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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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又惱恨又是沒有辦法,最后咬咬牙,決定租借兩套頭面壯面子,到時候等梁嬌嬌進門,聘禮又都抬回來了,再拿去還了。量那梁嬌嬌再驕橫,到了她這個婆婆手里,也不敢太拿大。 姚滿倉也覺得這樣好,還抱怨姚若霞不借頭面。暗罵姚滿屯不幫忙。 到了兩天時間,毛氏和姚滿倉拿著地契和房契一塊又去了常德家。 常德一看,立馬就松了手,“你們這點地,就算再加上房契也不頂我兩套頭面。這一套赤金頭面都要一千多兩銀子,你瞧瞧?!贝蜷_兩個錦盒給毛氏和姚滿屯看。 毛氏拿起一個看,赤金的滿地嬌分心,因為是新金,明晃晃的。毛氏覺得有點閃眼,她可還從沒想過,更別說戴了。想到姚若霞的陪嫁里兩三套這樣的,更是嫉恨惱怒,“那常掌柜說看咋辦?這可是我們?nèi)康募耶?dāng),難道還不頂這兩套頭面?!” “一百畝地也就一千兩銀子頂天了,你們那鄉(xiāng)下的宅子肯定不值。得再拿五百兩銀子來,我才敢租給你們?!背5侣殬I(yè)病犯了,讓她別亂摸,別碰壞了。 毛氏看他寶貝的那么狠,來之前也想過可能不頂兩套頭面的,和姚滿倉商量了兩句,又拿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常德仔細(xì)的辨認(rèn)了下銀票,然后寫了契約文書,雙方按了手印。毛氏和姚滿倉就拿了兩套頭面。 常德還再三叮囑,“你們可要盡快的還回來!不能有損傷的!不能讓人知道!要盡快還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一定會的!”毛氏也不想租太久,畢竟倆月三十兩銀子,仨月就要八十兩了,這樣的翻倍,也實在太多了。 常德不放心的看著毛氏和姚滿倉拿著頭面離開,還不忘了又叮囑一句,“一定要快?。 ?/br> 等倆人走遠(yuǎn),常德看了下地契和房契,露出了笑。和銀票一塊揣上,七拐八拐到了一個院子后門,敲開門進去,段老爺正在里面懶洋洋的坐著曬太陽。 ------題外話------ 后臺刷不出當(dāng)天的留言了~o(╯□╰)o~ 感謝親愛的們關(guān)心支持,加更的暫時辦不到了,以后要跟醫(yī)院大寶天天見鳥。俺只能盡力保持更新不斷。群么~(づ ̄3 ̄)づ╭~ ☆、第152章:看你們窩火很爽快 “段老爺!事兒都辦妥了,這是地契房契,還有另外抵押的五百兩銀子和契約文書。”常德笑的有點苦,這種坑人的事兒,他還是頭一次干。要不是段老爺找到他,讓他去江南管著段家在南邊的生意,他雖然在新安縣住了二十多年,始終還是想回老家,也不會干這樣缺德的事兒。 段老爺坐起來,把掏耳勺放在小幾上,彈了兩下手指頭,接過契約文書和房地契,滿意的點點頭,“這個事兒辦的不錯。你也不用覺得干了缺德事兒心里不好受,那是要分人的!別人要拿石頭砸你了,你還嫌不夠,給他遞把劍,那是愚蠢!”這常德丕真要坑的理所當(dāng)然,得心應(yīng)手,他也不敢用這樣的人呢。 常德其實真名叫常德丕,因為一直待在新安縣,開始人家喊常德丕太拗口,就直接常德常德的叫。時間久了,都喊他常德,也就沒人知道他真名了。 常德丕想想也是,那梁家可不是啥好人家,姚忠舉下手非禮人家姑娘,賴給堂兄弟,也不是啥正派的人,就放了心,點頭應(yīng)是,“那段老爺看,我啥時候啟程?”做下這事兒他總覺得有點心虛,想盡快的走。