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節(jié)
他一走,施閔就問:“少奶奶,怎么回事?秦爾驀怎么會送您回來?簡云澤呢?鄭崖呢?” 宋以蔓疲憊地看向床上的崽崽,他睡的很熟,根本不知道剛才發(fā)生過什么,也不知道他的mama曾站在死亡面前,她的唇角微微一揚,這樣很好,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去面臨這些。不知道,真的很好!她站起身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說道:“謝心被鄭崖打死了,鄭崖被簡云澤打死了,簡云澤走了,秦爾驀幫忙把我抱回來的,我先泡個澡!” 她進了浴室。施閔看向二黑,他不方便留在這兒,低聲說道:“我出去看看!” “嗯!”施閔點點頭。 簡云澤進了門之后,秦爾嵐站起來叫道:“哥,你出去干什么了?你是不是和宋以蔓那女人見面了?” 秦母被吵了出來,他看向兒子的衣服,不由皺眉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你下海了么?這個時候?” 簡云澤沒有解釋,他大步上樓說道:“有筆生意很急,我換了衣服馬上就要飛走,回來再說吧!”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再應付這兩個女人,如果這不是秦爾驀的親人,他恨不得掐死她們。反正再回來的是秦爾驀,就讓他來解釋吧! “不是,我說你!”秦母的話還沒說完,人已經(jīng)上了樓。秦爾嵐在一旁說道:“媽,你看他的態(tài)度!” 秦母搖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回頭趕緊給他找個女人管管他!” 宋以蔓靠在浴缸里,閉著眼,也不知道泡了多長時間,謝心的聲音、鄭崖的觸感以及簡云澤的余溫還都沒消去,一幕幕地在她的腦中過著電影一般,你來我往的。這真是一場惡夢,總算夢醒了,可是現(xiàn)在又似乎沒有醒。泡完了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困乏,整個人有些渾渾噩噩的。她從浴室走出來,施閔忙輕聲地叫:“少奶奶……” 宋以蔓抬了下手,說道:“什么都別問了,我很累,我先睡會兒!”她躺在崽崽身邊,只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施閔長長地嘆氣,她輕步走了出去。外面二黑忙擔憂地問:“怎么樣?”她搖搖頭,說道:“看樣子像是受了刺激,大少呢?” “在來的路上,最快也要黎明了!”二黑嘆氣說道。 施閔輕輕地靠在墻上,又是嘆氣,問道:“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看不懂呢?” 二黑說道:“我也不懂,不過事情是解決了,這很不錯!其實現(xiàn)在想想,大少的安排很嚴密,如果少奶奶呆在屋子里,鄭崖根本就不可能傷害她分毫,可是她卻選擇了出去。” 施閔說道:“每一個母親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有一點點危險的,我理解她!” 二黑瞥她一眼,“你倒是善解人意!” “反正比你這冷血動物要強!”施閔哼道:“你比你哥差遠了!” 二黑一咧嘴,露出白牙,問她:“怎么著?什么時候跟我哥那么好了?上回周助理的婚禮上?”自己他哥得知那小翅膀的東西后,整個人就變得扭扭捏捏,尤其是看到施閔。 施閔臉一紅,罵道:“你別亂說話,還是想想明天怎么過關吧,大少知道這事兒,非得懲罰你不可,自己的老婆受驚不說,讓別人來救,你慘了!” 二黑一聽這話,果真立刻苦下臉,這是個煩人的事兒,他嘆氣問:“你有什么好辦法沒?” “現(xiàn)在想起我來了?沒!”施閔說完,轉身說道:“我睡覺去了,你自己想吧!” 