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桃源小村醫(yī)、我老婆明明是天后卻過于賢惠了、大秦開局時間倒退三十秒、修仙從沙漠開始、穿越遠(yuǎn)古:野人老公寵妻無度、不修仙就要繼承家業(yè)、我在2020奮戰(zhàn)的71個日夜、暮春之令、見招拆招、重生之溺寵侯門貴妻
“我家要開個做熏臘rou的作坊,小嬸也參一股吧!高婆子和衛(wèi)婆子也都是會做的?!币θ粝犞^來。 “熏臘rou的作坊?”盧秀春詫異,隨意眼神就亮起來,“不過這熏臘rou也是你們家的秘方,你們家做,我只參一股就行了?!毖Drou那特別的滋味兒,雖然她不怎么愛吃,但別人愛吃也很多。如果大量做出來賣,應(yīng)該也是很好賣,很賺錢的。 姚若溪點點頭,“年前的那一批豬都?xì)⒘?,現(xiàn)在再賣的話,就得等上一段時日了?!钡人M(jìn)京給師父拜壽回來。 “好好好!這個不急!”盧秀春感激的笑著應(yīng)聲。二房完全可以自己做,拉著她參股,說來說去還是想幫她們一把。 姚若溪也不完全是想幫四房,也有自己的考量在里面。熏臘rou的作坊雖然可以依舊借著于家的名號,但終究是靠別人。姚文昌為人通透,學(xué)問也好,人也很是上進(jìn),他入官場是早晚的事兒。兩家合力,能給四房些幫助,未嘗不是借靠四房的勢。 晌午的時候姚滿屯回來,說是姚文昌幾人已經(jīng)跟著于家商行的人上路了。 苗氏知道二兒子心性,更知道二房跟四房關(guān)系好,既然已經(jīng)送了姚文昌跟著于家商行一塊,到了京都于家也肯定會照映姚文昌,沒有多問這個。看了眼朱孝生,對姚滿屯笑道,“文昌不在家,咱家就數(shù)你的學(xué)問最好了,書本放下那么多年還能再考中功名,也給孝生和忠舉幾個講講學(xué)。他們今年也都要下場了,到時候都考中功名,咱們這一門才算徹底改頭換面了呢!” “娘!你也知道,我只會自己死讀書,能考中功名那都是走運,蒙對了。給孝生他們講學(xué)那是肯定不夠的。現(xiàn)在正是沖刺的時段,我也只能把前幾年的考題給他們做做參考。讓我講學(xué),那是耽誤他們呢!”姚滿屯一臉為難的推拒,二月里還要釀啤酒,而且讓朱孝生和姚忠舉姚及第幾個都來家里,那大堂哥家的肯定也得過來,家里也就不安生了。 王玉花看苗氏面上還笑著,眼神卻有些不好了,也皮笑rou不笑看著。讓當(dāng)家的給他們講學(xué),耽誤的是她兒子。到時候要是姚忠舉和朱孝生幾個考中還好,考不中肯定怨怪當(dāng)家的不用心。 想到這,王玉花臉上的笑就僵住了。講學(xué)了考不中怪她們家沒用心,不講考不中還是會怪罪她們家,怪當(dāng)家的不愿意教。到時候要是朱孝生幾個沒考中,她兒子考中了,那就更不好說了。 苗氏眸光幽轉(zhuǎn),臉上笑里帶著幾分有恃無恐,“又不要費你多少事兒。反正啤酒廠那邊還沒開始干活,家里的活計也有下人干,你也閑著沒事兒,給幾個侄兒外甥講講學(xué),多少讓他們在長進(jìn)些。要不是文昌去趕考,那是肯定要麻煩他了,他那人讀書不是拔尖,卻是個好講學(xué)的,你考前還不是兄弟一塊!孝生幾個的學(xué)問,夫子也都說還行,就是沒有下場的經(jīng)驗。離趕考也就十天半月的事兒了?!?/br> 答應(yīng)不是,不答應(yīng)也不睡。姚滿屯心里揪成一片,看了看王玉花,猶豫著。 “爹!奶奶都這樣說了,你就每天抽兩個時辰去老宅幫幾位堂哥表哥講講下場的經(jīng)驗,你會啥講啥也就是了。夫子都說幾位堂哥表哥的學(xué)問好,也不會費爹多少事兒?!币θ粝男χ鴦裾f姚滿屯,目光幽涼的看了眼苗氏。 她這樣說朱孝生幾人的學(xué)問夫子都說好,那考不上也不管姚滿屯的事兒了。苗氏深深的瞥了眼姚若溪,“老宅那邊也沒空地方,你家這里屋子多,村子外面也清靜些。