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馮謀總算是體會到被人打斷話的痛苦了。如果吳梅芝看到有人幫她報仇,大概會拍手叫好的。馮謀氣得叫道:“丫……” “又鴨?換點(diǎn)新鮮的行嗎?”宋以蔓嗤道。 哇呀呀!馮謀氣壞了,但是這回他還沒說話,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開始挑起了他的毛病! 宋以蔓指著他說:“我還沒跟你算帳呢,我費(fèi)那么大力氣要灌醉馮琮,你倒好,工作怎么做的?又是潘政又是司拓一個個往里放,你是不是還想把不知人在哪兒的鄭崖給放進(jìn)來攪局哈!你老吹自己如何如何本事,其實(shí)還不是一般般?” 馮謀頓時就怒了,這女人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他的忍耐力啊,他頓時想到了那天的種種,指著她就罵:“你這個娘們,你先說清楚,你為什么說你喜歡的是潘政,不是鄭崖不是別人?你是不是心里早就有潘政了?然后你酒后吐真言了?還有那天你說我是死人來著!” 一向都是他說別人死人,有人說他是死人,他非常不爽! 宋以蔓氣壞了,拎了床上的枕頭就向他砸去,挑眉叫道:“你才是娘們、你才是,你個臭嘴,改不了的臭毛病!” 馮謀一邊擋著枕頭一邊瞪著眼叫,“你看你,還打呢?都走光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兒啊,怎么爺愛上你,你越來越成潑婦了?現(xiàn)在可倒好,形象都不要了?” 了得嗎?這絕對是做死的節(jié)奏??! 馮謀這人吧,那寵勁兒上來了,當(dāng)真是寵你寵得心里都冒著泡泡,可那嘴毒起來,那絕對是不計后果的毒! 反正現(xiàn)在宋以蔓是氣瘋了的,她左右看看,沒看到自己的衣服,下地一看才發(fā)現(xiàn)衣服都在地上,她懶得一件件穿了,麻煩,她決定去柜子里拿酒店的白浴袍套上,先打那死男人要緊! 沒想到馮謀的聲音在背后炸起,“??!女人,你居然還學(xué)會裸奔了!” 宋以蔓氣壞了,她轉(zhuǎn)過頭憤憤地看向他說:“死人,等著!”然后以最快速度沖到柜旁拿了浴袍穿上。 “又叫爺死人?等就等,哈!你還覺得你能打過爺不成?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哈!”馮謀得瑟地說。 宋以蔓沖了過來,怒道:“你個死人,我費(fèi)那么大力氣算計馮琮,你倒好,就這樣氣我?我當(dāng)然想到誰就說誰了,我要是真的心里有潘政,還有你什么事兒?早跟他翻云覆雨去了!” 這嘴也夠毒的,馮謀說再多,也不抵這一句直沖沖地刺進(jìn)他的心里。 “??!女人,你死定了,你再敢多說一句?”馮謀大叫道。 “你才有意思,你一會兒說我喜歡大哥,一會兒說我喜歡潘政,我到底喜歡誰?”她找到訣竅,反諷問他。 “廢話,喜歡潘政是你自己說的,大哥是你在床上叫的!”馮謀一邊說一邊躲她的腳,光顧生氣了,沒想到回?fù)簦?/br> “我呸,我在你的床上叫大哥的名字?你真有創(chuàng)意,抹黑我也不是這么抹的!”宋以蔓覺得自己醉成什么樣兒也不能這么干,她又不愛馮琮,憑什么叫他的名字? “爺發(fā)誓……” “滾你的發(fā)誓,發(fā)了我也不信,換個有創(chuàng)意的!”她說著,腳又踹了過去。 這話把馮謀又激怒了,他一抬手,把她的腳一扳,她一個轉(zhuǎn)身給摔床上了去了! 還是臉朝下落床的,姿勢極其狼狽! 宋以蔓剛才看他沒還手,也就沒把注意力放在腳上,誰讓他嘴太毒,他說一句難聽話,她就忍不住想踢他,誰讓他突然出手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了! “死人,你敢跟我動手?今天我非得跟你拼了不可!”宋以蔓氣得大叫,從床上跳下來,沖了過去! 馮謀一看這架勢,也不敢放松警惕,因?yàn)檫@女人認(rèn)真起來,踢中你,可是很疼的。她的腳力,一般的男人都達(dá)不到! “死人是我的專用詞兒,你能不能換個新鮮的?”他學(xué)她的語氣。 