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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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潯知道你不知道?”蕭潯一手泡制了徐鳳英的車禍要嫁禍給他,對他媽當(dāng)年的慘劇顯然知情。 “我真不知道,我跟他的合作也只有一次,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是誰?!崩璀t祺說。 他恨極沈佳雯,一直想殺她,放寒假時表面上出去旅游,實際一直潛伏在g市。 黎俊柏在瑱思會館服食興奮劑失控的事就是他干的,他買通服務(wù)生給黎俊柏下的藥,他倒沒想讓黎俊柏和阮卿卿上床,只是想讓黎俊柏情緒不定開不了車。 事態(tài)的發(fā)展和他預(yù)想的不一樣,不過,黎俊柏的車卻仍如他所愿留在瑱思會館外面沒開走。 他本來就打算在第二天把沈佳雯約到明華酒店,開著黎俊柏的寶馬殺人嫁禍,發(fā)現(xiàn)阮績民和沈佳雯先后進了明華大酒店后,他用不著打電話了,馬上去了瑱思會館門外停車場開了黎俊柏的寶馬到明華,路上又用事先準(zhǔn)備好的變聲手機把自己的計劃告訴蕭潯,讓他派袁可立拖住黎俊柏,使黎俊柏沒有不在兇案現(xiàn)場的證明。 蕭潯想對付黎俊柏,聽說有其他人也要置黎俊柏于死地,連打電話的人的來歷都不問,爽快地當(dāng)即答應(yīng)。 “你怎么知道袁可立和蕭潯勾搭在一起?”黎俊柏還有疑問沒想明白,袁可立在公司中和蕭潯從沒有過往來。 “你回國前,他們在一起的,你回國后才分開的,他們的分手很突兀,我有些懷疑,就一直在注意他們?!?/br> 原來如此,蕭潯原先和袁可立在一起的,歡迎自己回國那天的晚宴上,看中阮卿卿的美色,便開始籌謀侵吞富通,也就是那時起,和袁可立的關(guān)系由明轉(zhuǎn)暗。 “蕭潯的傷害案和侵吞公款案沒得到懲罰,是你在背后為他疏通關(guān)系?”黎俊柏不解,黎璽祺什么時候有那么硬的社會關(guān)系了。 “不是我,我巴不得他死了好,免得脫出我的控制?!崩璀t祺搖頭。 他連殺沈佳雯的事都承認了,如果蕭潯是他在保護,沒理由不承認。 這么說,黎璽祺和蕭潯只是偶然的合作,蕭潯背后另有其人,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當(dāng)年強jian他母親的那個人,那人和蕭潯也許一直在合作,也許和黎璽祺一樣,只是利用蕭潯對付自己,畢竟,蕭潯一直在外面蹦達得不到處罰,自己就寢食不安。 “哥,我要去自首,咱們先回家,你再做一次雞蛋羹給我吃好不好?”黎璽祺眼巴巴看黎俊柏。 他才十九歲,大好的青春年華,為什么要走邪道絕路呢? 黎俊柏揉了揉眉心,腦子里激烈爭斗,要不要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陣子風(fēng)聲過了,讓他出國? 怎么能起這樣的念頭?他害得阮績民那么慘,肖爾卓生死未卜,黎俊柏狠拍了一下自己額頭,低低說:“你先回家,肖爾卓如果沒死,我就回去給你做,如果死了……” 如果死了,什么都不會有。 “哥,我是你親弟弟,肖爾卓只不過是個外人,你拿我跟他比……”黎璽祺眼睛瞬間紅了。 沒法相比的兩種感情,對肖爾卓,是道義和感激,而他,是弟弟,是親情,死揪著這個做比較沒有意義。 黎俊柏不想說話,極度疲倦。 墻壁有一塊墻皮脫落,周圍是清凈的乳白,那個地方卻是沉暗的黑色,一片純潔的雪色里沾上的污點,黎俊柏抽出一支煙點燃,那片污黑在淡煙里變了樣,輕蕩,像風(fēng)里飄搖的風(fēng)箏。 手術(shù)室上方手術(shù)進行中的紅燈一直亮著,許久后,也許兩個小時,也許三個小時,時間在這種時候已失去意義,結(jié)果煎熬著人的神經(jīng),黎璽祺在黎俊柏的沉默中先崩潰了,站了起來,低聲道:“哥,我走了?!?/br> “好?!