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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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恒墨的唇就落在她的發(fā)跡上,一路從臉頰,到眉眼,再到鼻尖,仿佛有無限柔情,抱著她的手臂也緊了又緊。他心疼她,不想她那么辛苦,想為她撐起一片天,讓她無憂無慮快活的過。 姚若溪怕他又亂來,又被他親的癢癢的,麻酥酥的,推著他要站起來。 蕭恒墨抱的更緊,看她臉色泛著紅暈,眼中燃起欲望的小火苗,印上她的紅潤的嘴唇啃噬,吐字不清道,“小乖乖,等事情了了,我們就立馬成親。”事實上,成親的事兒他早已經(jīng)準備妥當,只要她點頭,立馬就可以迎娶她。 只是這一年發(fā)生的事兒太多,被她拖來拖去,拖到了現(xiàn)在,而這個時候成親,她又顯然的不會應下。 察覺到他的手又伸進了衣襟里,貼著她的脊背游走,姚若溪忙應聲,接著推開他轉(zhuǎn)移話題,“戎族這次有多少兵力?那常啟雄會不會遭暗算?” 蕭恒墨俊臉瞬間黑沉下來,“你在擔心王元榮!?”已經(jīng)有一個于晉然見縫插針的接近她,她卻還惦記著王元榮。 姚若溪看他醋壇子又打翻了,無奈的望了望房梁。 “你還想著他,忘不了他!”蕭恒墨俊臉越來越黑,隱隱有磨牙的聲音。 “我沒有。”姚若溪否認,王元榮是好友,她即便想,也不是他認為的想。 “那我們馬上成親!”蕭恒墨知道她對王元榮的感情和對自己的不一樣,可王元榮對姚若溪念念不忘,他來的時候,都還見王元榮在外面徘徊。這丫頭竟然還擔心他! 姚若溪兩手捏住他的耳朵,瞪著他,“你又無理取鬧?!?/br> 王元榮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上戰(zhàn)場,他即便武功精進不少,兵法謀略也學了很多,可戰(zhàn)場上九死一生,他以前怕死,怕自己死了,他就沒辦法再護著心愛的人。現(xiàn)在她再也不需要他保護,他還是怕死。怕自己死了,就連遠遠的看著她都不能了。 所以,出站前夜,他忍不住來到姚府附近,卻有不敢靠近。明天,若溪會出來為將士送行嗎? 姚若溪打算來著,蕭恒墨卻鬧了她大半夜才停歇,等姚若溪一覺睡醒,天已經(jīng)大亮了。 大軍已經(jīng)出城。 王元榮一身戎裝,胯下是千里寶馬,英姿勃發(fā),儒雅俊朗,不少前來送行的姑娘小姐都看的錯不開眼。怪道常大小姐非得嫁給王元榮,這樣的青年才俊,又怎會不愛? 原本今年,常啟雄和王富興杜氏商量了,讓王元榮和常靖宜年前成親,卻沒想到戎族來犯,王元榮立馬就把婚事推脫到年后了。 常靖宜本也要隨軍一塊,她武功高強,熟知兵法,也放心不下王元榮。她若跟隨,也能幫襯王元榮一二。 王元榮不愿,讓她留在京都備嫁。 看著大軍走遠,王元榮還不時回頭望,眼神卻沒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四處搜尋,常靖宜心里酸澀難忍。就因為沒得到,所以王元榮再也忘不了她了嗎?姚若溪,她根本連來相送都沒有! 盡管心里不甘,常靖宜卻不敢讓自己生出怨恨之心。一開始,她還能‘委曲求全’的讓姚若溪也嫁給王元榮,想著王元榮新鮮幾年,終究能發(fā)現(xiàn)她的好??墒乾F(xiàn)在她不僅是寧安縣主,更是那個聞風膽寒的變態(tài)的未婚妻,她再無想法了。 始終沒有搜尋到姚若溪的身影,王元榮帶著失落上了路。 姚若溪趕到城外的時候,大軍早已沒了蹤影。回頭看蕭恒墨暗自得意的小眼神,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蕭恒墨捉住她作亂的小手,心里愉悅不已,嘴角揚著,不明意味的看著姚若溪。 