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宋以蔓簡直受不了馮謀這臭嘴!她真是做不到像馮謀說出這些話還那么淡定自如的德性! 馮謀這是想回家了,而宋以蔓現(xiàn)在也想回去了,在這兒也是丟人??! 于是宋以蔓說道:“司拓,你還是聽馮謀的,回病床躺著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們再來看你!” 司拓一聽明天她還來,心情大好,他現(xiàn)在也是頭昏,于是站起身說:“好吧,我先回病房了!”他自動忽略了她口中“我”那個字后的“們”。 司拓走了,宋以蔓看了一眼秦爾驀,沒說什么,挽著馮謀的手臂說:“回家吧,累了!” 馮謀一看她小臉兒上盡是疲憊,心想她剛才還受了驚呢,心里不由很是心疼,想要撫慰一番。不過一開口,那毛病就自己來了,臭嘴又上了,“??!可不是趕緊回家洗洗,你身上簡直臭死了!” 身上全是血,司拓的血!宋以蔓氣壞了,一把推開他,怒道:“不會說就閉嘴!” 就算知道他是臭嘴,可聽了這話,任誰心情都不好吧! 馮謀頓時張嘴叫道:“啊!老婆,我錯了!” “馮謀,我算是知道了,這一天你不氣死幾個就不舒坦!”宋以蔓氣道。 “老婆、老婆,我這是習(xí)慣了,你得給我改的時間嘛!”馮謀又伸手拉她。 她一身,說他:“沒等你改好,我先被你氣死了!” “呀,別死啊死的,多不吉利!”馮謀討好地說。 “我跟你學(xué)的,你天天死人死人的,你還管吉利不吉利?”宋以蔓反問道。 “爺那是說的別人,爺從來不這樣說自己哈!”馮謀走到車前,趕緊給她拉車門!討好之意盡顯! 宋以蔓上車,心里想著,似乎真是這樣,馮謀從來沒說他自己死去! 馮謀上了車,車內(nèi)空間狹小,他一把就攬了她,她想掙都掙不開,她只能沒好氣地問他:“不嫌我臟了?別摟啊你!” “呀,老婆,我剛才明明不是那樣想的,老婆,今天嚇著了吧,老公安慰安慰哈!”馮謀那語氣都變了,軟軟地哄著,說著小情話。 宋以蔓真是累了,今天多少事兒啊,她閉起眼睛靠在馮謀的懷里,懶得跟他計較,嘟嚷道:“剛才你這樣說該多好?” “老婆,爺記住了,下回肯定不這樣!”馮謀一看她不打算計較,忙說道。 “知道自己的嘴臭,還不好好地管管自己的嘴!”宋以蔓哼道。 “是是是,老婆教訓(xùn)的是!”現(xiàn)在美人在懷,讓馮謀下跪他都干。他還想著今晚好好把她按懷里,安慰安慰呢! 宋以蔓要是知道他現(xiàn)在還想著那事兒,肯定一腳把他踹下車! 馮謀跟宋以蔓走了,馮琮也走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剛才還熱鬧的房間里,只剩下秦爾驀一個人,他剛剛還正常的眸色,忽然變暗,他斂起眸走出門去。 突然,外面撲過來一個人,沖他叫道:“哥,怎么樣???我媽跟我妹能出來嗎?” 撲上來的是曲帆,剛才他一直躲在暗處沒敢現(xiàn)身,生怕馮謀拿他開刀。 秦爾驀?yán)淅涞乜粗f:“在里面反而是最安全的,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問的是他們還有沒有命?” “哥,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曲帆完全沒了主意。 畢竟曲家跟大少差了多少個等級?連秦家都不能與大少平起平坐,更不要說秦家都不如的曲家了!難道他也要跟鄭崖一樣?他不想那樣! 秦爾驀凝著眉,沒有說話,顯然也在想辦法。 曲帆也不敢打擾他,就等著他想出好辦法。 