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去吧...愿一切都安好
這一夜,她終究還是沒能追上那輛急駛而去的救護車。 南宮蕓蕓在追到醫(yī)院大門口的時候因傷心過度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冰冷的地面上,我看到她那張憔悴的面容,心中涌現(xiàn)出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要細說起來,南宮蕓蕓的家世還是很不錯的。 她的父親南宮夢浩是一名醫(yī)生,母親郭曉是一名小學音樂教師。 這兩人在我小的時候曾見過他們,雖說見過的次數(shù)并不多,但是留給我的印象卻相當深刻。 在記憶中,南宮蕓蕓的父親南宮夢浩待人和藹,寬厚,而她的母親更是一個溫柔到極致的女人。 因受家世影響,南宮蕓蕓從小就氣質脫俗,品格優(yōu)上,在長大后更是遺傳了她母親的音樂細胞,在音樂上極為有天賦。 這一次疫情當頭,正值我們國人眾志成城之時,南宮蕓蕓的父親毫不猶豫的帶頭響應祖國的號召,成為第一批去支援武漢的醫(yī)生!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大義!值得令所有人尊重和敬佩! 但是好景不長,南宮夢浩去支援武漢沒多久,郭曉便突然發(fā)病,因高燒不退而送往醫(yī)院救治。 原本以為是因受到風寒而引起的發(fā)燒,可是一番檢測下來,結果竟然是感然了新冠! 這種突然的異變不得不說是晴天霹靂! 因郭曉病情較為嚴重,院方立刻對其進行了封閉式救治和治療,在這期間,南宮蕓蕓和遠在武漢的南宮夢浩也因此而受到了暫時性隔離觀察! 一段時間觀察下來之后,兩人的情況皆為正常,這才對兩人撤銷了隔離。 很難想象在隔離的這段期間內,她們一家三口到底是怎么度過的!那種難以言喻的分別和思念之情,若沒有超出常人的意志力真的很難撐住。 后來,南宮夢浩繼續(xù)留在武漢支援,而南宮蕓蕓則只身擔負起了照看母親的責任。 雖說每一次見面只能通過手中的視頻相互訴說相思之情,但是南宮蕓蕓仍舊每天堅持往返于醫(yī)院,在那段期間,也就是我在醫(yī)院照顧鄭文欣的那段時期里,南宮蕓蕓為了表達對母親的思念,也為了緩解在醫(yī)院接受治療的病人們的焦慮,她每天都會在醫(yī)院的后院中演奏一段小提琴。 美妙的琴聲非常有渲染力,跳動的音律有效的給病人們帶去了希望。 這種時期持續(xù)了很久...很久... 那份懷著希望的心從未被打破,但天不隨人愿,人有旦夕禍福,南宮蕓蕓的母親郭曉病情突然加重,為了延續(xù)她的生命,院方決定聯(lián)合就近的醫(yī)院對其進行聯(lián)合治療。 可是...正如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南宮蕓蕓的母親郭曉終究還是沒能被救治回來,在最后一刻,她放心不下的除了自己的丈夫,除了自己的女兒之外,還有著她的那些學生們。 師德大于天,郭曉的一生都在育人,這種偉大的教師精神不僅值得我們去學習,更值得我們敬重和緬懷。 但...老天又對其何等不公?她在最后都沒能與自己的丈夫和女兒擁抱告別...... 這一些,都是南宮蕓蕓蘇醒過來之后哭著告訴我的,我雖未親身經歷,但沉痛的心情和難過的心情是一樣的...正如哭的梨花帶雨的南宮蕓蕓一樣...... 半月過后,雷曉曉順利出院。 這一次她沒有回市局隊伍,而是應召了二次號召前去武漢進行警力支援。 她說,自己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武漢,因為自己沒有那份勇氣,她不怕死但是怕失去。可是,在經歷過南宮蕓蕓的事情之后,她想通了。 她跟我說,若不想失去,那就要挺身保護!她想保護那些正在生死線上與病毒奮力抗爭的人們,她想保護那些翹首以盼,等待著自己親人回家的孩子們。 即便自己不是醫(yī)生,即便自己所付出的力量是微弱的,可是她仍然想去,為了不再讓類似南宮蕓蕓痛心的一幕發(fā)生,她想貢獻出自己所有的力量。 對此,無論是我還是雷曉曉的父親母親...都沉默了... 因為,我們根本就找不到勸阻她的理由。 去吧...愿一切都安好,愿一切都有一個美好的重生; 去吧...當你身著警服,英姿颯爽的站在我前方的時候,我的一切祈禱和祝福都陪伴于你; 去吧...我的親愛的,當你凱旋歸來的時候,疫情和所有的不幸都將會離我們遠去; 去吧...去吧...我將會堅守在這里,期待著與你再次相擁。 啟程了... 這是一次遙遠而又艱難的旅程。 雷曉曉遠赴武漢的時光里,我的生活比平時要忙碌了許多。 是的,我覺得我得了一種心病,若是不忙碌起來我就總會克制不住想要給她打電話。 問一問她現(xiàn)在的情況,問一問現(xiàn)在的武漢是否已經平安無事了,問一問她...嗯...其實早上起床的時候,我剛問過... “唉...思念一個人的心情竟是如此煎熬啊...” 將剛掏出來的手機又重新放回褲兜兒里,不自覺的有些郁悶。 一旁的史大力笑了起來,“嘿嘿,敏哥,你這是又想嫂子了?” 自從我和雷曉曉的關系確立之后,史大力對她的稱呼也發(fā)生了改變。 “是啊,我不僅想你嫂子了我還想山羊了。你說這小子回家到底干嘛去了?這么久連個信鴿都不給咱回一個,電話也打不通,你說郁不郁悶?難不成這小子偷偷回家放羊去了?” 百無聊賴的蹲坐在路旁的石凳上,我挖著鼻孔吐槽道。 今天我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守在這條街上來回巡邏。路上的行人很少,幾乎不見,所以我們的工作也頗為輕松。 “嗯...我倒是覺得小纖揚肯定是有急事,他怕我們擔心所以就不告訴我們。” 張一丹手里捧著一個剛剝好的雞蛋,一邊小口的吃著,一邊若有所思。 中午我們都不打算回市局了,所以早上出來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已經備好了午餐,一人兩個饅頭,一個雞蛋,還有一小塑料盒小米粥。雖然有點涼,不過在手里捂捂還是能將就的。 我瞥了一眼張一丹,不屑道,“切,女孩子就是唯美主義。我看這小子八九不離十是跑路了,要不怎么會音信全無?虧得我對他那么好,哎呀氣死我了,要是等哪天我逮住他了,我一定二話不說先給他一個暴栗?!?/br> “嘿嘿,敏哥,山羊那小身板可承受不了你那栗子,萬一被你打壞了你還得替他去放羊,多劃不來呀?”史大力嘿嘿笑道,大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又計上心來,“我覺得吧,我就讓他上一天樹,呆在樹上一天都別下來,站得高看得遠,讓他給咱說說他放羊的那些日子,說不完就不給他飯吃。你們說,我這個辦法怎么樣?。俊?/br> 史大力話音一落,我和張一丹無比崇拜的看著他,對他豎起大拇指,嘖嘖點頭,“嗯,沒看出來,你這只熊腦袋也挺壞的,不過...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