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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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就是你們家害死了我兒子!我兒子就去了一趟你們梁家,連家都沒有到就死了!”毛氏憤恨的嘶喊。 “肅靜!肅靜!”季縣令敲著驚堂,“本官問話,你們一個一個來!” “青天大老爺!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苗氏哭的眼淚直流。 梁銳沒有功名,姚家又是告的梁嬌嬌和梁家一塊的,所以梁銳當(dāng)下也被喝跪下了。 姚若溪冷眼在外面看著,等著季縣令審案。 季縣令挨個問了話。 都還是昨晚看到的如何,就是怎么回答的。 梁銳聽紅兒為梁嬌嬌洗脫嫌疑的辯解,皺了皺眉。說梁嬌嬌昨天沒跟姚忠舉一塊喝酒,這個謊言實(shí)在有些不妥當(dāng)了。昨天府里可是不少下人都知道他在水池旁的涼亭設(shè)宴招待姚忠舉和meimei梁嬌嬌的。 然后就有村民出來作證,“姚忠舉詐尸的時候抓住了梁嬌嬌的,當(dāng)時她叫喊著不是她把姚忠舉推水里的,是他自己掉進(jìn)水里的。這丫鬟紅兒分明是說謊話!” 接著就不止一個人出來說姚忠舉詐尸的事兒,都說他單單抓著梁嬌嬌,肯定是冤死的,被梁嬌嬌害死的。 紅兒臉色蒼白一片,身子不停的抖著。 梁嬌嬌驚懼的兩眼發(fā)黑,“哥!哥你要救我??!” 梁銳目光陰霾一片。梁嬌嬌這個蠢貨!不過他對姚忠舉詐尸的事兒有質(zhì)疑,“死人咋可能會詐尸?” “的確詐尸了!我們都看見了!不信問問梁嬌嬌還有丫鬟婆子,可是都看見了的!梁嬌嬌當(dāng)時就嚇尿了的!”眾人紛紛出來作證,詐尸這事兒是大家親眼所見,那是鐵定的事實(shí)。 其實(shí)這事兒芍藥也非常疑惑,姚忠舉的確都死了,也沒氣了,心也不跳了,姚若溪是怎么做到讓他又詐尸抓住了梁嬌嬌呢? 姚若溪其實(shí)也沒做別的,只給姚忠舉扎了一針刺激他的神經(jīng)。人在死后的一定時間內(nèi)身體的所有機(jī)能不會完全一下子就進(jìn)入死亡的。在刺激神經(jīng)之后,所以姚忠舉那詐尸的舉動完全是屬于神經(jīng)跳彈反應(yīng)了。 圍觀的百姓聽姚忠舉竟然真的詐尸抓住了梁嬌嬌,嗡嗡的議論,都震驚不已,反正都一下子相信了姚忠舉死的冤,是被人害死的。害死他的人極有可能就是梁嬌嬌,或者梁家的人。 季縣令讓仵作驗(yàn)尸。 驗(yàn)尸結(jié)果出來,致命傷的確在頭上的傷口,卻也有過多飲酒的原因。 “紅兒!你分明說謊話騙人,說啥姚忠舉喝酒的時候梁嬌嬌沒在一旁。事實(shí)上姚忠舉被推進(jìn)了水里,那頭上的傷也肯定是那一會磕到的!”姚滿屯怒叱紅兒。 紅兒又驚懼又著急,眼淚不停的掉,扭頭看向梁嬌嬌和梁銳。 “是梁家害的!梁家害死了我兒子,要給我兒子賠命!”毛氏就揪著梁家了。兒子已經(jīng)死了,她就算哭死兒子也活不過來了。那就要讓梁家賠償給他們!以前以為娶了梁嬌嬌就能得梁家不少好處,可好處沒見著,反倒梁嬌嬌她就是個掃把星,是個喪門星!沾上她之后,家里就沒有出過啥好事兒!梁家一定要賠償給他們家! “對!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們梁家謀害了我兒子的命,就得給我兒子償命!”姚滿倉怒瞪著猩紅的眼,恨恨的瞪著梁銳和梁嬌嬌。 紅兒看到梁銳給自己使眼色,讓她照實(shí)說話,把罪名全部推給梁嬌嬌,眸光飛快的閃了下。 姚若溪嘲諷一笑。 季縣令驚堂連拍了三下,喊了肅靜,“當(dāng)時是何種情況,跟著的丫鬟速速招來!” 