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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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在盛京一直都沒有聽到過大皇子有關(guān)的話,其一是因為他不受寵愛,其二大約就是因為他這種性格。 三人轉(zhuǎn)了許久,她默默的豎起大拇指——密道九曲十八彎,四通八達,估計覆蓋了整個大皇子府。 每個密道皆有機關(guān),擅闖者若是觸發(fā)了機關(guān),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容傾月腦子已經(jīng)混亂了,她只能說,大皇子特么也是個人才??! 走到最后一處密室,云逸歌停下腳步。 容傾月一愣——這里居然是個……祭祀廳。 密室前方的白墻上掛著一副畫卷,畫上的女子荷色衣裙垂地,長發(fā)挽起,美艷的不可方物。 容傾月眼皮一跳,這個女子……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云逸歌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轉(zhuǎn)身道:“這是我的母妃,由于那件事……所以明面上不可為她立牌位,我便將她的牌位移到了地下?!?/br> 容傾月點點頭,看著四周的白蠟燭,莫名的心里發(fā)慌,她扯了扯云修離的衣袖,開啟凝音訣,這會兒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她說話,她道:“那名女子,我見過。” 云修離勾唇,笑容高深莫測:“自然,我也見過?!?/br> 容傾月一驚!還想繼續(xù)問下去,卻被云逸歌打斷。 “宸皇叔,容大小姐,這便是那枚名喚‘廉貞’的寶石?!彼钢嬒袂懊?,那流動著淺綠光芒的石頭。 容傾月關(guān)閉凝音訣,眨了眨眼睛:“唔,確實如你所說,似石非石,似有形又似無形?!?/br> 她撞了撞云修離:“這是什么石頭?” 云修離低笑一聲:“笨蛋,你真當(dāng)我什么都知道?” 話雖如此,但云修離卻暗中捏了捏她的手,容傾月內(nèi)心訝異,云修離此舉,是在告訴她,他知道這塊石頭的來源? 壓住心中的疑惑,容傾月看向云逸歌:“大皇子殿下,這是從何而來的?” “母妃自出生便帶著它,從何而來,我也不知。”云逸歌搖搖頭。 容傾月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既然是琉妃珍藏的,又這么奇特的寶石,大皇子真的舍得送給我?” “喂喂喂,傾月小姐說的哪里話?”云逸歌無奈聳肩嘆息一聲,眉目間全然是無言以對:“我全身上下就這塊寶石值點兒錢,我還指望大小姐替我的母妃平反呢。” 容傾月咧了咧嘴:“那成,沖著這塊寶石,我也會盡力試試?!?/br> “好?!痹埔莞枰槐骸拔也榈揭恍┚€索,與陳貴妃有關(guān)!” 三人走出密室,容傾月最后回頭望了一眼琉妃的畫像,真的好面熟! 聽到云逸歌的話,她一愣,“皇宮里的妃子什么的,我確實了解不多,你知道什么,全都說一遍。” 云逸歌點點頭,也不再含糊,從書房的暗箱里取出幾份奏折,“宸皇叔,傾月小姐,請過目?!?/br> 云修離接過,隨意翻了翻,眉目微蹙,容傾月好奇,湊到他旁邊去看,看著看著,那奏折就到了她手上。 云逸歌見到此情此景,說不驚訝是假的,宸皇叔能對一名女子寵愛至此,怕是母妃也未曾想到吧? “這是二十一年前,彈劾陳貴妃家族的奏折,為什么在你這里?”容傾月問道。 “說來話長,那時候陳貴妃的家族實力巨大,這奏折也在中途被陳將軍攔下,一直放在陳府,而母妃則是潛入陳府,將奏折偷了出來?!?/br> 云逸歌為容傾月解釋:“傾月小姐可能不知,但宸皇叔大約是知道的,二十年前,最得寵的兩名妃子,一位便是那時候的陳妃,一位便是我的母親琉妃?!?