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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穿著晚禮服,反而是一身正裝短裙,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 對于兩撥人的對峙,她顯得無動于衷,只是目光閃爍地瞟了幾回床上的老爺子。 也許是曲仲的目光太過直白,她抬起頭來與他對上目光。 善意地笑了笑,曲仲沒說話,只是走了幾步湊到了床邊。 剛才寧如凡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銀針,曲仲在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之下快速地在寧老爺子的臉上刺下了幾根銀針。 “你干什么?” 寧永華終于暴怒,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幾步就跑了過來。 “二叔,別激動??!”寧如凡一個閃身擋在了曲仲身前,伸出手去阻攔了要上前來抓曲仲的手。 而一直在他身邊跟著的老者也跟了上來,曲仲鼻端瞬間飄過了一陣藥香。 轉(zhuǎn)頭看了眼這個老者,曲仲玩味地笑了笑:“看來這位老先生應(yīng)該是常年跟中藥打交道的人啊?!?/br> 此言一出,寧如凡剛還冷霜凝結(jié)的雙眼立馬迸發(fā)出怒火。 “就是你下的毒對不對?!?/br> 一把甩開寧永華,寧如凡沖著門外大喊了聲:“來人?!?/br> 瞬間,屋外站著的黑衣人全涌了進(jìn)來,他們是寧老爺子的保鏢。 除了寧老爺子,就只聽寧如凡這個內(nèi)定的掌權(quán)者地命令。 “抓住他!”指了指那個老者,寧如凡說。 “你們寧家就是這么誣賴人的。” 老者絲毫不慌,只是把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冷笑著問道:“就憑這么個屁都不懂的小子?!?/br> “沒錯,劉叔可是在我們寧家?guī)资炅耍蛻{你?就能隨意誣賴?!?/br> 寧永華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馬站到了劉焦的身邊。 “如凡,你先把人帶出去,我先治療?!?/br> 真是不想再跟這些人啰嗦下去,曲仲說完這句話,附在寧如凡耳邊嘰里咕嚕地講了些什么。 然后就不耐煩地?fù)]手讓這些人快些離開。 聽完曲仲的話,寧如凡的目光有一瞬間地凝固,接著目光復(fù)雜地看向了角落里站著的姑姑。 深吸了口氣,他揮沖保鏢們揮了揮手:“把人全部清出去,這帳我們慢慢算?!?/br> 隨著各種不滿地咒罵聲,屋子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曲仲笑,渾不在意地繼續(xù)在老爺子身上扎了些針。 然后借著低頭拿藥材的功夫從空間里取出了靈墨找好的解毒丸。 這解毒丸地功效聽說連鶴頂紅都不在話下。 對付這個四象丹根本就是大材小用,不過為了加快效果,曲仲也就顧不得其他了。 找了個干凈的杯子把藥丸兌了進(jìn)去。 杯里的熱水和藥丸這么一融合,屋子里立馬飄起了一股難聞的味道。 有些臭,又有些香,那味道跟螺螄粉竟然有些相似。 空間里的這些藥丸簡直都是奇葩。 一邊腹誹著,曲仲一邊把藥汁喂進(jìn)了老爺子的嘴里。 因為不是主動喝地關(guān)系,這藥汁只喂進(jìn)去了三分之二,撒了好些在枕頭和被子上。 如果是靈墨犬在這,恐怕早就恨不得自己上前舔兩下別浪費了。 這么一點點藥,喂地曲仲也滿頭大汗。 好不容易喂完,睡著的人還是沒反應(yīng),而大門好像是被誰踢了兩腳,發(fā)出了砰砰兩聲。 房子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曲仲一點都沒聽見外面在說些什么。 不過,他不用聽就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剛走進(jìn)床邊,他就聞到寧姑姑的身上穿來一陣香味,和后來湊上來的劉叔身上一模一樣。 不過一個是常年浸yin所致,另一個則是因為被觸碰到留下的淡淡香味。 而且這其中還夾雜了些其他的香味,應(yīng)該是與四象丹相克的香包。 帶了這種香包,就算常年在病人身邊出沒,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至于這劉叔和寧姑姑是什么關(guān)系,曲仲也就猜不到了。 不過他也沒興趣知道就是了。 今晚沒看到拍賣,他本就有些意興闌珊,還被人叫成屁都不懂的小子,就更是不高興了。 轉(zhuǎn)頭看了眼還沒有絲毫轉(zhuǎn)醒跡象的老爺子。 “哎!”嘆了口氣,曲仲意念一轉(zhuǎn),用手里的杯子瞬間舀了杯泉水出來。 靈墨犬氣地在空間里上躥下跳。 它最近好久都沒有喝過靈泉了,沒想到曲仲竟然舍得舀這么多去給陌生人用。 直到最后曲仲告訴它今天可以喝飽,它這才大方地表示自己不計較了。 “這個家伙。” 一邊小心地喂著水,曲仲一邊搖頭笑道。 水剛一下肚,效果用rou眼都能看得出來,沒幾分鐘的時間,寧老爺臉上的烏青就開始退散。 靈泉迅速激發(fā)著藥效。 直到寧老爺子的臉色終于恢復(fù)了健康的紅潤色,曲仲就知道這人快醒來了。 趁著這個空檔,曲仲立馬取下了臉上灸著的那些銀針。 這藥丸只是解了毒,可老爺子醒來之后身體還是處于虧空地狀態(tài),還不知道要將養(yǎng)多久才能恢復(fù)健康。 “算了,送佛送上西吧?!?/br> 暗恨自己就是個沒原則的老好人,曲仲手腕一翻,手心里又出現(xiàn)了三枚藥丸。 “咳咳,咳咳,水。” 床上的寧國正終于轉(zhuǎn)醒,嘴里的酸苦味道讓他忍不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