看吧,有些人就是渾起來不計后果不想對方是誰!馮謀就是如此,你問他此刻柔情在哪兒,他會問你一句,“爺有柔情嗎?” 宋以蔓氣壞了,這段時間雖然忙,雖然馮謀喜歡索求無度,但她的功夫還是堅(jiān)持著的,如果下午不能訓(xùn)練,她會在家有時間的話認(rèn)真練習(xí),然后再讓段華指導(dǎo)。 一段時間沒交手的馮謀,頓時覺得這女人功夫見漲?。∷谷粵]捉住她踢來的腳,反而真的讓她另一只腳給踢中了,他不由“哎喲”一聲。 初戰(zhàn)告捷的宋以蔓,頓時精神大振,伸出兩指就向他眼中插去,馮謀頭一歪,叫道:“??!你下狠手哈!謀殺親夫你,爺看你真的是想爬墻了,我瞎了就看不見你跟別的男人翻云覆雨了是不是?” 她才懶得跟他廢話,打贏了出了氣再說。再說她本來只是虛晃一招兒,不可能真的插他的眼。她的目的在下面! 馮謀一開口說話,氣一泄,動作不免就會慢了一些,腿沒躲急,中了她一腳。 “哎喲!你太狠了!”馮謀叫道。 “知道疼了?不是你剛才得瑟的時候了?”宋以蔓說著,往后退一步,翻身一腳踢向面門,她立刻伸手,這也是虛招兒,她收回來,換了另一只腳。 有了剛才的教訓(xùn),馮謀當(dāng)然不會再吃一次虧,他防著她呢,伸手抓時,沒想到這還是虛招,真正的招數(shù)在手上,她的手插到他腰間,掐了軟rou就是一擰,動作這叫一個干脆利落,一點(diǎn)都不帶心疼的! “嗷!”馮謀嚎了一聲。 被這么掐一點(diǎn),360度擰一圈,換誰也要疼死了! 宋以蔓勾唇,冷冷一笑,問他,“爽吧!” 馮謀臉一沉,擺了個架子說:“女人,你惹急爺了!” “行了,少廢話,我看你反應(yīng)變慢了啊,不會是床事太多,身子虛了吧!讓你注意身體、注意身體,你就是不聽!”這回輪到宋以蔓得瑟了! 這還了得?馮謀也不說話了,非得用武力制服了這女人不可! 他出招了,十分的快又準(zhǔn),宋以蔓不敢大意,躲過了他的手,一下腰,手順著他手就直沖他的腋下而去,他另一只手過來擒她,她的身子像蛇一樣往下一沉,再一繞,沒看清怎么著的,就滑到他的身后去了。 馮謀心中警鈴大振,心想著這女人功夫進(jìn)步的厲害??!眼看她的手要擊中他的脖子,他馬上彎了腰,手向后一撈,想把她給扔到前面來。 她想不到馮謀的反應(yīng)如此之快,幸好她躲了一下,才躲過他的手。她在快速地計算著,他想讓她來前面,她就自己來前面,這樣絕對會出乎他的意外。 她躲開他的手后,從他出手的這一邊就繞了回來,因?yàn)樗氖植豢赡芊粗粗鴣碜ニ?。她回來后,馬上就抬腿,這下可好,一腳實(shí)在地踢到了馮謀的腿上。 馮謀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可見這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嘶……女人你身子不疼了?”早知道他就再折騰她一會兒了,現(xiàn)在還有力氣和他打架,看來是下午愛她愛的不夠! 現(xiàn)在你想起來愛人家了?剛才你嘴賤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愛呢? “少廢話,怎么實(shí)力不行了啊!”處在上風(fēng)的宋以蔓是不可能妥協(xié)的,她好不容易打過馮謀正爽著,當(dāng)然不能求饒了! 門外的大黑捧著面,二黑拿著筷子,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問了一句,“怎么辦?” 大少要的飯好了,可房間里傳出吵架聲,吵得還很激烈。現(xiàn)在誰敢進(jìn)去送飯啊,那不是找打是什么? 二黑不解地說:“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又成這樣了呢?” 大黑嘆氣說:“不知道,大少跟少奶奶的心思,太難猜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二黑問。 “要不先擱著吧,打完了怎么也得歇會兒才能吃是不是?”大黑說道。 二黑點(diǎn)頭! 大黑又說:“弄個水盆過來溫著,可別涼了,萬一又和好了,嫌咱們上飯慢怎么辦?” “也是的!”