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想要畫游樂園,草地...
我作死簡直要作到天際去了,只顧糾正鄭文欣的措辭,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一旁的雷曉曉已經(jīng)被我氣的七竅生煙,怒目而視。 “可是,曉曉jiejie看起來好年輕,好漂亮啊?!编嵨男篮軉渭兊目粗遥抗獬虺蚶讜詴?,又瞅瞅我,“你都有胡子了。” “呸,胡子?胡子是男人的象征,要是一個男人失去了胡子,跟娘們有什么區(qū)別?” 我義正言辭的糾正他,然后湊到他的耳邊,壞壞的跟他說道,“文欣啊,yz四大邪術(shù)知道嗎?” 鄭文欣單純的搖了搖頭,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不知道?!?/br> “嘿嘿,不知道沒關(guān)系,”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現(xiàn)在小敏叔叔就告訴你,所謂yz四大邪術(shù),乃分別是:整容術(shù),變性術(shù),化妝術(shù),ps術(shù)。 這四大邪術(shù)可老嚇人了,修成之后,不僅可以使人隨意變換男女性別,就算是隔著一臺電腦,母豬都可以攀上枝頭比鳳凰了!怎么樣?是不是很可怕?” 鄭文欣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哦,聽起來有點嚇人,但是我沒怎么聽明白?!?/br> “嗨!不明白沒關(guān)系,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現(xiàn)在我的主要意思就是: 你不能看著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就叫人家jiejie,這樣顯得多不禮貌???萬一她以前是個男人呢? 或者是說,她其實是在自己的臉上糊了一層面膜之后又出的門呢?你能分辨得出來嗎? 不能吧,所以你應(yīng)該在稱呼雷曉曉的時候,跟稱呼我‘小敏叔叔’一樣,應(yīng)該叫她曉曉阿姨,而且還是單身的老阿姨,懂了嗎?” 這次鄭文欣終于是聽明白了,神圣的點了點頭,開口就要改掉自己對雷曉曉的稱呼。 可是‘曉曉’倆字剛說出口,‘阿姨’倆字還沒說出來呢,便聽得他喊道,“小敏叔叔,你后腦勺里面有個枕頭飛過來了!” “???”我有些發(fā)懵,“什么叫我的后腦勺里面飛出個枕頭來?什么意思?” 我還沒弄明白鄭文欣說的到底是我的后腦勺后面還是后腦勺上面,便只覺身后疾風(fēng)一過,似是有東西飛掠而來! “嗯?有人偷襲我!”我急忙轉(zhuǎn)過身來,伸手去接! 但是說時遲那時快,那個飛奔的枕頭來的比我想象的要迅疾! 我剛一轉(zhuǎn)身,那個白色枕頭便結(jié)結(jié)實實的呼了我的鼻子上! 我‘哎呦’一聲!仰面而倒! “誰呀!誰偷襲我!”我咆哮著,拿起枕頭,四面環(huán)顧而去! 只見雷曉曉擼胳膊挽袖子的站在我的面前,怒氣沖沖的看著我,感覺她的鼻頭都快要被我氣歪了,一陣一陣的鼻息透過口罩迎面撲來! “孫——敏——?。∧阕魉滥兀?!” 她大喊一聲,上前一步,死死的擰住了我的耳朵,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哎呦呦!疼死我了!姑奶奶你干什么呀!”我疼的哀嚎! 這感覺太特么刺撓了!就像是冷不丁的被人抽冷子一樣!這讓我想起了我小時候的數(shù)學(xué)老師! 那廝,總喜歡擰耳朵,拽頭發(fā)!給我們揠苗助長! “干什么?!”雷曉曉一瞪眼,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你說我干什么!你竟然敢說本姑奶奶是...是個男人變的!還說我,說我臉上出門糊面膜?! 你個臭流氓!你占我便宜不說,竟然還在這里信口雌黃,教壞小孩子!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訓(xùn)你!” 雷曉曉不愧是個健身狂魔!她手上的力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比一般的女孩子力氣要大得多! 說一句絲毫沒有夸大的話,就高纖揚那樣的體格,她能一個打十個! “哎呦!疼?。∥叶淇毂荒闼合聛砹?!”我的腦袋不聽使喚的被她擰著耳朵牽來牽去牽著走,簡直就是被動到家了。 “你還知道疼?。堪??我再讓你說我!我再讓你作!我再讓你作!”雷曉曉絲毫沒有停下手的意思。 “欸!停手!停下呀!這里可是病房!要是讓別人看見我們在這里鬧,成何體統(tǒng)???”我抓著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我就不信這句話不好使。 果然,雷曉曉還是很識大體的,她停下了手,只不過看向我的目光里頗為幽怨,似是有淚花在里面閃爍。 “嗨..”我不敢去看她的目光,干笑一聲。 “你...你欺負(fù)我!你等著,我再也不理你了!”雷曉曉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睛,扭頭就出了門。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嘀嘀自語,“乖徒弟,你可不能怨我欺負(fù)你,我要是不這么故意擠兌你,早晚受不住你的誘惑,被你拿下。” “小敏叔叔,你這樣做真的好嗎?”鄭文欣撲閃著兩只大眼睛看著我,“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是我覺得曉曉jiejie好像生氣了?!?/br> “叫曉曉阿姨!”我糾正了他一下,然后坐在小凳子上看著他,對他說道,“你現(xiàn)在還太小,不懂。不過以后你長大了會明白的。 你小敏叔叔這么做,其實啊,是為了保護(hù)你曉曉阿姨?!?/br> “哦...”鄭文欣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有這么保護(hù)的嗎?” 我輕輕的在他腦袋上給了一個暴栗,“你這小家伙,人小鬼大,不過,你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應(yīng)該是畫畫兒?!?/br> 我拿出了彩筆和畫紙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樣,要不要畫點什么?” 鄭文欣點了點頭,伸出了兩只白嫩的小手。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可畫不了畫兒,左腿掛著吊帶,他只能躺在床上,想要坐起來也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練過劈叉。 當(dāng)然了,我覺得他應(yīng)該沒練過,要是練過的話,就憑他這性格,早就自己爬著坐起來了。 “這樣吧,我就先充當(dāng)你的畫板,你就安安心心的畫吧,但是別太久了啊,太久了我這倆胳膊可酸的受不了。” 我說著,從包裝袋兒里面拿出來了一沓畫紙,然后兩只手舉著,讓他畫。 他點了點頭,兩只小手打開彩筆盒,從里面抽出來了一支又一支的彩筆。 他挑的很仔細(xì),彷佛他心中的畫兒早已經(jīng)在他的腦海中完成了。 我看著他挑出來的彩筆,有藍(lán)色的,有灰色的,有金色的,也有綠色的,總之,各種顏色都被他扒拉了一遍。 我笑道,“你這是想要畫什么呢?需不需要調(diào)色呀?可是彩筆可沒法調(diào)色的,早知道給你買水彩了。” 鄭文欣輕輕的搖了搖頭,整張小臉上露出了一種難言的肅穆,“我想要畫游樂園,草地,爸爸,mama,奶奶,還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