而且他也很想回老家了。 “不急,再等等。這段時間,你該干啥還干啥?!倍卫蠣敯逊康仄鹾推跫s文書收起來,把五百兩銀票給了常德丕,“這個就給你拿著到了老家安置。另外的儀程等你回去的時候再送上?!?/br> 常德丕忙說不敢,這么多銀子給他,再給他大筆儀程,回到老家都夠他盤下一間鋪子了的。 “收下吧!回到老家給你兒子盤下間鋪子練手,也算有個產(chǎn)業(yè)了?!倍卫蠣攲o自己辦事兒的人,一向大方的很。 常德丕干了半輩子也沒掙下那么多銀子,接過銀票,又跟段老爺說了幾句,又悄悄告辭,繼續(xù)回去吉祥銀樓當(dāng)差。 段老爺則拿著房地契和契約文書回了家。 段太太看著他笑的一臉好美的樣子,不由的問道,“你又干啥損事兒了?笑成這個德行!” 段老爺嘿嘿一笑,把東西拿出來給段太太看,“這哪能是損事兒,好事兒呢!” “呦!段鳳飛!你能耐了呀!這事兒竟然也不跟我商量商量!”段太太臉色一沉,瞪著段老爺。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別氣,蘭英!我這不怕事兒沒辦好,讓你空歡喜一場,一辦成立馬就回來給你報備了嗎!”段老爺忙笑著哄。 段太太撲哧一聲笑出來,“也真虧你,想出這么一個餿主意!這下讓那姚滿倉和姓毛的女人好好放放血!” 段老爺嘿嘿直笑。 “不過這事兒得通知玉花一聲,讓她們趕緊把豆瓣醬的方子找人轉(zhuǎn)手了。別到時候那這個配方頂上了,損失的是玉花家,又不是他們大房的!”段太太笑完就提醒道。 “那就跟若陽小子說一聲,滿屯兄弟那還是別說了,省的他心里不舒坦了,回頭再從別的地方幫補過去,那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段老爺點點頭,讓人去叫了段浩奇找姚若陽。 姚若陽聽了面露震驚。 “咋樣?高興傻了?”段浩奇得意的拍拍他。 姚若陽忙興奮道,“高興!高興!” “那就趕緊回去跟三妹說說,看后面的事兒咋辦漂亮!我就不陪你了,霞霞現(xiàn)在身子越來越重,我就先回去了!”段浩奇說完,招呼一聲就又走了。 姚若陽咽了下口水,他哪是興奮,簡直是震驚。這事兒完全在三妹意料之中?。∠肓讼?,他回去跟姚若溪悄聲說了。 姚若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段鳳飛能迅速發(fā)家成為八里鎮(zhèn)首富,在新安縣也排上名號,運氣雖然少不了,但要是沒有兩把刷子也摟不住那么大片家業(yè)。毛氏膽敢打大姐下聘首飾的主意,這點代價算輕的。 姚若陽現(xiàn)在對這個meimei是滿心的敬服了,這樣縝密的心思,不動聲色的就坑大房一個狠的,還讓人抓不到一點她們家的把柄。到時候她們家再‘被迫’出面做好人,大房休想在八里鎮(zhèn)立足了! “姐夫還說,段伯母提醒,咱家的豆瓣醬方子也要盡快轉(zhuǎn)手賣了?!币θ絷柨刹幌氲綍r候大房把她們家的秘方拿去賣了錢,連她們自家也做不成豆瓣醬了。不過他想這事兒三妹怕是心里已經(jīng)有譜了。 “我已經(jīng)跟師娘去了信兒,她會幫著找個撼的動買主。到時候只留昌州府這邊的,足夠了?!币θ粝獞?yīng)聲,她的信已經(jīng)發(fā)出去,過幾天就該到師娘手里了。 姚若陽張張嘴,不放心道,“三妹!以后有啥事兒,你都跟我商量吧!我家里的長子,是哥哥,理應(yīng)撐起這個家的。有些事兒不能讓爹插手,就交給我來辦吧!” “好!”姚若溪微微一笑,點了頭。姚若陽是她哥哥,她當(dāng)然不遺余力的讓他成長強大起來,這樣才能為她們家頂起門戶。 