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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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一表人才怎么會去打雜……”有人推了推掌柜老板:“你那兒不是缺個(gè)管帳的嗎,這公子是做生意的,肯定在行!” “哦,對對對!”那老頭兒一拍腦袋:“我怎么忘了,對對,還缺一名管帳的,公子,不知……” 云修離自然點(diǎn)點(diǎn)頭,露出欣喜的表情:“在下求之不得!” 容傾月支支吾吾的咽下一口面,眨巴著大眼睛:“掌柜的掌柜的,我可以打雜的,不如您也收了我吧……這樣能多賺些……” “哎喲好好,好啊好啊?!蹦钦乒裥Φ暮喜粩n嘴:“蕭姑娘來也好,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容傾月眸子里有光芒一閃而過,輕聲的‘哼’了一聲,與云修離暗中交流,兩人點(diǎn)點(diǎn)頭——有古怪。 一開始明明說,這地兒沒有外來人,幾乎與世隔絕。 那么,一個(gè)幾乎‘與世隔絕’的城鎮(zhèn),要客棧做什么?這兒人人都有房子住,為什么還要客棧?難道會有人在家住的好好的,結(jié)果還花錢到客棧來? 而且,這位掌柜那些所謂空缺的‘職位’好像都是特地給他們二人留的,如此迫不及待把他們留在客棧,是做什么?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gè)客棧,和這位掌柜,看來都要好好查查。 容傾月深吸一口氣,腕間的‘廉貞’又開始躁動(dòng)了,她按住眉心,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就好像……塵封多年的秘密,要被揭開了一樣。 “蕭姑娘長的真是水靈靈的吶……”給她添雞蛋的老婆婆摸了摸容傾月的手臂,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若說這話的是一名男子,她會覺得那是看上她的容貌了。 可是說這話的,是一名年近七十的老人,她居然有一種,要被吃了的感覺。 就好像……是殺豬之前,買主在看豬肥不肥一樣。 “嘖……?!”容傾月猛然抬頭——那里,一股好強(qiáng)的力量!!而且廉貞在袖中起了微妙的反應(yīng)。 第176章 不速之客 “低頭,吃面?!痹菩揠x的聲音淡淡傳來,她不動(dòng)聲色的點(diǎn)點(diǎn)頭。 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容傾月剛剛的驚訝,那名掌柜瞇著眼睛問:“蕭姑娘這是怎么了?” 她嘴角一抽,抽噎的抬起頭,不停的打著隔,整個(gè)人一抽一抽的,“我……我噎住了……” 掌柜見她確實(shí)好像是噎住的樣子,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小心些吃,若是不夠,還有呢?!?/br> “是啊,莫急莫急,要吃的白白胖胖才好啊……” 容傾月嘿嘿笑了兩聲,暗暗記住了。 回到客棧后,掌柜居然吩咐人打水,說讓兩人洗個(gè)澡,在云陽城好好吃好好玩,明日再開始做工。 有這樣的好事? 因?yàn)閮扇说拿质切置?,所以自然沒有住在一間房,沐浴起來也方便多了。 容傾月趴在浴桶里,無聊的撥弄著手上被水浸泡的廉貞手鏈,莫名其妙的想起一個(gè)人。 廉貞是洛旋的東西,那么破軍就是漆寒的東西了,廉貞在這個(gè)小城鎮(zhèn)起了反應(yīng),會不會是與‘破軍’的感應(yīng)? 可是漆寒在阿離的身體內(nèi),明顯沒有任何不對勁啊。 想了半天想不出個(gè)所以然來,干脆趴在浴桶邊緣閉上眼睛休息,誰曾想,這一休息,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容傾月睡的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居然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gè)人影! 容傾月一驚,她現(xiàn)在在浴桶里,未著寸縷!