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馮謀的眼里又要冒火了,“你要是敢,我就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宋以蔓一臉無所謂地說:“反正我也嘗遍天下男人什么味兒了,死也無憾,不過你大少就慘了,這綠帽可得戴一輩子,讓人嘲笑一輩子,你這輩子不用選別的顏色帽子,也夠省心的了。” “你……”馮謀氣的,嘴角抽抽抽,這死女人,嘴怎么就毒成這樣了? 宋以蔓左臂撐在扶手箱上,側(cè)過身看向他,眉間漫出笑意,調(diào)侃地說:“對了,你大少放狠話不都是我讓你死全家這類的么?那你也發(fā)發(fā)善心,把我那一家子也給收拾了,這也免得我死不瞑目,你幫我報了仇,我給你多說點好話如何?不然你壞事做這么多,我真是不忍心笑著在天堂看你在地獄里哭!” “宋以蔓!”馮謀要不是開車,非得掐死這個女人不可。 她抬手,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哼道:“記吃不記打的貨,不是說讓你叫我心情好點嗎?” “靠!”馮謀這下再也忍不下去,來了一個急剎車,直接把車橫馬路上,不收拾她就不算完。 宋以蔓一看他要來真的,笑問他:“怎么停車了?不想給我生意了?不想給我就下車了!”她說著,手已經(jīng)放在門把手上,只要他一動,自己就跑下車。 馮謀眼珠子轉(zhuǎn)了一轉(zhuǎn),他怎么把這碴忘了呢?到時候等她氣瘋再收拾她,沒準還能看到她跟那女人打一架,到時候場面一定好看。于是他打消收拾她的念頭,又重新啟動了車子,說道:“走,先談工作再說!” 給她生意?他那么愛她呢?打死她都不信,所以她自然把他這種異樣的反應(yīng),跟那個女人聯(lián)系在一起。估計馮謀這是想找個女人惡心自己呢,沒關(guān)系,正合她意,到時候看他怎么暴跳如雷吧! 現(xiàn)在最煎熬的就是楊高了,昨晚一直聯(lián)系不上馮少,今早又擔(dān)心影響馮少休息沒敢打,等馮少來了,他可怎么跟馮少交待啊!這可是頭一次馮少主動要求留下的一個秘書,他真沒想到馮少喜歡的是這類型,不過也是,男人都喜歡身材性感的嘛! 他正著急,馮少就來了,他一看就傻眼了,還想著說少奶奶幾句壞話來著,結(jié)果少奶奶一起跟著來了,他想把自己擇出來都不行! 宋以蔓看向楊高,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拎著包直接優(yōu)雅地走到沙發(fā)旁坐了下來。 “馮謀,你說的生意呢?”宋以蔓不緊不慢地問,唇邊帶著笑意。 楊高只覺得剛才少奶奶那一眼,看得自己后背涼涔涔的,說不出的滲人。 馮謀坐到椅子上,晃著腳說:“楊高,去把爺?shù)男母握襾恚 ?/br> 楊高剛冒出來的冷汗,刷就下來了,他怎么有種預(yù)感?今天馮少跟少奶奶是想把自己當夾心兒餅擠呢?他臉上立刻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道:“馮少,高秘書已經(jīng)被打發(fā)走了!” “什么?”馮謀立刻坐直了身子,剛才的悠閑瞬間不見,眼睛也跟著立了起來。 楊高瞥了一眼宋以蔓,看向馮少說:“昨晚,少奶奶讓屬下把人給打發(fā)了!” “什么?你是誰助理?你聽她的干什么?”馮謀算是知道宋以蔓為什么一直以勝利的姿態(tài)笑,原來這女人背地里給他下刀子,真陰毒??!他的好計,這得有多不甘心! 楊高立刻說道:“馮少,少奶奶說那是太太的意思,還讓屬下聽到太太發(fā)脾氣!” 馮謀瞬間明白了,原來這女人昨晚就搞了這么一出,合著她一直在看自己笑話呢?他還以為自己的計很高明,一想到自己被這女人耍,他就氣的哇哇叫,“你不會給爺打個電話匯報一下?你死人??!” 他要是早知道,也不至于讓這女人看這么長時間笑話不是?