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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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氣息依舊灼人,卻比從前多了些急切,纏綿而霸道。徽妍喜歡他這樣,享受著他的熱情,手不禁環(huán)上他的脖子。溫存了好一會,在感覺皇帝會忍不住再進(jìn)一步的時候,徽妍氣喘吁吁地與他分開。 皇帝的雙眸熾熱,沒有強迫她,只摟著她,把頭埋在她的頸窩上。 “今夜就隨朕回宮……”他吻著她的脖子,聲音低沉。 這話他在漪蘭殿的時候,就幾乎每日必說。徽妍唯恐他又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痕跡,忙捧住他的頭,皇帝卻不甘心,順勢將她的在抱住,再度吻上她的唇。 二人溫存許久,直到徐恩的聲音在屋外響起,才打住。 徐恩將膳食驗過,得了皇帝的應(yīng)許之后,讓侍婢呈入房中的時候。只見皇帝和徽妍分席而坐?;实墼谏鲜?,一派自然地喝著水;徽妍則在下首,亦是鎮(zhèn)定,臉上和唇上,卻像點了胭脂一樣。 徐恩早習(xí)以為常,心底暗笑著,讓侍婢將膳食呈上。 “王子與居次用過了?”皇帝問道。 “用過了?!毙於鞯?。 皇帝頷首。 用過膳沒多久,蒲那和從音從東院回來,還帶著幾個小玩伴,興高采烈,手里拿著王璟兒女的玩具。 “舅父!”蒲那說,“過兩日仲秋,王博士一家要去廟宮!” “哦?”皇帝揚眉,看著兩個小童亮晶晶的眼睛,故作不知,“又如何?” “舅父……”從音鼓著腮,可憐兮兮地抱著他的手臂,“從音和蒲那也想去……” “舅父……”蒲那也上前來,拉著他另一只手臂。 皇帝無奈,看向徽妍。 卻見她笑著,并不作聲。 “此事容朕考慮,過后再議。”皇帝將手抽回來,語氣不容反駁。過了會,卻問徐恩,“戚夫人與王博士等人,還在堂上么?” 徐恩答道:“稟陛下,都在?!?/br> “賓客呢?” “賓客都回去了?!?/br> 皇帝頷首,起身來。 徽妍訝然:“陛下欲往何處?” “朕好不容易到外家一趟,卻教大人擔(dān)心受怕,甚是不安?!被实垡槐菊?jīng)道,“朕自當(dāng)向大人賠罪,以免再受女史教訓(xùn)?!?/br> 誰是你外家,誰是你大人。 徽妍知他又作弄,無奈而笑,瞪他一眼,面上卻是一熱。 ********** 如徐恩所言,徽妍的叔伯們已經(jīng)告辭離去。 堂上的食器案席都已經(jīng)收拾干凈,戚氏和王璟、王繆夫婦卻仍然坐著,小聲說著話。見皇帝來到,眾人連忙伏拜行禮。 皇帝將戚氏扶起,道,“夫人,朕方才驚嚇了夫人,朕之過也,還請夫人勿怪才是?!?/br> 戚氏忙道:“妾豈敢!方才親戚言語沖撞,陛下恕罪!” “酒后之言,何罪之有?”皇帝莞爾,說著,將戚氏攙著,在上首坐下。 王氏眾人見皇帝和氣,相覷著,方才高高吊起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皇帝問了戚氏近來身體如何,又與王璟交談幾句,問了些太學(xué)之事。王璟一一答來,言簡意賅。 皇帝微微頷首,過了會,又看向周浚,微笑,“朕記得,周令丞是年初才從雒陽調(diào)往長安,可對?” 周浚忙行禮答道:“稟陛下,正是?!?/br> “長安平準(zhǔn)府,比雒陽更繁忙。長安九市,匯聚天下貨物,更有異域胡商出入。朝廷近來有意拓寬西域商路,今后,平準(zhǔn)府事務(wù)更是繁忙?!被实壅f著,笑笑,對戚氏道,“周令丞乃丞相舉薦,其再雒陽為吏時,頗有能人之名。” 戚氏聞言,亦是歡喜,忙道,“陛下謬贊!” 皇帝與眾人寒暄了一會,又興致勃勃地邀王璟下棋。王璟亦不推辭,即令家人在去取棋盤來,在堂上擺開,與皇帝對弈。 徽妍坐在戚氏身旁,看著他們,心里卻想著皇帝方才說會拓寬西域商路的話?;实凵砩献屗苄蕾p的一點,就是從不拘泥于條規(guī)舊制。他的看法總是很重實利,看到西域商路帶來的豐厚收獲,便毫不猶豫地將商路拓寬。她又不由地想到李績和自己從前的生意,心中感嘆,以李績那樣的才能,或許很快就會過上他想要的日子吧,而自己如果還繼續(xù)經(jīng)商,自己也能從中得到許多…… 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徽妍將目光收回,看著皇帝,深深吸一口氣。 你有他啊……一個聲音對自己說,唇角彎起平和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第69章 棋局最后的結(jié)果,仍然是皇帝三盤皆輸。 