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有??!”宋以蔓氣的,推開門下車就往前走! “我擦!”馮謀更氣,跳下車追她,一把扯住她說:“爺給你升擋板,你嫌有人,爺把人趕下車,你也下車,你不是跟爺對著干是什么?” “你這么著,我沒感覺,你還要強吻不成?”宋以蔓甩他的手往前走,小皮鞋踩的地咚咚響。 “你一句沒感覺,爺就得這么干柴燒著?”馮謀嚷嚷地叫,又追上她,拽她的手。 她再一次甩開,“燒著就燒著,要不你去找別人降降溫!” 大少終于惱了,又把他往別的女人懷里推,他為什么要去找別的女人?她是他老婆,跟他親近難道不對? 他再次扯住她的手臂,這次用力極大,讓她跌進他懷中,他惱火地叫:“爺就非你不可了!” 大少想要什么的時候,那是別人無法拒絕的,事實證明的確如此,他的動作十分連貫,她還在發(fā)暈的時候,他已經得逞了。 只可惜他的女人,反應也是極快的,他還未來及嘗嘗是什么味道,她就氣急敗壞地推開他,腳一跺,生氣地往前走!大馬路上的,丟死人了,還以為小年輕呢? 遠遠跟著的大黑二黑,滿眼精光四濺,欣喜的不能自已!可算是親上了,他們兄弟都要激動的抱頭痛哭了,大少滿足了,世界終于要和平了! 少奶奶萬歲、少奶奶威武! 只是單純的碰在一起,就足以讓馮謀回味了,他傻呵呵一笑,邁著長腿,輕松地就跟上了疾走的她,他一伸手,霸氣地拖住她的小手,攥在手心中,緊緊地捉著。 她照例甩他,只不過這回沒甩開,只能算罷! 他拉著她漫步,一臉陶醉地說:“啊呀,有點不盡興??!都說真正的吻,那叫唇齒相依的,咱們都沒達到那一步嘛!” 意猶未盡的感覺,真想再嘗嘗,細品品! 宋以蔓卻笑了,譏諷道:“得了,說的你多純情似的,你都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相依過了!” “呀,你這個女人,又出來煞風景,今天多有情調!”馮謀不滿地叫。 “大少,那是您有情調,我真沒感覺到情調!”宋以蔓心想,她一直拒絕來著。 “行了老婆,我不是早跟你說過,我很純情嗎?我跟你剛才,也是第一次!”馮謀認真地說。 宋以蔓笑得更厲害,“算了算了,你就別裝了,你說到死我也不信!” “你怎么就不信呢?”馮謀很郁悶,他伸出手,食指向上,“老婆,要不要我指天發(fā)誓?” “得了吧,男人的誓言能信,豬都能上樹!”宋以蔓不屑地說。 “豬本來就能上樹!”馮謀說的理直氣壯。 “別瞎扯了,趕緊讓人把車開過來,回家睡覺了!”宋以蔓踢他一腳。這一腳多少有些惱火,她的初吻竟然這么被人給強迫沒了,一點情調都沒有,早知道不如在那油菜花田先親了再鬧! 吻就吻了,本就是結了婚的人,說沒同床都不可能,說沒吻過,那更不可能了不是?在這方面,她一直不矯情。 “老婆,咱們不再試試了?”馮謀一臉春意,小話說的蕩漾極了。 “我可沒興趣在馬路上讓人參觀!”宋以蔓白他一眼。覺得他那話再配他那蕩漾,整個兒就一浪人! “那咱回家試?”馮謀期待地看著她。不是他總想這事兒,是那滋味兒太美好,只是碰一碰就讓他心馳神往,那要真知道什么味兒了,還不得欲仙欲死??! “誰跟你試啊,我不試!”她雙手抱胸,一臉不配合。 “宋以蔓,是誰說好要跟我好好過日子的?”馮謀有點急眼了,真是氣死他了,這女人又說了不算! “我說好好過日子又不包括你這一項!”宋以蔓毫不猶豫地指出這一點。 “誰家老婆不讓老公親的?就算讓你在床上陪我,你都得從了!”馮謀叉起腰,開始彰顯出他霸氣的一面,這女人當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給她幾分好臉她又得瑟起來了? “那也得看我心情好不好,高不高興!”她說罷,上下打量他說:“別告訴我,你想要個女人你還得強上,你大少的魅力就這么點兒?” “我呸!”馮謀氣的嘴角直抽,“宋以蔓,今天爺讓人這么高興,你丫的過了河就拆橋是不是?” “誰拆橋了?你剛才不是親到了?你還怎樣?”她不甘示弱地看著他問。 “那叫親?