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白漫汐看的是心驚rou跳??!這醒著澆冷水,想必更難受吧! “啊!”馮琮又是一聲大叫,不過他尚有理智,知道是誰澆他,沒再罵人,只是說道:“爸,這是怎么了?您干什么?” “畜生、畜生??!你看看你,這是干了什么?”馮守德捶胸頓足,看起來痛苦極了! “爸,我怎么了我?”馮琮心想他就是喝多了睡覺,這有什么錯? 現(xiàn)在他還是想回憶起來一些事的,他心想著肯定是宋以蔓讓人把他送到酒店來的,他還沒想到他已經(jīng)被算計了,還沒看到這屋里多了一個人! 此時,白漫汐才反應過來,在一旁又嚶嚶哭泣起來。她這是在提醒呢! 一聽聲音,馮琮看過去,一看白漫汐不由驚訝地問:“你怎么也在這兒?你……你怎么這副德性?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他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最后簡直就是失聲了! 他又不是傻子,看到這一幕,當然就聯(lián)想到發(fā)生了什么,可他根本就不相信! 白漫汐什么也不說,就是哭! 馮守德一胳膊就掄了上去,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咆哮道:“逆子??!” 馮琮醉酒后的雙目猩紅,不敢相信地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他喝斷篇了,想不起來發(fā)生過什么,但他同樣也不敢肯定,什么都沒發(fā)生! 白漫汐的哭聲更大了! 此時沒關嚴的房間門突然被擠開,一群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記者,扛著長槍短炮就擠了進來。一張張照片拍著,生怕拍少了。 “馮先生,這是怎么回事?” “馮先生,這是豪門丑聞嗎?” “馮先生,親生兒子和養(yǎng)女在一起了,您打算怎么收場?” “馮先生……” 的確是豪門丑聞!不過馮守德從來也沒反對過兒子娶養(yǎng)女,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樣做了! 于是他擋在床上,清了清嗓子說:“你們不要亂寫。馮琮和漫汐本來就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情侶關系,我們已經(jīng)擇好日子讓他們結婚!” 記者們一聽,立刻來了興趣,不由都追問道。 “請問婚期訂在什么時候?” “請問婚禮打算在哪兒舉辦?” “請問婚禮規(guī)模會勝過大少結婚的場面嗎?” “請問……” 一群記者顯然都忽略了馮琮,可馮琮腦子沒糊掉,剛才被澆醒的時候如果說還有點迷糊的話,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這場面震得完全就清醒了。 他還沒搞清楚這件事情,就要結婚了?這絕不可能。且不說他沒有結婚的打算,就說他結婚也不能娶白漫汐!于是他想都不想便脫口而出,“我不結婚!” 原本心里塵埃落定的白漫汐一聽馮琮這話,立刻就又哭了! 這回可是真哭,怎么說呢?不單單是被馮琮給刺激的,還有這面子問題!再有就是讓養(yǎng)父出面做主了! 本來這個危機都要解決了,被自己兒子在后面給拆了臺,余怒未消、新怒又起的馮守德,這脾氣發(fā)的,比剛才還要大! 他轉過身,抄了桌上的不知什么東西就扔過去了。 “不娶也得娶!”表現(xiàn)堪比咆哮帝! 真不好意思,馮家又讓各位看熱鬧了! 記者們嗅到不同尋常的滋味兒,趕緊都七嘴八舌地問:“馮少,您不愿意娶白小姐嗎?” “馮少,不是相傳你們的感情,從小就好嗎?” “馮少,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她不是已經(jīng)在一起了嗎?” 說實話,馮琮還從沒這么狼狽過,跟賣rou的似的讓人拍拍拍,怎么想怎么惱火。但如果現(xiàn)在不開口,新聞寫了出去,他不娶白漫汐也要娶了。反正丑已經(jīng)丟了,不如丟下去。 他扯了扯被子,蓋到自己的身上,被子涼透了,激得他身上汗毛孔倍開,忍不住抖了一下! “一切都是誤會!”馮琮淡定地說。 他總不能中了馮謀的計!不用想都知道,世上的事兒哪有那么多湊巧?這就是馮謀干的,什么吵架?什么心情不好?人家把他給算計了,虧他還傻乎乎的以為她中計了! 太可笑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下場,他就不甘心!這事兒不能讓他們就這樣如愿了! 他的話一出,大大地刺激了白漫汐,她一下子掩著衣服站了起來,激動地叫:“這不是誤會!我就為了照顧酒后的哥哥,卻被你……” 她說著,勇敢地脫了外衣,結果露出那件破敗不堪的小裙兒,當然她轉過身,后面的番茄醬是亮點! 長槍短炮立刻調轉方向,一陣閃光燈亮起,趕緊拍??! 白漫汐慘淡的表情加慘白的臉色再加慘無人色的形象,凄凄開口,“哥,你不能不要我??!” 馮琮臉綠了! 馮守鐵面如鐵灰,丟人!丑聞!他氣得手唇直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相信這被拍下來,白漫汐會被大家所同情,然后馮琮就會落得一個不負責任、花心拋棄的惡名! 其實馮琮如何不明白,最好的辦法就是父親剛才的辦法,但他真不能糊涂地結了婚,以前婚姻不是大事,可現(xiàn)在婚姻是大事。他結了婚,再去找宋以蔓,那就是偷情了,一切都不再合理! 說到底還是覺得不甘心!難道現(xiàn)在就合理嗎? 記者們都沸騰了,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新聞,場景、八卦、亮點,全有了,這絕對最近期最火爆的新聞! 