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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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紱隱隱猜到了蕭拓隨行的原因,并未說什么,一切言行如故。他問了問鹽池館里的胡商,遠去西、北兩方的路況如何,是否適宜重車通行。胡商嘰嘰咕咕地說著,全靠冷雙成充作通譯,告訴墨紱結(jié)果,哪些地方可行,哪些路途坎坷。 蕭拓問墨紱:“公子想遠行?” 墨紱頷首:“去更遠的地方走一走,才能將中原的物資賣出好價錢。” 旁邊竹木隔開的單間里,傳來熱鬧人聲。 墨紱笑道:“倆位隨我進去看看么?出城之前,與胡商們賭運,是本行業(yè)的規(guī)矩。” 所謂的“賭運”,其實就是搏戲賭路。從伊闕出去各有不同的商道,各有不同的勢力把持,用樗蒲棋盤擲色子定路線,勝者拿到了特制的通行憑證,在路上就會獲得很多便利,需要打點的山頭也少了許多。 一直以來,走鏢行商都有行內(nèi)規(guī)矩,墨紱即使被尊為多國商使,也必須遵從慣例,去拈到自己想走的路線。 進門之前,墨紱就向冷雙成、蕭拓交代:“擲樗蒲的色子有骨木兩種材質(zhì),做不了假,我向來手勁差,不如讓你們來試試運氣?” 蕭拓看了冷雙成一眼,笑道:“若說出千巧賭的手段,只能是初一排第一,想當(dāng)初,她可是贏下了半座福源賭坊?!?/br> 后來還引得程香出面,將冷雙成好生請出門去,并囑咐她,以后都不準再來了。 冷雙成想到程香與墨紱是一家人,自己欠的人情債,可以在墨紱身上還出去。她應(yīng)了墨紱的請托,打破了秋葉定下的“必究謊賭,禁觀聲色”的規(guī)矩,走進單間里擲色子。 胡商們哄鬧:“大姑娘生得美,是公子的小妾么?” 墨紱笑道:“小侯爺在前,也不怕被撕破嘴?!?/br> 蕭拓站在冷雙成身旁,俊面含威,足以壓制全場的浮語浪風(fēng)。 胡商抿了口葡萄酒,看著冷雙成手上的鏈子,好奇地問:“既是小侯爺?shù)娜?,為什么還要戴上鎖鏈,像個囚徒的樣子?” 蕭拓眼神一黯,低聲在冷雙成耳旁匆匆說道:“等會兒就帶你去找蕭政,將鏈子取下來?!?/br> 冷雙成奇道:“侯爺會同意么?”要知道,取下鎖鏈就意味著獲得了蕭政的全然信任。 蕭拓篤定道:“會的?!?/br> 他在墨盒里試探過冷雙成,得到滿意的答復(fù),相信她與秋葉再無糾葛。雖說他也知道,冷雙成的眷念心并未放在他身上,可是她能應(yīng)下婚事,給了他一個前行的目標(biāo),他還是愿意將她歸屬于自己,向蕭政表明,以后不得再為難她。 冷雙成猜測,平日的點滴小心謹慎,終于發(fā)揮作用了。取不取鏈子,對她而言,是無關(guān)緊要的。能獲得蕭政的信任,才是讓她心下振奮的原因。 她出手如風(fēng),擲色子大殺四方,搶來了西去之路。 胡商叫嚷:“難怪要給大姑娘套上鏈子,她這手太邪門了,不算不算,公子自己來賭。” 墨紱親自上場的結(jié)局就是慘敗,將原本用來買藥材的號票都輸了出去,任由胡商們亂哄哄地搶光了,再去金鋪提銀子。 冷雙成略略心急,問道:“公子輸?shù)脧氐?,不打緊么?” 墨紱笑道:“錢銀如水,去了還來,沒什么要緊的,既然買不了藥材,不如轉(zhuǎn)給真正需要的人?!?/br> 蕭拓淡淡道:“公子出手倒是闊綽,以后行商時,也落得便利許多吧?” 墨紱笑了笑:“是的?!?/br> 三人走出鹽池館,有胡商追出向墨紱索要提號票的印章。墨紱轉(zhuǎn)頭對蕭拓說:“小侯爺要不要隨我進去一趟?” 喚蕭拓同行,意為讓他便于監(jiān)督。 蕭拓不是那樣緊逼不放的人,回絕了墨紱,光明正大地告訴他,不怕他翻什么風(fēng)浪,因為已調(diào)派探子跟著他,直到送他出城為止。 墨紱含笑施禮:“多謝小侯爺?shù)拿酪??!弊陨碜哌M了單間里。 胡商齊齊望著他。 趁著蕭拓調(diào)派的人還未監(jiān)督到位,墨紱直奔主題:“我代世子前來送禮,號票已經(jīng)輸給了各位,事成后還有重賞。” 胡商咂嘴:“難怪公子輸?shù)么蠓??!?/br> 墨紱殷殷叮囑:“回去給你們的大頭領(lǐng)講清楚,一旦肅青候在境外發(fā)兵,你們的騎兵就要跟在后面撲殺,不給他進逼儒州的機會?!?/br> 胡商中有蕭政的宿敵烏爾特族人,當(dāng)即先應(yīng)了好。隨后有其他游騎民族應(yīng)和。 不多時,墨紱就以一場正規(guī)的樗蒲賭約,替秋葉拉攏了遼國境外的騎兵部族,歃血為盟,形成了互利共存的局面。 蕭政從醫(yī)館出來后,就被請去了無極館。 館內(nèi)繡閣內(nèi),光彩照人的敦珂?zhèn)浜昧司葡诤蛑?/br> 她是氐族之后,自請進奉給遼國,得到太后賞識。太后下旨將她指配給蕭政,蕭政卻將她攆走。她不甘氣餒,在太后面前哭訴,求到了一趟差使:以御使身份前來伊闕,代表遼方與宋使程香商談,勒令蕭政隨護安全。 就來頭來說,她比蕭政還要大一截。蕭政等著隨后的議和地盤劃分,與秋葉對上話,對她主持的商市和談倒是沒放在心上。 她以公事邀約,他便前往。 燈下,敦珂朝進門的蕭政施禮,光彩撒在她的抹胸裙上,映得肌膚秀澈,如同裁了一片冰玉。 她知道他喜歡膚白發(fā)黑的女人,特意裝扮一新,討取他歡心。 蕭政直接說:“身上有傷,飲不得酒,談完事務(wù),我便退了?!?/br> 敦珂流轉(zhuǎn)著一雙美眸,盈盈笑道:“侯爺對我生分得緊,可也別忘了,氐族因我之便,才聽從侯爺?shù)奶柫??!?/br> 蕭政自年少時就踏足遼國域外各處,尋找合適的屯兵地盤,曾對看中的地方發(fā)動戰(zhàn)爭,將原住居民攆走,再安置他的親隨軍。漸漸的,域外礫石城里就聚集了十萬兵力,氐族占據(jù)了三分之一的數(shù)量。 他為人精細,絕不會僅僅依靠太后撥下來的鐵獅團就來對峙秋葉的軍力,在更遠的地方,布置了第二重兵力。 因而眼下的情勢就是,他占據(jù)蒼城,居于核心;幽州謝家火騎兵抵在北端,秋葉的兵力堵在了西線,形成了兩道半弧型的包圍圈;可是在圈外更北的礫石城里,就是他埋下的親隨軍,遙遙作為呼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