半天,秦爾驀才擰眉問他:“你怎么就沒看住她們?” 曲帆嘆氣說:“晚上要守夜,我就想著先睡會兒去,讓她們盯白天,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兒。也不知道是誰,竟然這么陰損!” 秦爾驀已經(jīng)想到這是針對宋以蔓來的,英雄救美的事兒,一向都管用不是嗎?只不過他不確定,這是馮琮干的還是司拓干的? “我看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了!”秦爾驀說道。 “什么辦法?”曲帆眼前一亮,問道。 “只能從宋以蔓身上下手!”秦爾驀說。 “可是剛才大少那樣,也說了,不準(zhǔn)從她身上下手!”曲帆不解地問。 “去他家大門口跪,白天黑夜的,不想曲家完蛋,就得比大少還狠,明白嗎?”秦爾驀看向他問。 他眼中那暗暗沉沉的眸色,掩藏著曲帆看不懂的情緒,讓曲帆心里莫名地覺得心驚,他有些懵懂地點點頭說:“我明白了,我現(xiàn)在就去!” —— 宋以蔓回了家,吳梅芝一看她一身的血,不由嚇了一跳。 宋以蔓十分體貼,不等婆婆問就先說:“媽,這是別人的血,不是我的,別擔(dān)心!” 吳梅芝這才松口氣問她:“到底出什么事了?剛才馮謀接了電話就奔出去了,我問他他都不答應(yīng),臉色都變了,嚇?biāo)牢伊耍 ?/br> 宋以蔓看向馮謀,心中正有點感動,馮謀就捏著鼻子嫌惡地說:“啊,你趕緊先洗澡去,爺來解釋!” 柔情立刻改為白眼球,瞪他一眼,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去了。 吳梅芝訓(xùn)道:“馮謀,你老毛病又犯了!” 宋以蔓簡直是對這男人無望了,等他改好?哼!她不期待了! 馮謀摸了摸鼻子,看看上樓的女人,什么話都沒說。 可是吳梅芝看出了馮謀臉上的沮喪,她笑著坐在沙發(fā)上,說道:“跟媽說說吧,蔓蔓那一身,是怎么弄的?” 馮謀也走到沙發(fā)旁坐下,把腳一翹,大刺刺地搭在了茶幾上。 看著兒子這沒教養(yǎng)的舉動,她眉頭一皺,就想出言糾正,但是一想到她兒子這德性,她說一句,他就得說十句,什么時候才能說到正題上來?于是吳梅芝就把念頭打消了,先聽他說完再說別的。 馮謀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懊惱地說:“媽,你說這女人身上的麻煩事兒怎么就那么多?” 吳梅芝笑了笑說:“優(yōu)秀的女人有男人追求當(dāng)然不稀罕,當(dāng)年媽的追求者也多的很,你爸爸也是十分的緊張訥!” 馮謀斜眼看看她,心想,老太太,您臉是不是太大了?但這話要命也不敢說。他只好問道:“有沒有好辦法?” “什么好辦法?”吳梅芝看看兒子說:“我看這樣挺好,你沒辦法阻止蔓蔓優(yōu)秀,你就沒辦法阻止別的男人看上她,這有助于你自我警醒,多好!” 馮謀叫道:“??!媽,您是誰媽?” 吳梅芝挑了眉說:“馮謀啊,你要是不好好改改,哪怕是沒人爭蔓蔓,她也有一天會離開,明白嗎?” 她把這看成是一次對兒子好好教育的機(jī)會! “爺才不信!”他繼續(xù)抖腿。 “行,到時候別來找媽哭!”吳梅芝揚(yáng)起頭,想著怎么幫幫那些追她兒媳的男人們?不然這兒子就不會下狠心改改自身的毛病,天天臭屁的讓人受不了。 真是有多極品的兒子就有多極品的媽!頭一回聽說婆婆幫兒子的情敵! 宋以蔓上樓洗澡,心情仍舊不平靜,她震撼于司拓的行為,說實話,為她擋刀的男人,這是第一個,她的心情能不復(fù)雜嗎?是女人都不可能無動于衷的! 