馮守德受不了家丑外揚,所以好容易反應過來,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這個時候,真是顧不得再遮丑了,先把這件事解決了再說! 氣勢并不算大,畢竟是這歲數(shù)的人了,又生了半天的氣,折騰半天,力氣已經(jīng)沒了。 這群記者,你趕都趕不走,這么沒有力度的一句話就想把人給趕出去?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記者們沒動,七嘴八舌地問著:“馮少,是不是您心里有喜歡的人了?” “白小姐,如果馮少不喜歡你,你該怎么辦?” “馮先生,這件事您要打算怎么處理呢?” 簡直亂套了!白漫汐只是哭,馮守德捂著胸口喘氣,顯然被氣得不輕! 這種場面,別說生氣了,就算不生氣聽這幫人你一言我一嘴,再加上閃光燈閃啊閃的,哪個老人都受不了。沒當場撂這兒算他身體好! 還是馮琮,打了電話,叫人來把記者們都轟走了。并且打電話讓這件事不要曝出來。不過他動作慢了,就在記者們問問題的時候,這件事已經(jīng)被播了出來。 馮謀做事,能給人留余地嗎? 現(xiàn)在人家二黑的人都撤了,回去復命了,還管你別的?自己善后去吧! 房間里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馮守德看著哭得凄慘的白漫汐說:“漫汐,別哭了,爸肯定讓馮琮娶了你!” 馮琮人已經(jīng)從床上下來,也顧不得讓人拿來干凈衣服,就從地上撿了衣服,不緊不慢地穿上,還說道:“爸,不可能的,我不會娶她!” “人你都要了,你敢說不娶?”馮守德瞪著眼,但是坐著沒動,實在沒力氣了。 “爸,我沒碰她!”馮琮深深地看了白漫汐一眼。他越發(fā)地肯定,他沒對她做什么,尤其是在他清醒之后。他醉成那樣,還能對她做什么?是不是太牽強了? 白漫汐本來哭聲淺小,聽了他這話,又哭了起來! 馮守德怒了,“小汐這副樣子,她會不要自己的名聲誣賴你?再說當初是誰為她要死要活的?別說你現(xiàn)在要了她,哪怕是小汐說一句喜歡你,我都會把她嫁給你!” 白漫汐一聽這話,倍受打擊,要是早知道她,開口說句話就完了,還至于這么讓人拍,看笑話嗎?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馮謀找了媒體的人來,這相當于把她的后路給封死了,當時的情況,她只能孤注一擲,不然嫁不成馮琮,再嫁別的人家,也不可能再嫁進去了! “爸,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馮琮看了白漫汐一眼,緩緩地說:“她背叛了我,您以為我還會娶她嗎?還會像以前那樣嗎?” 白漫汐不可置信地看向馮琮,但是她看到的,除了冷厲還有無情!什么情意?別說男女之情了,就連兄妹之情都沒看出來。她只覺得遍體生寒! “爸……”白漫汐臉上一片凄慘,搖搖欲墜的樣子,看起來要死似的。 馮守德訓道:“這件事你怪小汐干什么?你就不該肖想那個位置!” “我為什么不能想?難道就因為馮謀是她的兒子?”馮琮聽到這句話,就像是踩了他的尾巴一樣,反應激烈! “住口!”馮守德喝道,然后命令道:“反正小汐你不娶也得娶!” “不行!”關鍵時刻,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來的,正是看了新聞后大吃一驚,匆匆趕來的劉素娥! 她走進房間,輕蔑地看了白漫汐一眼,然后看向馮守德說:“我不同意兒子娶她!” 以前白漫汐干干凈凈的,她都不讓兒子娶,更別提現(xiàn)在讓人看了笑話,名聲都沒了,她就更不會讓兒子娶一個什么都沒有,連名聲都沒有的女人了! 白漫汐一看養(yǎng)母來了,心想不好,這事兒有養(yǎng)母摻和,麻煩事就多了! 馮守德皺眉說:“你別不講理,你沒看到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馮琮當然會抓緊機會,他立刻說道:“媽,我可沒碰她!” 劉素娥也趕緊抓住機會說道:“聽見沒?兒子的話你不信?再說了,咱家養(yǎng)她那么大,就算碰了又有什么?” 這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著實刺傷了白漫汐。雖然她住在馮家衣食無憂,可養(yǎng)母對她從來都是看不起的樣子,讓她十分的自卑。如果不是馮琮,她的童年,沒有一點快樂! 馮琮微微皺了下眉,馮守德直接怒道:“放屁,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你敢罵我?你敢為了這個小蹄子罵我?”劉素娥當場就發(fā)飆了,一副要干架的樣子,想往前沖。 “你看你的樣子,還是豪門太太呢?就這素質?說話太難聽了!”馮守德訓道。 “喲,你說話好聽?剛才‘放屁’二字,是誰說的?你還是名門之后呢,就這么受的教養(yǎng)?”劉素娥說著,一手叉了腰,另一只手指著白漫汐說:“馮守德,你真是個爛好人,那樣的女人的女兒你也要?看吧,她就跟她媽一樣,專門干勾搭的事!” 白漫汐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眼底隱隱帶著憤意! “行了,都別說了!”馮琮擰著眉,十分地不耐,他看向馮守德說:“爸,就事論事。我自己做沒做過,我心里清楚的很。以前那都是以前,反正我現(xiàn)在不喜歡她,也不會喜歡她。我再重申一遍,我沒對她怎么樣!您沒權利逼我娶她!”說罷,他抬腿就走! “馮琮你給我站住!”馮守德吼道。 馮琮沒有停留,人已經(jīng)走了出去,他想找宋以蔓質問一下,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宋以蔓現(xiàn)在可沒功夫搭理他,現(xiàn)在她正酣睡不醒,累壞了! 二黑回到酒店后,看著大黑,遞了個眼色。大黑看眼緊閉的大門,搖了搖頭! 二黑明白,大少一直沒出來,心想大少這次又有福了,他們兄弟又能好過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