姚若陽有些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腦袋,讓她早些歇息,回到自己屋里仔細(xì)的琢磨這整個事兒。 沒兩天,蕭恒墨又夜襲過來,“小乖乖!聽說你要把豆瓣醬賣了,怎么不找我?我也開著酒樓吶!” 姚若溪小臉一沉,“你劫走了我給師娘的信!” 蕭恒墨挑著眉,一雙勾魂桃花眼笑瞇著,“也不是。就是你送信的那鴿子,半路歇腳,歇到了我的院子里?!?/br> 姚若溪面色發(fā)黑,送信的鴿子歇腳會歇到這個變態(tài)的院子里???鬼都不信這話! “你放心,你那鴿子又飛去京都了。說說那豆瓣醬啥價兒,我買下了。保證沒啥人敢給我搶這碗飯!”蕭恒墨自動自發(fā)的拎了屋里的酒壇子,倒了一碗桂花稠酒喝。 看他學(xué)著她們這人說話,姚若溪輕哼一聲,“我家豆瓣醬一年也賣個兩千兩銀子的?!?/br> “好說!我給你一萬兩,連著那老干媽也賣了吧!反正放在你手里也存不住?!笔捄隳靶Φ目匆θ粝?。 “好。成交!”姚若溪黑著小臉,咬牙點頭答應(yīng)。 蕭恒墨當(dāng)下掏出一萬兩的銀票給她,讓她寫下詳細(xì)做法。 姚若溪其實不想賣掉老干媽的秘方,只是豆瓣醬賣了,老干媽她也不想攥手里。一塊都賣了也省事兒。 蕭恒墨看她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笑著收了起來,“正事兒談完,該解決溫飽問題了。大老遠(yuǎn)跑過來,我這肚里也空空的呢!” 姚若溪撇他一眼,沒有說話,起來到廚房給他做了一大海碗醬rou面。這個變態(tài)不知道武功多高,連芍藥都沒察覺到,真要亂來,指不定會做出啥事兒來。 蕭恒墨吃飽喝足,不滿的看著姚若溪,“小乖乖你真是越來越懶惰了,就用面條打發(fā)我!” “山珍海味蕭大世子也該吃膩了的。”姚若溪斜了他一眼,把鍋碗刷了,又重新放好。 蕭恒墨摸摸鼻子,“好吧!過兩天會有人來談買豆瓣醬和老干媽的事兒,你直接簽了契約就是。小乖乖,下次見嘍!” 姚若溪希望永遠(yuǎn)和這個變態(tài)不見! 沒過兩天的時間,長青酒樓的范掌柜來拉酸豆角和豆瓣醬老干媽,提出要買下豆瓣醬和老干媽的秘方。 姚若溪打量了范掌柜一眼,認(rèn)識幾年,也做了幾年生意,她就說沒有見過長青酒樓的老板,只見范掌柜經(jīng)營著酒樓。 范掌柜笑里不動聲色的帶了分恭敬,“咱們也合作幾年了,你們家的豆瓣醬那是做的遠(yuǎn)近聞名,就是出產(chǎn)量太低,名頭打不出去,也賣不夠的。這賣給了我們酒樓,以后你們也省時省事兒,我們必定能把豆瓣醬和老干媽發(fā)揚光大?!?/br> 這事兒姚若溪前天跟家里商量了,王玉花和姚滿屯都舍不得賣掉秘方,不說多少銀子,這一賣就不是她們家的了。 “娘身子不好,爹還要忙啤酒廠的事兒,家里事兒以后也越來越多,豆瓣醬和老干媽都需要人手做,我們的確做不出太多,還是賣了吧!”姚若溪看倆人不舍得,又勸了一句。 “那就賣吧!賣了家里省事兒了!”姚滿屯皺眉想了想,點了頭。 “我們只在昌州府以外使,這昌州府還是賣你們姚家的?!狈墩乒窨粗M屯,又解釋了一句。 姚滿屯松口氣,“好!”他是怕老宅和三房做不成豆瓣醬,到時候要來搶熏臘rou的作坊。 范掌柜就笑著拿了五張一千兩的銀票,這次拉的貨另外算賬。 姚若溪挑了下眉,把豆瓣醬和老干媽的秘方又寫了一遍給他,收了銀票。 王玉花和姚滿屯都覺得賣便宜了,卻不知道姚若溪已經(jīng)收過一萬兩了。 這邊范掌柜拉著貨離開,不多會姚富貴就過來了。跟長青酒樓熟悉了之后,可都是長青酒樓的活計來拉,姚滿屯跟著去結(jié)算就行了。 姚滿屯見他打聽,也沒瞞著,如實說了,“把豆瓣醬和老干媽的方子都賣了。” 