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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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桿拿著球桿比劃,右肩下塌腿斜斜開著,看上去實在不夠美觀,卻也打出了漂亮的一桿球。 陳舒宇似乎低笑了一聲,態(tài)度也模棱兩可,走到他身邊將球桿倒過來碰了碰他腳,又拍了下他肩膀:“抬起來點,斯諾克要姿勢對才能打好?!?/br> 艾栗繃著身子兩眼盯住一顆紅球,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笑了笑順手又把左手手指擺得更穩(wěn),豈料右臂晃了一下,白球稍稍一動,力道全無。 他輕咳,給自己找臺階下:“怎么那么滑啊……” 陳舒宇含笑望著他: “緊張了嗎?” “手出汗而已?!?/br> 陳舒宇不置可否的點頭:“如果嚴重的話,來一趟診室吧,很快就可以痊愈?!?/br> 艾栗盯著那個握桿的男人,眼中隱隱透著寒氣,他覺得自己在頒獎典禮上不會說英文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丟臉,轉過頭看了一眼陳舒宇,倒是沒有嘲笑的模樣。 偏偏這時,陳舒宇還不咸不淡的嘟囔了一句: “我的手不會出汗?!?/br> 言外之意就是這次我不會放水了,這徹底刺激了艾栗的自尊心。 他并沒有因為艾栗的冷臉讓步,反倒不卑不亢,臉上依舊笑意淺淺,從容不迫順勢把剛剛艾栗的目標球一擊進袋。 這下艾栗的臉更黑了,嘲弄道:“還打的挺好?!?/br> “倒是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陳舒宇暗指他那尷尬的一桿。 再后來,兩人之間一直彌漫著nongnong的火藥味。 看著陳舒宇瘋狂的進球得分, 艾栗的臉色有點臭,痞性的壓在臺球桌上。 他有些惱怒的解開胸前的兩顆扣子,額前的頭發(fā)碎碎地垂下,也沒有用手撥,鼓起腮吹了吹,和陳舒宇相比倒是顯得有些孩子氣。 陳舒宇很穩(wěn)地一桿清臺,遭到在一旁觀看的韓可妮高呼:“贏了贏了!舒宇,你超厲害!” “小意思?!彼ы粗?,語氣這才開始帶著譏諷的含義,“導演已經(jīng)很讓著我了?!?/br> 陳舒宇將球桿收好,平淡無味的在艾栗傷口上撒鹽,似乎沒打盡興:“下周有時間嗎?” 話音剛出,就感覺到韓可妮兩道灼灼的視線落在他臉上。 艾栗不想理會,他就是輸不起,怎么的了? “等一下!你后天不是要去平川嗎?”她可不想再增大這兩人可以私下見面的機會。 陳舒宇先瞄了她一眼,然后才緩緩開口:“傻瓜,人家導演那么忙,要按照他的時間來?!?/br> 艾栗挑眉:“什么時候都可以?!彼麘铝耍阶詈笠膊幌胱屪约狠?shù)囊粺o所有。 韓可妮詫異的張著嘴,此刻的她只能聽到頭頂上方,叮的一聲響——打擊有些太大了。 她傻呆呆的張著嘴,完全不敢相信,她幾乎可以看清艾栗眼里的寒光倨傲,冷冽的斜視過她的臉頰。 目光似乎就是公然挑釁,向全世界告知他們曾經(jīng)不可告人的關系。 那樣銳利的直直看著她,就像要望到她心里去。 韓可妮很怕這個身為心理醫(yī)生的男朋友可以察覺出什么,趕緊別開臉拉著他出了酒吧。 程祁七打了個哈欠,很自覺的鉆進陳舒宇的車里,乖乖的縮成球,躺在后面。 “出來接我一趟,就在你公司前面?!卑鯖_著手機說完,低頭瞥見渾渾噩噩打哈欠的程祁七,她也還是老樣子感興趣的就鬧不感興趣的就睡。 “你先走吧,我自己等著就行?!卑跽Z氣明確,不想再看這兩個人在他面前親親我我,加之今天的一切都有一股無名怒火憋在心口窩發(fā)不出來。 韓可妮想了想:“沒關系?!?/br> 對他,帶著那么一絲疏離。 韓可妮輕輕環(huán)住陳舒宇的手臂,關切的詢問:“我們叫代駕吧?”這似乎是他們之間的悄悄話,說的很小聲。 陳舒宇搖頭:“沒事的,我只喝了一丟丟?!?/br> 艾栗抿唇,眼神微涼,他到底還是融不進去嗎? 五年之久,連一席之地也沒有嗎? 這個狠心的女人。 此刻他出神的看著韓可妮,眸中時而深情時而失落。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陳舒宇抬頭的一瞬間捕捉到,陳舒宇摟緊懷里的女人,眼里漸漸顯露寒意,看他就像是看害蟲一樣。 兩位男士在無聲中火花四濺。 韓可妮不寒而栗的打了個哆嗦,她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感受到了殺氣。 ☆、第十章: 養(yǎng)成和被養(yǎng)成 艾栗走后兩人才回到車里,韓可妮明顯感覺到在艾栗消失的那一瞬間,就有種異樣感覺。那抹從陳舒宇身上投來的視線,讓她毛骨悚然。 車內死氣沉沉的氛圍就跟下一秒大監(jiān)會憋著公鴨嗓子喊上一句: 大刑伺候—— 韓可妮偷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臉色很不對,臉頰兩邊的肌rou繃緊了,像是用力地壓抑著什么。那英俊的臉,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憤怒。 陳舒宇的目光看向前方,完全忽略她。 又是無聲的沉默圍繞在狹小的空間里,某人鼓著腮幫子伸出手想要按下車載音響。 