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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曲卓聽見商人二字眼睛就是一亮。 不僅是商人,還是綏北那個人傻錢多的國家來的。 “我想我父親肯定會非常歡迎二位的到來?!?/br> 把球往身后一丟,曲卓做了個先走的口型,而后長腿一跨,就來到了路邊。 “去跟我父親說來了貴客,就說是綏北國遠(yuǎn)道而來的?!?/br> 沖路邊剛好路過的伙計招了招手,孟卓高聲吩咐道,而后指了指前面的歇腳樓。 “是,小少爺?!?/br> 伙計頷首,馬上撒腿就往后面莊子跑。 從頭到尾都沒有插上話,路楊,路茗兩兄弟就看著曲卓行云流水的一套動作,感覺自己好像上了賊船一樣。 路楊沒主意,只能求救地看向路茗。 “家父正是這識君閣的東家?!?/br> 說著,曲昭躬身引著二人往歇腳樓走去。 這歇腳樓也是曲仲這個取名廢取的,其實就是歇腳亭演變而來,里面賣了一些冷飲和小吃類的東西。 當(dāng)然茶也是必不可少的,冬天還能有烤紅薯和熱飲賣。 路楊一進大門就被這些稀奇古怪的椅子給吸引了,低著頭東摸摸西摸摸。 年輕些的路茗倒沉穩(wěn)地沒有四處亂瞄,反而輕聲問曲卓:“沒想到竟有幸結(jié)識曲閣主,真是我二人的榮幸?!?/br> 曲卓可是在曲仲身邊長大的,其他沒學(xué)著,這看人的本事倒是學(xué)了幾成。 一看兩人說話,就知道這年輕人才是正主。 “我姓曲,兄臺可以叫我曲卓。”選了個靠窗的位置,曲卓引著二人坐下。 “我二人都姓路,兄臺可叫我路二哥。” 撩了衣擺輕輕地坐下,沒想到這椅子竟然是軟的,連帶著靠背也是軟乎乎的。 “路大哥,路二哥,我做主,給兩位點些我們識君閣的招牌?!?/br> 歇腳樓的伙計早就端著菜單跟了上來,見狀直接就把菜單給了三人一人一份。 就在三人閑聊期間,曲仲剛得知了消息。 這意外之喜讓他的心情瞬時飛揚起來,他老早就想出去看看了。 來了這地方八年,就窩在溪川郡沒動過。 有限的知識還全是從游記里得知的,現(xiàn)在有個離著天啟朝十萬八千里的國家出現(xiàn),他也正好打聽打聽。 抓著機會就“出國”一趟不是。 平時為了涼快,夏天一到,曲仲在識君閣都是穿著短打到處亂晃。 現(xiàn)在聽到這么個好消息,還記得換了一身寶藍(lán)色長袍,才慢悠悠地晃著去了歇腳樓。 “爹,這里?!?/br> 一邊跟路茗閑聊,曲卓一邊注意著門口。 直到最后聊無可聊,終于在門口看到曲仲的身影。 比起曲仲,從小在外流浪過的曲卓到是更愿意待在這。 這幾年不是為了進學(xué)院讀書,他根本就不愿意離開識君閣。 “有禮,有禮?!?/br> 裝模作樣地給兩人拱了拱手,曲仲扯唇微微一笑,完美演繹了一個高深莫測的東家角色。 “爹,你們聊,我去蹴鞠了。” 等曲仲剛一落座,曲卓就迫不及待地起身。 “一會去府里接笑笑。” 對曲卓揮了揮手,曲仲本還打算說兩句的。 笑笑現(xiàn)在住在侯府,平日里就去女學(xué)堂上學(xué),每個月回來一次。 現(xiàn)在曲卓大了,曲仲都是讓他自己駕車去接,算是練他的膽子。 可才說了幾句,曲昭就猴急猴急地竄到門口了。 “知道了?!?/br> 隨意朝幾人拱了拱手,曲卓朝曲仲眨了眨眼睛,就笑著跑遠(yuǎn)了。 “這孩子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br> 笑著搖搖頭,曲仲這才轉(zhuǎn)頭打量起面前的兩人。 “曲閣主久仰大名了,在下路茗,這是我大哥路楊”因為坐著,路茗就隨意拱了拱手,當(dāng)做是行禮了。 見到曲仲他還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么個年輕人竟然是識君閣的東家。 而且... 看樣子才二十來歲,怎么就有了這么大個兒子。 “失敬失敬?!?/br> 曲仲只要一揚唇角,就有兩個深深的酒窩,所以看上去總給人一種很少說話的感覺。 所以,路楊現(xiàn)在對曲仲的第一印象就是涉世未深。 至于識君閣,他自動就劃分成了家里長輩所開,而他只是掛著個名號的少爺而已。 “不知二位到溪川郡是所為何來?” 對于路楊的眼神,曲仲這個人精怎么可能沒看到。 不過對上這種什么事都放在臉上的人倒是更好些,總比這個一雙桃花眼的路茗好拿捏些。 “我二人是商人,這次來找找機會?!?/br> 言簡意賅地闡明了自己的目的,路茗端起杯子喝了口曲卓點的冷飲。 玻璃杯上還凝結(jié)著不少的水汽,看上去就解渴得很。 剛一入口,一種從來沒喝過的味道立刻充斥著口腔,光是這種涼爽,就讓路茗瞇了迷眼。 “這是莓果飲,是用莓果做的?!?/br> 路茗不說,曲仲就不問,轉(zhuǎn)而說起了他們喝的飲料。 “莓果,沒聽過,是何物?” 路楊就要沖動多了,剛一聽曲仲說,就立馬追問。 “就路兄面前這果子。” 把放在角落的一個小盤子往前遞了遞,曲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