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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是因為發(fā)了怒才……” “……” 蒹葭垂著頭不再言語,顯然對于女帝和六皇女的關(guān)系諱莫如深。 曲槐心有些訝異地看著他,不知此人到底什么來頭,竟能讓他通透如斯。 且從寢殿中出來時他就在想,蒹葭在后院向來閉門不出,甚至連一個院子的元琪都不識其人,那他又是如何知道六皇女怕蛇的? …… 側(cè)夫遴選之日定在下個月初八,屆時還有帝后與幾位貴君同行,皇女皇子們也說要來湊熱鬧,說是選側(cè)夫,最后反倒更像宮里的團圓宴。 事物繁多時辰又緊,王管事忙得焦頭爛額不說,后院的一群人也莫名活躍起來。今天張三在花園里吟詩,明日李四在湖上的露臺獻舞,都想與六皇女來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偶遇。 何淺陌雖說被禁了足,卻十幾日不見人影,也未曾傳喚誰去侍寢,恍若人間蒸發(fā)一般。 轉(zhuǎn)眼七月已至,院前的桃樹上原本還泛著青的果實逐漸圓潤飽滿,每每經(jīng)過就能聞見一陣清甜的果香。 既是在曲槐心的地盤上,元琪就默認(rèn)這片林子就歸他們所有,每次來兩只圓眼都直勾勾地盯著,甚至一棵樹上生了幾個桃都數(shù)得清清楚楚,但凡少一顆都rou疼得不得了。 就在他與柳含霜為了釀桃酒還是曬桃干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從枝杈縫隙中卻隱約瞧見長廊上有一隊人朝這處走過來,為首的就是上次來傳喚侍寢的小侍,繃著個臉邁著規(guī)律的步伐。 不同的是他這次兩手托著一只雕花榕木盤,不知盛著什么。 還沒等他們細(xì)看,那小侍已經(jīng)帶著一長條人徑直下了長廊,明顯就是奔著曲槐心而來。 “曲公子,這是殿下賞的衣裳和佩飾?!?/br> 木盒呈上,里頭果然整齊疊放著一件水藍(lán)色長衫,料子是薄而不透的云霧綃,繡著幾支白蘭,針腳細(xì)密又整齊。 小侍向后一點頭,下人們紛紛將端著的東西置放在屋子里,羊脂玉發(fā)冠、瑪瑙禁步、晴水翡翠一個挨著一個,叫人應(yīng)接不暇,院子本就小,現(xiàn)下看著更擠了。 賞賜? 現(xiàn)下選側(cè)夫之事已經(jīng)箭在弦上,六皇女在這關(guān)頭大張旗鼓地給自己送來衣裳和佩飾,難道不是一下子把他踢到風(fēng)口浪尖上。 曲槐心不禁扶額,她一定是故意的。 “真好看。”元琪除了吃的還鮮少對其他東西感興趣,這回也忍不住rou手搭在上頭撫了又撫,只覺冰冰滑滑的,摸著格外舒服。 “殿下吩咐,初八那日公子您就穿這身。” “槐心哥哥本就長得美,再穿上這身絕對出挑?!痹饕粫嚎纯匆路粫河挚纯此劾镩W著星星,“看來殿下當(dāng)真是想讓你做側(cè)夫了?!?/br> “是啊,殿下待你果然與他人不同?!绷哪X子一向直來直去,他只知道升位分是件高興的事,卻不知道為什么面前的人滿臉不樂意。 只有蒹葭一張慘白瘦削的臉拉得老長,意味深長地盯著那榕木盒許久,眼睛眨也不眨。 離初八還有好幾日,只獨獨這破敗的院子里被賞了衣裳和佩飾,且看樣式還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消息一傳出去,好似平地一聲雷,差點把后院炸個底朝天。 翌日午間,日頭正盛,果然就有不速之客來訪。 男子個子不高,一襲紅衣,桃心狀的小臉粉黛略施,右手搖著羽扇,左手提著一籠食盒。 是那日與陶逸白套近乎的男子。 “曲公子,昨日我做了些糕點,想著離你院子也不遠(yuǎn)就送來給你嘗嘗?!蹦凶佑鹕妊谥?,笑得眉眼彎彎。 要不是那日曲槐心親耳聽見他在背后一邊啐罵一邊編排自己,倒真險些要被他的笑容給騙了。 正巧元琪也在,聽到有吃的,立馬不客氣地接過,取出里頭的碟子,上面零星擺著幾個綠豆糕,灰撲撲的,看著沒什么食欲。 他咬了一口勉強咽下,咧著嘴對那人笑道:“你做的不好吃?!?/br> “咳……”那男子沒想到他如此直接,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但還是強忍著不快將碟子往曲槐心那處推了推,“曲公子,你也嘗嘗。” 曲槐心見他方才眼神在屋子里四處轉(zhuǎn)悠,早就看出他的意不在此,便又將碟子讓了回去:“我近來牙疼,吃不了甜?!?/br> “那真是可惜了?!彼Z氣里都是惋惜,表情卻有些不耐,隨即就換了個話題開口,“曲公子,聽說殿下昨日給你送來一件衣裳,能不能叫我也開開眼?” 元琪一聽戒備地盯著他:“衣裳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兩只袖子一個領(lǐng)?!?/br> 曲槐心勾起嘴角,他正不曉得怎么處置這衣裳,這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簡直正合他心意。 “一件衣裳罷了,看看也無妨。”他故意放慢動作從柜子里取出榕木盒,輕輕放在桌上。 一打開,男子忍不住一聲驚呼,還不忘用羽扇擋住自己張開的嘴:“果然鬼斧神工,殿下可真偏心?!彪m嘴上贊美不已,但眼里的嫉妒之色已似火般燃了起來,“可得收好了,小心被有心人偷了去?!?/br> “殿下賜的衣裳也有人敢偷?”曲槐心將盒子合上,在他眼皮子底下又慢吞吞地擺回柜子中,還故意往深處塞了塞,上頭蓋了幾條剛扯的布片。 男子許是達到了目的,又與東拉西扯了幾句,終于搖著扇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