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能飛一段是一段,總能節(jié)省路程?!卑⑷鹂讼氲侥敲聪冗M的飛行器居然要拱手讓人,就覺得很不舍。 安文斯咬牙道:“你想拋棄我的鎏金!” “絕對沒有!”阿瑞克急忙道,免得安文斯這家伙真的把他攆下車跟車跑。 “那開飛行器,我的鎏金怎么辦?”那可是他非常喜歡的車,還沒開過一回呢,就算世界首富也不帶這樣浪費的。 阿瑞克想了想道:“掛在飛行器上?” “你說再多也隱藏不了你想拋棄鎏金的事實!”最后安文斯給出了這個決定,兩眼噴火的瞪著可惡的阿瑞克。 阿瑞克立刻投降了,“當我沒說。” “看在我們的交情上,我還是覺得你該在地上跑。”安文斯咬牙切齒的說。 阿瑞克望天,表示什么也沒聽到,他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 他們碰頭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正是人們熟睡的時候,他們悄悄靠近那棟占地面積頗大的別墅,別墅外有圍墻,他們必須翻墻進去,再去烏拉說的那個放飛行器的地方才行,如果有守衛(wèi)就要悄悄的解決掉,還要拿到那個長官的指紋和聲紋才能啟動飛行器。這種小型的飛行器多數(shù)都是采用這兩種識別方式,威諾對這些是再熟悉不過了。 “指紋和聲紋怎么拿?”烏拉看著威諾,這些人里面,只有他最可靠,實力也是最強。 威諾亮出手中的軍刀,“直接切了?!?/br> 然后轉身對他們四個說:“你們跟著他們?nèi)フ绎w行器,我去取指紋和聲紋?!?/br> “你一個人應付得來?”卡斯利問他,這里畢竟是一個長官的私人居所,大兵駐守自然不在話下,長官身邊有沒有臥虎藏龍身手了得的人也很難說,在這個什么都可能發(fā)生的世界,做什么都不能大意。 “我跟你一起去?!卑参乃怪鲃颖硎疽?,他不放心威諾一個人去,他也是人,又有不死之身,如果是兩個人遇到危險還能依靠一下。 “不行?!蓖Z和卡斯利同時出聲,他們兩個想到一塊去了。安文斯雖然戰(zhàn)斗力不弱,但是他很容易感情用事,想到哪兒做到哪兒,不顧后果,如果真闖出什么事,那才叫麻煩。 威諾略一思索,如果把安文斯一個人放在這邊他也不放心,最后只能說:“阿瑞克跟我去,卡斯利你帶著文斯和西維?!?/br> 卡斯利也正有此意,如果把安文斯和阿瑞克這兩個混蛋放在一起,沒事都能惹出事來,顯然威諾對這次的危險也沒有把握,才不想讓安文斯跟著??ㄋ估c點頭,表示知道了。 安文斯鼓著腮幫子,沒說話。 威諾看了他會兒,走過來,把他卷在脖子里的衣領拿出來,理好,輕聲道:“聽話點,這件事事關重大,不能出一點紕漏?!?/br> 阿瑞克被剛剛一幕閃到了眼睛,吹了一聲流氓哨,被有深意的看著他們。 卡斯利沉著臉,沒說話。 西維也保持沉默。 安文斯卻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氣氛有什么不對,他想的是,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讓人不放心了?他是這么亂來、不知輕重的人嗎? 威諾拍拍安文斯,帶著阿瑞克轉身走了。 烏拉等人都在看著他們,直到威諾和阿瑞克走了,他們才走過來。烏拉看看離開的威諾,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少見的俊美男人,咬了咬下唇,把要說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阿布泰晃蕩過來,抓著后腦勺,看著威諾離開的方向,嚷嚷道:“真好啊,我以后要找個什么樣的男人呢?” 他說的話安文斯和卡斯利就算聽見也聽不懂,但是西維卻能聽懂,目光深沉的看了安文斯一眼。 阿布泰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如今局勢還是找個強大一點的男人比較靠譜?!?/br> 西維覺得奇怪,于是用霍爾美特語問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想?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是長久之計?!?