這誰啊進(jìn)房間不敲門的! 再一瞬,她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個(gè)人的氣息…… 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半點(diǎn)力氣,那人似乎以為她睡著了,竟然不疾不徐的走到桌邊,點(diǎn)起了蠟燭。 四月份的夜晚已經(jīng)并不寒冷,但容傾月卻倍感寒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gè)人…… 她心臟越跳越快,情況有些糟糕啊……這個(gè)人是誰,為什么,感覺這般詭異? 她的身手不弱,但在這時(shí),卻根本聽不到面前那人的呼吸!甚至連一絲一毫‘活人’的氣息,都覺察不到! 那人越來越近,容傾月只覺得嗓子一陣難受,指甲掐進(jìn)rou里:“阿……離……” 那聲音卻是沙啞難聽,而且明明只說了兩個(gè)字,就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 腳步越來越近,他拿著蠟燭照亮在她面前。 容傾月死死垂下眸子,深怕一抬頭就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那人靜默了一分鐘,然后輕笑一聲:“抬起頭來……怎么,這個(gè)時(shí)候,還想著云修離?” 這個(gè)聲音!容傾月一驚,猛地抬頭! 那人的身形影影綽綽,唇瓣勾起,發(fā)絲垂落,眉眼一如既往的溫柔,緩緩俯身對上她的眼睛:“傾月,是我?!?/br> 眉目好像三月春風(fēng),唇瓣掃過她的發(fā)髻,“怎么見到我,不開心?” 他緩緩撫摸上她的手腕,指尖觸碰到那串‘廉貞’,就如同她二十歲時(shí)候,他對她所言:“你真是個(gè)笨蛋啊……傾月?!?/br> 然后,廉貞便脫下,轉(zhuǎn)瞬間就到了他的手里。 “奕……城……?!怎么會是你……”容傾月沙啞的開口,渾身無力,只能趴在浴桶邊緣,看著他靜靜的握著那串淺綠色手鏈。 而奇怪的是……廉貞在她手里,還有些掙扎,但到了奕城的手里,卻顯得很祥和。 而且奕城……不是應(yīng)該在那個(gè)世界……對了!琉妃曾經(jīng)遇到過奕城,那么也就是說,奕城早就來到了這里?! 奕城是漆寒在下界的幻形,也就是說,他理論上來說,就是‘破軍祭司’,那么這枚廉貞,與他親近,也是有道理的。 “如今,在那個(gè)人體內(nèi)的本君,不過是一縷殘魂。”奕城緩緩搭上她的肩膀,意味深長:“傾月還是如此,令本君愛不釋手呢……” 肩膀上的觸感有些刺痛難忍,他粗糙的手掌一一劃過,容傾月一驚:“你做了什么?!” “不過是留下些印記,日后,本君可以很快的就找到你……”奕城垂眸,眉眼宛若深海:“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多,傾月,我再問你一次,當(dāng)年為何喜歡我?” “你想知道?”容傾月挑挑眉,心里突然一沉。 她終于明白下午,在吃面的時(shí)候,那種不對的感覺是哪兒來的了。 ……她總覺得有什么塵封多年的秘密要被揭開了,原來,值得就是現(xiàn)在。 她自欺欺人了許久,終于要面對了! 水下她的身影若影若現(xiàn),奕城抿了抿唇:“自然,我一直未曾明白這個(gè)問題,如今,可以告訴我了?” “很好,我也想不明白這個(gè)問題,不過方才倒是有些想通了?!比輧A月冷哼一聲,瞇起眼眸:“那個(gè)世界的‘容傾月’是否真的存在?你去過夢髓對不對,你會造夢,對不對?” “夢髓……很好,你已經(jīng)去過那里了?!鞭瘸遣⒉灰馔?。 “自然,我還從憶魂與九麟處得知,那個(gè)世界的我與你,都不存在,對不對?”她又問道。 奕城瞇起眼眸:“然后呢?” “這個(gè)問題一直困擾我許久,直到我做了一個(gè)夢,是我被囚禁起來了,我在被囚禁的過程中,卻在不停的‘做夢’?!比輧A月垂眸道:“這一切,是你安排的吧?” 本來想不通的事情,突然一下子明了了! 尤其是見到了秦墨以后,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和秦墨來自同一個(gè)地方,再見到秦墨的時(shí)候,卻沒有任何親切感,如今見到這么陰陽怪氣的奕城,好像一切都想通了。 