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節(jié)
馮謀站起身去處理工作上的事,他在這兒也不分他一口,看著豈不是又眼饞又眼紅的? 出了門,走到一旁的書房,二黑跟了上來。 馮謀坐到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問他:“怎么?今天有事?” 二黑忙將今天碰到鄭崖的事兒和看到白漫汐的事兒說了一遍。 后面的馮謀腦中直接忽略掉,跟他沒關(guān)系。他暗暗咬牙,嘴里咬出兩個字,“鄭崖!” 二黑不敢說話,等著大少的回答。 馮謀想了想,然后說道:“把鄭崖那女人,叫什么來著?”他放棄想那女人的名字,說道:“找來!” “是的,大少!”二黑說道。 等馮謀處理完公事之后,回到房間里一看,老婆兒子已經(jīng)睡著了,兒子四仰八叉地挺著肚子占了他的地兒,一個女人一個小孩睡的極其霸道。 馮謀勾了勾唇,看著眼前的一幕,覺得分外的溫馨,老婆兒子,就是他的全部??! 他小心地抱起兒子,給放到兒子的小床里。 崽崽今天難得跟mama睡一床上,很是珍惜,可惜他睡得太香了,根本就沒防備他的爸爸把他給抱走了。醒了之后他一定得大鬧。 這晚上肯定有人睡不好,被鬧的絕對是馮謀。 怎么說呢?兒子還是能治老爹的!他是想胖揍這小子一頓,可到時候老婆睡不好沒奶了,兒子受罪,最后還是他受罪。想到這一點,他忍了,心想等你小子大點,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二天,馮謀帶著兒子上班去了。宋以蔓則接到婆婆的電話去馮宅處理事情。 婆婆在國外,馮宅有什么事情都由宋以蔓來大辦,儼然有交權(quán)的意思。其實吳梅芝沒有心思再管馮家,畢竟知道了那些的事,她身上的責任感也淡了。于是用這種辦法讓宋以蔓慢慢地接手、熟悉。 反正早晚都是宋以蔓的事兒,她也信任宋以蔓能夠做好這一切。 宋以蔓到了馮宅,沒有耽擱就處理婆婆交待的事情。她都按婆婆的意思處理完畢,管家便走出去了。 馮家的事情可能沒什么大事,但絕對的繁瑣,這家怎么樣了,那家怎么樣了,很是牽扯精力。她就想,以后如果婆婆真的全交給她,她非得像管理公司一樣管理馮家,弄得現(xiàn)代化一些,這方便管理。 吳嫂端著碗進門,很是熱情地說:“少奶奶,您喝湯,可千萬注意身子別累著!” 宋以蔓點點頭,拿過碗喝了起來。 吳嫂沒走,在一旁站著。 現(xiàn)在婆婆讓宋以蔓代理馮家任何事務(wù),應(yīng)該說勢頭已經(jīng)很明顯了。所以吳嫂的態(tài)度也越來越熱情親昵,還時不時地說說馮家的這件事那件事,很是拿宋以蔓當主人的意思。 宋以蔓突然就想起了那個花詩詩,她覺得現(xiàn)在就是個機會,探聽一下以前的事情,她喝了湯,看向二黑等人,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 二黑與施閔都點頭出去。一個吳嫂和少奶奶單獨在一起沒有什么危險。 吳嫂一看這架勢就明白少奶奶有話要問,她趕緊表明心意說道:“少奶奶,您有什么要問的,我一定言之不盡!” 宋以蔓沉吟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直接問道:“吳嫂,你知道一個叫花詩詩的具體情況嗎?” 吳嫂的臉色巨變,驚疑不定地看著宋以蔓,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宋以蔓直言說道:“我不是刻意想打聽我媽的八卦,只是有些事情,不查不行了,所以我希望您能對我說出一切,畢竟我現(xiàn)在也不算外人了是不是?” 吳嫂忙斂下眸,心里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說道:“少奶奶,不是吳嫂有意要瞞您,可這事兒畢竟不精彩,太太她一直忌憚,這在馮家也是禁忌。既然您說了不查不行,那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吳嫂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我就說了,不過太太那邊,您還是別跟她說,是我說的!” 