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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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昌愣了下明白過來,微微點了下頭。 姚若陽扶著姚滿屯,小四拉著瑾哥兒,姚若溪跟在王玉花后面,一家人直接回了家。 姚滿倉要攔著姚滿屯不讓走,姚正中怒憤不已,“姚滿倉!你們今天要是膽敢忤逆,以后老姚家就沒有你們這些人!” 正要說話的姚富貴頓時不吭聲了。大房是沒有兒子了,啥都不顧忌了,他可不行。他還有兒子,還要為以后多考慮,看看眾人鄙夷不屑的眼神,立馬換了一張臉喝斥許氏,“再給我多事兒休了你!滾回家去!” 許氏氣的指著姚富貴,見他使眼色,氣的哼了一聲,不再說啥,卻不愿意回家。老宅這邊肯定要商量跟二房要報答的事兒,她就不走!毛氏張口要那么多銀子,他們家也得分上一半的!反正大房又沒有兒子,要銀子也沒有用! 姚文昌攙扶著姚正中回了老宅,苗氏看著也轉(zhuǎn)身回了家。 姚滿倉怒恨不已,看看已經(jīng)走遠的姚滿屯一家子,咬牙跟毛氏幾個后頭進了門。 姚文昌扶姚正中坐下,看苗氏進來才道,“娘!你覺得二哥家報答的還不算夠嗎?娘想跟二哥家要啥?” 苗氏危險的瞇著眼,“我平白無故冒著險把他養(yǎng)大,還不能讓他給我養(yǎng)養(yǎng)老?” “娘自己有三個兒子,還要別人的兒子給你養(yǎng)老嗎?”姚文昌看著這樣的苗氏有些痛心,他娘咋會變成這個樣子了?。?/br> “文昌!你咋跟娘說話呢???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讓你念書考功名,你就這樣對待娘???”姚富貴低聲喝了一句,他不知道姚文昌要說啥,但他感覺肯定不是啥好事兒。 姚文昌抿著嘴不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咋說。若溪做的自來水,想讓他跟著一塊起復(fù),他不知道說了管不管用,可是他卻清楚,若是管用,大房和三房以后沒辦法咋著二房,就會黏上他們家不松了。 他不說話,姚富貴幾個又等不及了,問他,“到底要說啥事兒?” 姚文昌看看幾人,眼神落在苗氏身上,“現(xiàn)在二哥家有個機會,可以讓我起復(fù)再回京都做官。這個事兒就看娘愿不愿意了。如果我再去為官,家里要是傳出了啥話,被看不慣我的人參一本,那我的官也做到頭,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咱們老姚家以后也不要再提光耀門楣的話了!” 苗氏忙問,“啥機會?”顯然她最關(guān)心的就是小兒子能不能做官,而她能不能做上風(fēng)光的官老太太。 毛氏心一沉,臉色也不好了。苗氏這個老不死的最偏心的永遠都是小兒子,要是二房真有辦法能讓姚文昌再去京都做官,怕是苗氏轉(zhuǎn)頭就答應(yīng)了不再跟二房的人扯皮。 姚富貴眼珠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也跟著問,“啥機會?難道她們家認(rèn)識啥大人物,能給你弄個官做?”要真是這樣,怕是娘也會答應(yīng)的。這可不行!要是沒有了銀子,那最起碼的也得給他們及第也弄個官做! “她們家上哪認(rèn)識大人物能給弄個官當(dāng)?shù)??被上頭揪著可是要下獄的!二哥家有個東西做,如果娘愿意,她們家就讓我和若陽一塊,到時候功勞倆人分,我再起復(fù)回京做官也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耍 币ξ牟绷搜鬯谎?,已?jīng)猜到了他的想法,直接把話堵死了。 