/br> 云修離點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云逸歌繼續(xù)道:“這十幾年我奔走各地,查出了二十年前陳將軍貪污軍餉的一些往事,還有宮中陳妃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想,母妃被陷害,以及之后的冷宮失火,都是陳家所為。” 這也不是不無可能,宮廷之中多紛爭,琉妃對陳妃的威脅巨大,陳妃當(dāng)然是除之而后快,而且,琉妃死后不久,陳妃確實晉階為貴妃了。 “嗯……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我該如何幫你?”容傾月問道。 “其實,圣境有一種花,名為‘暗香’,能將過去的記憶浮現(xiàn)出來,若是有那個……現(xiàn)在沒有,只能先查證據(jù)了。” 云逸歌搖頭:“謀害宮中妃子,我想他們必然是有過商量,而陳妃在宮中,所以只能通過書信,只要找到他們謀害的書信……” “時隔二十年,若我是陳妃,必然毀去了?!比輧A月?lián)u頭,覺得此計不可行。 云修離暗暗回味云逸歌的那句話:暗香,能將過去的記憶浮現(xiàn)出來。 這不就是與他的那株‘疏影’效果一樣?而且,疏影此名來自‘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一句,而云逸歌所言的花,居然是叫暗香,兩種能斬斷記憶之流的東西,名字這般相近,是巧合? “不,一開始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那日,聽見六皇弟說了一句‘二十年的東西,母妃您還留著做什么’,我想……”云逸歌攤攤手:“雖然不能確定,但至少有個方向?!?/br> “不錯?!痹菩揠x出聲,揉了揉容傾月的腦袋:“那些信件,陳妃無法毀去,只能藏匿?!?/br> 容傾月張了張嘴,為什么無法毀去,云修離是不是知道什么…… “過些時日,六皇弟要納妾,我想在那時……”云逸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云修離自然是同意了,容傾月卻是沒怎么聽進去,愣了半晌:“納妾?他不是才娶了我三妹?” ……她知道云定謙和容靜雪的婚后生活不會太美好,但是沒想到才一個多月而已,就要納妾了……“納的是誰?” 云逸歌抿了抿唇,看向云修離,又看向容傾月:“大小姐不知道?六皇弟納的是,現(xiàn)任鎮(zhèn)國公的嫡女!” 嫡女甘愿為妾?反而讓庶女做六皇子正妃?難道鎮(zhèn)國公府是打算支持云定謙了,為他成就大業(yè),只好先委屈了自己的嫡女? “其實也不是納妾,是平王妃,地位低于正王妃,也并非明媒正娶,那納妾差不多了?!痹埔莞铻槿輧A月解釋,他也驚訝,容傾月居然都不知道這些,那以后嫁入宸王府,她怎么辦喲。 這位宸皇叔……總不可能一生只娶她一人吧? “逸歌休息吧,過些日子,六皇子府再見?!痹菩揠x起身,放下茶盞,“琉妃也諸多可憐,本王定會幫忙,逸歌大可放心。” 云逸歌一天,無比感激:“多謝宸皇叔,多謝傾月小姐!” 兩人走出大皇子府,容傾月扯了扯云修離的衣角:“如果沒記錯,我在夢里見過琉妃!” 那天在那個山洞,她夢到了云天之巔的帝王,還有一名小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像帝王稟告皇后的事,那名宮女,和琉妃長的一模一樣! 雖然琉妃氣質(zhì)更佳,看起來更成熟,但是那眉眼,絕不會錯! “先與我回宸王府,琉妃確實是云天之巔的一名宮女,但她為何會有那枚‘廉貞’……”云修離搖搖頭:“先回去,我需要想一些事情?!?/br> 容傾月點點頭,看起來這件事很復(fù)雜。 以琉妃葬生火海,引出了一大串一系列的事情,還和云天之巔,圣境扯上了關(guān)系。 而云修離與云天之巔又有扯不清的聯(lián)系,琉妃表面上是再求她幫忙,但實際目的是不是云修離,還未可知呢。 …… 云逸歌目送兩人出門,又打開密室。 緩步走到畫像之前,掃去桌上的香灰,伸手碰了碰‘廉貞’。 “母妃,如您在二十年前所料一樣,宸皇叔對‘廉貞’極有興趣,容傾月也能駕馭雪笛,cao控花葉塵?!?/br> 他瞇了瞇眸子:“我定會做好您吩咐的事,并且……為您報仇!” 第117章 云流城,苦寒之地 容傾月與云修離在回宸王府的路上,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什么圣境什么之類的話語。 