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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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癡成災(zāi)沒了癡情只剩下毀滅性的災(zāi)難。 這本以她和艾栗為原型的真實小說把她帶上了天堂,同時也將她粉身碎骨的推入烈火焚燒的地獄。 沒有人想到一舉成名的韓可妮因為廣受歡迎的小說給她的頭上冠上了絕愛cp,無論她走到哪,情癡成災(zāi)這四個字就跟著她到哪里,就像是無法脫身的魔咒永遠(yuǎn)困住了她。 她再也寫不出來了,寫不出超越這段錯誤愛情的劇本。 付出了愛情,付出了一個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年華,換回來的只有一拍兩散。 這樣子的令人作嘔的愛情,她看都不想看,放到熒幕上只會臟了她的眼睛。 可妮靠了一會兒,胃里陡然一個翻騰,她立即翻了個身,趴在旁邊的花壇里開始吐。先前喝的酒全都化作了冰,凍得五臟六腑都縮成一團(tuán),胃似要整個翻過來。吐過,她往旁邊挪了挪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不一會兒眼淚凝在眼角,她下彎著嘴角好一陣抽噎,是不是全世界都在和《情癡成災(zāi)》過不去?偏不讓她忘掉? 明明那么小心翼翼的封存起來,認(rèn)為只要被時間掩埋住過去,人們便再也不會記起這段過往,她也可以把這段回憶鎖進(jìn)“匣子”里,永遠(yuǎn)不會翻出來。 她神志不清的摸索著身邊的酒瓶著,喝了一大口,吐了喝,喝了吐,仿如兩年前她和艾栗最后一起去旅行時一樣,渾渾噩噩,回來的時候她也是自己坐在大街上喝得沒個人樣。 七年的時間,她試著去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溝通,努力等著他,努力裝成很開心的樣子試圖挽回這段快要破碎的感情,這段維持了五年的愛情,卻沒想到那次的旅行成為了他們的分手旅行。 可妮記得,那是下了去往h市的飛機,艾栗推著一堆行李獨自一人在前面走,他總是這樣把她拋棄在身后,管也不管,直到他們之間相隔了很大的距離,他才轉(zhuǎn)身不耐煩的問道:“你這是哭了?” 她擦去眼淚,聲音有些無意識的渙散開,自顧自的說:“不要緊……” 艾栗似乎見怪不怪地低頭看了看手表:“咱們要快點走了,不然趕不上中轉(zhuǎn)站的車了?!彼h(huán)顧了四周,長嘆一口氣,自顧朝前走,“怎么辦呢?帶了個拖油瓶。算了,先去吃飯吧?!?/br> 韓可妮愣在原地,聽到這句話,早已破爛不堪的心上仿佛在被一刀刀凌遲,她一臉沉痛的停在原地,看著背身就往前走的艾栗。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哭嗎?” 艾栗停住步子,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很平常的問她:“為什么?” 呵…… 他不關(guān)心她,更不會在意她的情緒。 可妮自嘲的扯扯嘴角:“難道最近你沒有發(fā)覺我很奇怪?” 艾栗把斜跨在肩膀上快要滑下來的背包用手撐住,胳膊肘壓住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應(yīng)道:“恩,挺奇怪?!彼D(zhuǎn)身看了看前方打著喇叭的的士,不耐煩的說,“都出來旅行了,你還要這樣嗎?司機師傅還在等著,先去吃飯行不行啊?” 艾栗說的話戳到了她的痛楚,她凝著眼淚:“那你又是為什么來旅行了?在飛機上的時候就坐在那一句話都不說,把我當(dāng)成空氣,完全不清楚我的內(nèi)心,艾栗你來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就只是來旅行嗎?” “不是你說要來的嗎!”他忍著一肚子怒火把掉下來的背包跨在肩膀上,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大聲吼道。 韓可妮愣在原地,心里泛起一抹酸澀,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孤單,自己愛的很失敗,在無數(shù)次的爭執(zhí)里不看地點不看場合,隨時像個炸彈一樣爆發(fā)。 兩個人同時沉默,好似一只怪獸在安寧的夜色里蟄伏,這次不知又會鬧出什么驚天地的事情來。 艾栗背過身子,憤慨的拿自己的腦袋出氣,撓亂了頭發(fā),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轉(zhuǎn)過身子面對著可妮,終于細(xì)而長的吐出一口氣:“可妮……我最近很累。你知道的,有時候事情多到連三個小時都睡不了……你說想來我才來的!你現(xiàn)在擺出一臉討伐我的表情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做了這些究竟是為了誰?