這簡直就是吳嫂最大的妥協(xié)了,宋以蔓深知吳嫂真的打算投靠自己。宋以蔓也能理解,在馮家付出了一輩子,如果主母一換人,地位瞬間就變了,心里的確承受不住。 在馮家,宋以蔓也沒什么可心的傭人,雖然有少和她湊近乎的,她并沒心思去培值,畢竟她的理想并不在這里,眼下是不接手不行了。她能看不出來婆婆的意思嗎?她也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畢竟馮謀他是家主,你說這主母讓她給誰?給誰也不合適,只能她接著。 對于吳嫂,既然這是婆婆從娘家?guī)淼娜?,又可以信賴,雖然投機,可對馮家的忠誠,吳嫂是絕對沒的說。她沒什么不能用的,用別人也是用,為什么不繼續(xù)用吳嫂呢? 于是宋以蔓說道:“嗯,我會的!” 吳嫂說道:“那個花詩詩……”剛開了個口,她又停了,有些難以啟齒,還是先問了一句,“少奶奶,您是不是知道她與老爺?shù)年P(guān)系了?” 宋以蔓點頭說:“你就說她是什么背景吧!” 吳嫂松了口氣,她說道:“這個花詩詩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女人,算是名門之后,只不過她的娘家不在y市。當初老爺出差的時候,認識了她,后來她居然就跟著老爺?shù)搅藋市,老爺藏得緊,太太一點都不知道。后來太太懷孕了,那女人竟然大著肚子上門了。太太很生氣,和老爺大鬧了一場?!?/br> “那后來呢,我爸他的態(tài)度如何?”宋以蔓追問。 “老爺當然是妥協(xié),保證和她再也不來往,并且孩子他會處理掉!”吳嫂說道。 宋以蔓問:“那孩子處理沒有?” 吳嫂說道:“當時太太被氣到了,懷相不穩(wěn),所以必須臥床休息。然后等過了三個月,懷相穩(wěn)定之后,太太去看了一次,發(fā)現(xiàn)那女人肚子已經(jīng)沒了,這才放心!” 宋以蔓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那女人是哪家的千金?” 吳嫂說道:“她的爸爸倒是沒什么,有名的是mama的娘家!”她努力地一想,說道:“哎喲,哪個市我倒真忘了。不過那姓很特別,是復姓,端木!” “端木?”宋以蔓重復了一句,她也不太了解外省的事,所以沒什么印象哪家是這個姓的。 吳嫂點了點頭。 宋以蔓站起身說:“行了,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吳嫂忙跟上兩步說:“少奶奶,有什么您還想了解的,就盡管問我!” 反正也開了頭,沒什么不能再說的了。 宋以蔓說道:“好的,謝謝!” 吳嫂立刻不好意思起來,她忙說:“少奶奶不用跟我一個傭人這么客氣!” 宋以蔓側(cè)了身,對她微笑著說:“吳嫂,我媽她沒把您當傭人,我自然也不會的。以后您不必這么說!” 吳嫂聽了十分的感動,她立刻點點頭,有些隱忍淚意的感覺似的。 宋以蔓滿腹的心事,沒有多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坐在車上,宋以蔓一直在想,花詩詩、端木;端木、花詩詩! 突然,她坐直身子,眼睛瞪得老大,腦子里自動過濾,剩下兩個字。 端花——段華 原來如此!宋以蔓的呼吸都亂了,難道段華他居然是馮謀的哥哥?這個公公,到底在外面遺留了多少個孩子?她簡直都有一種想到公公墳前痛罵一場的欲望了。 施閔在倒車鏡里看到宋以蔓的反應(yīng),轉(zhuǎn)過頭問:“少奶奶,您不舒服嗎?” 宋以蔓沒理她,將車子擋板升上,然后給馮略把電話撥了過去。 明明吳嫂說那孩子已經(jīng)被處理掉,段華怎么可能是她的孩子?如果不是,能有這么湊巧的嗎?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接聽,不過顯然那邊是晚上,馮略在睡覺。他的聲音略啞,還有些迷糊,“弟妹啊,有事嗎?這么晚!”頓了一下,他才反應(yīng)過來似地說:“哦,你那邊是白天,怎么了?” 宋以蔓問道:“大哥,當初大伯說的花詩詩那件事,爸他怎么會同意把孩子處理的?” 馮略清醒了一些,然后說道:“哦!我就聽他說,那女人都快生了。父親他不同意給處理了。