二黑說著,讓人拿東西去了。 當(dāng)大少的保鏢,真是不易!他們不怕有壞人,就怕大少跟少奶奶打架! 尤其是他們聽到的都是大少的慘叫,就知道如果大少慘敗,大概又會把氣出在他們這些下人的身上! 屋里面,打架還在繼續(xù),只不過打架時間一長,宋以蔓的劣勢就顯露出來了。 什么劣勢?那就是體力!她的體力不錯,可比起馮謀這個大男人,就不行了!她的反應(yīng)速度在變慢,這說明她的體力開始不支。 馮謀當(dāng)然看出來了,他還想呢,他折騰一下午她要是真跟沒事兒人似的,那他就太失敗了!于是他一得意,不免又得瑟,說道:“老婆,你現(xiàn)在求饒還來得及,不然一會兒我把你制服的時候,你怎么求饒都沒用了哈!” “滾,死人才向你求饒!”宋以蔓氣道。 “哈!好!”馮謀微微瞇起眼,拿出真招兒了。 這一回,她是真沒看清他怎么出手的,不知怎么的,頭一昏,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就趴在床上了,而他,一只手反剪著她的兩只手,在背后按著她。 她掙扎了兩下,腿亂動,卻改變不了這個狀況! 馮謀哈哈大笑地說:“搗騰得跟死魚似的,別折騰了,難看死了!” 氣死她了,她折騰半天,就落一這結(jié)果,這死男人,嘴太難聽了。可是這一下午喂飽他了是不是?現(xiàn)在就這么跟對待敵人似的對待她? “你混蛋!”話一出,聲音都帶著委屈的哽咽! 馮謀是以為她還要開口罵的,畢竟剛才表現(xiàn)得那么彪悍是不是?可沒想到她帶了哭腔兒,他一愣,跟著說:“喂喂喂,打不過就哭,這可不好哈!” “我本來就是女人,為什么不能哭?”宋以蔓說著,干脆就哭出聲兒了。 這一下子,馮謀嚇得松開了她,他的手有點(diǎn)無措! 啊!他又作什么作?他最煩哄女人了,關(guān)鍵是這女人很難哄啊,比打十架還難,簡直就痛苦死他了! 他趕緊說:“我說你哭什么?剛才你都踢了爺那么多下,吃虧的是爺哈,爺就按了你一下,你就受不得了?爺又沒打著你!” “?。磕氵€敢打我?”宋以蔓坐起來,要好好跟他理論。 他的目光卻盯向她脖子下面,說她:“你又走光了!” 宋以蔓低頭一看,立刻又羞又憤,把衣服掩緊,帶子一系,然后拳頭就砸了過去,“你個混蛋,氣死我了!” 馮謀一看她小臉上都是淚痕,當(dāng)然就忍不住把她怎么樣了,他的手捉住她的小手,嘴里說道:“行了老婆,你要不是在床上叫大哥,爺也不會生你的氣嘛!” “我沒叫!”宋以蔓不承認(rèn)。 “你就是叫了!”馮謀一聽就挑眉,怎么著?還想打一架不成? “不可能!”宋以蔓否認(rèn)! “你要沒叫,爺就是死人!”馮謀氣的大叫。 “你說我怎么叫的?”宋以蔓問他。 “咱倆正歡快的時候,你突然嚎了一嗓子,‘大哥!喝酒’,嚇得爺都差點(diǎn)不舉嘍!”馮謀立著眼睛,梗著脖子說。 宋以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原本就要不往外冒的淚,頓時就如同泉涌一般溢了出來,嘩嘩的就往外冒啊,怎么止都止不住的樣子! 馮謀嚇壞了,趕緊給她抹淚,可剛抹下去,新的又流下來了。他叫道:“別哭、別哭呀,你打爺、打爺!” 他捉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可是她只顧哭,手腕軟綿綿的,根本就沒有要打的意思。 連打都不打了?這問題就嚴(yán)重了哈!馮謀心里嚇的,這是怎么了這是?他認(rèn)識她以來,還沒見她這么哭過呢! “不是,你看明明不對的就是你,怎么現(xiàn)在好像我欺負(fù)了你一樣?”馮謀委屈地說著,聲音都在抖啊抖的,顯然這是真的怕了! 宋以蔓一聽這個,哭的聲音更大了!好像全世界都負(fù)了她一樣! 馮謀嚇的呀,這心哆嗦的簡直不成個兒了! 什么以柔克鋼?這就是以柔克鋼最好的辦法,女漢子一哭,那絕對是驚天動地的! “老婆,我哪句話說錯了?你說出來讓我明白明白,我錯了,我自己打自己讓你出氣,行嗎?”馮謀現(xiàn)在頓時成孫子了,他頭都大了,只要她能不哭,讓他怎么著都行! ------題外話------ 頭疼頭疼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