姚富貴轉(zhuǎn)著眼想這個事兒,就想到前段日子二房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啥東西,文昌也天天過去,肯定就是做這個能掙個大功勞的事兒。他看向苗氏,看她是咋想的。 姚滿倉和毛氏都恨的慪紅眼,姚富貴也起了這個想法,姚滿屯家要真是有辦法,那銀子就要不上一點了。 “文昌是他兄弟,他幫兄弟一把不是應(yīng)該的!跟報答這事兒又不沖突!那么大的恩情,就算咋報答都是不足以還這份恩的!”毛氏反正是沒有兒子了,所以才不在乎啥當(dāng)官不當(dāng)官的。就算姚文昌當(dāng)官,三房的兒子當(dāng)官,他們家又能得到啥好處???一點得不到! 苗氏卻知道,要是找姚滿屯家要銀子,那她們家肯定會狠心不再幫小兒子重新坐上官位??墒亲屗瓦@么算了,她心里又過不去。 姚富貴看出苗氏的心思,就試探的道,“要不讓她們家?guī)е牟臀覀兗壹暗谝粔K做那個啥掙功勞的,然后再讓她們家少表示些給爹娘養(yǎng)老的?”想要銀子還不好說,可以少要一些。這樣她們家也容易接受,要是一點不給,別人也會說她們家不近人情,忘恩負義。 姚滿倉看著苗氏猶豫就著急了,“你們都有了好處,我還有啥???就讓她們家報答銀子!一年一萬兩!” 姚正中氣的簡直吐血,抖著手指著苗氏,“這樣的孽種…就只有你才教得出!” 苗氏目光陰冷的抬頭看著姚正中冷笑,“是只有我才教得出,那也是因為你從來沒有教過!子不教,父之過!這都是你的過錯!” 姚正中氣的說不出話來,“你們不想在老姚家待,就繼續(xù),繼續(xù)!” “我為你爹娘守過孝,我一沒有犯罪二沒有出墻,你沒資格休我!”苗氏恨恨的咬牙,姚正中爹娘死的時候她都守過孝,守孝的媳婦兒不能被休妻,這是燕國律法里面都講過的! “那你就繼續(xù)毀了你所有兒子吧!”姚正中冷哼一聲,不準(zhǔn)備再管。 苗氏恨透了他這副樣子,這些年來兒子閨女都是她自己拉扯,她自己管教,一有事兒就擺出一副不管不問隨她便的架勢,她跟這個男人過了一輩子,都沒有得他的心。不管是她還是她生的兒女。 “娘?”姚富貴詢問的喚了一聲苗氏,他看得出苗氏現(xiàn)在很氣惱,憤恨,趁著現(xiàn)在說,肯定能答應(yīng)再給二房要些錢。 苗氏冷笑一聲沒說話,不過也算是應(yīng)了姚富貴一聲。 姚富貴忙道,“那就讓她們家給文昌和及第弄個官做,再每年給爹娘些養(yǎng)老的銀子!不過這個銀子要多少合適?” “就一年一萬兩!不能少了!她們家掙那么多銀子,這點銀子對她們家來說又算啥???”姚滿倉堅決不同意。 這樣獅子大開口,姚富貴敢肯定姚若溪家的人不會同意。真的惹急了她們家,怕是又會對他們出手。姚若溪那小賤人的手段可著實了得!還不如見好就收,以后日子還長著呢!姚若溪家竟然還有能讓文昌再做官的法寶,以后的前途怕是也比文昌更好。 姚正中不再聽,起來背著手,陰著臉出了門。 “爹?”姚文昌起來叫他,還以為姚正中只是聽不下去要出去透透氣,跟出去幾步,又返回來問苗氏,“娘!是銀子重要,還是咱們家的前途重要?你想要養(yǎng)老的銀子,一年十幾二十兩,或者幾十上百兩,我想二哥她們家也不會吝嗇給娘養(yǎng)老,這樣皆大歡喜,對雙方都好難道不行嗎?非得弄得關(guān)系徹底破壞,老死不相往來才行嗎?” 老死不相往來那是不可能的!苗氏可不會眼看著姚滿屯家越過越富裕,越過越得意,而她只能眼看著??戳搜垡M倉和毛氏,對姚文昌道,“那就讓她們家給你把官位弄回來,一年再拿三千兩銀子孝順錢!” 姚文昌擰著眉頭不知道咋說,三千兩銀子他知道對若溪家來說不算大數(shù),可那也得辛苦好些日子才能掙得回來。三千兩,對村里的人家來說,簡直就是想象不到的銀子了。 