這結(jié)果在徽妍意料之中,也在皇帝的意料之中。 他無奈地笑笑,嘆服,“博士果然神技?!?/br> 王璟忙道:“陛下過譽!” 皇帝見天色不早,也不再久留,令徐恩備車馬回宮??善涯呛蛷囊魠s玩得不肯走,在二人的糾纏之下,皇帝終于松了口,答應(yīng)過仲秋讓她們跟著王璟一家出門玩耍。 小童們這才歡喜起來,乖乖地跟著皇帝離開。 家人們舉燭照明,將四周映得亮如白晝。王家眾人笑意盈盈,一道送皇帝出門。 皇帝仍攙著戚氏,一邊閑聊一邊往外走,戚氏笑瞇瞇的,跟他說著些對付小童之事,皇帝認(rèn)真聽了,頷首應(yīng)聲。 徽妍帶著蒲那和從音跟在后面,王繆見狀,讓女兒們引兩個小童走到一邊,對徽妍使個眼色,讓她走到戚氏另一邊去?;斟饺唬虺虿贿h(yuǎn)處的世婦,上前去,與皇帝一左一右攙著戚氏。 皇帝看她一眼,唇角笑意更深?;斟凰虻妹嫔弦粺?,忙移開目光。 眾人在后面跟著,皆心情大好。 “這么看著,可真是一對小夫妻?!标愂先滩蛔〉托Γ瑢ν醐Z小聲道。 王繆卻抱怨,“方才下棋,兄長也該讓一讓陛下,怎么說陛下也是客人?!?/br> “我讓了啊……”王璟苦笑,有些委屈。 周浚與陳氏皆忍俊不禁。 眾人各說著話,擁著皇帝走到了門前,向皇帝拜別。 皇帝答了禮,看向徽妍,只見她望著他,雙眸映著燭火,似星辰一般明亮清澈。 心中猶如和風(fēng)吹拂,皇帝莞爾,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一會,登車而去。 送走了皇帝,眾人看向徽妍,皆笑嘻嘻的。 戚氏拉著她的手,問她方才皇帝對她說了些什么,可曾生氣。 徽妍忙道:“陛下并未生氣,與我閑聊幾句宮中之事,便用膳了。” 戚氏頷首,過了會,又埋怨,“陛下好不容易來,怎讓他去吃庖中的剩菜,你該告知我等另做?!?/br> 王繆笑道:“母親,你未聽陛下方才說,他剛從上林苑回來,那般勞累,重做要等到何時?豈不將陛下餓壞!” 戚氏聽著覺得有理,亦笑起來。 “叔伯們都離去了?”徽妍忽然想起此事,四下里望了望。 “早離去了。”陳氏道,“陛下去見你之后,母親便說身體不適,讓家人送他們離開?!?/br> 徽妍了然。這些叔伯,也有兒子或別的侄兒在長安,王璟這里不好留宿,往別家借宿卻也無妨。 “不將他們送走還能如何?”提到他們,戚氏就沒好氣,“從前便是如此,難登大雅,莫非還留著再讓陛下看笑話!” 徽妍安慰道:“陛下并無多計較,叔伯們說什么,母親勿理會便是。” 眾人說了一番話,見夜色也深了,徽妍陪著戚氏回房中。 “二姊,”才坐下,王縈走過來,問,“二姊的虎魄,可借我么?” 她最近受昌慮長公主啟發(fā),每日著迷地擺弄各種佩玉,姊姊長嫂們的各色物什幾乎都被她借過。 那枚虎魄……徽妍想了想,她前些日子見面上有些磨損,舍不得再佩,便取下來放好,似乎有幾日未曾見過了。 “在我妝匣之中?!被斟溃澳阕匀ト”闶??!?/br> 王縈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走開。 可沒過多久,她又走回來,對徽妍說,“二姊,那虎魄不在妝匣之中?!?/br> 徽妍訝然,隨她過去尋,卻是怎么也尋不到。 不見了么?徽妍皺皺眉,想了好一會,卻也想不起放在了何處。 “待我再找一找,找見了便給你?!彼龑ν蹩M道。 王縈頷首。 她才出去,王繆卻接著走進(jìn)來,讓周圍侍婢退下,看著她,一臉神秘。 “那位姓李的胡商,今日又來見你姊夫了?!?/br> “哦?”徽妍訝然,“何事?” “還有何事,自然是給錢?!蓖蹩姷?,“你上次不是還給了他貨,如今商旅回來了,要把錢給你。十幾萬錢,你姊夫可不敢讓人名目張膽抬入府中。讓我與你商議,如何來收?” 徽妍聽著,亦有些犯難。 這的確棘手。若在從前,她可讓李績送到弘農(nóng)家中,別人看不到,無聲無息。可現(xiàn)在卻是不行,人多眼雜,無論送到自己家中還是周浚府上,都不妥當(dāng)。 “此事且放一放,讓李君且收著,日后再議?!被斟?。 王繆頷首:“我與你姊夫亦是此意?!闭f著,嘆口氣,“早知你能與陛下成事,還經(jīng)商作甚,徒增許多麻煩?!?/br> 徽妍莞爾:“世間之事,最難便是早知。此事并無大礙,長姊莫再煩惱?!?/br> 王繆也不再言語,自去了。 ********************* 仲秋之日,蒲那和從音早早便穿戴整齊,跟著內(nèi)侍離開了未央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