她歪著腦袋問道:“圣境,怎么了?” “沒怎么,還沒告訴你,圣境的帝王與皇后來東堯了?!痹菩揠x一邊捧著書,一邊隨意回答。 容傾月一驚!這么大的事,她怎么沒有聽說,“皇帝和皇后都來了?等會,他們來這里做什么?東堯國不過只能算是圣境的一塊小土地。” “你真當(dāng)我什么都知道?”云修離搖搖頭:“來的很突然,昨晚才收到的消息,今日他們就已經(jīng)在皇宮中了?!?/br> 昨晚才到的?那真是來的突如其然,估計皇上都沒準(zhǔn)備好吧。 “還有,皇兄要封你為異姓郡主,如今只有神醫(yī)府作為你的后盾,似乎不夠?!痹菩揠x道。 容傾月歪了歪腦袋,她好像這件事隱隱約約聽墨白說起過,沒想到是真的。 “皇兄大約已經(jīng)在早朝上宣布了,你如今已經(jīng)有郡主的身份。” 容傾月心里一暖,這個郡主是云修離求來的吧? 怕她名義上沒了容王府,看起來勢單力薄的。 到了宸王府,云修離下了馬車,微微張開雙臂,容傾月一愣。 云修離也是一驚,見她愣住了,便裝作沒事的收回手,無奈的自顧自搖搖頭:“來,我與你說說琉妃與那枚寶石的事。” 容傾月心臟猛的一跳,剛剛云修離……是想抱她下來嗎? 進屋之后,掩去方才的尷尬,接過云修離遞過來的紙質(zhì)資料,翻閱起來。 上面寫了琉妃的生平,她抖了抖手中的紙:“這是什么?” “皇室每個人的資料,都會有專門的記載,琉妃為宮妃,自然也有。” 容傾月仔細翻閱,不禁蹙了蹙眉,“盛安二年與皇上相遇的,如今是盛安二十八年初,那么大約是二十五六年前,看大皇子的年齡,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入宮為妃,于盛安六年誕下大皇子……” 她將一本小冊子全部翻完,攤了攤手:“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啊,從時間上來看,也完全符合。哎……那時候,也似乎也是剛剛出生吧?” “嗯,當(dāng)年太上皇寵幸了一名宮女,然我出生之時,太上皇已經(jīng)去世?!痹菩揠x寬袍下的指尖發(fā)涼。 容傾月這是第一次聽到云修離提起他的母親,那時候的一些事,似乎聽過不少,皇上殺了無數(shù)兄弟,踏著他們的尸骨坐上皇位,而那時候內(nèi)亂未除,在盛安八年又發(fā)生了一次兵變,這一回,皇上將太上皇所有的兒子,也就是他所有的兄弟……全部斬殺。 當(dāng)然,這個斬殺不包括云修離。 后來皇帝對云修離的寵愛與信任有目共睹,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幾個兒子,世人有傳是因為皇帝愧疚,這是唯一一個活著的兄弟,出于愧疚和不安,于是就加倍的對這個弟弟好。 容傾月扶額,撤回了思緒,“我們還是說琉妃吧。” “從時間上來說確實沒有什么不對,可是你卻沒有注意到,‘琉妃’沒有來歷記載么?”云修離挑挑長眉:“若是你入宮,自然會記載,你成為宮妃之前的身份是什么?!?/br> “別瞎說!”容傾月翻了個白眼:“我才不想入宮!” “……”云修離指尖微微顫動了一下,抬起眸子,卻將情緒很快的壓了下去:“不過是打個比方,琉妃的來歷,查了許久都未曾查出,據(jù)她自己而言,她來自一個偏僻的村子,后來遭逢巨變,村子毀滅,她流落到京城。” 容傾月蹙眉,歪了歪腦袋,她不知道古代是否真的有這么多小村子不為人知,不過就算是現(xiàn)代這么發(fā)達,也有許多地方是幾乎與世隔絕的,所以對于這一點,她不做評論。 “皇兄曾問過她的家鄉(xiāng)在何處,她說……”云修離抿了抿唇,回憶道:“在遙遠的苦寒之地,離這里非常遙遠?;市钟謫?,那么苦寒之地的生活,是不是很苦?琉妃回答:雖然地處苦寒之地,但是那處四季如春,河流山川應(yīng)有盡有?!?/br> 容傾月眨眨眼睛,這不像是‘苦寒’之地啊。 “年少的我閑著無聊,又對這位琉妃十分感興趣,便查閱了一翻苦寒之地的地圖,我發(fā)現(xiàn)……只有北疆能稱作‘苦寒’,然而琉妃后來說的話,卻與苦寒二字搭不上任何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