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節(jié)
可是簡蘊雪內(nèi)心里對馮略極度的憎恨,把她給弄到這個地方又弄這些來干什么?惺惺作態(tài)?太惡心了!你們一家人在馮家過得舒舒服服的,留她一個人在這兒受罪? 其實這個小鎮(zhèn)是非常舒適的,陽光明媚、空氣清新,慢生活節(jié)奏非常適宜居住。可是一旦喜歡上大都市的繁華,這個地方就顯無趣了,沒有大商場,沒有大型娛樂場,甚至沒有一間大型的超市,這讓她怎么能夠生活的下去? 簡蘊雪拿出一部手機,將自己的卡從碎手機里拿出來,放進(jìn)去打開,然后找到謝青霞的電話打了過去! 國內(nèi)正是晚上,大半夜的,謝青霞迷糊的抓過手機,不耐煩地接了,“喂,誰了?” “是我!”簡蘊雪冷冷的聲音傳了過去。 謝青霞頓時清醒了,人立刻坐起來,她的聲音馬上就變了,變得體貼關(guān)心,“蘊雪,這么晚了打電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不用管這么多,我問你,能不能找到一個好色的老板,跟馮氏有業(yè)務(wù)往來的,給我收拾個人!”簡蘊雪說道。 “?。渴帐笆裁慈税?!”謝青霞有些不解地問。 “毛桐桐!”簡蘊雪狠狠地咬牙說。 如果說她討厭的女人,除了宋以蔓外就是毛桐桐了。其實如果沒有利益關(guān)系,她并不討厭宋以蔓,畢竟當(dāng)初兩個人相處的還不錯。只可惜馮家對宋以蔓太好了,這讓她恨上了宋以蔓。 但是毛桐桐不同,這個女人她本來就看不慣,瞧著柔柔弱弱的,什么都沒有竟然還不敢把她這個少奶奶放在眼里!她收拾不了宋以蔓,難道還收拾不了這個毛桐桐嗎? 說了一會兒,謝青霞掛了電話,簡勝龍問她:“蘊雪大半夜的打電話干什么?” 謝青霞把事情說了一遍。簡勝龍說道:“能幫就幫,人我來找,你就負(fù)責(zé)跟她聯(lián)系!” 謝青霞點點頭說:“我怎么覺得她在馮家不怎么樣啊!不然這點事兒還得求我們?” 簡勝龍冷笑一聲說:“馮家厲害的是馮謀,那個馮略本來也不行,你覺得蘊雪能有什么?甚至還不如馮琮呢!” “那你說思婷能靠她嫁個好人家嗎?”謝青霞懷疑地問。 “先試著來吧!有這么道關(guān)系總比沒有強。簡蘊雪雖然沒本事,可這身份放在哪兒別人也不敢小看!”簡勝龍說道。 謝青霞點點頭! 簡蘊雪被送出國外,馮宅里恢復(fù)了安靜,氣氛比以前好了很多。大家心里都輕松了。本來馮略心中挺內(nèi)疚,擔(dān)心妻子會過不好。但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不用再提心吊膽的擔(dān)心妻子會給自己惹出什么麻煩,生活輕松了很多,他感覺竟然很享受的! 沒有妻子的敦促,他也不用著急地去上班,早晨起來之后,慢悠悠地收拾洗漱,他喜歡這種悠閑的生活。 走到客廳,他看到宋以蔓抱著崽崽溜達(dá),他不由問道:“怎么這么早?” “是?。∥妩c就起來了磨人了,現(xiàn)在知道用哭來威脅人,不想躺著就開始哭!”宋以蔓無奈地說。 “開始淘氣了?”馮略稀奇地湊過來說。 “是??!”宋以蔓笑著說:“你看還必須得豎著抱,這樣好看風(fēng)景!” “思賦當(dāng)時很乖,因為他生下來比較小,蘊雪那時候還病,所以他的身體遠(yuǎn)沒有崽崽好!”馮略遺憾地說。 宋以蔓問道:“思賦現(xiàn)在情緒怎么樣?” 馮略笑了一下,說道:“很意外。我跟他說mama出差去了,他不但沒有鬧,還一邊玩著玩具一邊說,mama早該工作了,總在家呆著嘮叨死了!” 宋以蔓的確意外,連孩子都不待見,這母親得成什么樣子?她看看自己懷里的崽崽,心想將來自己要是被兒子嫌棄,心里還真是不好受! 宋以蔓不愿再想這些,于是換了個話題,問道:“對了,大哥,爸的事兒查的怎么樣了?” 馮略搖搖頭說:“沒有什么太大的進(jìn)展,我側(cè)面打聽過以前的事,他是病死的。但是他之前身體非常健康,沒的也比較突然,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是意外死亡。我也不好大張旗鼓地查,所以……” 宋以蔓點點頭,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能查到就查,查不到就算了,現(xiàn)在生活也挺好!” 馮略點點頭,表示同意。 