被他灼灼的目光看著,姚若溪仿佛無所遁形般,瞪他一眼,讓他下馬車,自己拐彎去了濟寧侯府看袁菁瑤。 袁菁瑤如今已經(jīng)三個多月的身孕,肚子已經(jīng)凸顯出來,還在吃姚若溪做的膏方,面色也紅潤了許多。 姚若溪給她把了脈,“孩子很好,你要是覺得沒有不舒服的,那膏方就不要再吃了。頭三個月已經(jīng)過去,適當?shù)南碌刈咦摺!?/br> 袁菁瑤很看重肚子里的孩子,這是她孕育的,在這世上和她最親近的人,整個人也柔和了不少,笑起來散發(fā)著母性光輝,不過話說的還是不客氣,“你打算啥時候成親?聽蕭世子可是等了你有些年頭了!以前他那名聲嚇的多少千金閨秀退避三舍,但從傳聞他癡情之后,就有人忍不住動心思了!” “怎么你竟然也為他說話了?”姚若溪挑眉。 袁菁瑤輕哼一聲,“雖然你的婚事是皇上賜婚,但難保有人朝你下手。你現(xiàn)在頭上又多了個祖母,還不當緊的脫離!” 姚若溪笑著搖頭。 看她不以為意,袁菁瑤皺起眉頭,“我說的話你可別當耳旁風,惦記你的人可還真有。惦記蕭恒墨的人怕也是不少。你早已經(jīng)及笄,卻還拖著不肯成親,不怕夜長夢多?”這家伙不會是心里還想著那王元榮,所以才遲遲不成親的吧?畢竟是青梅竹馬,從小一塊長大的。 “好!我聽進去了。明年就成親?!币θ粝死?。 還是明年。袁菁瑤白了她一眼,想今年戎族來犯境,還不知道情況,也的確不是好時候,又提醒她兩句,讓她防備緊點。 姚若溪知道她說的西寧侯府,陪她說了會話,就告辭離開。 李氏現(xiàn)在仗著自己嫡母的身份,在姚滿屯和王玉花跟前擺長輩的架子,讓她們每天晨昏定省,給王玉花立規(guī)矩。每天做了羹湯給她和衛(wèi)成吃用,又讓王玉花抄寫佛經(jīng),“抄這些佛經(jīng)捐給大理寺,也算是為了老夫人盡一份孝心。為自己積德行善,為兒女積福!就先抄三百本吧!” 三百本???王玉花連字都寫不好,還是這一兩年才認了些字,勉強能看懂簡單的信箋,上哪去抄三百本佛經(jīng)???李氏還不準旁人代筆,非得讓王玉花跪在小佛堂里,監(jiān)督著她抄,她不在,就讓呂mama盯著王玉花。 王玉花一點也不想在西寧侯府住,更不想西寧侯府的爵位和家業(yè),可姚老夫人臨終遺言,她們總不能在姚老夫人七七沒過,就又搬走。 李氏又故意找茬,她占著一個長字,一頂孝道的帽子壓下來,王玉花和姚滿屯都不敢不聽。她卻還覺得這樣不夠,吩咐王玉花,把小四領(lǐng)到她的院子里,她要親自調(diào)教,“沒得我西寧侯府的小姐跟個鄉(xiāng)下土妞一樣,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一點儀態(tài)都不講。把姚若瑾也抱過來,該念的書都念起來,該學的功夫也練起來!” 王玉花覺得忍無可忍了,“我自己的兒女自己教養(yǎng),不勞煩夫人cao心!奶奶去世,夫人該是傷心勞累,正得多修養(yǎng)才是!” “我正是因為傷心勞累,心中淤悶,所以才要叫孩子們都過來給解解悶,也盡盡孝心!”李氏話音一轉(zhuǎn),又拿孝道壓住王玉花。 王玉花心中怒火高漲,當場就想頂撞回去。這個老婆子,一心想對付她們一家,現(xiàn)在住在西寧侯府,簡直拿著孝道當靶子,要狠狠的踐踏她們幾口了! 小四拉住王玉花,沖她搖搖頭,讓她別沖動。不然就上當了!她們?nèi)羰欠纯?,那就正中李氏下懷,就會有更多的懲罰,‘名正言順’的來等著她們。 王玉花暗自咬著牙,看小四牽著瑾哥兒隨著李氏離開,李氏得意傲慢的冷哼,簡直想沖上去把她個老婆子按倒地上狠狠打一頓解恨。 小四和瑾哥兒被姚若溪從小教養(yǎng),尤其小四,心里比大人還沉穩(wěn),她又學了不少醫(yī)理,武功也不弱,不擔心李氏對她貿(mào)然下手。 瑾哥兒也十分警惕。 只是倆人都沒有想到,李氏第一天就對瑾哥兒下了手。只是他自小練武,身子比一般孩子要硬朗些。 