于是他把這種蠢的行為,罪魁歸到了這蠢助理頭上。 楊高一臉的冤枉表情,他趕緊解釋道:“馮少,昨晚我一直給您打電話,可是您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屁!爺?shù)氖謾C就在爺身邊,一直開著,你看看有你的來電哈?找借口也不找個高明的!”馮謀說著,還自己把通話記錄調(diào)出來查看,有他電話個毛! 楊高的額上早就汗流如雨了,他顧不得抹汗,趕緊表心意,“馮少,屬下真的打了!”他還拿出自己的手機,調(diào)出記錄說:“馮少,屬下的手機上,還有撥叫記錄!” “你的意思是說爺?shù)氖謾C會說謊?”馮謀眼睛吊著,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他本就不爽,再碰到屬下這么挑釁他,簡直要爆炸了。 他哪知道宋以蔓詭計那么多,在他手機上動手腳?長這么大還沒人敢動他的手機,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沒,屬下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屬下真的打了,屬下要是說謊,就天打雷劈!”楊高舉著手說。 宋以蔓搖搖頭,一個人被逼得只能用發(fā)誓來表清白,真是可憐,跟在馮謀身邊有什么好呢?她是有信心把這人給拉到自己陣容中。 發(fā)誓沒能讓馮謀心里舒坦些,反而更加生氣,本來這事兒不是你對就是我對,現(xiàn)在說他馮謀不對,他能樂意?于是馮謀拿著手機給楊高撥號,說道:“發(fā)誓沒用,驗證一下你的話!” 楊高還沒反過味兒來,他的手機就響了,屏幕上閃著“馮少”二字,楊高的臉瞬間白透了,這手機簡直見了鬼了,怎么回事到底? 宋以蔓看著楊高一副快要虛脫的樣子,心想著一會兒發(fā)發(fā)善心,救救他吧! “楊高,你死定了!”馮謀這話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可見得有多氣。 宋以蔓看時機差不多,她站起身來說:“行了,為難一個下屬有什么意思?我也懶得看你們倆演戲,說好的生意呢?趕緊給我!” “給個屁,爺那么愛你?”馮謀氣的往椅子上一靠,話也跟著發(fā)狠了,他這兒一點好沒落到,吃了那么大的虧,還給她生意?想的真美! 宋以蔓也不急,她抬了抬眉,張著嘴說:“呀,你又說了不算,好吧,我去找媽評理去!” 本就煩的馮謀,一想起自家老太太就更煩,他可不想招惹那老太太,他先把這局扳回來再說,于是揮下手說:“楊高,在公司找個活兒給她公司!” 這算是把她給打發(fā)了。 宋以蔓很開心,別管活大活小,這是一種勝利。 她拎著包走到門口,又轉(zhuǎn)過身,看著腿都在抖的楊高,唇角微勾,不徐不疾地說:“楊助理,去給我安排個車,送我回公司!” 楊高趕緊抬頭看大少,馮謀不耐煩地抬了抬下巴,趕緊把這女人送走再說,不然總覺得她在看自己笑話。 楊高巴不得趕緊走呢,見馮少放人,他趕緊就腳下抹油出了門,生怕馮少后悔收拾自己。 宋以蔓走出門,上來就對還沒緩過勁兒的楊高說:“楊高,馮謀的車鑰匙呢?給我,我開他車走!”她知道楊高那里肯定有馮謀的備用鑰匙。 可憐的楊高,身上未干透的汗又重新冒了出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少奶奶,馮少的車……不讓別人碰!” 她當然知道,馮謀愛車如命,碰了他的車比碰了他的女人后果更嚴重。她就是故意的,她現(xiàn)在要不斷把馮謀踩在腳底下,趁著婆婆跟她一起住,馮謀不能怎么著她,她就要讓馮謀忍自己成了習(xí)慣,以后他再忍,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大不了。 她就是要一步步地降服馮謀這個硬骨頭。