吳梅芝走出來,看到崽崽,心情大好,笑著說:“喲,這是誰家小帥哥起這么早??!” 宋以蔓立刻像見到救星一樣,說道:“媽,您可算是起了,這小子把我折騰壞了,給您了,我補覺去!” 吳梅芝最喜歡大早晨就哄孩子,一天心情都會好。她滿口答應(yīng)下來,說道:“睡去吧!” 宋以蔓按按脖子,又酸又痛的,她算是知道為什么mama不好當(dāng)了。半夜喂奶不說,大早晨起來正困呢,就得讓孩子給鬧起來,大五點起來,她能有精神就怪了!這身體也感覺不比從前了,她得好好鍛煉,慢慢的恢復(fù)過來。 思賦早晨起來也跑出來逗崽崽,他拉著崽崽的手說:“弟弟,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咱們一起玩???我一個人都無聊死了!” 崽崽咧咧嘴,思賦叫道:“啊,他沖我笑了!太可愛了!” 大早晨氣氛就熱鬧又溫馨,馮略看著這一幕覺得很幸福,他想象中的家就是這樣的!如果蘊雪能夠變得像以前那樣溫柔,那一切就完美了! 毛桐桐到了公關(guān)部之后,聽說簡蘊雪有幾天都沒來上班了,心里不由放心一些,她萬萬沒想到,危險正在向她靠近。 這天晚上,公司里有應(yīng)酬,作為新人她自然被安排去應(yīng)酬。 其實馮氏這種大公司的公關(guān)倒是沒什么,客戶什么的也都很規(guī)矩,毛桐桐并不害怕來公關(guān)部,也不害怕陪客戶。怕就怕簡蘊雪給她找麻煩! 晚上一切都很順利,毛桐桐慢慢地放下了警惕,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就是正常的工作。客戶曾總為人風(fēng)趣,也很規(guī)矩,看起來十分正派的樣子。并且主動的沒有讓她喝酒。 飯局到后面的時候,酒喝的差不多了,人們紛紛起身去衛(wèi)生間。 曾總剛剛?cè)ネ辏圆蝗?。毛桐桐一看同事們都去了,她也不好把客戶一人丟在房間里,所以便陪著客戶。 就在個時候,曾總露出了丑惡的嘴臉。他的毛手放在了她的手上,笑著說:“毛小姐很漂亮,我就喜歡你這個調(diào)調(diào)!” 毛桐桐臉色微變,下意識想要甩開這只手,但是由于前面這個男人的優(yōu)異表現(xiàn),她還是想確認(rèn)一下對方的意圖。于是她冷冷地說:“曾總,您喝多了,請自重!” 曾總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小姑娘,我就是沒喝多,我也敢對你這樣!” 毛桐桐一把就將人甩開,站起身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那樣的人!” 曾總有備而來,他拽了毛桐桐的手一把就將人給拉了過來,笑得惡心,說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可是聽說了,隨便玩,不用負(fù)責(zé)!夠豪放的??!” 毛桐桐聽到了弦外之音,她立刻按了兜里手機的錄音快捷鍵,問他:“你聽誰說的?” 曾總一看她的態(tài)度軟化不少,便知自己說對了,他摸著她的臉說:“當(dāng)然是簡總說的嘍,你以前陪過他?” “我不認(rèn)識他!”毛桐桐心里明白,這肯定是簡蘊雪干的事兒,不然怎么會跟簡家扯人關(guān)系? 曾總大笑道:“認(rèn)不認(rèn)識的不要緊,今天我就能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了!” “曾總,您聽我說,我是被陷害的,我不是那樣的人,您總不能強迫我吧!”毛桐桐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強迫你又怎么著?你沒聽到重點嗎?關(guān)鍵是我玩了你之后,有人給善后,明白了?白玩的,我不玩豈不是傻子了?”曾總笑著,已經(jīng)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毛桐桐奮死反抗,當(dāng)初宋以蔓把她從張劍手里救出來,如果她屈服了,那豈不是有負(fù)于宋以蔓當(dāng)時的求助?所以她一定不會屈服的!哪怕今天她死在這兒,也不能讓簡蘊雪得逞! 她在努力看著屋內(nèi)一切可以使用的東西,恨不得捅死這男人。 她不明白,為什么簡蘊雪能夠插手馮氏的事?簡蘊雪明明看起來沒有什么本事的! 這里面自然有馮琮的功勞,對于簡蘊雪如今被送到國外,馮琮是沒什么感受的,這結(jié)果挺好,比他想的簡蘊雪的下場好多了。