/br> 阿布泰愣了愣,才發(fā)現(xiàn)這個英俊又溫和的年輕人是在跟他說話,他抓抓頭,道:“哦,我是無所謂男人女人,不過以眼下局勢來看,找個女人真不如找個男人,在我看來女人最大用處就是繁衍后代,當女人生不出孩子的時候,處處需要人保護和拖后腿的時候,多數(shù)時候,真不如找個男人。那會是你堅實的后盾,戰(zhàn)斗時可以毫無保留的把背后交給他,不用擔心背叛,兩人性命綁在一起,生死相依?!?/br> 阿布泰又抓抓頭,哈哈笑道:“我說的當然不是絕對的,我們?yōu)趵褪潜饶腥诉€強悍的女人,找她這樣的也很劃算?!?/br> 烏拉聽到他的言論早已經(jīng)氣得咬牙切齒了,現(xiàn)在見他說這些討好似的話,只會更讓她生氣。 西維沉默了,看著地面,靜靜的跟著他們繞路去飛行器存放的位置。 安文斯見他們討論的歡,巴巴的湊過來問他們在聊什么,西維微笑道:“沒什么,我們在討論如果遇到敵軍怎么辦。” 安文斯狐疑的看著他和阿布泰,剛剛那神態(tài)是在說這么嚴肅的話題嗎?那阿布泰為什么會露出羞澀的表情?搞不懂。 卡斯利嘴里叼著一根煙,沒抽,只是叼著過煙癮,他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但是從他們的神態(tài)上輕易就能猜出,剛剛絕對不是在討論遇到敵軍的問題。 本來以為這個話題已經(jīng)過去了,沒想到烏爾根齊慢吞吞的來了一句,“兩男人在一起的事不稀奇,普斯地這種現(xiàn)象已經(jīng)平常了,不說以前,自從兩年前那場災難,人類越來越認清了事實,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來,弱小的人類都只會成為別的生物的口糧。以這種心理的驅(qū)使,社會開始向越來越自由化的方向發(fā)展?!?/br> 西維沒有立刻接話,沉默之后才道:“你在科學院的時候,有沒有了解過一些關于人類繁衍的問題?” 烏爾根齊嘆了口氣,道:“有,但是沒有解決的辦法?!?/br> “那人類真的只能等著滅亡嗎?”西維皺起了眉頭,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如果能找到它,人類的繁衍問題也許能解決?!睘鯛柛R道。 “什么?”西維對這件事也很憂心,王室不可能讓后繼無人的人繼承。 “金獅,雌性金獅!”烏爾根齊說到這個很興奮。 西維的腦袋炸了一下,“雌性金獅能解開人類的繁衍迷局?” 烏爾根齊說道:“你可以試想一下,其他的動物植物都可以自然繁殖,多數(shù)都比以前的繁殖能力更強,可人類卻沒有多少變化。然而雄性金獅的出現(xiàn),解決了人類處于弱勢群體的問題,金獅血可以把人類的整體水平提高幾個檔次,可以讓人類不再是食物鏈中最弱小的種群,金獅血讓某些人擁有超能力,甚至是擁有自然神力!雄性金獅可以做到如此之多,那么雌性金獅呢?對于處于弱勢的人類,金獅的出現(xiàn)無疑是在拯救人類,雌性的本能就是繁衍后代,有雄性自然也會有雌性,我們都在等,可以說整個神陸都在等待雌性金獅的出現(xiàn),這幾乎是肯定的,霍爾美特帝國科學院里沒有一個人懷疑這樣的事實,雌性金獅可以解決人類繁衍問題!” 西維猛的頓住腳!呆立在那了,其他人也都停住了腳步。 西維想到了一件……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威諾說過,安文斯身上雌金獅的味道和開始沒有不同,也就是說,雌金獅雖然被安文斯吃了,但是他的屬性和金獅本尊沒有任何改變,雌金獅就是安文斯,安文斯就是雌金獅!那么…… 那么……會不會…… 他不敢想下去了,這簡直違背了自然常理! 烏爾根齊奇怪的看著他,西維神吸幾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語氣如常的繼續(xù)問道:“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找到雌金獅,用雌金獅的血……能不能……讓男人……懷孕?” 烏爾根齊聽了西維的話后,突然笑起來,“我以為是什么事呢,原來是這個??茖W上沒有錯誤的假設,只有還沒找到足夠證據(jù)證明他是真實的假設。你說的這種可能,已經(jīng)不再是一種假設了,他是事實。” “什么?!”這回西維被震得簡直魂不附體了。 第081章 媽呀!