念書也好。” “我們家不清靜呢!我小弟和小四天天都要昂著脖子念書,還有狗兒小巧兄妹,再加上瑾哥兒,可亂鬧的很,讓外甥過這邊還是耽誤他們!”王玉花虛笑著拒絕,想往她們家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正說著,外面狗兒兄妹過來了,梅嫂早已經(jīng)做好了飯,看苗氏在這說話,露了一次面,也就退到一旁等著,把飯熱起來。 苗氏看著只好應(yīng)下,“那就老二到老宅那邊給孝生他們講學(xué)吧!”說著起身,看了眼冒著熱氣的廚屋,領(lǐng)著朱孝生出了門。 姚滿屯嘆了口氣,“先吃飯吧!”他下場考過,他也有不少感悟想教給大兒子的,現(xiàn)在也只能擠晚上的時間了。 等一家人吃了飯,時間也快下晌了。 狗兒一臉忐忑,“若溪姑姑,我…我爹本來也要送我去學(xué)堂的,只是我奶奶又…又犯病,把攢起來的束脩花用了。” “你先跟著學(xué)就是。只要你用功,自己學(xué)的也一樣能考功名?!币θ粝c點頭,知道他奶奶的病治不好,只能用藥吊著,只能這樣燒著錢,她摸過老太太的脈象,太晚了。 狗兒紅著眼用力的點頭,“我娘還說,若溪姑姑學(xué)問好,能不能幫我……換個名字?”他聽人家上了學(xué)的都有大名,他因為身子不好,爹娘給他起名叫狗兒,是說好養(yǎng)活。 姚若溪愣了下,看著狗兒沉吟,“那就取個立字吧!獨立自主,巍然屹立。” “姚立?。课蚁矚g這個名字!”狗兒眼神發(fā)亮,他要獨立自主,要巍然屹立不倒。 小巧羨慕的看了眼自家哥哥。小翠扯了她一把,她們姐妹又不考功名,跟著若溪姑姑學(xué)幾個字,還能學(xué)針線,已經(jīng)很好了。 王祖生有些酸的斜著眼看姚立,突然覺得自己的名字不好聽了。祖生,祖生。祖宗保佑才生下他來的。跟啥巍然屹立完全不沾邊?。?/br> 小四咯咯笑起來,“小舅舅要是換名字,也該取個獨立的??墒橇⒆忠呀?jīng)被狗兒叫了,小舅舅可以王獨!哈哈哈哈哈……” “你才叫王獨呢!”王祖生瞪了她一眼,頓覺王祖生也沒那么難聽了。 “我叫姚若云!”小四嘻嘻笑個不停,吐了吐舌頭,低頭翻著書。 小翠和小巧都憋著笑,看姚若溪問昨兒個講到哪,忙翻好了書坐正。 一片朗朗的讀書聲響起,姚滿屯也把整理出來的往屆考題抄錄了一分拿著到老宅去。 姚滿倉和姚富貴都沒有啥事兒,也都坐在一旁看姚滿屯是咋講學(xué)的。 姚忠舉有些不屑,雖然姚滿屯考中了舉子功名,他認(rèn)為那是姚文昌教給他的,讓他來教自己,肯定不行的。 朱孝生卻聽的很是認(rèn)真,端正的坐著。 姚及第和姚成材對視一眼,也都坐好聽著。 姚滿屯拿出一套考題,讓幾人答了,除了朱孝生和姚及第,姚成材是還小,姚忠舉根本答不全。 姚滿倉覺得面上過不去,臉色陰沉著很是不好看。 “童子試之所以叫童子試,就因為它考校的都是基礎(chǔ)學(xué)問,你們只有牢牢掌握基礎(chǔ)知識,才有可能考的中?!币M屯看著暗自搖頭,連他都看不過,更別提過縣試了。 朱孝生看出姚滿屯眉頭已經(jīng)蹙了起來,不由擔(dān)心道,“二舅!是不是我們的學(xué)問…不行?” 姚滿倉臉色更難看,姚富貴也提起心。 姚滿屯不是個說謊話的人,更別提這種謊話還是奉承話,就實話實說了,“我先考校一下你們,如果還是這樣,你們連童子試都過不了?!?/br> 坐看的幾個人臉色都難看起來。 “忠舉都念了那么多書,你說他連童子試都過不了???”姚滿倉頓時就不悅的拉了臉。 姚忠舉今年就十五了,過了生兒就奔十六歲了,姚滿倉還一直指望著兒子也考中功名讓他翻身呢! “童子試要考的八股文,試帖詩,經(jīng)論,律賦,這些都是必考的,拿不下根本別想通過。這段時日你們就把歷屆的考題多做幾遍,再返回去鞏固基礎(chǔ)知識?!币M屯誠實的點了頭。 “再學(xué)基礎(chǔ)的那些又不考。”姚忠舉不服氣,他念了那么多年書,竟然說他連童子試都過不了。 “蓋房子也不看地基,都看的是表面的房屋,可要是地基不穩(wěn)不牢,再漂亮的房子也立不住,也不頂?。 币M屯不知道姚忠舉幾個都是怎么學(xué)的,他大兒子可是每一天都在用功刻苦。 姚忠舉頓時噎的說不出話來,朱孝生卻點了點頭,起身恭敬的給姚滿屯行禮,“這些日子多煩勞二舅教導(dǎo)了!我一定用功,打好基礎(chǔ),爭取能考過童子試!” 姚及第見他爹使眼色,也站起來給姚滿屯作揖。 姚成材也是人精,當(dāng)即也隨著起來。本來以為姚滿屯不過爾爾,沒想到先把他們貶了一通,說他們連童子試都過不了,看來還是有點真材實料的。 姚忠舉氣惱的眼都紅了,“那我咋辦?” “基礎(chǔ)打牢,明年再考?!币M屯看著他給了八個字的建議。就算今年下場也是沒有用,除了白花趕考的銀子。 姚滿倉更是氣惱,毛氏臉色也很是難看。 “以為學(xué)問是鬧著玩???往日里讓你們好好學(xué),用功努力,都不見下苦功。天下那么多學(xué)子,光一個八里鎮(zhèn)都多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那學(xué)問好的多得是。人家都下苦功你們不下苦功,哪里會考得中!”姚正中沉著臉喝斥了一頓。 姚忠舉不敢再說話,抿著嘴臉色難看坐著。 “磨刀不誤砍柴工!你們下苦功攻讀,就一定會有成效的!”姚滿屯說著劃拉了不少重點,讓幾人復(fù)習(xí)。然后天天過來老宅給幾人輔導(dǎo)學(xué)問。 姚正仁看著也把兩個孫子湊了過來跟著一塊,沒事兒就和姚正中坐在一旁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聽著。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姚滿屯說起學(xué)問也侃侃而談,道理說的實在又有理,學(xué)問講的也透徹,打的比方都是底下常見的,很容易就明白了。 “怪不得滿屯時隔那么久還能再考中功名,不是蓋的!”村里的兩個老秀才聽了一回也贊嘆。 姚若陽在家里也極為用功,除了晨練,其余時間都用來最后沖刺,模擬題做了一套又一套,一篇策論寫了又寫,反復(fù)琢磨推敲,有時甚至忙活到半夜,天不亮又起來。 王玉花很是心疼,天天做了營養(yǎng)好吃的飯菜。 時間一晃到臨考的時候,王元榮和姚文昌來信了,他們二月初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京都,走的水路,速度很快。于晉然單獨安排了小院子給他們,沒有在于家里面,可以自由使用來往。 王元榮信上還寫了沿途的風(fēng)景和趣聞,厚厚的一沓,不像是一天寫成的,倒像是想起來看見了什么事兒就提筆寫上一些,一塊送過來的。 姚若溪看過就把信收在匣子里,準(zhǔn)備姚若陽下場的事兒。 姚忠舉還是決定要下場試試,姚滿屯說他過不了童子試,他偏要試試。反正去昌州府也花用不了幾個錢,家里現(xiàn)在過富裕了,也不在乎那幾個錢了。 姚及第和朱孝生都是要下場的,加上姚滿堂家的倆。 姚滿屯趕了馬車,和姚滿倉姚富貴等人一塊,送了姚若陽去新安縣考場。 縣試要考五場,過了縣試才有資格參加府試,才能獲取童生的資格,參加院試。 成績出來,姚忠舉也過了縣試,頓時得意起來。說他過不了童子試,縣試還不是輕輕松松就過了! 只是等到了昌州府參加府試的時候,直接就把他刷了下來,不單他,連姚及第和朱孝生也被刷了下來。幾人只能不甘愿的回來了。 王軻和王寶柱是去年就過了童子試的,和姚若陽一塊,直接下場考了院試。 等消息的時候,姚若溪也籌備著要進(jìn)京了,畢溫良的壽辰很快就到了。 于晉然來信說是師父師娘都在催她快點去,然后派了天冬和芍藥來接她,人已經(jīng)到了。 