她相信沒有什么人馴服不了,就看你有沒有耐心和毅力,她既然不能離婚,那就以馴服大少為樂趣! 宋以蔓側(cè)過身,看向楊高微微一笑,說道:“楊高啊,以前的事我就不說了,現(xiàn)在形式怎么樣,你應(yīng)該看的明白。我跟馮謀誰說了算,你大概心里也有數(shù)了吧!雖然你的主子是馮謀,可站對了隊,是件極重要的事!” “少奶奶,我不明白!”楊高覺得現(xiàn)在比剛才更可怕,難道要他背叛馮少?他不想死的慘! “你不明白,也是對的。比如說馮謀的手機為什么沒接到你的電話,你也不用明白,你只需要明白,你應(yīng)該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否則不用我出手,你都會在馮謀手底下死的很慘,你可以補腦一下自己的各種死法!”宋以蔓在談生死的時候,也在微笑著,看不出來一絲狠意! 但是楊高,驚訝的不能自已,原來昨晚的事,是少奶奶動的手腳,太可怕了。馮少好歹收拾人的時候還生氣,可是少奶奶居然溫溫柔柔地就把人給整了,簡直是殺人無形?。?/br> 他面對如此可怕的少奶奶,說話都不那么利索了,他咽了咽口水說:“少奶奶,那個……屬下不敢惹馮少!” “呵!”宋以蔓輕笑一聲,說道:“你站我這邊兒,就算是我的人,我不但不會讓你為難,做出要馮謀命的事,反而我還會保你在馮謀面前的安全,讓他態(tài)度對你好些,一切,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站在哪邊很重要,有的人呢,就是因為站錯了隊,結(jié)果……”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宋以蔓又是一聲輕笑,“你自己想吧!” “車鑰匙!”宋以蔓攤開手,聲音帶著冷意。 楊高還在猶豫,不過看的出來,他的心已經(jīng)動搖了。 宋以蔓笑了一下,把手伸回來,說道:“不說以后了,一會兒我走了,你如何面臨馮謀的怒火,這還是無法解決的事對不對?現(xiàn)在把車鑰匙給我,我讓你先安全度過面前這一關(guān)!怎樣?” 這個誘惑,可太大了,剛才馮少生了多大的氣,他是看到的,這回恐怕真不能善了,于是楊高牙一咬,說道:“好,少奶奶,我答應(yīng)您,可我不會做對馮少不利的事!” 他還是有底限的,別再逼他了! “當然!”宋以蔓頷首。 “我現(xiàn)在就拿給您!”楊高說著,快步進自己辦公室,拿了備用鑰匙,交到宋以蔓的手中。 宋以蔓挑了下眉,說道:“這次的事情,我?guī)湍氵^去,以后的事,我看你表現(xiàn)!”說罷,她拿出手機,給馮謀打了過去。 馮謀一看宋以蔓的電話,沒好氣地接了,“有毛事!” 咦?態(tài)度很惡劣嘛! 不過沒關(guān)系,她就是喜歡看他生氣。她帶著笑意說:“老公,忘了告訴你,昨晚我不小心把楊高的號碼給屏蔽了,今早我才想起來,趕緊給你調(diào)了回來,怕你生氣,我沒敢跟你說!” 瞧瞧她那得意的語氣,那是不敢的意思嗎?分明就是故意! 楊高瞪大眼睛,少奶奶竟然膽子這么大,直接就跟馮少這樣說了,果真是有實力啊!他選擇少奶奶當靠山,應(yīng)該沒錯吧!反正馮少跟少奶奶也是一家人,談不上背叛是不是? 馮謀當然被氣壞了,簡直要哇哇大叫了,他怒道:“宋以蔓,你丫給爺?shù)戎?!?/br> 他算明白了,被宋以蔓結(jié)結(jié)實實地給涮了一把,關(guān)鍵她還在看自己的笑話,簡直是氣死他了。 “你丫女人在哪兒?”馮謀想殺過去,一把掐死她。 “老公,動武那是粗人干的事兒,有本事你動動腦子收拾我?我等著呢,呵呵!”宋以蔓的聲音輕松,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楊高緊緊地跟在她身后。 “行,爺非得玩死你不可,玩心計,你還差點,等著!”馮謀狠狠咬牙。 “好啊,我等著!”宋以蔓說罷,按了電話。 