那叫兩片rou貼一起好吧!”馮謀挑著眉,跟要干仗似的。 “哦,我明白了,原來這不叫親??磥韯偛拍阏f的第一次,果真有水分,你跟不知多少女人都這樣,反正也不算親是不是?”宋以蔓恍然大悟,煞有其事地說。 “呀……呀……”他都要氣爆了,這女人怎么那么能說,這嘴給他閉上不行? 宋以蔓也氣,他居然有臉說他剛才是初吻,真是人賤都不在乎要不要臉了。她一轉身一跺腳,沖后面叫道:“兩個死人,還不趕緊把車開過來!”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多么不雅,她撫了撫額,心想跟人渣呆久了,自己都要變成渣,人渣的影響力,果真可怕! 大黑二黑嚇的,趕緊把車開過來,心里極其迷茫,怎么親到了還這樣?到底要哪樣才肯消停? 馮謀這心里就不明白了,本來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呢?一看她這小臉陰沉沉的,他再一想,她說的也沒錯,自己要個女人總不能用強的吧,要不他臉往哪兒擺? 他抖著腿,看似滿不在乎,其實內心糾結極了。 但是一想到剛才,他就又釋然了,不由就幫她找起借口來,心想著其實她也不是那么抗拒他,剛才氣氛好的時候,她不是很配合嗎?乖巧的,想起來就讓他心癢癢,關鍵是二黑那個死人壞了事兒! 給她哄高興了,她不就又配合了嗎?強迫的滋味兒總歸不那么美好,是不是? 上了車,馮謀坐在座椅上,搭在左腿上的腳晃了一晃,點名道:“二黑!” “屬下在!”二黑身子一躬,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病了就記著吃藥,下回再讓爺聽到你咳一聲兒……”他想了想,然后才輕描淡寫地說:“舌頭拔了!” 二黑舌頭一縮,立刻大著舌頭說:“素下,嗞道了!” 宋以蔓忍不住笑出聲,剛才的不快,也淡去很多。 馮謀一看老婆終于有笑模樣了,心里這才舒坦一些,看來這二黑也不是完全沒用嘛! 回到家,馮謀的心思已經淡了很多,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他問她:“老婆,下回什么時候給我做好吃的?” 宋以蔓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嘟嚷,“等你下回跳脫衣舞的時候吧!” “你個死女人……” “啊呀,別吵,困死了,睡覺!”她嘟嘟嚷嚷,困的不行了! 馮謀張了張嘴,到底還是閉上了,沒說話,他這是怎么了?瞧著她困頓的小模樣兒,他就是不忍心吵醒她!想著這個女人的可惡,他真想把她拎起來,啊不!踹到地上,不行,踢到空中! 他想了她的一百種死法,這樣才能解他心頭之恨!可是空想過后,目光落在她那張沉睡的臉上時,一切又都變得偃旗息鼓,那氣怎么也都起不來了! 他怎么了?他還是以前的那個大少嗎?怎么連一個女人都下不去手? 哼!不讓他親,他就應該找別的女人氣她,泄火!可是一張張美艷陌生的面孔在他腦中晃,除了惡心還是惡心,看都看不順眼,哪有心情親?但是當她的小臉兒一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就恨不得撲上去! 躺在床上,他閉上眼心想,完了完了,這是病了吧!趕緊睡覺,睡醒一覺,就醒了! 可是他閉上眼,腦中想起那個讓他撲通撲通的小親親,他更是躁得難受,在這床上,根本就躺不下去。更要命的是,他想睡都沒辦法睡,腦子里就跟重復播放似的,停都停不下來,非要讓他回味,讓他躁動著! 他干脆起了身,下了地,腳步不由放輕,向門口踱去,手又不由的放輕,轉頭看她仍舊躺在床上熟睡,沒有被驚醒的意思,他這才輕輕地帶上門,見到門外只有大黑一人,他一邊下樓,一邊低聲問:“二黑呢?” “回大少,二黑去看病了!”大黑恭敬地說,心里想著二黑倒霉,就是煙抽多了,看啥???讓人忽悠的輸液去了,不讓他輸他還不干,真是個傻缺兒。 二黑跟醫(yī)生說,絕對不能咳一聲兒,不給他治,他都不干。