我被咬住了 “為了解決人類的繁衍為題,科學院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因為環(huán)境的影響,女人的體質(zhì)已經(jīng)不能自然受孕、分娩,女性zigong不再是嬰兒生長的最佳環(huán)境,要想提高嬰兒的成活率首先要改變母體,只有母體強大了,能適應這種特殊的環(huán)境,才有可能受孕。所以科學院做過實驗,以金獅血改變?nèi)祟惢驗槔碚摶A,采用了一種可以自然分娩的黑猩猩基因和人類融合,實驗對象有男有女。讓人沒想到的是,最先受孕的居然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因為男人的身體素質(zhì)本來就比女人好,一旦符合生育的必備條件,男人懷孕的幾率可能會大于女人?!?/br> 西維緊張的問,“那……那霍爾美特帝國已經(jīng)解決了繁衍問題?!” 烏爾根齊搖了搖頭,“沒有,胎兒確實已經(jīng)在男子體內(nèi)著床、生長,卻在兩個多月的時候沒了胎心,之后又反復做了多次試驗,期間有男子受孕也有女子,但男子受孕幾率大女子很多倍,卻沒有一個成功的。后來又選擇不同的雌性動物基因來改造人類的基因,雖然都沒有存活,卻讓科學院注意到一件事!不同的雌性動物基因,胎兒的存活時間也不同!于是科學院瞬間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最強的雌性動物身上——金獅!他們堅信,雌金獅一定能孕育出完美的生命來!” 這一刻,西維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么樣的心情來形容自己。 激動?興奮?開心?慶幸?而這所有的情緒,都只因為一件事。 ——他們得到了安文斯! 沒錯,安文斯是他們的,他沒有被任何人搶走,沒被任何人知道,他是屬于阿斯羅菲塔帝國的,同時也是…… 他再次轉臉,深深的看了安文斯一眼,難掩興奮。 安文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正當他們說這些與此刻境地完全不符的事情時,阿布泰突然停下腳步,抬手示意他們都別動。他們現(xiàn)在還在圍著別墅的圍墻走,他們要找到合適的位置才能爬進去,不然這么貿(mào)然沖進去就是自己找死。 阿布泰指了指被高大的野草覆蓋住的墻根,壓低聲音說著:“從這里鉆進去。” 這是他們之前蹲點的位置,圍墻很高,想要這么爬上去肯定不行,何況墻頂不可能光禿禿的不加料,所以他們才會帶著小工具,在這里慢慢的鑿出一個能鉆人的洞。洞外有雜草覆蓋,洞內(nèi)原先是個很大的花園,自從災難發(fā)生后,所有的動植物都瘋長,那個原本漂亮的花園也長得像個小森林,里面的一株花的莖就有成年男子的手臂粗。 他們從外面鉆進來,里面超過兩米的花草、植被正好掩蓋住他們的身影,加上是夜間,沒人會注意到有人藏在花園里?;▓@里的植被太密,他們只能一個跟著一個在里面穿行,必須跟住了,不然會走丟??ㄋ估掳参乃箒G了,讓西維走在前面,安文斯走在中間,他走在最后,斷后并盯著安文斯。 安文斯邊走邊擔心的問卡斯利,“這里會不會藏著食人藤、食人花或食人樹什么的怪物?” “這里是花園,不是原始森林,那種東西并不是到處都有?!笨ㄋ估腊参乃苟ㄈ皇窃诘谝淮芜M入原始森林時嚇怕了,所以只要看到蔥蔥郁郁的森林或者高大植物,都會想到那些吃人的兇猛植物。 安文斯松了口氣,“我他媽現(xiàn)在想到那些畫面就反胃?!笨吹饺吮还治镆豢谝У舭虢厣碜?,內(nèi)臟和血rou掉了一地,安文斯每回想到都會覺得自己又可以死一回了。 既然沒有那些吃人的兇猛植物,安文斯就可以放心了。走在西維前面的一個男人突然側著倒在地上,被什么東西拖著滑出去幾米,男人抱住了一株科生植物,這才止住去勢。 “大家小心!”阿布泰壓低聲音說,已經(jīng)拔出了刀撲過去,砍斷了拖住男人的東西。 安文斯心有余悸的后退一小步,突然覺得自己腿旁有什么在撓他,夜間本來就黑,加上鉆在這么密集的花園里,他們成了小矮人,里面有什么真的看不見。安文斯覺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抬腿就要跑,沒想到腿邊的東西跟個打了環(huán)的繩子一樣,猛地一收,拴住了安文斯的雙腳,往旁邊猛拉,力氣還不??! 安文斯撲通一下摔在地上,嚎了一聲,“媽呀!這什么鬼東西啊!” 卡斯利和西維同時撲過來,不管是什么纏住了安文斯,他們揮刀就砍,輕易就被砍斷了,從接觸的感覺判斷,那應該是某種植物,藤不粗,現(xiàn)在只能攻擊人,殺傷力卻不強。 