楊高從沒信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無比崇拜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以前他以為馮少是世上最厲害的人,原來真正厲害的是少奶奶,人家少奶奶是深藏不露。 于是他諂媚地說:“少奶奶,要是馮少發(fā)現(xiàn)他的車不見了怎么辦?” “這還不簡單?就說我掐著你脖子逼你拿出來的!”宋以蔓輕松地說。 “那要是馮少問我為什么不跟他匯報,怎么辦?”楊高又問。 “呵,這就更簡單了,你就說,我說了,如果你告訴了,那我就……”她的步子驀地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笑意一冷,涼涔涔地說:“拔了你的舌頭!” 楊高嚇的趕緊一捂嘴,腳步一頓,宋以蔓輕松走進電梯,電梯門關(guān)上,留給他一個溫和的笑。 楊高算是見識到了,真正嚇人的,不是馮少那種嚇人方式,而是少奶奶這種笑里藏刀,太可怕了! 宋以蔓走到地下車庫,一眼就看到馮謀那扎眼的跑車,流暢的線條,幾千萬的車,就是漂亮,她雖然是馮家的少奶奶,可還開不上這樣檔次的車。 她坐進車里,掛了檔,輕踩油門車子就如箭般飛了出去。太爽了!她優(yōu)美的指尖輕敲著方向盤,自語道:“馮謀把車開成那渣樣兒,簡直太瞎這車了!” 她將馮謀的墨鏡拿了出來,戴在自己的臉上,車窗半敞,享受著暖風(fēng)給她帶來的速度上的感受。 跑車加美女,風(fēng)將她長風(fēng)吹起,她戴著寬大的墨鏡,憑添了幾分霸氣,她輕揚的唇角,帶著無比自信,這道引人的風(fēng)景,又不知在多少人心中埋下無法遺忘的種子! 有人,天生就是吸引人的目光,不再掩飾自己的宋以蔓,終將成為那顆最亮的寶石,為自己磨礪出無法估量的價值! 宋以蔓流暢地將車停在國貿(mào),在此等她的司拓,被這一幕驚的移不開視線,這是他見過的那個女人嗎?既不同于那個懦弱的少奶奶,也有別于職業(yè)化的宋總,這個張揚的女人,肆意的、毫不遮擋的驚艷之美! 她熟練地停好車,他才發(fā)現(xiàn)看女人開車,也是一種享受。 她向里走去,司拓眼看她要進門,這才堪堪開口,叫了一聲,“宋以蔓?” 她轉(zhuǎn)身,看到司拓,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大明星不怕記者偷拍嗎?我可怕緋聞,有事到我辦公室來說吧!”說罷,她率先進了門。 司拓剛想說沒有他的同意,記者不敢亂寫。但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她窈窕的身姿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他只好跟上,可不管他走多快,她總能先他一步,比如上電梯,又比如進樓道,這種被人牽著走的滋味兒,真是不那么好受。 一路走進她的辦公室,他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的公司并不算很大,但一切都井井有條,一眼就能夠看出她的管理能力。 宋以蔓在椅子上坐下,問他:“鄭崖出icu了嗎?” 不用問,司拓來找自己,除了鄭崖的事兒沒別的。 “剛出!”司拓說著,自來熟地坐在沙發(fā)上。 “哦!我還說等他出了icu,我去看看他呢!”宋以蔓隨意地說著。 瞧瞧,這女人的語氣,跟鄭崖朋友似的,臉真大。他質(zhì)問道:“鄭崖變成今天這樣,不都是你害的?你好意思去見他?” “鄭崖能說話了?”宋以蔓笑,說道:“看來恢復(fù)不錯啊!” 鄭崖能說話了之后,司拓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這下把他氣的要命,什么事兒啊?什么便宜沒沾著,反倒自己被整的快家破人亡了,丟不丟人?