崩杩“剜帕艘宦暎粗璀t祺濕漉漉怯生生地望著自己的眼睛,陡然想起他童年時的樣子,嘆了口氣,站起來,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fā),低聲說:“我讓禇喬林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判死緩,然后……過一兩年,爭取減刑?!?/br> “哥,有你這句話,我死也瞑目了?!崩璀t祺哇一聲哭了,伏到黎俊柏肩膀上,鼻涕淚水一齊流,濕了他的t恤。 這是黎璽祺跟黎俊柏說的最后一句話,一個小時后,肖爾卓還在手術(shù)中,黎俊柏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 黎璽祺在自首供認了所有罪狀后,服食過量毒品自殺身亡。 死了!剛才還活生生和自己說著話的弟弟死了! 讓衛(wèi)旒在手術(shù)室外守著,黎俊柏往十樓住院部vip專區(qū)沖。 胸腔被挖開了一個巨大的黑洞,空蕩蕩讓人發(fā)瘋,他要去找阮卿卿,只有跟阮卿卿在一起,他才能冷靜下來,像風(fēng)中飄飛的柳絮的種子找到屬于它的那塊土壤,阮卿卿是他的樂土他的歸屬。 阮卿卿沒在病房中,看護說,她打過電話,今晚不過來了。 黎俊柏挨著門框緩緩滑坐地上,愣呆呆失神地望著空無一人的長廊,許久后,匆匆起身出了仁濟醫(yī)院朝警局趕。 急診室的門始終沒有打開,衛(wèi)旒焦躁地顛動著手里肖爾卓的手機,凌晨三點,阮卿卿的電話打進來時,衛(wèi)旒如遇救星。 黎俊柏怕阮卿卿擔(dān)心,想等肖爾卓手術(shù)結(jié)束后,有了結(jié)果再告訴她,可他等不及了。 阮卿卿不知自己是怎么平安地把車開到仁濟醫(yī)院的,一整晚坐立不安,怕打電話詢問影響肖爾卓的行動,想不到電話打通了,聽到的竟是這樣的情況。 面前車輛紅綠燈在她眼里都不存在,來來回回只有肖爾卓的笑臉,他看著她,唇角的笑意收藏不住,和煦溫暖,似乎在看一個孩子,稚拙的需要呵護的孩子。 急救室上方的紅燈亮得刺目,濃烈的血紅,紅得黑紫,阮卿卿想起家鄉(xiāng)的烏鴉,烏鴉的羽毛也是這樣的顏色,其實不是純粹的黑,也沒有很難看,可它驚慌嘶叫的聲音凄戾瘆人,預(yù)示著不祥,所以大家都不喜歡它,這紅燈也一樣,讓人生厭。 “要不要通知肖強生和董瑩?”看到阮卿卿,衛(wèi)旒像逮著主心骨,身體不抖了。 要不要通知肖爾卓的父母?阮卿卿搓了搓手臂,將冰冷的疙瘩搓沉,低聲說:“再等等吧?!?/br> 肖強生有成年私生子,已公開身份并在肖氏里面上班,和董瑩已經(jīng)離婚,未必會在意肖爾卓,而董瑩,阮卿卿有些失神。 沒見過,只聽過片言只語,那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青梅竹馬的戀人為了仕途另娶,因為生得漂亮,被肖強生半是要脅半是強迫得了身體,而后委屈無奈之下嫁給肖強生,結(jié)婚后不久肖強生就在外面又搞了別的女人,董瑩忍氣吞聲低眉順眼生活,直至肖爾卓成年,才由禇喬林幫忙打了離婚官司擺脫了肖強生。 如果肖爾卓傷重不治,對她的打擊……阮卿卿不敢細想下去。 自己是罪魁禍?zhǔn)?,肖爾卓過得好好的,是自己把他拉進漩渦中,給他帶來生命危險。 肖爾卓的手術(shù)成功了,所謂成功,也只是救回了一條命,譚濤說,以后必須控制情緒,不能悲傷,也不能激動,當(dāng)然,做劇烈運動也得克制,比如夫妻間的床第之歡。 天亮后,阮卿卿通知了肖強生和董瑩。 “那跟廢人跟木頭人有什么差別!”肖強生陰沉著臉來回走動,脖子上碩大的黃金項鏈金光閃閃,隨著他的走動不停晃蕩,晃花了人眼。 “有你這樣咒自己兒子的嗎?”衛(wèi)旒不滿,站起來和肖強生吵架,“肖爾卓不進你那破公司上班,你不用擔(dān)心他會和你那個野種爭權(quán),留點口德。” “誰tmd不想給他進肖氏上班了?你一個外人不知底細不要像瘋狗一樣亂吠。”肖強生又氣又臊,臉龐通紅,肥rou一顫一顫。 好惡心的男人,開口閉口就是罵娘,粗話連篇,黎成祥笑里藏刀時也沒有他這么讓人作嘔,阮卿卿呆了一會兒,看看一旁捂臉低泣的董瑩,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