姚富貴看她說的沒有自家兒子,忙提醒,“還有及第!以后咱們老姚家可就全靠文昌和及第了呢!” 苗氏抬抬眼,嗯了一聲。 姚富貴頓時一喜,這下兒子的官位也有著落了!當(dāng)了官,要多少銀子沒有?。咳思視蟀汛蟀训乃偷剿麄兪掷?。 這樣一來,三房和四房都落了個官做,大房卻是啥也沒有,姚滿倉極度不滿不忿,“娘!那我們家呢?你只管老三和老四,都不管我們了!” “哪里是不管你,要不是成材去山上……你還能生,就納個妾先生個兒子再說??偛荒苷娴臎]有后了!”苗氏陰著臉斜了眼毛氏,這是怨怪她跟姚富貴偷偷上山,讓姚成材跟上山,才害死了姚成材。 毛氏呼吸一滯,臉色青紫著,說不出話來。她是去山上要除掉姚若溪那個小賤人,可是這話卻不能說。看了眼姚滿倉,心下冷哼。那個藥怕是已經(jīng)見效了,姚滿倉別想再納個妾生出兒子來! 苗氏已經(jīng)發(fā)了話,姚滿倉也再反駁不出啥話,只能不忿的忍著氣。 姚文昌點點頭,“這話我去問問二哥她們家,不過三哥,及第連個秀才功名都沒有,就算連帶著一塊,怕是也弄不來個官當(dāng)?!鄙钌羁戳怂谎?,轉(zhuǎn)身大步出了門。 姚富貴一張臉都黑綠黑綠的,老四這是瞧不起他們! 姚文昌就是瞧不起他,兒子沒有教好,一天到晚不想著自己家多干正事兒,總想算計著不勞而獲,天下哪有那么多便宜占?!還有那個一年三千兩銀子的,姚文昌見到姚滿屯的時候都說不出口。 “說吧!咋商量的?”王玉花看他整個臉都紅了,就猜到事情肯定不好。她也想好了,現(xiàn)在就算出些銀子,跟他們家再不來往,再沒瓜葛,她也愿意的! 姚文昌深吸一口氣,“帶著我和姚及第做自來水,每年再給…三千兩銀子孝敬錢?!?/br> 王玉花冷笑,“三千兩銀子,還真是要得出來!還真是有臉要!那姚及第不干正事兒,學(xué)都上不好,到現(xiàn)在都沒有個功名,還想做官???” 姚文昌頭一次羞愧的抬不起頭來,他小時候大病一場,差點救不過來,還是二哥去三王嶺入贅換來了三十兩銀子給他治的病。他們都在吸二哥家的血,他也是啊! 姚滿屯被今兒個的事兒沖擊的還沒有緩過來,心里難受的不行,像鉆著疼一樣,緩緩的移動視線看向姚文昌,“我這條命值多少錢?” “二哥…二哥你別亂想!錢沒了可以再掙,一家人都好好的不才是幸福嗎!?”姚文昌驚了下,忙勸導(dǎo)姚滿屯。 “當(dāng)家的,你可別犯傻啊!”王玉花也嚇了一跳,拉著姚滿屯勸他。 姚滿屯搖搖頭,他還有家人,有媳婦有兒女,還有個可愛的外孫女,都會叫姥爺了,他又咋會犯傻呢!拍拍王玉花的手,讓她放心。對姚文昌道,“給吧!連之前的十五年,要多少也都一并給了吧!” 姚若溪眸光轉(zhuǎn)了下,微微笑道,“那就跟姨奶奶商量一下,看她是要之前十五年的,還是要養(yǎng)老的。要是十五的年,就一年一千兩銀子報答給她,要是養(yǎng)老的銀子……”她話沒說完,意思她相信苗氏不懂,毛氏也會懂。苗氏活幾年就給幾年。 姚文昌點點頭,又跑了一趟老宅。 毛氏一聽這話就知道姚若溪是在威脅他們,十五年的銀子那就定死了一年一千兩總共也才一萬五千兩,要是養(yǎng)老的,那個小賤人怕是不會讓苗氏活過明年! 苗氏陰著臉,“她這是啥意思?二房啥時候由她個丫頭片子當(dāng)家了???” “二哥家是能者當(dāng)家,當(dāng)家的人一直都是若溪?!币ξ牟蛑旎厮痪?,二哥家已經(jīng)不算是二房了,跟他們已經(jīng)不是一家了。 苗氏臉色變了變,轉(zhuǎn)頭看向毛氏。 毛氏冷笑一聲。 苗氏哼了一聲,沉著臉想了又想,“一年兩千兩?!?/br> 姚文昌嘆口氣,“娘!只有一千兩,這一千兩在普通人家都是天價數(shù)字了。要不娘選養(yǎng)老的?”雖然是威脅,可他娘這樣,他也只能用威脅這招了。 苗氏憤怒的瞪著姚文昌,“文昌!連你也威脅娘???” “娘!