雖然自己不太愿意承認(rèn),但是……若是沒錯(cuò)的話,奕城和她,都不錯(cuò)去過‘那個(gè)世界’,那不過是他cao縱了自己的夢,以為是真的而已,所以,她做了二十三年的夢? “現(xiàn)在你問我為什么三年多前,啊,也就是夢里的我,二十歲的時(shí)候,會喜歡你,我可以回答你了?!比輧A月聳聳肩:“我也一直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好,值得我如此舍不得,如今我明白了,這是你寫的劇本,一切自然都是由你cao控?!?/br> “哦?傾月是這么認(rèn)為的?”奕城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悅耳:“想的真是簡單,笨蛋?!?/br> “我不是笨蛋!”容傾月蹙眉,剛剛開口,卻被他堵住了。 食指豎在她的唇瓣前:“傾月,還記得我與你說過什么?你智商不低,但卻是個(gè)笨蛋,在夢里的你,如今的你也是……” “那么,奕城又是站在什么立場與我說這句話的呢?”容傾月淡淡回眸。 一想到這個(gè)人cao控了自己二十多年,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此刻身在浴桶……不怎么方便,真的會先沖上去打他兩巴掌再說! “云修離的身份遠(yuǎn)遠(yuǎn)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他比任何人都復(fù)雜,而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與他在一起,會有多困難,但卻依然如此?!鞭瘸抢浜吡艘宦暎骸皼r且,不如本君就明確的告訴你吧,他……會死?!?/br> 容傾月挑了挑眉:“是么?我為什么要信你?” “所以說,你是笨蛋啊!”奕城緩緩走動(dòng),突然眸光一閃:“呵,追來了,傾月,后會有期!” “你……”容傾月猛的抬頭,見蠟燭已經(jīng)放回了原位,而奕城早已不見了蹤影,她嘆了一口氣,“阿離,出來吧?!?/br> 云修離面色有些陰沉,把她按回浴桶:“他方才與你說了什么?” 容傾月嘆了口氣,將方才的事說給他聽了,因?yàn)檗瘸潜厝皇窃O(shè)下了結(jié)界,外面聽不到很正常。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奕城的出現(xiàn)是很突兀的事情,她卻一點(diǎn)都不覺得奇怪,就好像這個(gè)劇本,也是有人早就寫好了一樣。 而她,不過是在自己好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他人的創(chuàng)作。 云修離蹙起眉頭,指尖輕輕透過水,撫摸著她的肩膀,“他碰了這里?” “我……”容傾月一愣,見他緩緩俯身。 唇瓣柔軟、冰涼,顫抖著覆在她的肩上,舔舐啃咬,幽幽嘆氣,眉目間滿是炙熱與悲涼,兩種截然不同的神色聚集在一起,容傾月渾身一顫。 “阿離,我……” “如何才能除去?”她話未完,便聽云修離問道。 容傾月?lián)u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而且‘廉貞’也被他取走了,想必,他的那枚‘破軍’,就在云陽城,所以他需要廉貞作為感應(yīng)?!?/br> “嗯?!痹菩揠x低低垂眸應(yīng)了一聲,指腹溫柔的擦拭著她的肩膀:“水冷了,先出來吧?!?/br> 見他轉(zhuǎn)到了屏風(fēng)后面,容傾月才嘆了口氣,換上干凈的衣服。 “怎么了?這么急?” “出來吧,不然可就看不到這一月一次的‘盛景’了?!痹菩揠x打開窗戶,兩人向下看去,容傾月猛然一驚! 慘白慘白的燈光,還有幽紫幽藍(lán)色,淡淡的氣,這些都是……街上的那些人怎么…… “若不是方才奕城來過,本王居然一直不知道他藏身此處,云陽城,呵呵……真是好地方!”云修離猛地握拳,捏碎掌中花朵。 容傾月此刻已經(jīng)沒有時(shí)間去管奕城的事了,因?yàn)椤F(xiàn)在下面這些‘游走’的人,與方才奕城一模一樣! 毫無氣息,面容慘白,就好像是……死人一般!其實(shí),從進(jìn)這座城開始,她就感覺,這是一座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