蓮兒看向紅兒,她的謊話還是要被拆穿了嗎?沒有用啊! “大人!大人饒命啊!奴婢全部都招!奴婢全部都招!”紅兒哭著直磕頭,磕的蹦蹦響,“是小姐……姑爺喝酒的時候她在一旁的!姑爺喝醉了酒,大少爺讓小姐服侍姑爺醒酒,姑爺耍酒瘋,小姐推了姑爺一把,就把姑爺推進(jìn)了水池里!還不讓我們叫喊,威脅我們啥都沒有看見,不讓救人!” 梁嬌嬌腦子轟的一下,兩眼就黑了。 “果然是你個小賤人害死我兒子!”姚滿倉咬著牙怒指著梁嬌嬌,要不是在公堂上,他都上來打死梁嬌嬌了。 毛氏卻不甘心,竟然真的是梁嬌嬌?跟梁家沒有關(guān)系???不可能的!不可能!要是這樣,梁嬌嬌死了也就死了,只有那點(diǎn)嫁妝,她有啥??!只有梁家才能賠償?shù)闷鸢。?/br> 苗氏目光也閃了閃,哭起姚忠舉。 蓮兒看紅兒都招了,也哭著磕頭把昨天的事兒都說了,“當(dāng)時不知道姑爺磕到了腦袋,給他換了衣裳,他還趕著馬車走了一路?!?/br> “如此說來,那致命傷的確是在梁家磕的,也就是梁嬌嬌推搡所致。那梁嬌嬌就是謀殺親夫,你可認(rèn)罪?”季縣令大喝一聲,質(zhì)問梁嬌嬌。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該死!跟我沒關(guān)系的!”梁嬌嬌抵死不認(rèn),拽著梁銳,“哥你救我啊!你說說話!我根本沒有推死他!是他自己從馬車上栽下去死的!根本不怨我!不是我??!” 梁銳悲痛欲絕的抓著梁嬌嬌的手,“嬌嬌!昨天是你失手推了妹夫?!?/br> 梁嬌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沒想到連梁銳都出來說她害死了姚忠舉,驚恐的搖著頭,“不怨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害死他的!不是我害死的!” 梁銳擠出兩滴眼淚,沒有再說話。 “那你們還給我兒子換了衣裳,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頭上的傷,就讓他趕著馬車死了,就是你們害死了我兒子!梁嬌嬌你推了我兒子,你們梁家也是要害死我兒子!”毛氏咬住不放。 梁銳紅著眼眶抬頭,“伺候妹夫換干衣裳的是meimei的兩個丫鬟,我若是知道他頭上有傷,肯定不會讓他回去的??!當(dāng)時他喝醉了,叫嚷著非要回家不可!” 那是因?yàn)橐χ遗e聽到梁嬌嬌要害他,嚇的不敢待下去,才急忙忙要出了梁府回家。 毛氏憤恨的瞪著眼,看向紅兒和蓮兒。 蓮兒忙道,“小姐不讓叫喊人來撈姑爺,奴婢都嚇壞了!姑爺又一直叫嚷回家,給他換了干衣裳就趕緊走了的?!?/br> 紅兒也急忙點(diǎn)頭,“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姑爺腦袋上有傷??!都沒有見流血!” 仵作也證實(shí),“死者的血很是黏稠,且流出的血不多,若是立馬出了梁府,又有頭發(fā)遮蓋,怕是發(fā)現(xiàn)不了?!?/br> “你收了梁家多少錢,你幫著梁家作證!?”毛氏惱恨萬分。 仵作臉色一沉,怒道,“我沒收誰的錢,也不幫誰做偽證!你們自己看姚忠舉手上的血跡,怕是他急急趕著回家的路上自己摸到了頭上的血?!?/br> 然后就有人說,“馬車是趕的好快,一路飛奔到村頭,栽下去的。” 丫鬟紅兒和蓮兒也都證實(shí),“姑爺趕車像飛的一樣,很是著急。還差點(diǎn)把我們顛出去馬車的!” 眾人聽著,就有不少猜測,姚忠舉趕的那么急,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可要是知道,他肯定是往醫(yī)館藥鋪去找大夫治病救命,卻一路沒命的往家里趕!? “怕是梁嬌嬌說不救人讓他死的話被忠舉聽到了,他驚恐之下才急忙忙趕回家的。”