而對于毛桐桐的這種事呢,馮琮也是能幫就幫,反正對他也沒有什么損失,沒準(zhǔn)還能有什么意外驚喜呢? 周彤去上衛(wèi)生間的時候,聽到兩個女人的對話。 “這樣不好吧,毛桐桐畢竟是楊助理的手下呢!” “那怎么辦?你別亂管閑事啊,免得把我扯下水,上頭交待了咱們就裝傻照辦唄!” “我覺得她人挺好的,而且我看她和楊助理很正常啊,為什么調(diào)到公關(guān)部來?” “得罪人了唄!唉,以前都羨慕她升的快,現(xiàn)在可是慘了,被曾總那個老色棍給糟蹋了,結(jié)果不定得有多慘!” “真是可憐的姑娘!唉!” 周彤立刻走了出來,讓同事去查馮氏訂的哪個房間,然后帶著同事迅速就趕過去了。 楊高都跟她說了,即使毛桐桐喜歡楊高,她也不能知道了這事兒不管。周彤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仗義了,當(dāng)初宋以蔓算計馮謀,這么危險的事兒她都幫著干了,就看的出多么仗義。 而對于陌生人,她也有股子正義感。 像那些毛桐桐要是完了,楊高更不可能看上她了,這種齷齪心思她是從來都沒有的,她秉承的也是合則在一起,不合則散的宗旨,她不愿意去搶一個男人,尤其是結(jié)婚之前。 如果男人在你身邊怎么趕都趕不走,那才是真愛。 周彤給楊高打了電話,楊高給飯店打電話讓飯店的人把門打開。周彤等人沖了進(jìn)去! 毛桐桐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扯破了,領(lǐng)口一大片春風(fēng)流露出來,但是她沒有放棄反抗,扯著曾總的頭發(fā)不撒手,不管曾總怎么打她。 她摸著桌上不管什么東西都往曾總的頭上招呼,哪怕是湯還是料,總之這曾總的頭上真是五顏六色,看起來比她還要狼狽。有時候女人打架不能輕視,女人打架有個特征,就是揪著你一點弱點往死了折騰,別管你是不是把她打的很疼,她也能忍了先讓你服軟不可。 周彤對毛桐桐反而有了幾分的好感。 幾個男人過去把兩人分開,毛桐桐的眼神里帶著一股子狠勁兒。 曾總惱羞成怒,盯著毛桐桐罵:“你給我小心著點!” 周彤開口了,“喲,曾總這么大火氣啊!”然后她看向毛桐桐問:“彤彤,用不用我?guī)湍銏缶???/br> 曾總看到周彤,立刻變了臉,說道:“喲,是周小姐啊,難道你們是朋友?抱歉,我真是不知道,我估計是有人要害她,我也是中計了!” 一連串的解釋。 周彤是宋以蔓的好友,她男友是馮謀的特助,誰敢惹?曾總不想玩?zhèn)€女人玩到家破人亡,所以態(tài)度變的很快。 周彤也不理他,看向毛桐桐。 毛桐桐有那么一刻動心的,可是隨即又搖了搖頭。告了,結(jié)果呢?警察能把簡蘊雪怎么樣?到時候自己又得罪了馮家,更討不得好。 周彤也不強求,讓男同事給她披了件衣服。 曾總一看毛桐桐不追究,松口氣,趕緊就跑了。 周彤的同事們都出去了,周彤看著她問:“用不用送你去醫(yī)院?” 毛桐桐又搖頭,扶著椅子坐了下來。身上多是外傷,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更多的是后怕,腿抖的要命,站都站不穩(wěn)了。 周彤說道:“在衛(wèi)生間聽到你的同事議論這件事,我才趕過來的,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毛桐桐說道:“我得罪簡蘊雪了!” 周彤挑下眉,聽說了,那女人很煩。 毛桐桐說道:“第一次,我是被少奶奶救的,沒想到第二次我被你救了!坐下來陪我聊會兒好嗎?” 周彤點頭,坐了下來。 “馮宅的事情你知道了嗎?”毛桐桐問。 周彤點了點頭說:“以蔓告訴我了!” “那你為什么還救我?”毛桐桐問她。 “我可沒那么惡毒!再說你和楊高又沒什么!”周彤說道。 毛桐桐扯了扯唇想笑,可終因嘴邊傷口太疼沒能笑出來,她說道:“你是個好人。其實我真的沒有想過把自己心里的事情說出來。少奶奶當(dāng)初救了我,我不能讓她后悔!如果不是為了澄清,我是不會這樣的!” “我知道,楊高他說了,他并不知道你喜歡他?!敝芡宄?,如果毛桐桐有心勾引,楊高大概也不會把人再留在他身邊了。 “他是個優(yōu)秀的男人,有女人愛慕太正常了!周小姐,你很幸福!”毛桐桐終于還是擠出一個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