西填補(bǔ)進(jìn)來。”云修離見漆寒久久未歸,問道:“看魘魄的反應(yīng),她所指的那‘新的東西’,可是你?” “是我。”容傾月毫不避諱的點(diǎn)點(diǎn)頭,“魘魄大約是太無聊了,想把我留在這里,所以告訴了我這件事,看看我還會不會幫助洛旋出去?!?/br> “那么……若是你被留在了這里……”云修離微微沉下眸:“歲月變遷之后,你會成為真正的洛旋?” “若是我被留在這個夢境里七八百年的,或許是的,每天潛移默化的有人告訴你,你就是洛旋,遲早會接受的,若我成了洛旋,這一切豈不是都亂了套,魘魄太無聊了,她自然希望越亂越好,只不過……”容傾月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后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