姚富貴一驚,瞪大了眼,“豆瓣醬的方子賣了???你把方子賣了,那我們還咋辦???” 姚滿屯看著他,沒有立馬說話。 姚富貴卻著急的不行,拉著姚滿屯,“二哥你快說啊!你咋不吭不響的把豆瓣醬方子賣出去了啊!這以后我們家做的豆瓣醬豈不是賣不掉了嗎???” “我們家的秘方,我們想賣就賣,關(guān)你們啥事兒啊!”王玉花終于知道三閨女為啥要賣掉秘方了,光是看見這兩家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她就覺得解氣。 姚富貴呼吸一滯,簡直想吐血了。 “范掌柜說他們只賣昌州府以外的州府城縣,昌州府這么大,也足夠你和大哥兩家賣的了?!币M屯神色淡淡的解釋。 姚富貴聽著稍稍鎮(zhèn)定,看他臉色不好,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點過激,訕訕然道,“我還以為二哥以后不讓我們做豆瓣醬了呢!” “我們家也是不想麻煩了。范掌柜又提了很多次,誠意很足,所以就賣了。指望我們家也發(fā)揚不出去?!币M屯嗯了聲。 姚富貴心里無限咒罵,早知道他就先下手為強,把這豆瓣醬的秘方賣出去,也狠狠賺他一筆!只可惜他找不到門路,一直想著找一個大買家,多賺一筆。那范掌柜他也試著結(jié)交過,卻沒聽他要買豆瓣醬的秘方。 王玉花看他臉都青了,想象了下老宅眾人知道這消息之后的表情,得意的哼了一聲。讓那起子賤人算計她們家!靠著她們家發(fā)了財,還不知足,不知感恩還得寸進尺,簡直可惡又可恨!這下讓他們的發(fā)財夢也清醒清醒,知道是靠誰發(fā)的家,靠誰過的好日子! 姚富貴待不住,說了兩句就急急忙忙去了老宅,叫了姚滿倉和毛氏,當(dāng)著姚正中和苗氏的面把二房賣豆瓣醬秘方的事兒說了。 “你說啥???老二膽敢把豆瓣醬的秘方賣了???”姚滿倉一聽,頓時大怒。 “二哥說她們家不想麻煩,把秘方賣給別人發(fā)揚光大,留了昌州府這一塊的,讓我們兩家賣。她們家應(yīng)該是除了長青酒樓就不做豆瓣醬賣了?!币Ω毁F點頭,看著驚愕的毛氏眾人,臉色也深沉下來。 “我去找他!把豆瓣醬的秘方賣了,還讓不讓我們活了?!今兒個不給我個說法,看我不收拾好他!”姚滿倉一腔怒火,簡直想立馬抓著姚滿屯揍一頓解恨。 毛氏也愁眉苦臉道,“這光個昌州府能賣出去多少?以后……”她心里簡直恨死了。沒想到二房竟然來這一手,簡直可恨! 苗氏也臉色陰沉著,目光冷厲,緊抿著嘴,“老二不會貿(mào)貿(mào)然不說一聲就把豆瓣醬的方子賣了的?!边@意思都是王玉花挑撥她兒子干出來的壞事兒。 姚正中怒喝一聲,“都給我閉嘴!秘方是老二家的,他想賣誰就賣誰,你們誰還管得著???再說昌州府那么大,還不夠你們賣的???全燕國大著呢,你們癡心妄想,吃得下嗎?!” “爹你就偏幫著老二,他都把秘方賣了,以后大房和三房的豆瓣醬賣不掉了!老二這一手下的狠??!這是根本沒給我們留活路!”姚滿倉怒火高漲,臉紅脖子粗的跟姚正中頂撞。 “咋沒活路了?昌州府一年也夠你們進一千兩銀子的,以前總共連一百兩都沒有,還不是過了???這都還嫌少,你自己有本事,自己出去掙去?。 币φ忻嫔F青,簡直想拿鐵锨打姚滿倉了。 “那他連說一聲都不說!”姚滿倉臉色極為難看。 “我說了大哥還讓我賣秘方嗎?”姚滿屯緩步走過來。 “當(dāng)然不讓賣!要賣也是一塊賣!”姚滿倉怒吼。 姚滿屯目光冷淡的看著他進屋來,沒有理會他,跟姚正中和苗氏道,“我來正要說這個事兒。豆瓣醬咱們家能做,卻做不大,所以還是賣給別人做比較好。這里面也是有考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