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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姚文軒,還是杜成季都是。 “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雨都停了,我這糧食還能派上用場不。” 今早出發(fā)之時,杜成季也覺得心里打鼓,這天都放晴了。 可收到的消息是繼續(xù)采買,所以他才一咬牙還是繼續(xù)把這些糧食都送來了。 究其原因。 他相信曲仲。 “用得上,用得上,入庫,入庫?!?/br> 大手一揮,感謝的話以后再說,現(xiàn)在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曲仲帶頭打開了存儲草莓干和草莓果醬的倉庫。 把里面所有的東西全清了出去。 這倉庫當(dāng)時建設(shè)的時候防潮就是放在了第一位,現(xiàn)在放糧食正好。 “那這些賺錢的莓果干咋辦?” 望著一地的罐子,常豐也一籌莫展。 這些東西一旦受潮就長霉了,現(xiàn)在識君閣能放架子的地方都放滿了糧食,根本沒地方了。 “去木匠那買,有多少買多少。” 也虧得識君閣大,放架子的屋子還有不少,只要能買到架子就有地方放。 “好,我這就去安排?!?/br> 常豐一拍腦門,立馬就轉(zhuǎn)身去安排了。 “萬一,沒下雨這些糧食該怎么辦?” 撞了撞還在計數(shù)的曲仲,杜成季撇了撇嘴。 他出門前被父親好一頓罵,說他咸吃蘿卜淡cao心,有那空閑還不如回去繼承杜記,跟著曲仲在這瞎亂。 翻了頁賬冊,曲仲呼出口濁氣:“那我們得謝天謝地了?!?/br> 杜成季自從出生就沒有經(jīng)歷過災(zāi)難,所以他并不能想象這災(zāi)難一旦來臨會是個什么樣子。 他只是憑著本能相信曲仲罷了。 “那倒也是?!?/br> 聳了聳肩,杜成季雙手合十朝著天空拜了拜:“希望老天爺不要再下雨了?!?/br> 但 老天爺顯然沒聽到杜成季的祈愿。 天只晴朗了三天。 第三天傍晚,天空一下黑了下來,烏云遮天蔽日,云層也越來越低,刮起的大風(fēng)把蹴鞠場地草皮都刮了起來。 “吩咐大家都不要出門去了,都回去休息吧?!?/br> 今天去得最遠的伙計們也回了識君閣,曲仲看天氣不對,就沒再讓他們出門。 看著現(xiàn)在的天色,曲仲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 有種果然如此的確定感,也有種沉重壓著他喘不過氣來。 “看來,這雨要比前幾日還....” 杜成季的話還沒說完, 轟隆的雷聲就掩蓋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轟隆轟隆 沉雷的響聲就像是山崩地裂般響起,電光閃過,只歇了半晌,又一陣悶響。 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聲音,滾動過去。 天邊劃出幾道極亮的閃光,一個炸雷就在屋頂上方響起。 接著,瓢潑大雨降下,雨勢比前幾日的更大,更猛。 砸在屋頂瓦片上的聲音都聽得人心惶惶。 雨真的來了。 “真的被你說中了?!?/br> 屋子里沒點蠟燭,杜成季煩躁地揉了揉臉頰,借著屋外的閃電看清了曲仲的表情。 曲仲一直皺著眉,坐得直直的,完全跟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硬盍耸f八千里。 “你想什么呢?!?/br> 摸著點燃了蠟燭,杜成季問道。 “我在想,這雨會不會淹到溪川郡?!?/br> 咔嚓 一聲閃電伴隨著曲仲落下的話響起,照亮了他失神的雙眼。 溪川郡的堪輿他研究過,當(dāng)初開國皇帝選中這里,完全是因為這里的氣候。 溪川郡的地勢是西高東低,皇城建在中間,東邊由于地勢平坦,好多勛貴和大戶人家宅子都建在了東邊。 識君閣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就在西邊,當(dāng)初也是有地勢原因,所以莊子才這么便宜。 “不會吧,我們可是皇城腳下?!?/br> 杜成季嘴里雖然說著不相信,可心里其實已經(jīng)相信了七分。 “放心,要淹也不會淹得很嚴(yán)重。”好似是為了讓杜成季放心,曲仲說道。 因為真正嚴(yán)重的,只會是那些住在城外的老百姓們。 溪川郡城門外的那條護城河也會起到很大作用,洪水不會這么容易淹進去。 “希望如此吧,” 一瞬間,杜成季想了許多,最后腦子變成了一堆漿糊,只得放棄再想。 反正跟著曲仲就對了。 “睡覺吧,盯著看也看不出什么來?!?/br> 起身吹滅了蠟燭,曲仲捏了下眉心,放下心里的萬般思緒,帶頭出了門。 人在自然面前,永遠顯得這么無力。 *** 四天后,傾盆大雨還沒有停歇的打算。 曲仲站在迎賓樓的二樓,靜靜地看著。 噔噔噔 樓梯間傳來的腳步聲越跑越近。 曲仲轉(zhuǎn)身。 “少爺,收到姚少爺?shù)目谛牛┲械?..決堤了?!?/br> 大贏狠狠抹了把臉上的雨珠,帶著些哭腔說道。 桐中堤,位于桐中河的上游,距離溪川郡只有六十里地。 桐中河一旦決堤,下游的所有分支河流都將遭殃。 “姚少爺還說...”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曲仲的神色,見沒有發(fā)怒地跡象,大贏才接著說道: “朝廷并沒有驅(qū)散百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