姚滿屯擰著眉,臉色很是陰沉。 梁嬌嬌聽姚忠舉知道她要他死的話,又想到姚忠舉詐尸抓著她,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梁銳萬分痛心的捂著胸口,悲慟道,“想不到當(dāng)初被污了名聲,迫不得已嫁過去,讓我meimei心里存了那么大的怨恨。只是嬌嬌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害了人的性命??!姚忠舉不管如何說,都是你的相公,你這是謀殺,是犯罪啊!我梁家哪能容忍一個謀害親夫的女兒???今日我就代梁家痛下決斷,從此時起,梁嬌嬌,被逐出梁家,生死一切再也與我梁家沒有任何干系!” 毛氏哭喊著咒罵著,想咬死了梁家,卻見梁銳脫的干凈,不僅絕望痛恨。 “你梁家養(yǎng)的好閨女害死了我兒子,你們梁家也休想抵賴!你賠償給我們家,我們絕對不罷休!”姚滿倉怒的上來拎著梁銳的衣裳。 梁銳痛苦的抬眼看著姚滿倉,“逝者已逝,梁嬌嬌也被你們家毀了,她再與我梁家沒有干系,你們卻只想著朝我梁家要賠償???” 姚滿倉無法接受,他一個兒子就這樣被害死了,他們卻啥都沒落,白白賠上一條性命,他恨不過! 圍觀的眾人雖然同情,但聽姚滿倉非要賠償?shù)脑挘矝]有出聲支持的。 姚正中知道大兒子和毛氏的私心,陰著臉抿著嘴不說話。 苗氏哭個不停,看梁銳絲毫說不下話,直接快刀斬?cái)嗪土簨蓩傻年P(guān)系,賠償也是要不到了,就聰明的沒有說話,只管哭。 梁嬌嬌被扎醒過來,聽到梁家跟她斷絕關(guān)系,恨不得再昏死一次。 梁銳微瞇著眼給她使眼色,她現(xiàn)在懷著姚家的孫子,又是失手害得姚忠舉喪命,怎么說都不會現(xiàn)在就問罪的,示意她隨后再幫她想辦法救她。 “梁嬌嬌已經(jīng)被舍棄了,卻還相信梁銳會救她?!鄙炙幊爸S的輕嗤一聲。 夾板上來,梁嬌嬌無比害怕受刑,又被梁銳安撫了下,就招認(rèn)了,“我不是故意推他的!我也根本不知道他磕到了腦袋!” 季縣令和師爺商量了一番,雖然誤殺也是殺,但鑒于燕國律法對妻子殺害丈夫的嚴(yán)刑律法,卻也不好隨意判決,只能先讓梁嬌嬌畫押認(rèn)罪,把她暫時關(guān)進(jìn)大牢,向州府請求判決。 梁銳主動說,“既然我梁家已經(jīng)跟梁嬌嬌斷絕關(guān)系,那梁嬌嬌陪嫁的所有嫁妝我們梁家也不再管了,她失手殺害了姚忠舉,那嫁妝就權(quán)作給你們的賠償吧!”還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 梁嬌嬌去年的年底才嫁去了槐樹村,不少人都看到了的,梁嬌嬌帶了不少陪嫁過去。這下都給姚滿倉和毛氏,就有人眼神變了變。雖然梁嬌嬌在新安縣名聲不好,可畢竟是個姑娘家,姚忠舉非禮梁嬌嬌,摸人家屁股,看光人家小解的事兒那是眾所周知的。對于姚忠舉的死,到現(xiàn)在姚家拿到梁嬌嬌嫁妝的賠償,眾人頓時那點(diǎn)同情也變得微薄起來。 梁mama和陳mama就把鑰匙當(dāng)眾交給毛氏,和蓮兒紅兒都退到了梁銳身后,“奴婢們是梁府的下人,賣身契也在梁府?!币馑妓齻儾粴w姚家,是梁家的。 梁銳微皺了下眉,撇向姚滿屯。姚忠舉死了,還是死在梁嬌嬌的手里,差點(diǎn)拖梁家下水,現(xiàn)在她自己也沒得救了。姚滿屯家,連迂回的辦法也沒有了!他有心想把梁mama幾個下人也還留在姚家,這樣好歹可以更確切的知道姚家的消息,看梁mama幾人明顯不愿意,而且姚滿屯怕是也對他懷疑上了,想了又想,只能作罷。 