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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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品果然不錯,雖不名貴,然而入口便覺鮮嫩,純天然的味道口感極佳,當(dāng)然,不是一個人坐在冷冰冰的餐桌前,身邊衛(wèi)旒跟餓鬼投胎一樣海吃,也令人胃口大開。 “可惜你不能喝酒,我以前跟莫憂拼起酒來可爽快了?!毙l(wèi)旒遺憾不已。 他改口得很快,沒有半點不自然,阮卿卿暗暗佩服。 不能拼酒,用衛(wèi)旒的話來說就是無趣極了,一餐飯兩人吃得很快,吃了飯走出來,衛(wèi)旒電話呼朋喚友要去酒吧喝酒。 看他忙得趕場似,阮卿卿也不要他送了。 “行,那你自己打出租車。”衛(wèi)旒沒什么紳士風(fēng)度,一陣風(fēng)走了。 阮卿卿抬腳要走出院門時,院子西北角一房間的門開了,熟悉的沉穩(wěn)的腳步聲,阮卿卿霎地回頭,走出來的男人沒看到她,朝長廊那頭去,只有一個背影,身材高挑,上身白襯衣,下面是一條走在時尚尖端的剪裁得體的棗紅色休閑褲,桑椹熟透時的顏色,似一彎暗火,襯著男人筆直的長腿,灼熱性感。 男人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來到弧形的拐角時停住不動,從褲兜里摸出香煙,擦一聲打火機(jī)點燃。 暗藍(lán)色的火光照亮了男人的臉,是黎俊柏,眉眼還是日間的俊挺,面色卻蒼白得可怕,眼睛微瞇起,表情落寞頹敗,香煙點上火,淡白色煙霧迷蒙,他卻不抽,只看著冒著猩紅一點火光的香煙頭出神。 阮卿卿忘了要抬步,呆呆看著,難受地咬住嘴唇。 第17章 男色禍水 黎俊柏掐滅了煙走回房間,阮卿卿遲疑了一下,不由自主朝他走進(jìn)去的那個房間走去,輕敲門,然后推門走進(jìn)去。 阮卿卿猜黎俊柏在請客,只想不到竟然有女客人,房間里面一個年約五十歲的男人,還有一個妙齡女孩,女孩羞答答低著頭,看那架式,似乎不是請客,而是由那中年男人作伐,在替黎俊柏保媒。 阮卿卿后悔,不該隨便進(jìn)門,微頷首,正想退出,黎俊柏已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她面前。 “你怎么來了?”他問,牽起阮卿卿的手,含笑看她,聲音微帶責(zé)備,眼神卻是軟滑的春水,黏黏膩膩、柔情透骨。 “我……”阮卿卿像是被施了巫術(shù)一樣,一時間說不出話,房間里空調(diào)開得很大,有些冷,出口的風(fēng)正對著她的臉頰,風(fēng)刀霜劍似隱隱生寒,被黎俊柏牽著的手覺熱得發(fā)燙,著了火的guntang。 他身上特有的清新涼爽氣息隨之而來,盤結(jié)成一張絲網(wǎng),將她困住動彈不得。 “到車?yán)锏戎??!崩杩“氐吐曊f,掏出車鑰匙放到阮卿卿手里。 阮卿卿愣愣點頭,呆呆看他,自己也不知道,依依不舍混在眼角,一雙盈盈大眼似要滴出水來。 “去吧。”黎俊柏柔聲說,克制著,推她出去。 阮卿卿往外走,聽到背后黎俊柏歉然道:“我女朋友,這才一會沒見就找過來了?!?/br> 抱怨的說話,語氣卻是無奈的寵溺疼愛。 寶馬就在青石巷道一頭,顯眼的白在暗夜里很好認(rèn),阮卿卿沒有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倚著車門站著,注視著一旁青磚墻壁上年輪的印跡。 離得遠(yuǎn),四合院門前燈籠的光線到了這里只有影影綽綽的余光,隱約可見青苔上,不知是樹枝還是筆頭刻出來的字。 ——羞羞羞,衛(wèi)旒愛阮卿卿。 竟然是認(rèn)識的人,也不知是年少時寫的,還是長大后的惡作劇,阮卿卿走過去,一手扶墻,縮起腳,褪了一只鞋,將阮卿卿三個字用鞋底擦掉。 黎俊柏沒多久就出來了。 可以看出,這是一次失敗的宴客。 阮卿卿努力回想房間里面那妙齡女孩的樣子,只記得女孩粉黛未施,尖尖的下巴,皮膚很白,牛奶一樣嬌軟的顏色,想來,長的應(yīng)該不錯。 黎俊柏一言不發(fā)倒車,寶馬出了巷道后,也沒問阮卿卿要回家嗎,徑自上了公路往東南方向開。 “晚上請的是市里的頭兒?!彼蝗婚_口,側(cè)頭笑了一笑,望阮卿卿,身體微傾朝她逼近,“我長得好看嗎?” 車內(nèi)的空間本來就不大,這一側(cè)傾,兩人離得更近,呼吸交織,攪起無聲的漩渦,阮卿卿身體緊繃,,一只手胡亂摸索,抓到一樣?xùn)|西,愣愣翻絞,無意的,弄出一朵鳶尾花。 “蠻好看,來,放到我上衣口袋?!崩杩“匚⑿?,靠邊停車,阮卿卿回神,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時從包里抓了一方絲帕出來,正是那日黎俊柏從他上衣口袋里抽出來,折了形狀幫她掩飾衣服臟污那一方。 那日后洗凈了放背包里,一直找不到機(jī)會還他。 棗紅色褲子,乳白色襯衣,配上正紅色絲帕,上下呼應(yīng),很好看,阮卿卿有些失神。 “我長得好看嗎?”黎俊柏重復(fù)問道。 阮卿卿傻傻點頭。 “要是沒這皮囊就好了。”他感慨地說。 “人家相中你了,想要你做女婿?”阮卿卿問,房間的情形很明顯,“我是不是攪局了?” “攪局,你救了我一場?!崩杩“氐?,汽車此時正對著一家夜總會,流瀉的滿溢著紅霓虹燈透過檔風(fēng)玻璃上照到他臉上,留下一層艷麗的紅紗似的幻影, 阮卿卿想起彩釉瓶,薄薄的胎壁,紋理細(xì)密、光澤柔和,千姿百態(tài)的流動釉色神奇莫測,比明珠的還奪目的亮麗。 男色和女色一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遇到sao擾能抱怨幾句,男人卻只能和血吞了。 “你不肯做人家女婿,事兒談崩了?”阮卿卿悄聲問。 “崩了?!崩杩“攸c頭,拍了拍方向盤,顯然,對這個結(jié)果也很沮喪。 這頭已經(jīng)談崩,再找徐鳳英去談事倍功半,阮卿卿有些發(fā)愁。 “我沒吃飽,你會煮粥嗎?”他突然問。 當(dāng)然會,可是……到哪里煮粥?他的住處嗎?阮卿卿有些緊張,不自覺坐直身體。 黎俊柏?zé)o意聽她回答,寶馬重新上路,在湍流的車河里穿梭,搶道超車恍若家常便飯,只不過降速提速檔位油門配合得恰到好處,阮卿卿沒感到一點不適,甚至因為知道他車技了得,也不擔(dān)心剮擦碰撞。 汽車在一家粥鋪面前停下,黎俊柏一語不發(fā)下車,不多時,提著兩個食盒回來。 “這家的粥不錯,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