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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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珈的答案和小達(dá)差不多:“可能他對你有意思吧……” 果然!人類理解力基本差不多,janice打算接受事實(shí):“太可怕了。” 陸珈察覺到貓膩了:“哪人是誰?” janice只是嘆氣,一副茲事體大不想多說樣子。陸珈只好猜起來,第一個是:“小葉總?” janice睨了她兩眼:“怎么可能是他?!?/br> “迪哥?” janice拍拍她的腦袋:“陸珈,你沒事吧?!?/br> 的確不像,難道是:“小達(dá)?!” janice怒了:“我擦!能不能猜得有點(diǎn)誠意啊?!?/br> 陸珈瞄瞄janice,說出了最有誠意的一個:“不會是……徐嘉修吧?” janice終于有所反應(yīng):“……答對了?!?/br> 她的天,真的好可怕!陸珈感覺自己要暈菜了,她看著janice,janice也看著她。她突然也很想抱住janice求安慰,她剛為徐嘉修買了一條半個月工資的裙子?。∪松懿荒軇e那么殘酷啊,一次不夠,還有第二次!逼著她懷疑徐嘉修的性取向么! 陸珈看向janice,嚴(yán)肅地發(fā)問:“如果是真的,你的想法是?” janice打算織個毛衣靜一靜,半個小時后—— 陸珈做了兩個深呼吸,按了按906公寓的門鈴。沒錯,她就是被janice趕過來告訴徐嘉修一句話——死心吧,男人! ☆、chapter16 剛剛在913公寓里,陸珈還是覺得直接拒絕有點(diǎn)太唐突,她壓抑著心底的小酸楚和小羨慕,以過來人告訴janice一些經(jīng)驗(yàn):“男女之事講究你來我往,我建議試探一番再做決定?!比绻菫觚垺趺崔k,她以前丟過這個臉,不想janice也這樣。 “怎么試探?”janice問。 陸珈淚流滿臉,如果她知道怎么試探,就沒有那兩封情書的悲劇了!不過女孩們大多對自己感情問題庸人自擾,卻能充當(dāng)朋友的狗頭軍師。陸珈試著說:“比如可以旁敲側(cè)擊打探虛實(shí)什么……” “麻煩?!眏anice撇撇嘴,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說,“我這個人很有原則的,做事向來干干脆脆喜歡快刀斬亂麻,絕對不會放任熟人對自己抱有不可能的幻想!” 陸珈:“……” “寶貝,你現(xiàn)在去幫我轉(zhuǎn)告徐嘉修,我和他這輩子最大的緣分就是做兄弟,其他的,讓他想都別想了?!?/br> 然后,她就過來了。 公寓門打開之前,陸珈再次確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如果janice要快刀斬亂麻,她是那把快刀? 可她斬的到底是亂麻還是情絲?。?/br> 還有,等會她要怎么說?徐嘉修你死心吧,janice是不可能喜歡你的,如果徐嘉修面子上來不認(rèn)怎么辦……陸珈幾乎將額頭抵在門面,心情很微妙,她這輩子沒有機(jī)會對徐嘉修說這句話,倒是趕著替別人說了一句。 前世修的炮灰命么! 門突然開了,陸珈不小心踉蹌了半步,抬頭便看到給她開門的徐嘉修,男人一身居家的長衣長褲睡衣,像是剛從被窩里出來。 她干干問:“睡了嗎?” “沒,正要睡。”徐嘉修回她,目光狐疑地看了她好幾眼,問了一句讓她吐血的話:“也是過來借東西的,嗯?” 陸珈連忙搖頭,怎么會這樣問…… “進(jìn)來吧?!毙旒涡蘼曇魷睾?。陸珈換了鞋進(jìn)去,又是那雙“噠噠”拖鞋。她在沙發(fā)坐下,徐嘉修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面前,注視著問她:“什么事?” 陸珈被看得不自在,索性回視徐嘉修,從他的臉看到他淺藍(lán)色睡衣翻領(lǐng)里的性感肌理,然后真想拍自己兩腦瓜子,扭捏什么呢,又不是過來表白的!想到這,陸珈端起水抿了一口,舒服地靠著沙發(fā)思考起開場白。 徐嘉修也閑閑地坐在沙發(fā)等她,雙腿優(yōu)雅交疊,身上這身男式居家睡衣,看起來居然比白天還多一份清雅俊秀,有一股說不住的勾人味道。 “徐嘉修,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陸珈開口,強(qiáng)調(diào)一點(diǎn),“與工作無關(guān)?!?/br> “可以?!毙旒涡尬⑽Ⅻc(diǎn)了下頭,放下交疊的雙腿,十指相握抵在面前看過來,眼睛湛黑如墨?!澳銌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謝謝。”陸珈開門見山,“你對janice感覺怎么樣?” 這是什么問題?徐嘉修蹙了下眉頭,不過也很快回答:“感覺不錯,我和她共事兩年了,一直很欣賞她。” 陸珈眨了下眼:“……還有嗎?” “有?!毙旒涡捱€真像他剛剛說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繼續(xù)說,“如果janice能女性一點(diǎn),我會對她更滿意?!?/br> “為什么……”陸珈低低問出聲,感覺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她滴親娘?。?/br> “為什么?”徐嘉修重復(fù)了這三個字,笑了,語氣低緩地反問她,“陸珈,你覺得呢?” 她覺得不應(yīng)該啊……可沒想到是真的。陸珈垂下頭,有點(diǎn)沮喪,也有點(diǎn)小興奮,沮喪是裙子白買了,不過興奮是為什么?變態(tài)的自虐自嗨么…… “徐嘉修……” 徐嘉修:“嗯?!?/br> 陸珈再次抬起頭,看到徐嘉修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他清俊的臉也有點(diǎn)紅了,是那種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臉紅。陸珈看得心軟,也有點(diǎn)心動。狠狠心,她咽了兩口氣直言不諱了:“徐嘉修,janice讓我轉(zhuǎn)告你,她對你的感情很簡單,其他的什么也沒有。” “嗯?”徐嘉修愣了,傻了,莫名其妙了。“什么意思?”他很快問。 陸珈同情地說:“就是她不喜歡你的意思?!?/br> 徐嘉修轉(zhuǎn)了下頭,明白了。慢慢地,他回過頭:“陸珈,你有病吧?!?/br> 沒有啊,陸珈搖搖頭。 徐嘉修猛地站起來,氣咻咻地指著門口說:“你去把林嬌嬌給我叫過來!” “好的,沒問題?!标戠煲蚕肟禳c(diǎn)離開這里,可是,“誰是……林嬌嬌?” 五分鐘后,janice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fā),松松氣說:“原來是誤會一場啊,幸好幸好。” 呵呵。徐嘉修不想說話,連眼皮都懶得抬。 陸珈坐在旁邊有點(diǎn)繃不住了,緩解氣氛說:“生活中總是有很多美麗的誤會?!?/br> 徐嘉修冷嗤一聲,回應(yīng)她的美麗之說。 janice也說:“我也覺得不美麗,而且相當(dāng)可怕。” “那就不美麗吧,不管如何誤會解除了,大家也沒有尷尬了是不是?”陸珈快笑出聲了,她開心個什么勁兒呢。她看向徐嘉修為自己的唐突道歉,“對不起啊,徐嘉修?!?/br> 徐嘉修冷冷睨了兩眼,丟下最后一句話,站起來直接上樓回臥室了。 ——“離開記得把門帶上,不送。” 很快,樓上響起一道不輕不重的“啪”,是徐嘉修關(guān)上臥室門的聲音。 好了,不那么美麗的誤會結(jié)束之后,各自洗洗睡吧。 —— 第二天,陸珈起早轉(zhuǎn)了三趟公車回東洲一中。東洲一中的家屬樓位于校外的東面,中間隔著一條寬闊的校園路。家屬樓前前后后有四幢樓,方正整齊,最前面的1號樓對面還有一幢獨(dú)立的男生宿舍樓,它原本也屬于家屬樓,后來因?yàn)槟猩奚峋o缺改建成男生宿舍。陸家就住在最前面的1號樓,這些年家屬樓重新修葺了一番,白墻紅瓦,四周豎著兩米多高的外墻,高墻外面種著東洲的市樹,每到夏天遮天蔽日。 不知不覺,樹上的老枝椏抽出新芽,就快枝葉繁茂了。 陸珈繞過男生宿舍樓回到家屬樓,正看到老陸在樓下洗他那輛老馬三,他旁邊還站著圖書館的江老師,兩人說著話,江老師看人的眼神還一如既往的溫柔。 陸珈上前打招呼,愉快的招呼聲里有兩分故作的正經(jīng)氣:“江老師——好?!?/br> 江老師笑著對老陸說:“小陸回來了?!?/br> “知道。”