李氏把小四和瑾哥兒到到自己的院子,就不讓王玉花和姚滿屯晨昏定省了,也不阻攔姚滿屯幫王玉花抄錄佛經(jīng)了。 王玉花連見小四和瑾哥兒的機會都沒有了。每天貓爪似的,想沖進去看看她把小四瑾哥兒怎么了。 衛(wèi)子姝看著正被罰跪抄寫家法的小四和瑾哥兒,心里有些擔憂,小聲道,“祖母!那王玉花最是沉不住氣的,連她都沒有鬧過來。那姚若溪連關(guān)注都關(guān)注,她不可能對自己弟妹不管不顧。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那個小賤人,現(xiàn)在正忙著和那蕭恒墨私會,哪還有空多關(guān)注旁人?”李氏不屑的冷哼。 衛(wèi)子姝眼里閃過嫉恨,姚若溪不過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卻事事比她強。還能嫁給豐神俊美的蕭恒墨為正妻,憑什么?可是姚若溪搬來西寧侯府這么些天,那蕭恒墨竟然一次都不上門來,是不是也不那么看重姚若溪? “祖母!那姚若溪最是詭計多端,心思毒辣,不得不防?!毙l(wèi)子茜輕聲提醒李氏。示意她要盡快動手,別給姚若溪回神的機會。 李氏想到自己在姚若溪手上吃的虧,心下也警惕起來。不過她可不怕姚若溪那個小賤人,這里是西寧侯府,是她的地盤! 幾個人不知道,即便離的遠,小四也把幾人的談話都聽進了耳中。她的武功都是和跟芍藥學的,最先練的就是內(nèi)家功夫,每日練功從不懈怠,這么短的距離,對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姐弟倆對視一眼,繼續(xù)抄家法。 整個院子伺候的下人都知道,李氏要對付這突然冒出來的私生子一家,幸災樂禍的看著小四和瑾哥兒被體罰整治。 王玉花和姚滿屯在小佛堂抄錄佛經(jīng),小四和瑾哥兒在李氏的院子里的抄家法。 李氏覺得解氣,不過卻并不能驅(qū)散她心口的惡氣。這一家不除,她們現(xiàn)在拿不到西寧侯府的爵位,等她百年之后,這爵位還不是要落在姚滿屯的頭上???絕對不行! 瑾哥兒夜里發(fā)燒,連燒了兩天,李氏就只看著,不請大夫,照樣體罰。 王玉花和姚滿屯來李氏的院子,要求見小四和瑾哥兒。李氏連面都沒見,就把他們打發(fā)了,“佛經(jīng)抄完了?沒抄完還敢到處亂跑,這是想忤逆嫡母,還是對老夫人不敬不孝?” “我要見我兒子和女兒!你就算是西寧侯夫人,也不能阻攔我們母子想見!”王玉花發(fā)飆了。這該死的婆子還不知道把小四和瑾哥兒磋磨成啥樣了。 “他們犯了家法,正在禁足,你還是等禁令解除,再來見他們吧!”呂mama面帶嘲諷的冷聲道。 “我們根本不是衛(wèi)家的人,犯了什么狗屁家法???快快門!放我兒子和閨女出來!”王玉花一口唾沫吐到呂mama臉上。李氏那個婆子不是好東西,養(yǎng)的狗也不是個好狗! 呂mama羞怒惱恨,“你敢吐我一臉?這里是西寧侯府,不是你們姚府!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們把西寧侯府當成什么了???” “你就是一條黑心爛肺的狗!我打你個狗奴才又怎樣了!”王玉花抓著呂mama頭發(fā),啪啪就給她臉上甩了兩巴掌。 呂mama被打的有些懵了,朝堂上的事兒李氏過問的少,不過府里的大小事都是李氏包攬,呂mama是她的貼身mama,在府里一向橫行慣了。卻不想被打了。她回過神來,嗷的一聲,就要打王玉花。 王玉花拔出別在身上的大鋼針,“敢打我?我讓你個狗奴才動手!我讓你個不要臉的老虔婆打我!”捏著鋼針使勁兒就往呂mama肋下扎。 呂mama被扎的嗷嗷叫,大聲喝喚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過來幫忙!” “哪個敢過來,老娘今兒個扎她個全身開花!”王玉花氣憤到頂了,一手抓著呂mama的頭發(fā),一手拿著大鋼針使勁兒往她身上扎。