宋以蔓這一夜睡的很沉,可是并不安穩(wěn),她被困在夢中,兩個死人和一個走了的人互相交替著,不讓她醒來。后來她終于闖破夢境,醒來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男人的懷抱中,崽崽已經(jīng)不知所蹤,她心里一驚,抬起頭,看到是馮謀,這才松口氣。 馮謀趕到這里,也不過才躺下十分鐘的事兒,他開著車,一晚上都沒合眼。他將她抱緊,在她額上吻了吻,人還有些迷糊地說:“看你,睡了一身汗,肯定做惡夢了吧!” “老公,你怎么來了?”宋以蔓問他。 “有人都在爺頭上撒尿了,爺還不來?那不成縮頭烏龜了?”馮謀說罷,瞪著她說:“不聽話,那時候你竟然敢出去?對我沒有信心是不是?” “老公,我不能讓崽崽有一點危險的可能。當時我一聽炸藥,整個人都傻了,腦子也亂了,不顧一切的就想把鄭崖給引開。”宋以蔓吸著氣說。 “好了好了,現(xiàn)在沒事了!”馮謀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實話,剛知道的時候,他是真想把這女人拎過來痛打一頓的,可是現(xiàn)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又舍不得了。畢竟剛剛受到驚、承受了痛苦的還是她。他有點郁悶,難道她一點都沒感覺到他帶來的安全感嗎? 宋以蔓窩在他的懷里,一聲不吭。他輕拍她的背說:“行了,起床,我?guī)銈內(nèi)e處玩!”她受了驚,根本不可能回去結婚,所以只能讓他將她的情緒給調整好,回去才有心情結婚呢!昨天的事情他了解了大概,她不想說他就不會逼她再回憶一遍痛苦的事,就這樣吧! “你不忙工作了么?”宋以蔓問他。 “本來想忙一陣過來陪你幾天的,沒想到遇到這事兒,沒關系,緊要的工作忙完了!”馮謀說著,又站了起來。 “你睡會兒吧!看你眼底都青了!”宋以蔓心疼地說。 “路上我再睡,快點吧,我都安排好了!”馮謀哼著曲兒,去洗漱了。 宋以蔓也沒有拒絕,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她自然不可能再留在這里,她恨不得立刻就走。收拾好東西,出了門,她看到隔壁程一笙站在門口,身邊放著行李箱,一旁的殷權在打電話。 程一笙看到她,馬上走過來說:“在門口等你一下,沒想到咱倆心有靈犀!” 宋以蔓問她:“你也要走嗎?” “是呀,昨天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殷權連夜趕來把我們帶回去!”程一笙說道。 “都是我連累了你,沒能玩好。沒有嚇到孩子們吧!”宋以蔓問。 “沒有,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也別內(nèi)疚,有敵人也不是你的原因。以前我也有過敵人,過去就好了!”程一笙說道。 宋以蔓點點頭! “有時間我們再約一起玩!”程一笙說道。 “好的,下次一定玩好!”宋以蔓說道。 糖糖跟糖豆跟崽崽不舍地告別,糖糖拉著崽崽的小手說:“你回去多學點,下回我要堆小魔仙!” “嘎嘎!”崽崽這是答應了。 宋以蔓就笑,說道:“我家小崽子就喜歡這倆字,不管什么都用這倆字代替!” 程一笙笑著說:“他很厲害了,你看糖糖跟糖豆把他當成同齡人,多不容易啊。要是在幼兒園,小一個班,糖糖都不屑地管人家叫‘小蹦豆子’!” 宋以蔓笑,說道:“回頭我告訴崽崽,他肯定自豪!” 孩子們依依不舍地告別,比大人傷感多了。孩子們的世界很簡單,小伙伴在他們的心里,也占有重要的位置。程一笙帶著兩個孩子走了,崽崽難過的大哭起來,這是他從出生以來,第一次交到的朋友,兩個好朋友。 宋以蔓抱起兒子,對他說道:“崽崽不哭了,回頭mama帶你和他們玩去?。 ?/br> 崽崽的小手抓著mama的衣服,眼角還帶淚地點頭,看起來很是可憐。她將兒子抱緊,見馮謀出來,方才坐著車一起離開。大概是怕她對大海有心理陰影,所以馮謀這次選擇的是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