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自己心中的坎,要過去啊...
“嘿嘿,敏哥,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剛子道,“我也明白我眼神兒不好,但是,你可別忘了,那個地方咱們小時候可是經(jīng)常去玩兒的。 大街小巷,山溝樹洞,攆兔子,掏鳥窩,咱們哪里沒有去到過? 躲貓貓,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伸著鼻子都能聞到味兒。 所以...” 剛子說到這里,斜視的眼睛直直的仰望天空。 陽光已經(jīng)灑落,金色的陽光與金黃色的山土頂相互交映,形成了一道很靚麗的金色空間。 剛子站在這里,我覺得他的身影瞬間高大了許多,他的身形,似乎被光茫的折射,拉長了。 他瞅著天邊的浮云,伸出手掌輕輕的去觸摸。 山頂很高,浮云很低,一摘之下,似乎已經(jīng)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所以...敏哥...我一定要去。 村子里面已經(jīng)死了一個人了,我不想讓更多的人再受到傷害。 無論是孫世成也好,曉婉,曉坤也罷... 先前我已經(jīng)退縮過一次,至少這一次,我一定要勇敢。 這不僅僅是為了還在醫(yī)院搶救著的曉坤,還在兇宅里昏迷著的曉婉,也是為了我自己。 我自己心中的坎,要過去啊...” “你...”我伸手指著他,可是喉結(jié)蠕動了半天,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剛子的意思我明白,他還在為自己早上在孫世美家門前,聽到呼救聲時產(chǎn)生的退縮而自責不已。 在他的認識里,好像他認為,若是自己當時能夠毫不猶豫的沖進去,說不定曉坤就不至于送去醫(yī)院搶救,而曉婉也就不至于昏迷了。 善良的人總是喜歡把責任歸咎在自己的身上。 剛子善良,所以他認為是自己一時的退縮而釀成了大錯,他要在這個時候彌補自己的過錯。 可是我深知,剛子并沒有錯,他甚至還是救了曉婉和曉坤的大恩人。 無論當時剛子有沒有退縮,有沒有猶豫,他進去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孫世成依舊已經(jīng)死亡了,孫世美依舊已經(jīng)逃跑了,而曉婉和曉坤也已經(jīng)受傷了,這些他都改變不了... 盡管心里忐忑和害怕,但是剛子終究還是勇敢的進入了孫世美的家進行救人。 是他的這一舉動,救了曉婉和曉坤,也大大的縮短了孫世美逃跑的機會,給我們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所以說起來,剛子還是這件事情的大功臣。 “我明白了!” 正當我心里猶豫著要不要繼續(xù)阻攔剛子的時候,衡文斌溫和有力的手掌輕輕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轉(zhuǎn)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剛毅無比的臉龐和一雙堅定不疑的眼睛。 “衡隊長...我...”我的語氣有點艱難。 衡文斌溫和一笑,對我說道,“為朋友著想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不想讓你的朋友受傷,我能明白。 不過孫敏,你也應該換個角度為你的朋友想想,不是嗎?” “換個角度...想想?”我問道。 衡文斌點了點頭,“不錯,你也要理解他想為村子出一份力的決心。 所以...孫敏,你放心吧,有我們刑警隊的人在,就絕對不會允許這里的村民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牟懷安!”衡文斌說著,突然大聲喊向了牟懷安。 “到!”牟懷安答應一聲! “聽著!關(guān)于廢棄民房的路線由孫家莊的村民孫明剛為你們進行帶路,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線人的安全!” “是!”牟懷安大聲答道,“拼勁全力,保護村民,是我們的義務(wù)! 犯人若想傷害到孫明剛,就要踏著我們刑警隊所有隊員們的尸體過去!” 牟懷安的身材比較消瘦,可是在他喊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卻是鏗鏘有力,堅定不移。 我被他的精神深深地感染,不禁為先前對他的不順眼而感到羞愧。 “原來...這就是...我們中華家的好兒女??!”我心里喃喃自語。 “好!”衡文斌欣慰的點了點頭,緩步走向了剛子。 寬厚的手掌拍在了剛子的肩膀上,“孫明剛,牟懷安這邊就拜托給你了。 有句話雖然難聽,不過,我還是要對你說出來。 你的眼神不好使,關(guān)鍵的時候可千萬不要逞強啊! 你只需要將他們順利帶到那片廢棄的民房周圍就可以了!其它的,交給我們刑警隊。 這一點,你能答應嗎?” 剛子沉思了片刻,突然開口問道,“那我能在適時的時候提點意見嗎? 比如...哪些地方適合藏匿,哪里有坑洞,等等...” 衡文斌一愣,然后笑了,“當然可以!” 西面的路線已經(jīng)安排好了,看著牟懷安一行人遠去的背影,衡文斌卻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非要說為什么的話,那是因為他現(xiàn)在真的成了光桿司令了。 刑警隊一共來了兩輛警車,衡文斌帶來的人加上他自己,一共十個。 一起跟著來的兩輛救護車已經(jīng)分成兩撥分別回去了。 其中一輛是將重傷垂危的孫曉坤拉回醫(yī)院進行搶救,另一輛是將孫世成的尸體帶回刑警隊,由專業(yè)的法醫(yī)進行解剖。 而現(xiàn)在,衡文斌已經(jīng)派牟懷安帶著所有的刑警隊員到西面的路線進行搜索和排查。 至于北面的路線,就只剩下了衡文斌以及我們這個志愿者特別小組的人員了。 加起來,一共五個人。 我先前說過,北面的路線非常復雜,想要搜查,就必須要動用非常多的警力才可以辦到。 可是現(xiàn)在在場的只有我們五個人,到底該如何分配才好呢。 “哼?!鼻匾环隽朔鲅坨R框,冷哼一聲,道,“要我說,很簡單。 只要衡隊長再調(diào)派人手過來不就行了嗎?用得著這么愁眉苦臉的?” 我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喂!濃縮精華,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多讀了幾本書,就可以...” “我沒跟你說話,我是在跟衡隊長說話,請你不要打斷我們的談話好嗎?”秦一瞥了我一眼,嘴角微翹,冷笑道,“打斷別人之間的談話,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你,可是要該給我們道歉的?!?/br> “我...”我頓時語塞。 旋即伸出爪子指著他,唾沫星子飛濺,“你...你滾吧你! 還想吵架是吧?先前還么吵夠是嗎?來呀,我怕你呀!” “呵呵,笑話?!鼻匾荤R片閃爍,眼睛精光升起,“我一個正在思考怎么破案的人,怎么會跟一個傻子一般見識?” “傻...傻子?”我瞪大了眼睛,“你...!你敢罵我?!你爺爺?shù)?,我一板磚拍死你!” “行了!剛才還沒吵夠嗎?”衡文斌突然橫在了我們中間,目光似是利鷹在看小雞,“你們兩個是不是以為我先前對你們說的話都是嚇唬人的? 先前我是怎么跟你倆說的?” 衡文斌說著話,把目光看向了我,“孫敏!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