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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孩子真有個三長兩短,她也活不下去了。 “叔叔,我知道,我弟弟是吃了紙泡的水!” 一道洪亮地聲音響起,一直怯生生坐在角落地小女孩突然舉起了手。 果然是符水! “是什么樣的紙啊?你弟弟喝了多少?。俊?/br> 放緩了語氣,曲仲笑著點點頭,柔聲問道。 “是我們村的孫婆婆喂的,說是弟弟撞了邪要喝符水,弟弟喝了半個多月了?!?/br> 小女孩被曲仲地表情鼓勵,連忙搬著指頭一樣一樣數(shù)給曲仲聽。 可她記憶有限,就算努力回想,也只能記起弟弟喝了黃紙燒的水,并不知道孩子喝了多少。 看了眼那邊滿眼震驚的老奶奶,曲仲才又問:“奶奶,您回憶回憶這事?!?/br> 老奶奶神情開始激動,完全不相信竟然是因為這事引起孫子地生病。 詳細(xì)地跟曲仲回憶完了這事,她還是不甘心地加上了句:“我們村的人都喝過那個符水?!?/br> “您的孫子可喝了不少,他那么小,怎么能消化?!?/br> 嘆了口氣,曲仲無奈地解釋。 他這才知道,這家人姓全,老奶奶姓錢,老人的兒子去世,兒媳婦改嫁,由老兩口拉扯兩個孩子。 大的孫女九歲全藍(lán),小的才六歲叫全關(guān)。 由于家里窮,孩子開始發(fā)燒感冒就是在小診所里開了些藥。 可吃了半個月不僅沒好,好像還拖得越發(fā)嚴(yán)重甚至晚上睡覺都會喘不上氣。 錢奶奶聽信了村里孫婆婆的話,堅信孩子這是撞了不干凈的東西。 掏了半個家底,請那孫婆子給孩子跳了大神,還畫了不少的符紙。 說是每天早中晚的給孩子喂上一碗符水,半個月就能好了。 可是符水喂完了,孩子不僅沒好,還開始發(fā)燒昏睡,她這才著急了,連忙送孩子到鎮(zhèn)上醫(yī)院看。 可鎮(zhèn)上的醫(yī)院根本沒法診斷孩子是什么病,只是掛了幾天的針?biāo)?,就讓她們?nèi)タh城的大醫(yī)院看。 她帶的錢已經(jīng)用完,沒辦法只能去鎮(zhèn)上陳家的泡腳桶店借點錢,這才被陳老爺子介紹來了曲仲這。 “我把孩子送到鎮(zhèn)上洗胃,您半個月后來我家接孩子?!?/br> 雖然心里有些氣憤,可曲仲還是嘆了口氣,打算幫這孩子一把,老人無知害了孩子,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之所以留下孩子半個月,也是他發(fā)現(xiàn)這孩子應(yīng)該是早產(chǎn)兒有些先天不足,打算趁這段時間好好食補(bǔ)下。 說完,曲仲朝羅涵看了眼,自己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羅涵立馬示意,扶著老人就把話里的意思詳細(xì)解釋了一番,并且還好好樹立了一番曲仲的光輝形象。 當(dāng)然其中這些什么醫(yī)藥費啊,營養(yǎng)費啊,也都算了。 錢奶奶當(dāng)時就跪了下來,隔著房門給曲仲磕了兩個響頭,這才打算領(lǐng)著孫女回去了。 她之所以這么放心曲仲,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陳老爺子的緣故。 她兒子四年前去出車禍去世了,陳老爺子看他們家可憐,就把做木桶的活交了一部分給他們做。 老頭子手慢,這些年不停歇地做,也只能將將養(yǎng)活一家子。 可就是這好不容易存下的錢,那孫婆子竟然就騙了一大半去,還差點害死了她的孫子。 她一定要回去找這個老太婆把錢要回來,順便向大家宣揚下,朱砂吃多了會中毒的事。 最后牢牢記下了曲仲家的大門樣式,錢婆婆才如釋重負(fù)地騎車走遠(yuǎn)了。 她前腳剛走,曲仲帶著連臉都沒洗的羅涵,兩人開著車就去了鎮(zhèn)上醫(yī)院。 醫(yī)生一聽是符紙水喝多了,連忙也是給孩子洗了胃。 并且還好好地罵了一通曲仲,最后才給孩子安排了床位,住院觀察三天,沒事之后才能出院。 兩個大男人受了委屈,只能可憐巴巴地受著,在醫(yī)生的白眼下辦好了主院手續(xù)。 等洗好胃,住進(jìn)了病房,曲仲才開車回了家,留下羅涵在病房里守著。 等曲仲前腳離開了病房,羅涵才猛地想起,今天地視頻還沒拍。 兩人一年前拍了第一個奇奇怪怪的直播一炮而紅。 可羅涵受了曲仲影響,竟然完全沒有把網(wǎng)紅這事放在了心上,就連跟直播平臺簽訂的合同里都是一周只播出三個小時。 可就是這三小時,每次都是等到周末才開始來趕。 曲仲也被號稱為龍風(fēng)直播史上最不負(fù)責(zé)的主播。 什么時候有視頻,隨緣。 什么時候有直播,那更是要撞了大運才行。 今天都周末了,眼瞅著曲仲連人影都走得沒了,羅涵只得撇了撇嘴,認(rèn)命地掏出了手機(jī)。 刷開微/博,羅涵無比嫻熟地掛上了請假條,然后置頂。 請假條上的原因也讓人哭笑不得,曲仲今天拉稀了,沒力氣拍視頻。 請假條一掛上,羅涵才笑嘻嘻地跟同病房地家屬們閑聊了起來。 這是個四人間的兒童病房,有兩人是肺炎來住院的,還有一個是摔斷了腿。 羅涵怎么會錯過這么個宣揚曲仲的好機(jī)會。 連忙添油加醋地把錢奶奶被騙地事這么一說,還順帶好好宣揚了下封建迷信要不得地思想。 等曲仲做好晚飯?zhí)岬讲》繒r,病房里的人看他眼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