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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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修離與她走到了另一邊船尾,他笑道:“落陽墜花,是指夕陽落日之時,這兒的花會如雨一般落下,很是美麗……”云修離邊走邊說,之后身后沒有人,他問道:“怎么了?” “剛剛齊紫陽把我把我……”容傾月攤攤手,說出了事情:“就是這樣,云惜菱與奕城見過了?!?/br> “嘖?!痹菩揠x單手撫著下巴,深邃好看的眼睛瞇起來:“至少我們在云陽城之時,奕城還在云陽城,怎么會突然來到了盛京?而且云惜菱……” 容傾月知道他想說什么,也蹙起眉頭:“不錯,云惜菱喜歡的人是夏休,似乎不是什么秘密,怎么會突然喜歡上奕城呢。” “你曾說過,他……似乎會控夢?”云修離抬起手掌,掌上有一道藍色的光芒,他微微閉眼,像是在查探什么:“若是有機會,問一問惜菱是什么時候,與奕城相識的?!?/br> “嗯?!比輧A月點點頭,手搭在欄桿上,話題一轉(zhuǎn),“阿離,我問你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嗯?”這回倒是云修離驚訝了,她很少用這種正經(jīng)認真的語氣:“問吧?!?/br> 她嘆了口氣,居然又搖了搖頭:“我想知道,秦墨和漆寒是什么關(guān)系,你和漆寒是什么關(guān)系,我和漆寒和洛旋,又是什么關(guān)系?” “一下子拋出三個如此尖銳的問題……未免太煞風(fēng)景了?!痹菩揠x轉(zhuǎn)頭,面朝河流,陽光下的河面波光粼粼,落花墜下,飄在兩人衣襟上,“第一個問題,你心中早有答案。第二個問題,我無法回答。第三個問題……” 第188章 不甘心的我,遇上不甘心的你 他深吸一口氣:“連你自己都覺得是了,我還能說什么呢?” 第一個問題,漆寒和秦墨,衣著相似,法術(shù)相似,連武器都是一支筆,容傾月曾想過他們是同一個師門的,但是又被否認了。 直到云陽城之時,她看到奕城見到秦墨之時,眼中透露出的沉默,而秦墨卻又隱隱約約的傷感與懷念,她才懷疑,他們會是師徒。 而最后一個問題……容傾月垂著眸子,“在云陽城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了,為什么楚霽會聽你的,讓阿鳶和掌柜失去那段記憶,其實根本就不是因為同情你,而是為了,保護我。” 云修離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聽她的語氣完全不同于平時,倒是有些像……知道了一切,幾乎崩潰,而后突然冷靜下來的洛旋。 她攤開手掌,掌間浮現(xiàn)出那枚廉貞,散發(fā)著點點熒光,印入她的眸子:“我……我不想成為洛旋,奕城,楚霽,琉妃,每個人的出現(xiàn)都好像是安排好的,而我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潛移默化的居然接受了?!?/br> 她猛的將攤開的手掌握成拳,‘廉貞’瞬間消失:“我在云陽城的時候就說過,洛旋想結(jié)束痛苦,封印了自己的記憶,壓制住所有的暗黑之后,不論有沒有輪回,都是重生,也已經(jīng)不是她了。” “呵,我知道?!痹菩揠x在她肩上一點,“你就是你,不是什么其他人,漆寒或是奕城、楚霽、其他人云流城的人,與你無關(guān)?!?/br> “只不過……”她搖了搖頭,暗暗捏了捏拳,有些事情,她需要自己去查證一下!還有第二個問題……“那你和漆寒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我不信你說的什么傀儡?!?/br> “果然瞞不過你啊。”云修離搖頭一笑,“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云流城之事慢慢浮出水面,你也發(fā)現(xiàn)了,似乎事事都能扯上漆寒,他明明在沉睡,卻安排好一切,但我不甘心?!?