韓可妮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再他媽說話!”明明很想心平氣和的說出這些話,他這該死的脾氣越想越火大,再也繃不住全盤失敗。 一聲巨吼,讓他徹底的釋放心中壓抑的怒火,機場外的人紛紛轉(zhuǎn)頭指指點點這對吵架的小情侶。 韓可妮一臉沉痛的看著艾栗,大把大把的眼淚珠子往下落,曾經(jīng)她是沉醉在這個背影里無法自拔,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跟神經(jīng)病一樣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所有的判斷能力。有誰說艾栗的不好,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知道維護(hù),所以在朋友的眼里他們是幸福的。 可是,幸福不幸福,只有她知道。 也許五年里他們曾經(jīng)開心幸福過,甚至這些真的存在過,生活中的一點一滴全部記錄在《情癡成災(zāi)》里。但這本小說也時時刻刻警醒她,在這場令人羨慕的愛情里,外表光鮮亮麗卻沒有實際用途,她變得像個更年期的老太婆換來的依舊是艾栗的不聞不問。如果樹根早已被蟻蟲咬斷根莖,被風(fēng)輕輕一吹就倒了,這樣的愛情還有什么理由繼續(xù)下去嗎? 韓可妮吸吸鼻子,顫抖著嘴角,垂下腦袋擦干不停溢出的眼淚,也許哭泣還是能讓眼前這個男人多少有些動容,可是終有一天眼淚也會讓艾栗麻木,然后…… “不要哭了,我們好好玩吧,好不容易騰出時間來?!卑趵鹉_邊的三個行李箱,把滑落的背包重新放在肩膀上,“走吧,好嗎?” “不了,不必了。”韓可妮失望的搖搖頭。 艾栗再*三*退*讓,他握緊拳頭,揣在褲兜里,皺著眉,一副還想怎么樣的表情瞪向韓可妮。 “我們分手吧?!笔种覆蛔杂X地收緊,說出這句話時心猛地縮緊,像是岔氣了一般疼的無法呼吸。 “你又想怎么樣?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她一怔,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不過是個笑話,旅行也好,流淚也罷,這些舉動只不過會讓他覺得好笑,仿佛不屑計較。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再也摸不清他的喜怒。 “我說我們分手吧?!彼o手指,仿佛在給自己說出這句話的勇氣,指甲鑲嵌在rou里,真的,很疼。 “韓可妮,從以前我就告訴過你,如果你再讓我聽見‘我們分手吧’這五個字,就真的會分手,我不會繼續(xù)縱容下去了!” “我們…分手吧?!眻远ǖ卣f道,“實在是太累了,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自己辛苦,自己等你,就算是在一起也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人,一個人在戀愛,一個人在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所以分手吧,我們…和平的分手吧?!?/br> 這次啊。是真的要分手了,是認(rèn)真的,不再是想讓他注意到自己,因為這些舉動對他來說毫無用處??赡萃蝗会屓涣?,早在她以‘分手’為玩笑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這場戀愛根本就是錯誤的。 艾栗看到她如此堅定的神情,心里沒來由的抽搐,他一把握住了可妮的右手臂,拽著她,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也許一直向前走,身后的人兒才不會離開他。 “艾栗……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幸福嗎?”她任憑他拖著,像個無神的木偶。 艾栗停下,手指攥的很緊,緊得讓她白了唇。 “你還愛我嗎?”背后的可妮帶著濃重的鼻音問道。 “愛。” “愛?那你為什么讓我認(rèn)為自己活得這么悲慘呢?”她苦笑著抽回了手指,聲音沙啞而又干澀,“所以,該分手了,我們確實該分手了……” “可妮我……” “算了,從這里開始就從這里結(jié)束吧!你就當(dāng)我已經(jīng)不會再愛你了,我們之間不會再有可能了。”她拼命忍住眼淚,殊不知早已花了臉。 韓可妮扯過艾栗身上的背包,拿起他手邊貼滿了卡通貼紙的行李箱沖著反方向走去,剛剛還跳得很快的心臟,突然就不跳了,原來,許多堅持,許多執(zhí)念,說出了口,就真的不會覺得心疼了。 韓可妮知道,不以‘分手’為玩笑。 可艾栗你呢?你究竟知不知道?先說分手的人,心更痛。 ☆、第七章:某人打臉中 艾栗換了套衣服走進(jìn)會所,看到程歡從樓上下來,招了個手。 “呦,艾導(dǎo)演為了見我一面還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程歡看著頭發(fā)半干的艾栗故意挖苦他。 “我碰見韓可妮了?!?