醫(yī)生見這兇悍模樣,也害怕,只好開了些治急性咽炎的藥。 二黑躺在床上,輸上液,心里總算是舒坦了! 馮謀閑適地坐在沙發(fā)上,慢條斯理地說:“啊,有病是該看看,拖著多不好?” “是!大少!”大黑忙說。 馮謀的腳晃了晃,然后語氣有些遲疑地說:“大黑,你覺得爺變了么?” 大黑心頭一緊,生怕自己說錯話,他低聲說:“大少,您沒變!” “是么?那爺怎么覺得爺變了呢?”馮謀的語氣,有那么點子疑惑的意思。 “大少……不知道您指的……是哪個方面呢?”大黑心想這差使難死他了,論打架他是高手,可論談心,他不在行啊!頭一回他想哭,二黑這個出氣筒怎么沒在?難道終于輪到他倒霉了嗎? 馮謀沒答,而是反問他:“大黑,你懂感情嗎?”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關鍵這是大少問的問題嗎?大少從來不談感情的,大少有感情嗎? 大黑非常為難地說:“大少,屬下不懂,屬下有需要了,就找個女人,在屬下看來,女人只有漂亮不漂亮之分,身材好不好的區(qū)別,別的都一樣!” 果真有什么樣兒的主子,就有什么樣兒的下屬! “唉!”馮謀長嘆一聲,他以前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現(xiàn)在,他怎么覺得宋以蔓跟別人都不同呢? 論臉蛋,她比不過馮氏旗下公司里的大明星,論身材,她也比不過世界名模,可是為什么他覺得那些人都不如她好呢?對了,他還忘了,她是個壞脾氣的婆娘,欠收拾的,那他怎么還覺得她那么可心兒,想著親親抱抱呢?他真是病了! 大黑一瞧自家主子這憂傷的模樣,他都替主子急,他不由出主意說:“大少,您好長時間沒和您的那些朋友聚會了,要不您出去玩玩,消遣一下?” 以前多好,大少那么歡樂,有脾氣都是沖外人撒??墒乾F(xiàn)在,大少老跟少奶奶綁一起,不僅總讓他們兄弟倒霉,現(xiàn)在居然還憂郁了,果真是以前好。 馮謀想起那群光會喝酒找女人的胡朋狗友們,心想他要是找那群人散心,只會被嘲笑一番,解決不了問題。那群人根本就不知道他腦子中有深度的疑惑。 那群就是膚淺沒有深度的蠢貨們! 于是他搖了搖頭! 這也不行?大黑眉頭緊鎖,看著大少糾結的樣子,他心里真是不舒坦,于是他又提議說:“大少,楊高主意多,要不把他叫來?” 馮謀瞥他一眼說:“你還行,腦子沒算傻透!”然后站起身說:“讓楊高去酒吧!” 很長時間沒去喝兩杯了,再說他也不想把人帶家里,吵她睡覺! 他撫額,他又不正常了,居然怕吵到她睡覺! 大黑以為大少終于想明白要去玩了,心情大好,趕緊去備車聯(lián)絡楊高,心想著希望楊高能把大少的問題解決了。 楊高白天剛把那倆秘書解決掉,并且嚴令聲明,以后加班不準穿暴露的衣服,否則的話,一律開除! 馮氏自此進入史上最嚴著裝管理規(guī)定! 楊高不明白什么狀況,這大晚上的又不敢給少奶奶打電話問問,只能馬不停蹄地趕到酒吧,看見大少已經在房間里坐著喝著洋酒等自個兒了,他這汗頓時就冒了出來。 大少什么時候讓人等過啊!難道大少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做賊就是心虛! “楊高,坐下一塊兒喝!”馮謀解不開心中憂愁,多少有點借酒澆愁的意思。 還讓他喝酒?楊高徹底懵了,他聲音有點哆嗦地說:“大少,屬下站著就成!” “廢什么話?給爺坐下喝!”馮謀立刻乖戾起來,眉目言語不耐而躁怒。 楊高趕緊坐了下來,馮謀擺擺手,大黑站到外面守著去了。 “大少,您這是……找屬下有什么事?”楊高害怕極了,他現(xiàn)在奔出去打電話找少奶奶求救,還來得及嗎?可是他腿軟了,站都站不起來,怎么辦? 馮謀喝了一口酒,感嘆道:“楊高,這女人,是不是世上最麻煩的動物?” 楊高一愣,看著大少這悲春傷秋的樣兒,難道是來找自己談心的?想大少什么時候找自個兒談過心?。】磥硪仓挥猩倌棠棠茏尨笊偃绱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