你要為我的官聲想想??!”姚文昌伸手抓住苗氏的手。 苗氏張了下嘴,不說話了。當(dāng)官的得名聲好,要不然之前小兒子也不會因為姚忠舉壞了事兒就被革職了。最后算是咬咬牙,點了頭。 姚若溪已經(jīng)寫好了文書,一條一條一項項都列清楚明白了,以后跟老姚家再沒有瓜葛,互不相欠。讓姚滿屯和王玉花都簽字按了手印,起身和姚若陽跟姚文昌到老宅來。 姚正中正好叫了村里的幾個爺爺輩的老人來,姚若溪直接邀請幾人做見證。 一年給一千兩銀子算是報答養(yǎng)育之恩,整個槐樹村加上張河里溝也就只有姚滿屯家做得出來,這樣大筆銀子,也只有她們家給得出,苗氏才有臉要的出。都沒有說啥,在見證人那里簽字按了手印。 姚正中和姚文昌也都上前簽字按手印。 姚富貴仔細的看了一遍,見沒有寫幫他兒子弄個官,就不愿意簽字,“及第的事兒這上面也沒有寫,誰知道你們到時候會不會兌現(xiàn)!”再說以后互不相欠,那就沒法再來往了。 “只要表叔不怕官府不怕下獄,可以寫上?。 币θ粝菩Ψ切Φ目粗?。 姚富貴臉色一變,不說話了,想想兒子的前程,咬咬牙也簽了字按上手印。 許氏有些不情愿,姚滿屯家那么有錢,就給那點銀子,又能分給他們多少?。?/br> “我不簽!”姚滿倉是堅決不愿意。 “大表叔!”姚若溪看到了苗鳳娟懷里拿著的小肚兜,繡著的八字,姚滿屯比姚滿倉還要大兩天,所以直接喚了姚滿倉大表叔,“我們家三房四房都幫了,自然也會幫大表叔。大表叔現(xiàn)在最需要的想必就是兒子吧!我能給大表叔治好,讓大表叔也有兒子!” 姚滿倉瞪大了眼,他到現(xiàn)在小解都還帶血色,難道真能治好再生兒子!? “我治不好,可以找于公子來幫忙,他們家可是世代醫(yī)藥世家!”姚若溪話對姚滿倉說,眼神卻看著毛氏。你不能生,別人可以生。 毛氏目光恨毒。 “咋著?大表嬸是不愿意大表叔有后?哎呀!這可是善妒,犯了七出之條的!大表嬸又沒有給雙親守孝,可是能休了你的?!币θ粝羝鹈济?。 毛氏恨的吞血,當(dāng)著滿屋子的人,卻只能忍著,冷哼一聲,上前按了手印,“我倒要看看你咋治病,咋能讓姚滿倉再生出兒子來!” 姚若溪抿嘴笑了下,把文書收起來,銀票交給姚正中,又在文書上注明一筆,所有銀款俱已結(jié)算。 苗氏伸手要,姚正中直接揣在了自己懷里。讓苗氏氣血上涌,恨的差點咬碎一口牙。 姚正中卻還有話說,“正好趁著今兒個人都來了,把分家的事兒辦了。我就在村口買塊地蓋兩間屋子住,老宅的院子就留給大房吧!” 這話一出來,屋子里的人都愣了愣。從來都是給小兒子分家,可還極少有給大兒子分家的,這不是再說大兒子不孝嗎? 以前姚正中還估計姚滿倉和毛氏的臉面,現(xiàn)在?他是只想分家。 姚若陽掏出里正印章,“印章我?guī)砹??!?/br> 家里的東西姚正中啥都不要,地也只要兩畝,其余的都分給姚滿倉和毛氏,清清楚楚,很快就分配好了。 姚滿倉也是極度不忿姚正中看不慣他,總是偏心,見姚正中執(zhí)意要分家,拉長了臉也沒有說阻攔的話。分就分!他自己過還自在些! 毛氏冷冷的笑了幾聲,也沒有阻攔。她還有大事兒要做,這個老不死的在這,還礙事呢!滾了正好! “有這筆銀子,我也不要你們孝敬銀子了。你們有,愿意給就給點,不愿意給誰也不說啥?!币φ邪言捳f在前頭,讓想要分那一萬五千兩銀子的姚滿倉和姚富貴都堵住了。 不顧姚滿倉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兒子的問題,“你說治好我的病!” 姚若溪挑著眉毛,看屋里的人都走了,這才道,“楊巧麗懷孕都好幾個月了,懷的還是個兒子,大表叔不知道嗎?” 毛氏猛地一驚,楊巧麗那個賤人懷孕了!? ☆、第196章:王元榮出事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