磨蹭地洗完了澡,宋以蔓下樓去,她聽到馮謀在樓下喊,“管他呢?讓他跪著去!” 宋以蔓一邊下樓一邊問:“誰跪著?”這是又發(fā)生什么了? 馮謀看到她,立刻好整以暇地說:“??!沒事兒,爺說該吃飯了!” 這是一碼事嗎?宋以蔓才不信,還好婆婆插嘴說:“曲家的兒子來求你了,在大門外跪著呢!” 馮謀一聽就急了,大叫,“媽!”這事兒他要瞞著老婆的,他知道老婆心軟! 吳梅芝就是要故意告訴兒媳的,她可不贊成馮謀那種一桿子打死所有人的行為。一個人兩個人惹了你,你就要滅人一家子。要知道這種行為,已經(jīng)要引起公憤了。所以她也有讓兒媳勸阻馮謀的意思,這兒子她真是沒辦法管的! 現(xiàn)在也只能她和兒媳聯(lián)手,幫兒子改成正常人!她仔細(xì)想了想,教育中也沒出什么問題啊,這兒子怎么就長成這樣了呢? 費解! 宋以蔓驚訝地說:“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流行跪?” 馮謀抬著下巴說:“這有什么稀罕的?” 她是不知道,給馮謀下跪的人有多少。比起家破人亡,下跪簡直是一件最簡單的事。 無語了!宋以蔓緩了一下才說:“老公,行兇的人已經(jīng)抓起來了,就讓法律制裁好了,我們就不要再做別的了,你說呢?” “哈!要是你受傷了,把她們關(guān)起來又有什么用?誰能受得了你疼?”馮謀吊著眼睛說。 他已經(jīng)看過醫(yī)院門口的錄相了,如果不是司拓出手,他老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冰涼涼的了,還能站在這兒跟他說話嗎? 宋以蔓又不知道,大黑已經(jīng)去受刑了,這次算是大黑的重大失誤。 她剛要再開口,馮謀就已經(jīng)氣得大叫道:“??!誰再為那孫子求情,爺就……”一想到這女人他也沒什么辦法,他就沒說下去。 吳梅芝一看兒子這是要怒了,她也知道這小子發(fā)起瘋來,比瘋牛勁兒還大,誰也勸不了,到時候她這個媽也沒用,于是她叫道:“蔓蔓,我們來趕緊吃飯吧!” 宋以蔓明白婆婆的意思,這是讓她不要跟馮謀硬頂。于是她什么都沒說,過去吃飯了。 兩個女人都走了,留馮謀一個人在原地站著,他也發(fā)不出脾氣?。∮谑撬嗣亲?,抬腿也過去吃飯了。 沒有人呼應(yīng)著,這脾氣發(fā)的也是沒意思哈! 宋以蔓是真的又餓又累,中午光顧著忙活周彤呢,也沒吃午飯。 一看著滿桌的菜,她頓時就有食欲了,吃的很歡實。 馮謀趕緊就給她挾菜。她心想他還是照顧她的,不由心中一暖,桌下的手,就拉住了他的手。 馮謀心里想的是,趕緊給她喂飽了,好上樓歡樂去哈! 吳梅芝一看小兩口感情不錯,吃了幾口就推說去休息,趕緊閃人了。 這下馮謀放開了,跟老婆膩乎起來,一邊給她挾菜,一邊說:“老婆今天累了,多吃點哈,晚上早點休息!” 宋以蔓十分受用,笑著說:“謝謝老公,獎一個!” 一個大油吻,印在馮謀臉上。 這時候,美色在前,馮謀也不管惡心不惡心了,笑的十分地銀??! 吃過飯,很自然地,馮謀把人給拉到樓上,一切進(jìn)行的非常順利,他心里嗷嗷地叫,今晚老太太開恩了么? 結(jié)果就在關(guān)鍵時刻,傳出敲門聲,宋以蔓一個條件反射,用力把人一推。 馮謀“嗷”地一聲就掉在地上,摔的很是凄慘。 門外傳來老太太的聲音,“蔓蔓,媽才想起來,今天還沒和你說馮家的事兒呢!” 她就等著這會兒呢!孫子!叫你跟媽干,媽不整死你! 對兒子夠狠的媽,這也是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