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是我見過的最優(yōu)秀的家伙!
“敏哥加油!” “敏哥加油!” “敏哥加油!” 同事們的鼓勵,讓我的內(nèi)心里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 “我一定要登上去!一定要,登——上——去——!”拼盡全力,我的右手終于摸到了樓頂?shù)倪呇兀?/br> 我咬著牙,盡管已經(jīng)渾身顫抖,止不住的哆嗦著,可是,我終于看到了這份勝利的曙光! “孫敏!把手給我!”王海光先我一步爬到了樓頂,看到我費力吃勁的模樣,伸出手來想拉我一把。 “不...不用!我...我,我還行!”我倔強的咬著牙,眼珠子瞪得老圓。 “用——力——!只差...只差一點了!”我右手攢足了力氣,青筋暴起! 左手使勁兒拉著繩索,兩條大腿鼓足力氣攀附在繩子上,兩只腳使勁兒一蹬! 終于!在身形搖晃之中,我攀上了這棟小樓的樓頂! 順勢往旁邊一滾,整個身體如同一坨軟綿綿的棉花一樣,再也不想站起來了。 整個身子骨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非常疲憊的狀態(tài),只不過,我的心里面在這個時候卻是無比的暢快! “爽!” “哈哈哈!爽!我——孫敏!終于登頂了!” “我!孫敏!終于登頂了!” “哈哈哈!我終于登頂了??!” 我仰面躺在樓頂上,對著天空大喊! 感覺此時的天空,好像一片汪洋的大海,藍藍的,寬廣的。 而我,終于可以暢快淋漓的遨游在其中,我可以徜徉在它的每一個地方,我可以尋找新的大陸,新的島嶼。 我累了可以躺在沙灘上享受陽光的照射,餓了可以翻江倒海,盡情撒歡! “孫敏!你小子不錯嘛!恭喜你,終于登頂了!”天空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笑臉,那是王海光。 王海光此時的表情不可謂不精彩,在他充滿欣慰的臉上,同時間也充滿了不可思議。 “哈哈!”我咧嘴一笑,“當(dāng)然!我是孫敏嘛!怎么樣,這一場算是我贏了吧?” “當(dāng)然!”王海光笑著點了點頭,“你小子可真是讓我意外??!不過,你也嚴重的違反了紀律。 竟然公然無視我的命令,所以,這一場判你我平局,怎么樣?” “平局?”我一愣,旋即笑了,“好!平局就平局,我這一場確實贏得很勉強。怎么樣?咱們繼續(xù)第三場,比耐力?一場定輸贏?” “還要比第三場?”王海光驚訝的看著我。 “當(dāng)然了,男人說話得算數(shù),說三場就三場!”我道。 “哈哈哈,算了吧。”王海光笑著擺了擺手,“你在攀爬時的意志力和忍耐力,足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孫敏,我想這第三場已經(jīng)沒有比試的必要了,你贏了?!?/br> “喲!老王同志啊,你不會就這樣把勝利的天枰扔給我了吧?你這也太草率了?!蔽倚Φ?。 “一點都不草率?!蓖鹾9舛紫律碜樱P起腿坐了下來。 眼睛望著這座城市的街道和遠處,目光突然變得深邃而又悠長。 “孫敏,你知道嗎?當(dāng)年我進入火警警隊的時候,練習(xí)攀爬的基本功就足足練習(xí)了三個多月?!蓖鹾9饪粗h處,悠悠的對我說道,“攀爬,其實沒有你表面看的那么簡單。 一般人接受訓(xùn)練都要從臂力,腿力,和平衡力開始練習(xí),只有熟悉好這三點的重心力量以及配合程度,才可以去練習(xí)攀爬。 我們火警是一種救人的工種,在戰(zhàn)場上面對大火的時候可沒有時間讓你攢足力氣,重新醞釀。 只有將基本功一點一滴的練扎實了,才會在關(guān)鍵的時候不會掉鏈子,才會在關(guān)鍵的時候救出那些受困的人們。 而你,孫敏——” 王海光說著,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我,“而你,是我見過的最優(yōu)秀的家伙! 明明從來沒有接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卻可以在體力比試中勝過我,明明從來沒有接受過攀爬的技術(shù),卻可以憑借著超出常人的臂力和毅力,一點一滴的攀到了頂點。 我自問,若是換作沒有接受過訓(xùn)練之前的我,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所以孫敏,今天的所有比試其實都是你贏了,你已經(jīng)完勝過了我。 是你讓我看到了我自身的不足,也是你讓我相信了世界上真的有‘天資過人’這樣的存在。 所以,我很高興能夠在志愿者這個隊伍里認識你,真的。” 王海光一番誠懇的話語下來,把我都說蒙了。 我眨巴著眼睛,一時之間沒了詞兒。 良久過后,才終于憋出了一句話來,“其實,我可不是什么天資過人。 小的時候吧,我想當(dāng)一名畫家,結(jié)果這個夢想被我老爸和老媽狠狠的扼殺在了搖籃里。 小時候家里窮,為了能吃上一口飯,所以啊,我就義無反顧的抹著眼淚,扛著鋤頭,下地去了。 也就是這些經(jīng)歷吧,從小就使我養(yǎng)成了一身的蠻力,并不是你口中說的‘天資過人’吶。” 王海光笑著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對了,你的手怎么樣?看來得需要包扎了?!彼蝗婚_口問我。 “啊?我手怎么了?”我疑惑的抬起手來一看。 臥槽!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可了不得了! 我的雙手竟然都特么的禿嚕皮兒了! 外皮撕裂,一個個的傷口就跟小刀子劃的似的,有的地方都深可見rou了。 雖然沒出多少血,但是此時我竟然覺得一股火辣辣,鉆心的疼痛從兩只手掌中傳來。 “臥槽嘞!這特釀的怎么搞的?我的手怎么這樣兒了?皮兒怎么還禿嚕了?”我呲牙咧嘴,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剛才的時候,我根本就完全沒感覺到一點疼痛,可是現(xiàn)在,疼的實在是不行了,感覺兩只手像是被火烤了一樣。 紅燒熊掌? 王海光無語的看著我,“我終于知道你剛才攀爬的時候注意力有多集中了。 自己的手磨破皮了都不知道,我要是不提醒你的話,你是不是直到它長出新皮來了,都不覺得疼???” “疼啊,哎呀臥槽,現(xiàn)在可疼死我了!這是啥時候磨破的???”我問道。 “就是你失手掉下去的時候,下墜的速度那么快,你能不磨破皮嗎?”王海光說著,伸出了他的手,“讓你攀爬的時候戴上手套你不聽,非得學(xué)我。 你先看看,你手掌的老繭有我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