/br> 他這一刻褪去所有溫潤如玉的偽裝,深藍色的眸子泛起不一樣的神采:“你問我,我與漆寒是什么關(guān)系,我無法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安排好了我今后所有的路,我不甘心!” “……”容傾月按住他的手,這段過往居然能令他這樣激動? “我曾找過不同的人測命,我與漆寒,居然是同生同死,你能信?”云修離指尖懂了懂,一道淺藍色的光芒劃過,廉貞突然在她袖中開始嘶鳴。 “如你所見,我的術(shù)法與廉貞,也可共鳴?!痹菩揠x恍然閉眼:“不甘心的我,遇到了同意不甘心而選擇忘記的你,是否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她突然被噎了一下,恍然想起前幾個月,云修離開玩笑說道‘你黑心,我黑腸,我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好,既然你不甘心按照命定之路走下去,那么我陪你?!比輧A月上前一步,靠近船桿,伸手接住一片落花:“我以為洛旋會一輩子被漆寒束縛,沒想到這命運也還是被改寫了?!?/br> “哈?!痹菩揠x輕笑一聲:“先不想這個了,說,你找秦墨幫了什么忙?” 容傾月瞥見身后的云惜菱,她明白云修離突然終止話題的意思,于是她也笑的沒心沒肺:“哈哈,等一下你就知道啦,秦墨呢!” “大約,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去幫你‘辦事’了?!痹菩揠x轉(zhuǎn)過身,佯裝驚訝:“惜菱?” 云惜菱聽見宸皇叔叫她,突然慌了神:“啊,見過宸皇叔!” “迷迷糊糊的,在想什么?!痹菩揠x瞇起眼眸,意味深長的問道。 “沒,沒什么!”云惜菱立馬搖搖頭,但那眸中的神情卻透露出了不對勁。 容傾月上前打算摸摸她的頭,卻在伸手拿一剎那,猛然停住,兩人的眼睛微微向后撇,雖然看不到,卻能用最基本的氣息感知。 不遠處,大約六米的船桿后,站著一個人,一個熟悉的人! 容傾月淺笑的裝作什么事都沒有一般,“九公主是不是吹風(fēng)吹多了,頭疼,顯得沒精神,去休息一下?” 云惜菱點點頭,眼圈紅紅的。 待她走后,兩人才轉(zhuǎn)過身,見那人依舊以一個很悠閑灑脫的姿勢,背靠著船桿,頭微微低垂,唇角邪魅勾起:“呵。” 那人目光朝容傾月看來,她突然一愣,攤了攤手:“好了,你們聊?!彼膊恢溃瑸槭裁粗灰匆谎坜瘸堑难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剛剛那個意思,明顯是要與云修離單獨聊聊的意思。 “本君發(fā)現(xiàn),似乎有些斗不過你了?!鞭瘸巧锨埃c他相視對望。 云修離抬起眼眸,微微一笑:“君上謬贊了,我不過是你的一介傀儡,只不過突然有了神識,不甘心而已?!?/br> “一介傀儡能到如此地步,是本君小看你?!彼麑⑹重撛谏砗?,今日奕城一身勁裝:“助我回到云流城,本君替你接觸血縛詛咒,如何?!?/br> “哦?”云修離聽罷,頭也不回,款款而去。 倒是奕城在原地不可思議的挑挑眉。 …… 容傾月走到另一邊,腦中想著剛剛云惜菱哭了,肯定是因為見到了奕城。 嘖嘖,魅力還真是大,難怪洛旋對他死心塌地。 相對于那邊的冷清,這一邊可是熱鬧非凡。 皇帝在另一條畫舫上,方才夜修也去了,大約是關(guān)于兩國之事,這邊人多口雜不好說,所以因為皇帝和夜修走了,這船也是少了一大半的人。 她靠著船欄,目光撇到身邊的女子,頓時一翻白眼,人生何處不相逢! 齊紫陽很明顯也見到了容傾月,見她悠哉悠哉的靠著吹風(fēng),面部表情扭曲至極:“容傾月!” 這一聲吼,把這熱鬧的場面活生生的喊的安靜無比。 容傾月掏掏耳朵:“干啥,我又不是聾子,叫這么大聲?!?/br> 見她不屑的靠著欄桿,看都沒看一眼自己,齊紫陽氣不打一處來,華美的臉上,精致的妝容有些脫落,“你別得意!宸王殿下我勢在必得!” “哦?”容傾月饒有興趣的轉(zhuǎn)身,挑挑眉:“公主希望我怎么做呢?” 這語氣帶著六分可笑三分嘲諷還有一分好奇。 齊紫陽一聽她問了,高傲的哼了聲:“本公主要你離開他!否則,本公主就纏著你,讓你后悔來人世走一遭!” 