卻被另一只手握住,這手指的主人語氣平淡:“現(xiàn)在還有雅致聽音樂嗎?” 視線所及,只是看到他冷眉冷眼漸漸嚴肅的表情。 “說明一下吧,你和那個男人是怎么回事?” 她沒想到,陳舒宇的語氣里竟然帶著一絲絲無可奈何。 是拿她沒有任何辦法嗎? 好像沒有她想的那么嚴重。 陳舒宇聽不到答復似乎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很平靜的說道:“我倒是可以就這么放過你,既往不咎。” 韓可妮轉頭看他,知道他還有下文。 “但是我希望我自己不是按照心理醫(yī)生那套方案去分析,讓自己誤會?!?/br> 話以至此,她聽得出來陳舒宇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怎么可能會對他坦誠相待?她又不傻,她還想好好過日子呢。 她愛他,所以不會告訴他,這是她現(xiàn)在守護愛情的方式。 陳舒宇聽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嚴肅的臉開始扭曲變形,他緊咬著牙關踩下油門飆到最高速度,心底卻更加的惱怒。 一個沒有任何預兆的緊急剎車,他甩尾在高速路邊,恨不得想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你可是跟那個男人一起睡了??!”他越想越惱火,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事件的重要性! 果真和他想的一樣,他話音剛說出去韓可妮就理直氣壯、咄咄逼人:“但是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 “你的意思就是這一切都是巧合?”陳舒宇的語氣輕易而涼薄,像最冷的冬夜里,曝露在深寒月色下的尖利刀刃,“好,我理解,但是進組的事情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你知道了啊……” “進組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即使不商量最起碼我作為男朋友也應該有個知情權吧?” 韓可妮一陣恍惚:“對不起……是我錯了?!?/br> 陳舒宇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如果我無法原諒你,你會放棄劇本嗎?” 她猶豫一瞬,不管是從違約金還是自身上考慮,走到這一步她不僅是為了向艾栗證明她對他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還要光鮮亮麗的嫁給眼前這個很愛很愛她的男人。 于是,默然的緩緩搖頭,她心知肚明其中的好處,更加做不到放棄這塊誘人的蛋糕。 她慌亂的心跳促使她異常緊張的呼了口氣:“我不會放棄劇本的……” 陳舒宇瞥了她一眼,按下音樂,舒緩的音樂悠揚纏綿,他不計前嫌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怎么辦呢?我也不會放棄你?!?/br> 她黯淡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你原諒我了?” “誰讓我這么愛你呢?”他沖著韓可妮額頭輕輕一吻像是對待一個沒長大的孩子,過分的縱容、寵溺,不以為意。 陳舒宇覺得只要把公主寵上天就沒人能受得了她的壞脾氣。 如此一來,成為他的唯一。 這是他的珍惜之物,即使放養(yǎng)對她來說風險很大,也許只有投資沒有回報,但也總比折斷她的翅膀,葬送她的夢想,把她禁錮在暗無天日的牢籠里容易得多。 他甘愿做她一人忠犬,不拆穿她的小心思,在養(yǎng)成和被養(yǎng)成里,如此溫暖過一生。 隔日。 兩條短信把熟睡當中的韓可妮吵醒,她迷茫的劃開手機屏幕,先點開了某個混蛋的短信。 依然還是那么簡短。 速來片場,地址在微信上。 可妮寶寶表示不服,當年她選擇編劇這個行業(yè)除了喜歡,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給艾栗寫本子。 有些事情本就是亙古不變,比如存在過的回憶,比如一個活生生的人,再比如她說過的話。 至今未曾忘記: 導演和編劇就是天生絕配啊,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他們確實實現(xiàn)了,只可惜沒抵過時間的洗禮,現(xiàn)如今卻陰差陽錯的成就了這個念想。 韓可妮有些哭笑不得,當時在一起的時候從沒想過會分手,也從沒想過分手了以后才能實現(xiàn)她要為某人寫本子的夢想。 只可惜一切都遲了好些步。 手指按下刪除鍵,第二條短信跳入眼前,是她大寶貝陳舒宇的,只是讀完后,韓可妮的臉色莫名的不好。 她把亮屏的手機隨便一扔,走進了洗漱間,踢里哐啷的聲音好似要把浴室砸了! 被遺忘的手機再最后一秒中熄滅,短信頁面上的字跡逐漸隱去。 陳舒宇說 : 接到最新通知,我們要提前一天過去,因為走的匆忙就沒有告訴你?,F(xiàn)在要上飛機了,山里信號可能不好,別太想我。 把自己關在廁所里的韓可妮一邊刷牙一邊對著鏡子呲牙咧嘴,她越想越不對勁! 盡管字里行間透漏著關心,不舍,甚至還有他平時玩笑般的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