/br> “我說你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咧?我已經(jīng)把錢匯到了可妮的卡上了。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會緊緊糾纏在一起,跟并蒂蓮一樣纏纏綿綿難以分開?!?/br> 艾栗冷笑道:“我可沒覺得?!鳖D了頓,“她有男朋友了?!?/br> “不應(yīng)該?。楷F(xiàn)在似乎不是她應(yīng)該戀愛的時期,怎么會談戀愛呢?”程歡脫下西服把咖啡放在艾栗面前,“得趕緊掙錢啊,不然她的工作室可就要關(guān)門大吉了?!?/br> “哼?!彼镆暤鼗叵胫?,“那家伙的男朋友偷偷摸摸跑來這地相親,被她發(fā)現(xiàn)了。真不知道怎么離開我以后會遇見這樣子的男人?” “不放心就追回來???” “我?別說笑了,人家無緣無故提出分手,沒有任何理由,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好吧,我承認(rèn)我們當(dāng)時熱火朝天,好著呢!你現(xiàn)在讓我把那個沒腦子的家伙追回來?做她的白日夢去吧!” 程歡笑得跟只老鼠一樣合不攏嘴:“瞧你精神煥發(fā)的樣子,看來韓可妮重新出現(xiàn)在你生活里還是有一定好處的,起碼我不用再擔(dān)心我的老朋友是不是又被交警帶進(jìn)警察局醒酒去了。” “有嗎?”艾栗低頭看了看自己,“沒差啊?!?/br> “其實你們可以先試著當(dāng)朋友讓關(guān)系緩和一下,等到開機了就不會那么尷尬?!?/br> “尷尬?并沒有?!卑跆袅嗣?,“以前會好奇她過的怎么樣?結(jié)婚了嗎?有男朋友了嗎?現(xiàn)在看來,她做過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愛上我?!?/br> “你個自戀狂?!?/br> 艾栗勾唇一笑:“怎樣?” “沒事,挺好的,比起你見到韓可妮欣喜若狂的樣子還是自戀看的順眼?!?/br> “程歡我告訴你,我和韓可妮絕對不可能,我們只適合當(dāng)朋友,收起你意yin的笑容?!?/br> 桌邊手機傳來一陣響鈴:憑什么憑什么老子憑什么? 這詭異的來電鈴聲啊……程歡汗顏,終于知道為何艾栗總是按在震動上了。 艾栗對程歡做了個禁言的手勢,拿起手機看著陌生的號碼,開口:“喂?”聽到電話里熟悉的嗓音,他捋了袖口露出一串銀鐲子,上面刻著字母n。半晌后他皺緊眉頭,深吸一口氣,雖是聽出來她口齒不清的語氣還是問道,“你喝酒了?” 未等對方答話,他猛地把電話拿開,手機里傳來凄凄慘慘地吼叫聲,跟個瘋狗一樣狂吠不止,他掏掏耳朵,無奈之下又不得好聲好氣的問:“你現(xiàn)在在哪?” 嘟嘟嘟…… 電話掛斷后,艾栗黑著一張臉,從沙發(fā)上拿起外套披在身上:“程歡你他媽以后不要隨意把我的手機號泄露出去!” “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程歡摸著下巴,“去哪里?”故意挑逗。 艾栗拿起桌子上車鑰匙點了點始作俑者:“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 程歡瞧見眼前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翻了個白眼:“您就去樂呵吧,一路順風(fēng)??!” 門哐當(dāng)一聲被關(guān)上,程歡終于笑出聲來,是誰告訴他的只適合當(dāng)朋友?不過就是喝醉了而已,朋友用得著一臉丟了魂的表情? 恩,朋友,夠擔(dān)心!也夠打臉。 艾栗拉開車門,連保險帶都沒來得及掛上,開著車就往可妮工作室奔去,他撥通了一串號碼:“你老老實實呆在原地,哪也不要去,聽見了嗎?” “你丫誰啊你!” 嘟嘟嘟—— 又是一陣忙音。 艾栗皺了眉頭,這個時候她不是應(yīng)該和男朋友在一起的嗎?莫非吵架了?這個壞脾氣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改一改呢? 前方一個紅燈讓艾栗踩了剎車,朝方向盤上錘了一拳,喇叭被他按得響徹云霄,鐵青著一張臉回?fù)苓^去。韓可妮接了電話像是哭過了,嚶嚶的說道:“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拍成……影視劇……嘔……” 聽到柔軟的嗓音,艾栗對于紅燈阻礙了他這件事已全然忘在腦后,他笑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誰呀?”天真的語氣,“al的總裁嘛?” 艾栗笑得眼角都起了皺紋,一腳油門踩了下去,邊開車邊說:“你說的那個人是叫程歡?!?/br> “他混蛋!” “對,他的確是個混蛋?!?/br> “那……那你是誰呀?他們都不要我了……程祁七不要我了,韓鐘楠那個死小鬼也不要我了,好多人啊,好多人都不要我了……” 艾栗搖搖頭,究竟是喝了多少? “我現(xiàn)在快到了,在原地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