這位公主的手段眾人都聽過的,一時間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誰知道容傾月放下茶杯,聳肩一笑:“公主這么說,我還以為你愛上我了呢,實不相瞞,我不介意你有這個癖好的,我都接受,我沒關(guān)系,啊哈哈哈?!?/br> “……”眾人只覺得一陣烏鴉飛過。 齊紫陽被容傾月這么突如其來的一笑弄懵了,“你什么意思!本公主對你才沒有!……” “啊?那公主為什么要‘纏著我’?”容傾月歪了歪腦袋:“公主用詞不準(zhǔn),害得我以為公主接近阿離是為了我。” 她突然幽幽嘆口氣:“哎,我本以為你會愛我,沒想到我只是個幌子。你愛的居然還是男人。” 這誰家的蛇精病,拖回去好嗎? 秦墨一抽嘴角,冷汗‘啪嗒’一下就下來了,容傾月姑娘,你在現(xiàn)代沒活幾年,懂的倒是不少啊…… “閉嘴!本公主是要你離開他!”齊紫陽氣的面色泛紅,來盛京之前,她只打聽了云修離未來的宸王妃,從前是一個廢物,后來被容王府逐出了門去,從來不知道,她居然是個無賴,這般不要臉! 而容王府那群人也是廢物,有心想報仇,卻一個個都被容傾月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容千霜還自稱什么盛京第一天才,現(xiàn)在居然被萬人唾棄,就因為她什么盜走了別人的戰(zhàn)氣作威作福,還虐打嫡姐; 容靜雪更加,嫁給誰不好,嫁給六皇子,結(jié)果六皇子府被容傾月攪得雞犬不寧! 齊紫陽突然一愣,這么想來,這個女的還有點厲害?。?/br> 容傾月看著湖面,突然一驚——那個熟悉的人影! 奕城在水里?!在船下嗎?他去船下做什么?! 她眼眸一趁,突然笑的極為燦爛,眼睛都彎了起來:“公主要我離開他我就離開他?什么邏輯,我叫你跳江你就跳嗎?” 這話好像突然給齊紫陽提了個醒——她會游泳!對啊,她跳下去之后,說是容傾月推的,不就好了嗎! 反正他們周圍六尺之內(nèi)沒有人,這個欄桿有一處可以打開,是一個小門,平時修理船只供工人們通過的,她掉下去,就可以誣陷容傾月了…… 容傾月彎著眸子勾著嘴角,雙手悠閑的架在胸前,歪著腦袋,用極低的聲音問道:“怎么樣,跳不跳啊公主?” 齊紫陽眼眸一瞇——真是迫不及待找死! 容傾月嘿嘿笑了笑,伸手打開那鎖,‘吱呀’一下,欄桿上的小門突然從中間開了,“公主,您不跳,那我可就跳啦?!?/br> 然后眾人都沒有想到——紫陽公主不過是輕輕一推,月郡主居然就掉下去了!這湖水可深的很吶,離岸邊又遠,萬一不會游泳這…… “快,快去稟告宸王殿下!” 船上亂糟糟的忙成一團,而容傾月蹙著眉,在水中用了法訣,護住自己,睜開眼睛——前方不遠處一襲黑衣,笑容陰沉之人,果然是奕城! 第189章 你咋不能溫柔點 奕城在水中如陸上一般站立,見她靠近,不禁挑起長眉。 容傾月借著齊紫陽的名義下水,自然沒人懷疑她是下來干嘛的,剛剛與齊紫陽說的那句跳江,也完全是看到了奕城之后瞎謅的。 但這正好給了她機會! 她蹙了蹙眉,右手凝了一個法訣,淺綠色的光芒極為有靈性,半晌后,她已經(jīng)可以適應(yīng)水底,張口說話,但聲音卻很微弱:“你在下面做什么?” “輕輕松松凝出了避水訣,看來云修離教了你不少啊。”奕城在水中活動自如,完全沒有受其阻力的影響,就和在陸地上走動一樣,這得是多高深的避水訣啊! 而容傾月還是漂浮著的,行動比較困難,只能用游的,雙腳完全找不到落地點在哪,身體不平衡。 “少廢話你在下面做什么?!”她的聲音微弱,氣勢卻不小。 奕城見狀,微微上前一步,那與云修離極為相似的眼眸里泛起一種,名為溫柔的神色:“你知道了也無法阻止,乖,回岸上去?!?/br> 什么知道了也無法阻止……容傾月全身一僵,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正在慢慢上??!她一驚,見他將手搭在船底的一塊凹槽上。 難道是要把船弄翻?可是這樣對他沒有好處??! 知道了也無法阻止,對了,這艘船是要去皇宮的,一路上絕對不可能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停船,難道奕城是要去皇宮? 他去皇宮需要這般麻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