毛氏平日里不光受梁嬌嬌的氣,也沒少受梁mama和陳mama的氣,現(xiàn)在看她們兩個竟然又大模大樣回了梁家,簡直一口氣噎在了心口,憋的生疼。 “大哥!趕緊回去辦喪事吧!”姚滿屯提醒姚滿倉,這個天,酷熱的很,尸體根本不能放。又不像冷天,還能停個幾天。 案子都審?fù)炅?,就算再不走也沒有法了。想咬梁家,梁銳擺脫了個干凈,也只能拉著姚忠舉再回家了。 姚忠舉是小輩,又沒有子女,長輩不可能去給他一個小輩哭靈,王玉花和盧秀春都吊唁過后也就算盡到心了。 不過喪禮還是要王玉花和盧秀春幫著cao辦,毛氏哭的幾次昏過去,苗氏也支撐不住的樣子。 “不拿銀子來,咋幫著cao辦?”王玉花看毛氏和姚滿倉都沒有一點(diǎn)動靜,就拉了臉。 姚正中叫了姚滿倉問他拿錢,姚滿倉直接說家里沒有銀子了,姚正中氣的臉色陰沉,“那梁嬌嬌的嫁妝不是賠了來!?” 姚滿倉咬咬牙,憤恨的看了眼王玉花和盧秀春,去開了梁嬌嬌的嫁妝。里面值錢的東西根本沒有多少了,那些金銀首飾和私房銀子梁嬌嬌早轉(zhuǎn)移回娘家,只有十幾兩碎銀子,和一些不太值錢的東西。 姚滿倉氣的大罵,只能又回屋拿了十兩銀子加上一塊。 “給多少銀子辦成啥樣就是了。”姚若溪勸生氣的王玉花,沒有在老宅多待,小四和瑾哥兒都害怕,就天黑前忙回了家。 等吃完飯姚若溪回屋拿衣裳洗澡,一開立柜門,直接被里面突然倒出來的人砸了個正著…… ☆、第170章:撞見姚忠舉冤魂 看立柜里砸出來的人,姚若溪大驚,待看清是誰,忙停住躲開的身形,伸手強(qiáng)力的扶住他,“蕭恒墨?”心里驚詫他怎么會躲在衣柜里。 蕭恒墨卻雙眼緊閉,眉頭皺著,完全昏迷了過去。 姚若溪看著不得不放開拐杖,吃力的攙住他,把他拖到炕上放下,這才看清他一身大紅綾布長袍幾乎濕透了,滿頭的汗水,浸濕了頭發(fā),前胸卻是一片暗紅的血跡,幾道大大小小的傷口,左胸口的劍上尤其最終,還在不斷的流著暗紅到發(fā)黑的血跡。絕美的臉龐蒼白無血色,隱隱透著青黑,嘴唇更是黑紫,明顯是中毒了。 雖然畢溫良把不少珍稀醫(yī)書都給了姚若溪,可她畢竟沒有實(shí)際經(jīng)驗(yàn),只有家里的人誰風(fēng)寒感冒的給她把把脈。姚若溪低聲又喚了兩聲,蕭恒墨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給他把了脈,卻暫時無法確定是中了哪種毒,只能先給他止血,把傷口包扎了。 芍藥見姚若溪拿個衣裳那么慢,就過來內(nèi)院叫她,“小姐?熱水都準(zhǔn)備好了,要抬過來了!” 姚若溪忙應(yīng)了一聲,把手上的血跡擦干凈,往蕭恒墨嘴里塞了一顆解毒丸,拿著衣裳出來。 羅mama幾個剛給小四和瑾哥兒洗了澡,把熱水抬到洗浴間里,等著姚若溪進(jìn)去。她洗浴都不要人伺候,所以芍藥也沒跟進(jìn)去過,頂多遞個東西,添些熱水。 小四害怕,想跟姚若溪一塊睡,“三姐……我想跟你一塊睡!” “不是跟小蘿一起的嗎!”姚若溪洗完澡出來,摸摸她可憐巴巴的小臉。 小四撅了撅嘴,“她也膽??!” 被嫌棄了的小蘿睜著無辜的倆眼看著小四。 小四也知道姚若溪不喜歡跟人一塊睡,會很久睡不著,只好又跟小蘿回屋了。 哄了大的,還有小的。瑾哥兒還不知道啥是死了,只是從家里的氣氛中感覺到了害怕,摟著姚若溪的脖子不撒手。姚若溪哄了他好一會,才把他哄睡著。 “小姐也快去歇了吧!這一天折騰的也夠累了,奴婢看著小少爺?!绷_mama拿著扇子輕輕的給瑾哥兒打扇,勸姚若溪去歇息了。 姚若溪就松了手,讓芍藥也自去休息,喊了方mama端一盆水到她屋里。 方mama怕熱,熱的太狠,就半夜里洗帕子擦擦身子,就以為姚若溪也是要效仿,還特意打了一盆涼涼的井水放到屋里,“小姐早些睡吧!奴婢們等著老爺夫人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