把被偷襲的人都解救出來,走在最前面的阿布泰低喊一聲,“快走!” 他們拔腿就跑,最危險的敵人就是看不見的敵人!他們一口氣磕磕絆絆的跑到了花園的外圍,一個個都跑得離花園遠遠的,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烏爾根齊道:“可能是某種藤生植物,現(xiàn)在攻擊力還不高,再讓它們長上一段時間,到時候肯定能吃人了?!?/br> 怪不得這些圍墻周圍沒有守衛(wèi),原來這些藤生植物就是最好的護院,媽呀,真是嚇死人了。 “大家都沒事吧?”阿布泰問了一聲,見大家都沒事,才開始向飛行器的存放處過去。 他們?nèi)サ氖且粋€很大的、外形有點像科博館的地方,四周都是棱面玻璃墻,里面用的應該是能源燈,把玻璃墻外的空地都照亮了。外圍有大兵把守,兩隊,一隊七人,手里都抱著槍,他們離得遠,不知道他們手里的是光合槍還是能源槍。 阿布泰壓低聲音說:“飛行器就在里面,我們等威諾回來再行動?!?/br> 西維看了一眼那個館,周圍只有兩隊人把守,可以說人數(shù)并不多,他看向阿布泰,“以我們的人數(shù),未必不能控制這里?!?/br> 他們這邊能戰(zhàn)斗的也接近十人,對付比例差不多的敵人,失敗的可能性一半一半,西維覺得他們沒必要非要等到威諾回來再行動,如果現(xiàn)在就能占領這里,威諾回來打開飛行器,他們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阿布泰猶豫著,遲遲沒有決定。西維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不免有些氣憤,他愛惜自己隊友的生命,難道就讓他們?nèi)樗疵鼏??真是可笑,他沉聲道:“現(xiàn)在行動,我們沒有過多時間耗在這里?!?/br> “我們并不能確定這里真的只有兩小隊,萬一有埋伏怎么辦?”阿布泰反問他。 西維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如果有埋伏,等到威諾回來還是有埋伏?如果我們?nèi)姼矝]了,我寧愿讓隊友活著。” 阿布泰看了他一眼,想法被識破,他并不覺得丟臉。 烏拉插話道:“我們這邊的戰(zhàn)斗力太弱,他們都受了傷,如果拼命,只會損失更大?!?/br> 西維輕笑一聲,“別忘了,我們沒有任何必須幫你們的理由?!?/br> 烏爾根齊想了想,道:“行動吧。威諾對長官下手,不可能不驚動守衛(wèi),如果我們能事先奪下飛行器,等到他們過來,我們就可以離開了?!?/br> 既然烏爾根齊都這么說了,阿布泰和烏拉自然沒有反對。 幾個人湊在一起簡短的商量了一下對策,這里只有兩隊人把守,按理說守衛(wèi)應該很輕松了,這長官估計以為他們肯定會被全城的大兵追殺,就算不死也只能四處逃竄,來這里的可能完全不被列在考慮范圍內(nèi),所以才會有這么弱的守衛(wèi)?或者是大兵都被派出去絞殺他們了,留給自己的護衛(wèi)卻相對薄弱了。不管是哪一條,這都是難得的機會! 他們觀察這兩隊人巡查的規(guī)律,每過十分鐘都會在館的正門前匯合一次,其余時間正好夠他們圍著館繞半圈。如果按照這樣的規(guī)律來算,這里應該不止兩隊人,應該有四隊人,但是在這里執(zhí)勤的卻只有兩隊。 于是他們決定,等他們匯合過一次之后,他們就跟著另外一個小隊,等他到了途中再沖出去突襲,能殺死幾個是幾個,殺一個少一個,殺兩個少一雙,很劃算! 他們這么決定后,就整裝待發(fā),軍刀是暗殺的最好幫手,比槍好用多了,于是他們一個個把槍背在身上,嘴里咬著軍刀,貓著腰,在不遠處的草叢里爬行,跟著一隊人向僻靜的地方過去。 見位置差不多了,幾人互相遞了個眼色,悄悄的從草叢里走出來,墊手踮腳的靠過去。安文斯對待這種事最在行,他曾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總會被排在前鋒里,他雖然很多時候做事很不靠譜,但是他身上特有的野性讓他不服輸,和他硬碰硬的罪犯很少有從他手下逃走的,不被他揍死也會脫層皮。 對于安文斯誘人的外表,狠辣的內(nèi)心,阿瑞克時常會痛心疾首的呼喊,人果然不能看外表!如果用外表來決定一個人的屬性,那么安文斯絕對屬于那種漂亮的很精致,既乖巧又斯文。但你千萬別聽他說話,聽了之后你的所有美夢都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