芍藥一來就試了姚若溪的功夫,發(fā)現(xiàn)她功力已經(jīng)快趕上自己了,就是對打不擅長招式,又指點了她一番,“小姐的內(nèi)功是練的差不多了,就是應(yīng)變招式有些不足,這些日子奴婢陪小姐好好練練手?!?/br> “麻煩芍藥jiejie了?!币θ粝浪静辉趺磩邮郑瑢Υ蚱饋砀静恍?。有芍藥這樣的高手過招切磋,的確進(jìn)益會很大,也沒推辭,笑著道了謝。 很快到了放榜的日子,王軻和王寶柱皆是考中了秀才,姚若陽卻是落榜了。 姚忠舉聽到消息的時候,不屑的嗤笑一聲,“以為說的多能耐,還不是沒有考中!說我過不了童子試,還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許氏也幸災(zāi)樂禍的,特意到王玉花跟前叨叨了兩句,“今年考不中啊,明年再考!明年不中還有后年呢!反正家里趕考的銀子是有的,考個三五年都不費事兒!” 王玉花憤怒的沖上來要打她,“我兒子沒考中,還不是當(dāng)家的去教你兒子了,都沒給我兒子講學(xué)輔導(dǎo)!你個賤人還敢說風(fēng)涼話!” 許氏一噎,臉色難看的哼了一聲,“我只是安慰你們!再說又不是我讓教的!也沒單教我們一個!” 雖然姚若陽說了這次的考題比前兩屆都要難度大,他才大意失荊州,可王玉花心里還是惱恨上苗氏。當(dāng)家的學(xué)問不咋好,可姚文昌于晉然都說,他八股文章策論寫的好,兒子就失手在策論上了! “娘!沒事兒的!明年再考,我一定會考中的!”姚若陽看王玉花難受,忙拉著她勸話。失敗乃常事,他沒太放在心里,明年再來就是。 本來有希望的,全被苗氏和姚忠舉幾個耽誤了。王玉花心里怨氣止不住,又難受的不行。 許氏看著就要跑,突然來了兩輛馬車,一行下來幾個人,面色不善的,“哪個是姚若陽!膽敢欺辱我meimei,快給我滾出來!” ------題外話------ 吼一嗓子票票(⊙o⊙)—— ☆、第137章:摸了人家小姐屁股 眾人看著兇神惡煞一臉不善的一行人,紛紛退了一步,疑惑的看看姚若陽。欺辱別人meimei?姚若陽才十四歲的?。?/br> 許氏驚詫的看著也不走了,勾起嘴角,眼里就帶了幸災(zāi)樂禍。 王玉花看著一驚,姚若陽欺辱人家meimei!?這咋可能! 姚滿屯也吃了一驚,他根本不相信,“你們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兒子一直跟我一塊,我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們??!” “你就是姚若陽的爹,叫姚滿屯的吧???你兒子卑鄙下流,欺辱褻瀆了我meimei,你們識相的快點把那小子交出來?!贝蝾^的梁銳怒瞪著眼,一把抓住姚滿屯威脅。 “放開我爹!我就是姚若陽!你們有話就好好說,不要動手!”姚若陽皺起眉頭,上來拉住姚滿屯,冷眼看著梁銳一行。 “你就是姚若陽?。俊绷轰J一打量,頓時覺得有些不大符合他以為的形象。膽敢欺辱褻瀆他meimei,還以為是個賊眉鼠眼的歪瓜裂棗,沒想到卻相貌俊朗,氣質(zhì)清俊,分明就是個翩翩少年郎。 “在下正是姚若陽?!币θ絷栕С鲆M屯的衣裳,把他拉了幾步遠(yuǎn)。他是有功夫在身的,他爹可就會兩招花架子。 梁銳冷哼一聲,抿著嘴犀利的看著姚若陽,“既然你已經(jīng)承認(rèn),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們梁家一個交代,給我meimei一個交代!否則……” 看他滿眼威脅,姚若陽十分疑惑,“在下并不是認(rèn)識什么姑娘小姐,更別提褻瀆梁小姐。兄臺是認(rèn)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