老陸拿著水管轉(zhuǎn)過身,瞅了兩眼她拎著的東西,打趣起來:“有人搬出去才多久啊,就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回家都開始拎東西了。” 陸珈懶得理會老陸,走到江老師身邊說:“我是買回來送江老師的。” 江老師彎彎嘴角:“小陸,別逗你爸了。你爸為了等你回來,今天大早特意去了菜市場?!?/br> 陸珈又慢悠悠地挨到老陸旁邊,湊過頭問:“陸主任,都買了啥好吃的?” 老陸買回的食材那個豐富。老陸在小廚房燒菜的時候,陸珈坐在小板凳一邊玩著臉盆里的螃蟹,一邊說著話:“爸,兩人吃飯有點(diǎn)沒意思呢?!?/br> 老陸回她:“你帶個男朋友回家不就熱鬧了?!?/br> 陸珈一搭沒一搭:“這事還遠(yuǎn)著呢,要不我把江老師請過來?!?/br> 老陸拿著鍋鏟走出來:“陸珈同學(xu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原來你知道啊?!标戠焯痤^,“那你知道江老師心里想什么嗎?” 鍋里還爆炒著大蝦,老陸回到廚房,陸珈站起來拍拍手也進(jìn)了廚房,給老陸遞個鹽和料酒什么的,同時嘆著氣繼續(xù)說:“陸主任,你也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了,扭扭捏捏那么多年有意思嗎?” 老陸瞪過來,眼神恨不得拿個大鍋鏟將她鏟出去。 陸珈很無奈,也有點(diǎn)酸澀。老陸每天都給各種問題學(xué)生做思想工作,他就不會給自己做做思想工作么,他不知道他自己心里也有問題嗎?她親媽去世都多少年了。 陸珈晚上要回青年公寓,臨走前又跟老陸數(shù)了一遍她買回來的維生素和保健品:“藍(lán)色那盒是每天兩顆,白色是……算了,你自己看,別忘了吃?!?/br> “知道了。”老陸回她,跟她一塊下樓,他約了幾個校老師一起打球。 陸珈笑瞇瞇跟在老陸旁邊,想起一件事,叫了他一聲:“陸萌萌?!?/br> “蒙什么?”老陸面露迷茫,居然還不知道學(xué)生們給他取得新外號。 江一中作為省重點(diǎn)高中,陸珈路過校園都能感受到了一陣陣撲面而來的學(xué)習(xí)氣氛,緊繃、充實(shí)、親切,同時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生機(jī)活力。她和老陸告別,拿著大包小包上了出租車,她今天帶不少東西回家,也拎了不少回去,都是今天老陸做的食物,打包了好幾盒讓她帶回公寓吃。 她也不嫌多全拿走,她想到了janice,也想到了徐嘉修。 陸珈上了車離開,陸主任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學(xué)校,路過的學(xué)生與他打招呼,他一路點(diǎn)頭來到籃球場,心想時間過得真是匆匆又不留痕跡。老師是一份最容易感受到日月如流的職業(yè),學(xué)生一屆屆地畢業(yè),有時他還恍惚地覺得陸珈那丫頭剛上學(xué),規(guī)規(guī)矩矩地趴在書桌寫著作業(yè),等他回來興奮地告他:“爸爸,我給家里的兩只小貓取新名字,一只叫做賊,一只叫心虛。” …… 另一邊,陸珈回到青年公寓發(fā)現(xiàn)事情有點(diǎn)悲劇,她今天出門太快忘記看門口的停電通知,回來發(fā)現(xiàn)整幢公寓樓不僅黑漆漆,還格外安靜,想必大家都有準(zhǔn)備地外出活動了。 陸珈拎著大包小包找了一個稍微亮堂的站著,她給janice發(fā)短信,janice也在外面玩得正嗨,她沒告訴janice自己回來了。她就站在長廊盡頭的窗口旁邊,頭頂星斗月輪,沒有一絲云影,月光如銀,穿過窗戶靜靜地泄進(jìn)來。 陸珈靠著墻哼唱起耳熟能詳?shù)膬焊?,一首又一首,自娛自樂,就像小時候每次停電mama都唱歌給她聽一樣。遠(yuǎn)處的新城已是萬家燈火,陸珈不知道自己唱了多少首歌,直到身后傳來一道腳步聲。 長廊光線晦暗令人看不清,她幾乎帶著感激的情緒開口問迎面走來的人:“徐嘉修,是你嗎?” 來人停下腳步頓了下,然后回答她:“陸珈,是我?!蹦腥耸煜さ穆暰€,比任何時候都令人心安。 ☆、chapter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