后來爸說如果他不處理的話,那就把這事兒捅出來,然后他自己競爭家主之位!” 宋以蔓可以想象當時的場景,如果大伯競爭家主之位,絕對比公公勝算要大,當時公公管理馮氏的時候,似乎不那么理想。更何況大伯的生性厚道,一直都是大叔公眼中的最佳人選。 所以公公不得不妥協(xié),答應(yīng)處理花詩詩。 “以蔓,怎么了?”馮略追問。 宋以蔓回過神問他:“大哥,你確定花詩詩當時快生了嗎?” 馮略說道:“爸他是這么說的,到底怎么了?” 宋以蔓說道:“我懷疑花詩詩的孩子不是被處理了,而是生下來了!” “什么?”馮略驚訝地問。 宋以蔓說:“我問過吳嫂了,她說當時媽胎氣不穩(wěn),所以在家躺了一段時間才去看花詩詩的,花詩詩的肚子沒了,如果是快生的話,很可能就是已經(jīng)生完了。爸他想糊弄大伯還是容易的,再說了,以大伯仁厚的性格,也不一定會對一個孕婦下手。就算知道真相,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這孩子不會妨礙到媽就行了!” “那我問問爸?”馮略問。 “別問了,我讓馮謀查吧。大伯和媽感情正好,這事兒也別讓他們cao心了!”宋以蔓快言快語地說。 “那個孩子是誰呢?”馮略又問。 “等查出來我再對你說吧,你心里有個數(shù),暫時裝不知道好了!”宋以蔓快速地說。 “哦,那好吧!”馮略又補充一句說道:“需要我回去你就說話!” “思賦情況怎么樣?”宋以蔓問。 “他還是想回去的,我看出來,他想奶奶了!”馮略說。 宋以蔓想了想,嘆氣說:“算了!萬一他們打你們的主意怎么辦?還是不要回來了!” 馮略也擔心這點,畢竟當初馮琮利用了思賦。他有些愧疚地說:“你看我都幫不上什么忙!” 宋以蔓說道:“大哥不要這么想,有事我會和您商量的,先這樣了!”她可沒心思再聊下去,她必須立刻對馮謀說這件事。 哪怕這事兒很不堪!人家已經(jīng)沖著馮謀來了,她還能再瞞著嗎?不堪也要面對啊! 掛了電話,宋以蔓一邊撥號一邊降下車子擋板,對二黑說:“加快些速度!” “是!少奶奶!”二黑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看少奶奶的臉色,這事兒肯定不小。 手機撥通了,里面?zhèn)鱽眈T謀的聲音:“喂?” 宋以蔓快速說道:“老公,我現(xiàn)在馬上到你公司,有事兒和你說!” 馮謀說道:“我在外面辦事,我現(xiàn)在就回去,你先喂崽崽!” “嗯,知道了!”宋以蔓沒多說,掛了電話。 馮謀站起身想走,大黑進來說道:“大少,她到了!” 馮謀眼里小糾結(jié)了一下,但還是坐下來說:“讓她進來!” 他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打算把談話控制在最短時間之內(nèi),然后盡快趕回去。 人被帶了進來,馮謀抬眼,看到女人身上只要能露出的皮膚,都是青紫色的,他勾了勾唇說:“看起來過得不好!” 齊妍把馮謀當成了救命稻草,雙膝一彎,跪到地上哭道:“大少,求您救救我吧,我真的是受不了,真的!”說著,她嗚嗚哭了起來。 鄭崖現(xiàn)不是以前的那個鄭崖,現(xiàn)在的他動輒不爽了就對她拳打腳踢,而這并不是最關(guān)鍵的,而是他變態(tài)的愛好,每次都讓她受傷,有時候醫(yī)生都看不過去,幫她報警,她只好對警察說是她自愿的,每每看著對方鄙視的目光,她都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 但是她不敢說實話,因為她知道,鄭崖想要整死她很輕松,憑她根本就扳不倒鄭崖! 馮謀晃著腿說:“你沒有給我有價值的東西,你說我怎么幫你?你自己是活是死,可都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你說這女人是不是賤?如果不是你又跑回來找鄭崖,能有這事兒嗎? 齊妍可憐巴巴地說:“他現(xiàn)在都背著我,一談?wù)戮桶盐医o趕上樓,我也不敢去偷聽,怕被他打得更厲害。不過我倒是看到有些社會人員找他!” “社會人員?”馮謀反問,顯然這個定義太廣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