心里忍不住想,怪不得三閨女喜歡拿針扎人,原來扎人這么爽,尤其這個人是她看不順眼的仇人,這感覺真是痛快又肆意。 那些仆婦和丫鬟都干看著不敢過來,怕被王玉花抓著也一頓扎,呂mama都疼的嚎叫大哭了,她們看著都疼,可不敢上去。 姚滿屯開始闖門。 幾個婆子急忙把院門關(guān)嚴實了,還在里面大罵姚滿屯不敬不孝,“膽敢闖嫡母的院門,哪個教出來的下作東西!” 李氏怒不可竭的站在回廊下,指著大門,“反了!反了!一個低賤的jian生子,竟敢欺到本夫人頭上來了!來人!給我拿住了他!” 衛(wèi)子姝也一旁助勢,叫人拿姚滿屯和王玉花。這倆人終于忍受不住,闖過來了。那正好!把他們抓起來,到時候見機行事,趁著姚若溪那個小賤人不在,一舉除掉姚滿屯和王玉花。 這府里雖是衛(wèi)成做西寧侯府,然李氏經(jīng)營數(shù)十年,早已收服底下各處的人。她一聲令下,頓時就有護院沖過來要拿姚滿屯和王玉花。 姚滿屯這幾年也一直沒停下練功,他不指望像兒女一樣練成高強的武藝,只要能強身健體就行。看來那么多護院,李氏是非得強硬壓制住他,然后再對付她們一家,他心里怒恨升起,看和呂mama纏斗的王玉花依舊占著上風,轉(zhuǎn)過身,對著護院就出手打過去。 “膽敢在嫡母的院子里動手,簡直反了天了!快給我拿下!”李氏高聲怒喝。 十幾個護院圍著姚滿屯,沖上來就打。 姚滿屯一邊還手,一邊躲閃。 不時,羅mama和方mama也過來了,江明快步奔過來,“都住手!你們膽敢對我們老爺夫人下手???” 羅mama看呂mama一把抓在了王玉花耳朵上,狠的王玉花耳朵頓時就流了血,大罵一聲,“狗娘養(yǎng)的!敢對我們夫人下手,老娘跟你們這幫雜碎拼了!”沖上去一把抓著呂mama頭發(fā),把她和王玉花拉開一段距離,直扯掉她一把頭發(fā)。 呂mama如殺豬一樣慘叫不止。 方mama看準機會,沖過來就和院門口的兩個婆子扭打起來。她們不能只和呂mama一個人,看著像人多欺負人少。要她們幾個人,把李氏這老婆子院子里的人都打一邊,才像合圍。 江明也護著姚滿屯和護院打起來。 李氏讓打開院門,讓院子里的婆子去幫呂mama把王玉花拿住,到時候自然就拿住了姚滿屯。這事兒宜早不宜遲。 等李氏院門打開,四五個婆子沖上來。 羅mama和方mama都拿出事先別在身上的大鋼針,見誰扎誰。 幾個婆子都被扎的不敢上前,躍躍欲試的想按住王玉花。 羅方兩人護著王玉花,三人合力,直把呂mama扎的躺在地上疼的打滾爬不起來,又上來抓著李氏的丫鬟婆子再打。 李氏看場面似乎脫離了她的預料,心里堵著一口氣,差點氣的吐血,“還不快給為上!?難道看著她們在我的院子放肆不成?” “老娘今兒個就放肆了!你個該死的老婆子,但囚禁我的孩子,老娘今兒個跟你拼了!”王玉花扎過了癮,什么貴婦人的氣派和風度,她本來就是個鄉(xiāng)下婦人,再裝也照樣。干啥端著架子裝那些表里不一的女人?該罵人的時候就要痛快的罵。該打架的時候就要毫不手軟的打!只有這樣才不吃虧! 小四和瑾哥兒被縮在廂房里,大聲的叫著爹娘哭喊。 姚滿屯聽到哭聲,心里著急了。幾個孩子都聽話乖巧的很,學識練武從不懶惰,也很是堅強??蛇@哭聲,根本不像假哭。若不是出了什么事兒,倆孩子又怎么會這么哭? 江明大叫一聲老爺,幫他擋掉一旁的攻擊,緊護著姚滿屯,“這里奴才頂著,老爺快去救四小姐和小少爺!” 姚滿屯想要脫身,卻沒法,又有人出來攔截。他惱恨起來,奪了一個護院的棍棒,抓著就怒手還擊。 縱然李氏吩咐的護院眾多,十幾個變二十幾個,江明和姚滿屯幾乎不要命的打,一時也不能得逞。 王玉花帶著羅方二位mama更是主動沖過來,把李氏的丫鬟也拉過來一塊上手打了。 院子里亂成一團,李氏叫嚷著,卻不敢上前,就怕發(fā)瘋的王玉花幾個把她也抓住打一頓,那大鋼針扎在身上,看著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